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 文 / 郝逑
不妙!跋快躲起來,讓爹看見她,她就完了。
一個低頭,她連忙閃進旁邊的小巷子。
她只顧看大街上的動靜,沒留心注意小巷正好有人走出來,差點讓人給撞出巷子外。幸好那人還有良心,及時拉住她,才沒讓她跌倒在地。
蓉蓉抬頭正打算感謝對方,突然驚叫出聲:「又是你!」她忙掙脫他的掌握,迅速後退三步。
紀龍飛露出懶懶的笑容道:「是你呀,真巧,沒想到咱們又碰面了。你不覺得咱們很有緣嗎……」話還沒說完,嘴巴已經被一隻小手摀住。
「噓,不要說話。」
退了三大步的蓉蓉,突然發現自己又站在大街上,連忙三步當一步,又跳進了巷子裹。
為了避免路上行人注到他們,她捏緊摀住紀龍飛的大嘴稚教他的嗓門那麼大,若讓她爹聽到還得了!再說她現在穿的是男袋,讓爹發現了,她不死也要脫盾皮。
既然美女投懷送抱,還有免費豆腐可吃,紀龍飛哪有不吃的道理。
趁蓉蓉還專心注意大街上的動靜,他一雙大手老實不客氣地擁她人,一張嘴還乘機伶親幾下摀住他的粉嫩小手。
受害者對他的色狼行徑依然一無所覺,一雙大眼直擔心地盯著大街,絲毫不知道自己讓人擁在懷裹,身子還親密的泫在一起。
半晌,她輕吁口氣,拍拍胸脯道:「幸好,沒被發現。」
「幸好什麼?」紀龍飛好奇的問,語音模糊不清。沒辦法,誰救他讓人摀住了嘴巴。
蓉蓉登時嚇了一大跳,哪來的男人聲音?
她緩緩的將視線從大街調回小巷裹。
「啊!」她心頭猛然一跳,趕緊鬆開摀住他的手。她怎麼那麼倒霉,又遇到這個可惡的變態男人。
才想往後退,最好能就此退到天涯海角去,才發覺她竟讓他摟住了,動彈不得。
「放開我!」蓉蓉努力地推擠腰間的大手。
紀龍飛不為所動的摟著她。
蓉蓉又踢又打、又捶又罵了好一陣子,累得直喘氣,力氣也費得差不多了。
紀龍飛低頭看著懷裹直喘氣的小丫頭,一抹笑意浮現嘴角。
「累了?」
蓉蓉抬起頭,怒瞪著他,「廢話!我當然累了。我又不像你,皮那麼厚,怎麼打都不會疼。」她憤怒的戳著他,一點也不客氣。「喂,放開我啦!」
「紀龍飛。」
「什麼?」她黛眉微蹙,不瞭解他的意思。
「我說,紀龍飛是我的名字。」他很有耐心的把名字又說了一遍。
「你叫什麼名字干我什麼事?」她惱怒地回嘴。
奇怪,她心頭為何有種雀躍的感覺?這變態男子叫什麼名字跟她又沒關係,知道他的名字又如何?她有什麼好高興的。
紀龍飛有絲不悅。不是他自誇,想他英挺的身量、俊美的外貌,不論走到哪,都有姑娘為他傾倒著迷,偏偏他眼前這個小丫頭和別人不同。
「你要我放開你?」很平靜的聲音,典型暴風雨前的寧靜。
「廢話!」她馬上回他一句。
「可是,我怎麼老覺得你對我有意思?不然你為何三番兩次對我投懷送抱?」他嘴角揚起一抹邪笑,頗有花花公子的味道。
蓉蓉鄙夷地啐道:「我腦袋有問題才對你有意思。」
紀龍飛惱怒的收緊雙手,讓兩人非常親密的泫在一起。
蓉蓉一下子從髮根紅到腳底,她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同男子這麼親近。「你這麼靠近我做什麼?還不放開我!」她又羞又怒的推著他。
紀龍飛鬆開一隻手,溫柔的撫著她緋紅的嫩頰。
蓉蓉讓他這一摸給嚇呆了,連掙扎也忘了。
紀龍飛撫著她通紅的粉頰,一股柔情由心中深處湧出。他知道自己很喜歡逗她,貪看她氣得紅撲撲的雙頰。
「你很可愛,你知道嗎?」他俯下身子,輕輕啄了她粉頰一下。
讓紀龍飛這麼突然一親,蓉蓉所有的反應全嚇回來了。
她破口大罵:「你這色狼!快放開我!」她不停地捶打他,想將他推開。
不久,她放棄掙扎,開始低聲啜泣。她竟然被只色狼輕薄了,她以後還有臉見人嗎?嗚……她的名節毀了……
掄起拳頭,她死命捶打他,邊打邊嚎啕大哭,嘴裹還不止歇的篤著:「臭色狼!臭色狼!嗚嗚……」
「你別哭啊。」紀龍飛慌了手腳,看她哭得那麼傷心,他的心也跟著亂了。
蓉蓉抬起一雙淚眼瞪他。臭色狼!都佔了她的便宜,還敢安慰她?
「放開我,不然我馬上死在你面前!」蓉蓉作勢要咬舌自盡。像她這種不名譽的女子,還留在世上做什麼?讓人當笑話嗎?
紀龍飛一張俊臉霎時刷白,「我放,我放,你不要想不開。」他連忙鬆開手。
解開了禁錮,蓉蓉轉身就要跑開。
「等等。」紀龍飛趕緊伸手握住她的手腕。
蓉蓉惡瞪了他一眼,「你已經壞了我的名節,還想怎樣?」
「我……不是,你聽我解釋。」他緊拉著她的手,不肯鬆開。
「我什麼都不要聽!我已經沒臉見我的未婚夫了,你放手。」
「什麼?你有未婚夫!」紀龍飛震驚不已的鬆開手。
得到自由後,蓉蓉轉身就跑,不理會他一張俊臉由白轉黑,由黑轉紫。
紀龍飛好不容易回過神,才發覺她又不見了。等他奔出小巷時,她早跑得不見人影了。
第五章
嘯傲幫京城分舵
「幫主?幫主?」京城分舵舵主在紀龍飛身旁叫了好幾聲,可是他一點反應也沒有。
「怎麼會這樣?」黃舵主焦急的白問,在廳裹邊踱步邊搔頭,煩惱得不得了。
前一陣子幫主就有些心不在焉,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沒想到幾天前出門回來後,性子全變了,嚇得幫裹兄弟急忙找借口逃之夭夭,留他一人獨自面對怒髮衝冠的幫主。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問了聲發生什麼事,幫主當場賞了他一記火辣辣的目光,嚇得他忙低下頭不敢再問。
待他再抬頭,就看到幫主變成現在這樣,怎麼叫也叫不回。
向互一進門就瞧見這幅景象──紀龍飛撐著下巴凝視窗外,黃舵主則是在大廳內踱步,一臉天要塌下來的樣子。
向亙朝黃舵主走去,淡淡地問道:「發生什麼事?」
黃舵主眼睛一亮,像看到救星似的,一個箭步飛身上前,緊緊抓住向互不放。
「左護法!太好了,你總算回來了。」幫主交給他準沒錯。
「怎麼了?」向互指指發呆的紀龍飛,他才出門辦事幾天,怎麼一回來就看到傻掉的二哥?
「我也不清楚,幫主幾天而回來時就變這樣了。」黃舵主苦著一張臉,無奈地說。
「發生了什麼特別的事嗎?」雖然心中疑惑,向互俊俏的面容依舊冷冽。
「沒有。」黃舵主搖頭。
「前幾天,幫主有遇到什麼不尋常的人嗎?」他接著又問。
一直以來,嘯傲幫幫主身邊總會跟著一群不現身的泫身護衛──這是嘯傲幫的老祖宗定下的規定,就是幫主本人也無法更改。
「護衛們也說沒什麼不同,只是幫主曾和一名男子低聲交談過幾句。」黃舵主據實以告
「誰?」
黃舵主再度搖頭。
「他們不知道。不過其中一名護衛
「誰?」其實他已經猜到了可能的人選。
「萬蝶樓的二當家。不過這不可能啊,幫主怎麼會認識妓院的當家主人,太離諳了!左護法,你說是不是?」黃舵主一臉篤定,認為絕對是護衛兩眼昏花,看錯了。
果然!
「黃舵主,你有事情要稟告幫主?」向亙一反以往,露出邪邪壞壞的賊笑。
黃舵主傻傻地點頭,「是啊,可是幫主現在這樣,說了也等於自說。」他洩氣地直搖頭。
「我告訴你讓他迅速回神的法子。」向亙將黃舵主拉到大廳角落,低聲將方法說了一次。
「行得通耶?」黃舵主一臉存疑,也對向亙過於熱烈、異於平時的言行感到毛骨悚然。不會有陷阱吧?他和左護法又沒近怨遠仇,左護法沒理由設計他呀。
「行不行,試試便知。」順便可以印證他的想法對不對。「黃舵主,你就照我剛說的試試看吧。」
黃舵主一臉狐疑地朝前走,在紀龍飛前方站定,大聲喊道:「聽說萬蝶樓的三公子受重傷了!」
「什麼?」紀龍飛白椅上彈起,一個飛身來到黃舵主面前。
「她怎麼了?傷得重不重?哪個不長眼的混蛋敢弄傷她!」紀龍飛狂吼咆哮著,若讓他知道是誰做的,他非將那個該死混蛋的骨頭一根一根拆下來。
「左護法,你說的法子真的有用耶!」黃舵主興高采烈地朝向亙大叫,根本沒細想這法子何以有效,甚至高興得沒注意到紀龍飛的臉色已經難看到可以活活嚇死卜個大男人。
「別緊張,她好得很,一點事也沒有。」向亙瞧見紀龍飛的黑煞臉,趕緊開口解救尚不知自己離死期不遠的黃舵主。
紀龍飛黑眼一瞇,踱近向亙,「你捉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