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火爆浪子追情記

第13頁 文 / 紀瑩

    對於高碧絃的反應,只是讓衛霆政更不能克制自己;他知道一切已太遲了,當他清醒過來時必定會後悔自己不理智的情感。

    但,誰在乎呢?

    該死!

    這句話是衛霆政清醒後的第一個念頭。

    望著在他身旁熟睡的高碧絃,他便知曉他自己做了什麼好事。

    該死!在他連續幾天壓抑對她的慾望後,竟然在幾杯黃湯下肚後就全毀了他所有的自制力,而她……

    衛霆政煩躁地用手抓了抓頭髮,不經意地瞧見床上玫瑰色的落紅,慢郁地咒罵著:「該死!」她竟是個未經人事的女人,而他碰了她……他居然碰了這一生中他最不願碰的一種女人——處女。

    衛霆政陰沉地冷凝著高碧絃。

    高碧絃似乎感覺到有道視線投注在她身上,朦朧間醒來,她睡眼惺忪地往身旁望。

    頓時,昨晚他倆的一切,這時全在她腦中重複放映著。她羞赧著臉,緊拉著被子遮住赤裸的嬌軀,欲語還休,「你——」

    「該死!」看她如此沉醉在愛慾中,衛霆政怒火攻心、口不擇言地咒罵出聲。躺在他身旁的高碧絃綰頓時錯愕地呆愣住。

    當高碧絃意會到衛霆政是因何事而如此咒罵時,霎時熱淚汩汩。

    她知道他是因和她發生了關係,而她又是個處女,深怕她會賴上他,才會如此懊惱;她更清楚地知道,自己並不是他所喜歡的典型,而以他這些天對她的態度來看,她更確信他並不喜歡她,說不定還可能用上「討厭」這兩個字。

    就算如此,他有需要如此不加掩飾地將厭惡掛在嘴上嗎?她不會要他負什麼責任,她是心甘情願地將自己寶貴的第一次獻給他,她不後悔,她也從沒後悔;打從那晚和他一起吃飯、聊天,對他有了不同的觀感後,她就已經愛上他……無可救藥。

    哪怕他一直是商靚儀口中那位自命不凡的「花花公子哥兒」,她都已無所謂了。

    衛霆政瞭解到自己把她給惹哭了,剎那間手足無措得不知如何是好。「我……對不起。」

    高碧絃將臉上的淚水擦乾,一把抓起散亂在地上的衣服,腦中只有一個想法——立刻離開這裡,離得愈遠愈好。

    在跑進浴室的那一剎那,她勉強露出悲淒的微笑,「我不需要你負任何責任,好聚好散這句話我們都聽過,也是逢場作戲後的最佳方式。我知道你從未正視過我,我更清楚昨晚只是你酒後亂性下的行為,我不怪你。我能請你幫個忙嗎?」

    她不需要將自己說得如此不堪,該死的人是他,而他卻無法表示任何意見。「什麼?」

    「送我回家。」除了回家,她無處可去。

    「好。」自己真將她傷得如此重嗎?害她那麼急欲利用「家」來治療傷口嗎?他不敢多想。回家或許是目前對她和對自己最好的解除尷尬的方法。

    高碧絃一進浴室,衛霆政便拿起枕頭往牆上奮力一丟。」該死!」連他都對他自己的行為發指。

    高碧絃迅速地用水洗淨他在她身上所留下的氣味,她穿好衣服,步出浴室門口。

    「我好了,麻煩你送我回家。」她語氣鎮定得令衛霆政心中一凜。

    衛霆政依約將高碧絃送回家後,並未馬上駛離,他一直在樓下等,直到瞧見她公寓的燈亮起,才放心地離開。

    他無意回他的公寓,反而駛回衛家大宅;此刻他不想再回去自己的公寓,因那會令他想起高碧絃的種種,想起他所對她做過的事,他甚至忘不了她那張梨花帶淚的臉,是他……

    一切皆因他而起,如果不是他該死地慾火高漲,他會和她毫無瓜葛,盡責地將她的病照顧好,完成商靚儀所交付他的任務,爾後繼續過著他無拘無束的生活,而不是像現在一樣腦海裡全是她那張哭泣的臉。

    衛霆政激動地捶打方向盤,「混賬!」他的指關節因憤怒而泛白,堅毅的臉因苛責而緊繃。

    「霆政。」衛霆鎧一聽見車子的引擎聲便知道是衛霆政回來了。

    「做什麼?」他現在心情糟糕得想動手揍人,他二哥最好不要跟他說些五四三的話,否則他肯定很樂意和他過兩招。

    「你對小碧做了什麼事?她為什麼會哭著打電話給靚儀?」剛剛商靚儀才從她的公寓打了電話給衛霆鎧,說高碧絃哭著和她通過電話,似乎已經快到泣不成聲的地步。

    他早該料到高碧絃應該會找朋友尋求安慰。

    「喔!」衛霆政手插在口袋裡,不想多加說明地轉身想往二樓走。

    「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一句『喔』就帶過一切。你最好老老實實地說出來,否則我不會放過你。」這是他的弟弟嗎?竟這種態度?難道小碧的哭和他毫無關係嗎?打死他都不相信。

    「我……」這要叫他怎麼說得出口?衛霆政抓了抓頭髮。

    「到底你們兩個怎麼了?」遲早有天他會被他這個弟弟給氣出病來。

    「我……我動了她。」

    「你說什麼?」

    「我說我動了她!聽清楚了嗎?我說我和她上床了。」衛霆政粗嘎地怒吼。

    衛霆鎧非常生氣地揪住衛霆政的衣領,將他抵在牆上。「你居然動了她!你什麼人不好玩,竟玩靚儀的好朋友,靚儀囑咐你好好照顧小碧,不是要讓你有機會發洩你的性慾,你現在居然和她上床!」

    「那你要我怎麼樣?了結自己?」

    「你—一該死的!」衛霆鎧用力地揍了衛霆政兩拳,隨即揪住他的衣領,「告訴我,是她自願的嗎?」

    衛霆政根本無法確定她是不是自願的,他到現在只記得她熱淚潸潸蒼白的臉。

    因為衛霆政的沉默,讓衛霆鎧更加憤怒地朝他臉上揍下去;但他卻沒有還手的意思,任衛霆鎧對他施予重擊。「衛霆政!」衛霆鎧怒吼一聲,朝衛霆政的下腹狠狠地打了幾拳。

    在樓上的衛皓淵和殷曼倩在聽見樓下打架的聲音後,紛忙下樓來。

    「你們兩個到底怎麼回事?非得以打架來解決問題嗎?」衛皓淵微慍著。

    衛霆鎧這時才住手,不屑地將問題拋給衛霆政。他已經氣得七竅都在冒煙了,他不想回答任何問題,否則難保他不會再找衛霆政幹上一架。「你問你寶貝兒子。」衛霆鎧頭也不回地跑上樓。

    「霆政?」兩老疑惑地看著他們臉上掛綵的小兒子。

    「沒事!只是和二哥練練拳頭而已。」說完,他也跑上二樓將自己關在房間裡。

    「他們兩個真的沒事?只是練練拳頭就非得搞得臉上掛綵那麼嚴重嗎?」衛皓淵不明所以地問著他的嬌妻。

    「別擔心,他們自有解決問題的方法。都已經這麼大了,我們做父母的就別管了,年輕人有年輕人的世界,一切都會沒事的。」話雖如此說,但依她的經驗,他們兄弟倆八成是為女人開打。

    「希望如此。」

    「放心。兒孫自有兒孫福,他們自會解決問題的。」殷曼倩無限嬌媚地挽著衛皓淵的手,「老公,我們宴客名單還沒列好呢,是不是該回房去了?」

    「好……好。」一想到老二真的要將靚儀娶進門皓淵就笑得合不攏嘴。

    商靚儀在得知衛霆政的「獸行」後,迅速趕到高碧絃家。高碧絃只是一個勁兒地哭,不肯透露隻字片語,只推托說是想發洩心中積壓已久的情緒。

    要不是衛霆鎧已將事情全盤告訴她,商靚儀還真會相信高碧絃所說的「謊言」。見高碧絃不願多說,她只好回去向衛霆政問個清楚。

    「你到底還是不是人?你居然強迫小碧和你上床,我懷疑你到底是人還是禽獸?」商靚儀不齒地指責衛霆政。

    「廢話!我當然是人。如果一次酒後亂性就被指為禽獸的話,那全世界都沒有『男人』存在了。」

    他居然可以說得如此輕鬆,一點愧疚、懺悔的心都沒有。

    「原本我是好意讓你照顧小碧的病,她的家人全都在美國,她又很迷糊,固執地不肯上醫院;但,我對她的一番好意卻成了將她送人虎口的元兇。」商靚儀覺得真的很對不起高碧絃,沒想到是她害了她。

    衛霆政沉默不語,看得商靚儀很想賞他一記麻辣火鍋。「要不是霆鎧告訴我,你對小碧所做的不齒行為,我會真以為如小碧所說,。她只是想發洩積壓多時的情緒,才會哭成那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樣。」

    衛霆政驚訝地看著商靚儀,「她是那麼告訴你的?」

    他原本以為她會全盤托出,但沒想到她卻隻字未提反而替他說謊。

    「你很驚訝嗎?你以為她會對我說明真相嗎?那個小笨蛋不僅對於你的惡行一個字也沒提,她甚至還說謊來隱瞞所有事情的真相。」

    聽見這番話,再笨再無情的人也會動容。

    「我希望你不要再去騷擾她。如果你對她沒任何感情,你就別再出現在她面前。」商靚儀發出最後通牒,她不希望高碧絃紹再受到二度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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