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 文 / 季葒
當他的手探入她幽密的核心時,歐陽蜜莉驚然地弓起身,雙腿不由自主的想夾緊。
但段勻有力的腿阻止了她,他用膝蓋撐開她的雙腿,讓她像朵盛開的花兒,綻放在他熱切的深眸中。
「我的愛,我願意為妳沉淪,願意把自己給妳……」他在她耳畔低喃誓言。他的手在她體內撒野,下著火熱的魔蠱。
歐陽蜜莉被誘惑得心神俱醉--
「我……也……願意……求你……愛我……」她也喃喃響應,呢喃聲中充滿渴望。
段勻炯亮的黑眸染上了笑,他撤出了手,撤出手指的同時,用他強健飢渴的慾望佔有了她。
他和她合為一體,用他亢奮的男性滿足了她……
第九章
兩具火熱交融的肉體,從沙發移向地板。經過一陣纏綿之後,萬分飢渴地糾纏著進到了房內。
歐陽蜜莉趴在床沿,段勻精健的壯軀覆在她的背上,他的胸膛熨燙著她的美背,他的手從背後繞到她的身前,厚實的大掌握住她豐滿的雙峰,隨著下身激狂撞擊的節奏,他放肆地愛撫著她那團雪白的豐盈。
「我的蜜兒,妳還想要更多嗎?」
當愛的節奏越來越激烈,他在她體內的男性也越來越堅硬腫脹時,他狂吼著問她。
「我……承受……不了了!」
歐陽蜜莉無法負荷這般激烈的結合,她搖著頭,回答的聲音顯得疲累而滿足。
「妳這麼容易滿足?」
段勻汗濕的俊顏微揚,他邪囂的唇勾勃出一抹得意的笑,下身的動作絲毫沒有停頓。
「是你……太可怕了……」她急喘著氣,肉體的興奮即將達到最高點。
「妳央求我,我就停下來!」其實他也瀕臨爆發點,埋在她體內的堅挺已經快要爆炸了。
「勻,求求你……我真的……」他一次又一次狂猛的需索,讓歐陽蜜莉快要虛脫。「不行了……」她趴在床上呻吟著,承受不了激情的她,身體微微顫抖著。
「妳忍著點,我就去了!」段勻雙手緊捏著她的雙乳,用盡力氣,在她緊室的體內做最後一次的衝刺。
「啊--」一股熱流撒進她的體內,和她融合為一。
飢渴的纏綿,在他一聲如野獸般的吼叫聲中結束了。
段勻爬起身來,他把趴在床沿的歐陽蜜莉,抱上了床歇息。
歐陽蜜莉全身軟綿地躺在床上,過度的激情讓她呼吸急促,全身發著細汗,原本似雪般的肌膚,泛起潮紅。
段勻躺在她的身側,他溫熱的掌仍留戀在她曼妙的胴體,撫著她每一寸柔嫩的肌膚。
此時,兩人都沒有說話,靜靜地享受這一刻的幸福。
「勻,你真的愛我?」
良久,激情褪去,她開口問他。
「為何這麼問?」他皺眉。
「因為我……我很迷惘……」
「迷惘?」
「我……」她懷疑的事能坦白嗎?歐陽蜜莉陷入了猶豫。
「告訴我,妳在疑惑什麼?」他愛撫的節奏趨緩。
歐陽蜜莉深吸了一口氣,她微轉過身,和他面對面相視。
「請你老實地告訴我,你忽然改變對我的態度,是因為我歐陽家龐大的事業嗎?」她一口氣說出了她心裡的疑竇,她的個性率真,講話從不掩飾內心的情緒和想法。
對於段勻突然改變態度這件事,她真的找不到可以解釋的答案,而這個原因是她唯一能領悟到的。
段勻愛撫的手驟然停了下來,兩道濃眉擰得死緊,俊顏倏地刷上一層駭人的陰鬱--
「妳懷疑我?我如果想要謀奪妳歐陽家的財產,當初妳找上門時我就接受了,何須要等到現在才來奪取!?」他黑幽的瞳和她相視,他沉聲回答,聲音中飽含怒氣。
「當初是你驕傲的男性尊嚴在作祟,讓你拉不下臉來接受,至於現在,是因為我毅然放棄了你,選擇嫁給孟廣風。你眼見我歐陽家龐大的事業即將落入他的手中,所以你……」
歐陽蜜莉惶恐地說出她的想法,但在見到他的神情越來越陰鷙危險時,她又住了口,不敢再繼續說下去。
「所以我突然徹悟,再不奪回妳,我將失去歐陽家的家產,失去一夕致富的機會。」段勻聲音冷冷地替她接下話。「妳是這樣認為的,是嗎?」他問她。
「我……我只是……」歐陽蜜莉困澀地說。
她的回答令段勻火冒三丈,他發瘋似地從床上跳起。
「天殺的妳,妳竟然這樣看待我--」他跳下床,憤怒地對著她大吼。
「不,我只是……只是……懷疑而已……」他的怒氣驚醒了歐陽蜜莉,她知道她的話刺傷了他。
她跟著下了床,欺近他,欲安撫他張狂的怒氣。
但段勻卻視她如蛇蠍般,避開了她。
「懷疑?妳如果能真切地感受到我的愛,能像我愛妳一樣熱情地響應我,妳就不會對我產生一丁點的懷疑!」他修長的腿往後退去,她接近一步,他就退後一步。
「你的愛,我感受到了……」看著他拉開距離,在激情過後,這份疏離感讓她感到恐慌。
「哼,妳真會撒謊,妳既然感受到了我的愛,就不會用這樣的話侮辱我的人格。」他不屑地冷笑。
「勻,我不是--」
歐陽蜜莉驚惶地提腳欺近他,她要投入他的身懷,感受他方才熨燙的體溫。
但,段勻厲聲制止了她。
「別靠近我!我不想再碰妳。」
「勻……」她倉皇驚喚,無視於他的制止,她的腳步不曾停下。
眼看她就要擁住離去的他,但他卻冷然的拒絕了她。「歐陽蜜莉,我再次後悔了,我好後悔、非常後悔自己碰了妳!」
這句話炸毀了方纔所有的濃情蜜意,所有的激狂情愛。
他後悔!歐陽蜜莉追逐的腳步在房門口頓住了,他的話刺傷了她的心,她的心好痛……
心慘痛到了死寂的地步,她沒有再開口挽留他,就這樣怔然地看著他彎身從地上拾起衣服著裝。
「我想以歐陽家龐大的財產,絕對能讓濫情的孟廣風從此對妳死心塌地,妳不用擔心他敢背著妳和別的女人亂搞。」著裝完畢,他冷傲地揚首瞥了她一眼,冷硬而不屑地撂下這句話。「祝妳幸福!」他言不由衷地道,理智已被怒氣凌駕。
「謝謝你的祝福。」
她的心揪成一團死結,苦不堪言,面對他的譏諷,她只有拾起高傲的尊嚴來掩蓋痛楚。
砰!他用力地關上門,揚長而去。
今晚的激情在瞬間全化成了泡影。
***
午夜,各家酒吧漸漸開始聚集人潮。
在「灰暗角落」酒吧中,舞台上一位打扮清涼火辣的女郎正扭腰擺臀,妖嬈的身軀正與矗立在舞台中央的鋼管交纏熱舞著。
她的每一個動作都極具挑逗性,這樣的動感熱舞,抓住了現場每一對醺醉的雙眼。
「好耶!夠辣!」舞者一個性感的撩撥,隨即引起台下的一陣尖叫。
受到群眾的鼓噪,台上的舞者又賣力地展現另一種嫵媚惑人的風情。
她賣力地演出,台下的觀眾則賣力地用尖叫和貪婪的眼神響應。
現場所有的男人都把注意力放在火熱的舞台上,唯獨段勻一個人完全視若無睹,喝著悶酒。
他坐在離舞台最遠的吧□,手捧著酒杯,一杯接一杯地灌著。
「再來一杯威士忌。」仰首喝了第三杯酒之後,他又向吧檯內的調酒師點了一杯。
不一會兒,調酒師又遞上一杯蘇格蘭威士忌給他。
段勻接過酒,他晃了晃酒杯,杯中的酒液配合著現場炫麗的燈光晃動,十分美麗。就著杯中迷離的光影,他的腦海又浮現了歐陽蜜莉那傷透了他尊嚴的話--
她懷疑他的真心,他乾脆死心算了!既然心死,他就應該立刻回台灣,不該再在香港逗留。
但,他就是無法瀟灑地離開,滿腦子全是方才和歐陽蜜莉火熱纏綿的影像;他徜徉在她體內的興奮感覺,到現在還久久不褪。
再一次的交融,他承認,他對她的愛又更深了。但,她那些侮蔑的話卻狠狠地刺傷了他的心,她竟然懷疑他愛她的動機,這實在叫人太寒心了。
「該死的!她怎麼可以懷疑我!」
想起她那番話,他就控制不住怒氣。他重重地放下酒杯·玻璃酒壞在撞上吧檯時,發出一聲極大的聲響。
這個聲響很大,可酒吧裡的音樂聲更大,掩蓋過了這個撞擊聲。
他寒著臉,舉起杯,仰起首,再次喝光杯中的烈酒。烈酒滑過他的喉,帶著一股刺激的辛辣,稍稍安撫了他滿腔的怒氣。
放下酒杯,他靠坐在椅背上,閉上眼,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他不想就此和歐陽蜜莉劃清界線,方才離去時那句祝福的話是在賭氣之下,不經思慮便脫口而出的。
現在他有點後悔了,他後悔自己太過衝動、太過傲氣,才會把事情搞到這番難以轉圜的境地。
好懊悔!段勻痛苦地趴在吧檯上,很難過地譴責著自己。
鋼管熱舞的表演結束,現場的喧鬧聲也逐漸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