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戲謔美男子

第26頁 文 / 紀瑩

    他無法讓自己的動作因剛才的震撼而停止,他只想感覺她。

    先前的疼痛讓她無所適從,但她卻能明顯地感受到疼痛後的歡娛,她討厭那種感覺,那讓她覺得自己放蕩。

    一股暖流傳遍她全身,明顯地飄忽在情愛間,她不住地呻吟讓他更無法停止動作,他恨她,恨她的欺騙,但卻無法讓自己的心恨她,他的心早就背叛了他的理智,在深刻地愛著她後,他還能再欺騙自己他不愛她嗎?

    一陣歡娛後,雙雙虛弱地喘息著,藍駱放鬆身體讓過重的軀體趴在她的身上,汲取她軟弱無力的呼吸。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她冷冷地劈頭一句問話讓他莫名地找不著頭緒。

    「知道兩個蔚紫綾其實是同一個。」她冷漠得叫他害怕的臉一絲感情也沒有地問著。

    她的心已經冷了、死了,得不到該有的溫暖,只有屈辱陪伴著她。

    「昨天。」他知道他傷害了她,但她的反應卻更叫他感覺一切過錯都在他,他有些惱火。

    「所以你決定這樣羞辱我,讓我感覺到自己像個妓女般的任你玩弄!」她怒喊著。

    「和我做愛讓你覺得自己像個妓女!」他支起身子怒瞪著身下的人兒。

    該死,她臉上的淚痕看得他的心揪著疼。

    「難道不是嗎?」她不想讓他看到她虛弱無助的面容,借由冰冷的語氣來讓他找不到她的悲慟。

    「該死!」他憤怒地在她頭側的床榻上捶下深狠的拳頭。

    意識到兩人曖昧的姿勢,讓她思及剛才種種情慾畫面,她推著他的胸膛,努力想掙脫他的鉗制。

    她想做什麼?「做什麼?」

    「我要離開這裡,讓開。」她現在只想回家將身上屬於他的氣味洗去,然後好好舔舐著心口的傷痕。

    離開?他不會讓她這般狼狽地離開他。「如果你沒搞錯,這裡是我家,而我是主人,我不打算讓你走。」天殺的!他不會讓她這般明顯的讓人愛過的模樣被人瞧見。

    「你還想怎麼樣?羞辱我還不夠嗎?接下來你是不是該死的想讓我接客?」她怒聲斥吼著地。

    「我不准你這麼作賤自己!」她非得氣得他減少十幾年壽命才甘願嗎?

    「但你卻是那個切切實實將我看賤成妓女的人。」她無情的指控讓他意識到適才毫不考慮她感受的衝動實屬不智。

    她掙脫出他的懷中,努力壓制住羞辱的感覺地整理衣服,「對,我是耍了你,但你也直接地污辱了我,我們算是扯平了。從此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以後誰也不欠誰——」她的心好痛,痛到不能呼吸。

    「你怎麼了?」他急切地問著。

    好痛!

    她痛得跌躺在地,手揪著發疼的胸口痛苦地皺緊眉峰。

    快一步的他接過她虛弱的身子,抱緊她,眼中滿佈像會失去她的恐懼。「該死的到底怎麼了,說句話讓我知道!」得不到她的回答,他害怕地吼著。

    「心……痛……啊……」她的心像有萬馬奔騰般狠狠地踐踏著,又像有人拿把刀在割著她心頭上的肉。

    他慌張地讓她躺在床上,對於她斷斷續續的話根本就無從組織起,只好馬上電話給武雋,才剛接通,電話就被一隻手切掉。「我……袋子裡有……藥……」

    他慌忙地跑出去翻找她的皮包,果真找到一瓶有著白色藥丸的小瓶子,順手倒來一杯白開水回到房裡。他扶著她的後腦,幫助她吞進藥丸,在她的胸前揉撫著。

    「怎麼樣?好點了嗎?」光想著她的皮包裡隨時放著這麼一瓶藥,他就不能釋懷地想著如果哪天她又犯病的時候,誰能幫她將救命的藥丸拿到她面前讓她服下呢?

    「嗯……」她閉緊雙眼努力讓胸前這股疼痛消失。

    「你是不是生了什麼病?」可以想像她肯定患了與心臟有關的疾病。

    「狹心症。」她虛弱地吐出這三個字,覺得胸口那股疼痛似乎因藥丸的及時服人而明顯地壓了下來。

    「家裡的人知道嗎?」

    「不知道。」

    「為什麼不讓家裡的人知道,你知道剛剛那種情形有多危險嗎?」他克制住奔騰的怒氣,柔聲地斥責。

    「這種痛我一個人承擔就好了,我不想讓他們擔心。」

    「難道你這樣他們就會放心嗎?」他猛然抱緊她,緊得像怕她會突然消失,「該死的我不會讓你離開我!」

    儘管她欺騙了他,但他寧願她騙他也不願再來一次剛剛的情況,天曉得他看見她揪緊胸口,忍住痛地跌躺在地上時,他的胸口就悶緊得無法呼吸。

    他絕對沒法再忍受一次,他一定會痛得死去。

    他的反應把她驚嚇到。

    他不再恨她欺騙了他嗎?

    但是他污辱她的舉動是那麼深刻地印記在她的腦海裡,雖然她愛他,但她卻無法釋懷。

    她淡淡地掙脫他的懷抱,「我想回家。」

    知道她有意冷淡彼此間的情感,他反而有些心疼,「在這裡休息一會,等好多了我再送你回去。」

    見她想反駁他,他又接了下去說:「你也不希望你現在這個樣子讓你家裡的人看見吧!」

    她的家人如果看見她這副虛弱的模樣,不急死才怪。可是叫她躺在這個房間、這張床上……就不免讓她憶及他們倆之間那場羞辱的纏綿。

    「那好吧!」

    他幫她躺下,體貼地將棉被蓋上,「好好休息,有事就叫我,我就在客廳。」

    「嗯。」她好累。閉緊疲憊的雙眼,沒多久她便沉沉地睡去。

    藍駱實在沒辦法讓自己若無其事地呆坐在客廳裡等著她醒來,他也怕有個什麼閃失。他朝角落裡的大躺椅上躺了下來,專注地注視著床上的人兒,深怕她的心痛又死灰復燃地痛了起來,於是更加提起精神。

    若非是身處於聖勒盟,他也不可能會練就一個禮拜不合眼的神功,注視著她的睡容至少讓他感到安心不少。

    在這一刻,他才曉得自己莫名其妙地已經愛上了她,儘管她欺騙了他,他還是愛她,深怕自己會失去她,就像剛才那樣,多來個一兩次他包準暴斃。

    如果有哪個人想感受身處暴風圈是什麼滋味,那來衛家的客廳就知道了。

    衛霜不要命地又選在客廳,同樣地像是故意要惹武雋發火般的選擇他待在家的時候宣佈要人命的決定。

    「我和Arthur商量了一下,決定將婚禮提前在下個禮拜在本地舉行,到時Arthur的父母也會來參加婚禮。」

    對於衛霜的固執己見,衛家二老也不想多加反對,反正女兒決定嫁給外國人的堅持也不容許他們有所反對,只要她喜歡就好了。雖然他們會多個混血孫子,會被藍伯濤笑死,但聽說混血兒是很漂亮,居於私心的影響,他們倒是樂見混血孫子的出世。到時如果真那麼可愛漂亮的話,反而變成他們又有另一個漂亮孫子好刺激藍伯濤了。

    「霜兒,今天下午我帶你去買些衣服,順便到你表姐的婚紗店去挑件結婚禮服。」殷曼倩執起衛霜的手拍了拍,想到她已經大到下個禮拜就要嫁人了,心裡就落寞了幾分。

    「好。對了,老爸、老媽,我們是不是該列些宴客名單?」衛霜嘴上雖然是和家裡的人討論婚禮的事宜,心裡則暗暗注意著武雋的一舉一動。

    從他剛剛進到這個房間開始,他坐在窗口望著窗外的舉動就維持不動,但是她知道他的耳朵正豎起,聆聽著他們的任何動作和談話,否則她很難解釋他在聽見她決定將婚禮提前在下個禮拜,在本地舉行的時候,耳朵明顯的動作和額際暴跳的青筋。

    「該,應該要將所有的人都邀請來參加。」衛皓淵開心地猛點頭。

    衛霜倏地朝武雋說話:「武雋,你有沒有要邀請朋友來?」

    沉默了好一會兒,他冷著臉開口:「沒有。」她該死!

    「喔——不過也沒關係,等到哪天你結婚的時候,我一定會將我所有的好朋友邀來參加,祝福你的。」

    他真的會被她氣得少活十年!

    「不需要。」他面如死灰地望著外面的風景,努力抑制自己已經受不了而緊握的雙手。

    「咦?亞瑟呢?」殷曼倩搜尋了半天找不著亞瑟的人影?

    「不知道,他說有事就跑出去了。」

    才剛說到亞瑟就看見他進門,「Honey——」他低頭給了衛霜一個熱情的吻,卻看見坐在窗邊的人是緊繃著肌肉想狠狠地揍他一拳的模樣。

    衛霜像在挑釁著武雋的自制力似的也熱情地回了亞瑟一個要命的吻。

    總有一天,總有一天他會要她為今日的舉動付出代價,他保證——

    亞瑟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紅色的絨布盒子,「Honey,給你的。」

    「什麼東西?」

    「打開看看啊!」

    接過亞瑟手中的盒子,衛霜打了開來,印人眼簾的竟是一隻樣式精緻的鑽石戒指。戒指的外形由一串花朵的樣子排列,而每朵花的正中央都有一顆細碎但仍看起來顯眼的剔透鑽石嵌入,樣式雖然簡單樸素但又奪人目光的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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