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 文 / 紅杏
「之後,當我發現她帶走了我當初初遇她時,隨手贈予她的一塊玉在,我當下就知道,她一定是要為我們的孩兒留個線索,只是……我卻怎麼也找不到她!
「也許是她還在氣她爹太殘忍,用這種手段讓她看清楚我的真面目,所以,她並沒有回家,這一路找尋下來,她就像是插翅飛了般,連你的外公派出各路人馬,也全然找不到她的蹤跡,而我找了快兩年,終於放棄了……」
原來,他是承襲了他娘的烈火性子,所以,在井家,他才那樣勇猛的作威作福,也虧得他師父對他百般欣賞,所以,才會任他在井家囂張跋扈。唉!這樣說起來,他的命到底算好,還是不好?
「我娘——我外公到底是什麼人?」他想弄清楚,自己體內流竄著對醫術百般好奇的血液是否是承襲於他娘?
「你娘的家世最好不要對外人說。」司徒老爺突然看了井萱一眼,「我曾經答應過你娘,這件事只能天知、地知、我知、你知。」
「我聽你在放——」不過,井萱的「屁」字還是沒能說出口,因為,她剛好不小心地被司徒光宇的眸光差點殺死!
「爹,萱兒是我的妻,我和她之間完全沒有秘密。」司徒光宇很鄭重的告訴司徒老爺關於井萱的身份。
「嘿嘿!」並萱很得意的正想大聲囂張的笑給司徒老爺聽時,卻被司徒光宇下一句話駭得久久合不了嘴。
「萱兒,司徒老爺既是我爹,便也是你爹,你不得無禮。從現在起,你得視他為你爹娘一般,對他言聽汁從。」
我才不幹咧!井萱不悅的嘟著嘴,小小聲的抗議,「為何?」
他的大手輕揉著她的頭頂,「因為——我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親爹,我想享受一下自己家園的溫暖。可以嗎?」
當然不∼∼「可……可以啊!」
「爹,孩兒願聞其詳。」司徒光宇就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他想知道,他上回碰到的人跟他到底有什麼瓜葛?
「你外公是已經逐漸淡出江湖的毒王賀子堅,賀氏一族的人一向不輕易在江湖現身,除非是得罪了他們,否則,他們向來是個不惹他、他不惹人。」司徒老爺心不甘、情不願的將司徒光宇外公家的秘密說出口。
原來如此!
「那——我是否有個哥哥叫司徒皓然?」
「別提那逆子!」司徒老爺突然動了氣,「就當我沒生那個孽子!」
這是怎麼一回事?司徒光宇不解的緊盯著司徒老爺看。
「反正,你……唉!我當初將那孽子送給賀家當作補償,那孽子現在應該還在賀家作威作福才對!」司徒老爺講到此處便住口了,一句話也不肯再多說。
「我累了,光宇,你剛回家,先去歇息一下,晚上咱們父子倆再敘。」說完,他便走出書房,吩咐下人趕緊伺候小少爺司徒光手。
「是,爹。」他默默的目送著司徒老爺的背影。
不知為何,司徒光宇總覺得他爹對他仍有所隱瞞,但他不想在第一天回家,就被人當作是個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討厭鬼,因此,他決定暫時先觀察一下情況。
「小少爺,我特地幫您準備了一間房,請您跟我來。」一名美貌的小丫鬟紅著俏臉,以柔柔的嗓音說道。
「帶路。」司徒光宇摟著井萱,與她一起跟在小丫鬟的身後。
「喂!不包括你喔!你得住另一個地方。」但小丫鬟突然回過頭,以充滿敵意妁口氣對著井萱說話。「屁啦——我就是要跟我的夫君住在一起。」井萱在司徒光宇還沒開口前,已經自我保護的頂回去,她才不怕這些狗眼看人低的下人呢!
司徒光宇緊摟住她,「我既然是這裡的小少爺,當然有權作主。萱兒是我的妻,她理所當然要跟我住一間房,你一個小丫頭多嘴什麼?」
對咩!井萱趕快得理不饒人的直朝小丫鬟做鬼臉。
小丫鬟被這麼教訓了一頓,只能嘟著嘴,擺出一張大便臉繼續帶路。
但在遠處,有兩個女人卻很認真的注視著他這邊的動靜及對話。
「大姐,你可得當心喔人家可是拿出司徒家小少爺的威嚴來羞辱你的下人呢!」
「可惡!我非讓他知道我的厲害不可。」她頓了頓,「不過,我說二妹啊!你恐怕也不會有太多的好日子過呢!如果∼∼被小少爺知道,他娘曾經被你害得死去活來……恐怕你就要倒大楣羅!」
兩名女子都冷著一張俏顏,心思惡劣的在打鬼主意了。
第八章
縹緲
早是離愁添瑩擊。
更哪蝶景物狼借。
愁心驚一聲鳥啼。
薄命趁一春事已。
香魂逐一片花飛。
——鄭光祖·迷青饋倩女離魂
「夫君、相公、良人,我們離開這裡好不好嘛?」井萱死纏住司徒光宇,她真的一點兒也不想再待下去,她只覺得這裡的每個人都生得面目可憎,連夫君的爹都是一樣。
「萱兒,再忍耐一下,你多少讓我跟自己的爹敘敘舊吧!」司徒光宇壓根不瞭解井萱的想法,對他來說,他只想釐清一些心底的疑惑。
「敘個屁舊啦!」井萱終於忍不住出口成髒,「你爹連你小時候生下來的醜樣子都嘛沒見過,你跟他敘什麼鬼舊啊!」
她說得可是千真萬確的事實,但聽在司徒光宇的耳裡,卻不怎麼中聽。
「萱兒,你是皮在癢,還是哪裡欠扁?是我太久沒替你試藥,你的膽子長大了嗎?」他真的只是想嚇唬她一下,讓她別老是吵著要離開就好。
可沒想到,他的威脅竟沒有收到預期的效果。
「我聽你在放屁啦!討厭!你自己找到家人,就不想管我這個家人了對不對?」他怎麼可以這樣?
她難過得忍不住跳到他懷裡,「我就偏不要乖乖聽話怎樣?難不成你敢把小娃娃裝進我的肚子裡嗎?鬼話!我看你根本沒這種本領!」
先說好,她真的只是氣得口不擇言,一點兒輕視他的意思郡沒有喔!
但她這般挑釁的話語聽在司徒光宇的耳裡,簡直如同火上加油,他對這充滿神秘的家已經感到很心煩了,她竟然還直在他耳朵旁邊叫囂說他不夠強,可惡!那他就如她所願,在她的小肚子裡裝進個種子給她瞧瞧!
「這是你自找的,日後可別怪我!」她本來就是他已拜過堂的妻,就算他要對她胡搞瞎搞也沒啥問題,只不過,她的那張小嘴太吵,他得先封住她的嘴才行。
眼看他又從衣襟裡掏出他裝銀針的小布包,她一時怒向膽邊生,氣鼓鼓的朝他吼道:「不准你老用針刺人家!」每次都用這招,他煩不煩啊?
她什麼也沒想的胡亂伸手想搶,卻沒想到正好給了他一個天賜良機。
他單手操銀針,一手制住她亂動的小身子,直朝她的啞穴紮了下去。
「啊——」她才想大呼救郎喔!卻沒來得及喊出聲,已喚出的嗓音也一下子便消音了。
「嘿嘿嘿!我們出來太久了,久到你好像都忘了誰是老大了嘛!」他很不爽的拿鼻孔鳥她。
是你是你!井萱這時才感到害怕,她連忙舉起手,不斷的比手畫腳,希望他能明白她的意思,他才是老大咩!而她只是他的小嘍囉!
「啥?你還不怕死?竟敢用手指著我的鼻子罵人?好!算你膽子大,那我就不客氣羅!」他故意扭曲她的手語。
不是啦!她趕快用小手指著自己,意思是她才是小角色,他不必對她動怒。
「哦——瞭解,你是要我有種就扁你是嗎?」他壞心的壓倒她嬌小的身軀,「我還不得不誇獎你,你真的挺有膽識的。」
救郎啊——她哪敢懷有他說的想法?人家她從來都嘛只有被他欺負的份,她哪敢作怪啊?
所以,她拚命的搖頭。
「可惡!我明明告訴你凡事我說了算,你竟敢駁斥我的意見?大膽!」他惡人先告狀的再次故意曲解她的善良本意。
哪是他說的這樣!井萱突然好懷念有口能言的時光。
「幹嘛?敢瞪我?好!那就先修理你這有眼無珠的小女子!」他惡言嚇唬她。
井萱趕緊緊緊的閉上眼睛,深怕他使出什麼嚇人的招數。
司徒光宇壓在她柔軟的身軀上,嗅聞著自她身上傳來的處於馨香,他的心竟一時失神了。
眼看著她緊閉雙眼,小嘴因懼怕而微微張開,他居然心旌蕩漾的想一親芳澤。
罷了,就當他是在和她舉行洞房花燭夜吧!反正這是她欠他的。
他悄悄地將唇覆上她的,再將靈舌探進她溫暖的小嘴裡。
嗯——好甜!害他現下什麼別的雜念全都不翼而飛了。
他在做什麼?!井萱以為他又使出什麼她從沒見識過的新招數,嚇得連忙睜大眼睛,卻沒想到他的臉竟緊貼在她的眼前。
她好想問他他想做什麼,可地卻發不出聲音來,只能渾身拚命寸扭動著,想讓他離她遠一點兒。
「萱兒——」他從口中吐出溫柔無比的喃語,「別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