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美食饗宴

第1頁 文 / 郝逑

    序

    感謝……

    郝逑首先要謝謝寫信來支持我的美女讀者們,有你們的鼓勵,郝逑才能持續不斷地創作下去。還記得第一次收到讀者來信時,郝逑真的很震驚,當然,我可不是因認為沒人會寫信給我,只是沒想到在出版《錯亂姻緣》第一本書時,就有了永遠的支持者(不要懷疑,我說的就是你喔),當時真的很驚訝,再次說聲謝。

    諸位讀者看到手上這本《美食饗宴》時,一定會臭罵郝逑什麼不是寫有關紀龍飛與顏蓉蓉或衛凌雲與包通通,更甚至不是水獨行與月玨或韋天鵬和龐千巧的故事,對不對?唉!各位請聽我說,其實郝逑也很想寫的,只是苦無靈感,所以無從下筆,大家就原諒我吧。

    在此郝逑有一件事想拜託大家,當你們寫信給郝逑時,可不可以在信中寫出你們的全名呢?因為沒有全名,郝逑真的很難回信。

    對了,考期將近,郝逑有很多可愛的小讀者都是今年的應屆畢業生,且正要面臨聯考,像是阿融和濺幫的同學們,以及米香都是,郝逑在這裡祝大家金榜題名,考上理想的學校。

    第一章

    「啪!」

    清脆的龜裂聲在一間翠綠的小竹屋中響起。小竹屋內擠滿了將近十個人,人人面面相覷,詫異待說不出話來。其中一位白髮長鬚的老翁,身著與現今社會脫節的儒衫,目瞪口呆地看著桌上賤破不堪的龜殼。

    「這……」他用了將近七十年的琺琅龜殼怎麼含在為一個甫出生不兩個月的小嬰兒上卦時,莫名其妙地震碎得不成龜樣。

    一直站在老翁身旁的俊美男子,也就是小娃兒的父親胡道哲,瞭然地輕歎了口氣,似乎出現在桌上的賤破龜殼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堅信自己不迷信,絕對不迷信!事實上,不光是他,胡家小自他剛上高中的小弟胡道倫,長至他母親胡孫月娘,全家上上下下,沒半個人迷信占卜之術。但是人不能「鐵齒」,絕對不能「鐵齒」!

    這是他在自己剛出生不到兩個月的兒子第一百零八次算命失敗之後得來的心得。

    第一次替兒子胡榛蓂算命敓自於他兒子辦的滿月酒會。當時一位友人趁著酒興,拉著另一位略通占卜之術的朋友,一塊兒為剛滿月的兒子算命卜卦。當時大夥兒也只是抱著好玩、助興的心態,沒一個人真的認真。想到這裡,胡道哲不由得又歎了口氣,回想起當時的混亂情況……

    ※※※

    胡道哲的大學同學王家干吹了吹手上半干的宣紙,讓上頭寫著胡榛冀生辰八字的筆墨幹得快一些。過了一會兒,紙上的墨水已呈現半干狀態,於是他又拿起筆沾了些墨,準備開始為胡榛蓂批下他的命理。王家乾麵帶微笑地瞥了眼胡道哲懷中的小男嬰,才要下筆,突然「啪!」地一聲,他手中的筆竟然莫名其妙地斷成兩截。

    眾人先是一愣,然後齊聲大笑,其中還有人不斷調侃胡道哲的吝嗇小氣,自個兒收藏了那麼多好筆,卻捨不得拿出一枝筆來為自己的寶貝兒子算命用。

    此時的胡道哲猶如啞巴吃黃連,只能苦笑地看著大家。由於他對中國書法的愛好,於是有了收集毛筆和硯墨的癖好。剛才被王家幹不小心失手折斷的那枝筆,正是出自大陸毛筆名手毛筆通的得意作品翠玉筆。翠玉筆,顧名思義,是枝上等翡翠綠玉精心製成的毛筆,筆身堅硬順手,筆毛更採用上等馬鬃精心製作而成。這枝毛筆可說是極品中的極品,就算是有錢也買不到呀。但毛筆無緣無故斷了總是事實,一直抱著小孩站在王家干身邊的胡道哲,也只能在心底自認倒霉,無話可說。

    而王家干愣愣地看著手中的斷筆,心中大為不解,他剛才又沒出力,筆怎麼會突然斷了呢?無緣無故弄壞道哲一枝好筆,他心裡十分過意不去。道哲愛筆成癡,身為多年好友的他,心裡可清楚得很。想到這裡,王家干暗暗在心中打定主意,今天就是不回家,也要替胡榛蓂這小侄兒批個好字,好好替他把命理給算個透徹,算是給道哲的賠禮。心念一定,他轉向胡道哲又要了枝毛筆。胡道哲忍痛地拿出另外一枝收藏的好筆給他。

    王家幹才小心翼翼地接過新筆,但下一瞬間,奇怪的事又發生了。才剛沾了下墨汁的毛筆,寫都還沒來得及寫,這枝價值不菲的石竹筆竟又硬生生地斷成兩截,報銷了。怎麼會這樣?王家干目瞪口呆地看著手中的斷筆。不可能的啊!他剛才執筆的力道連掐死只螞蟻都有問題,怎麼可能會折斷手中如鋼似鐵的石筆呢?但他手中的斷筆又做何解釋?

    胡道哲望著好友手中的斷筆,心裡有說不出的痛啊!這枝石竹筆比剛才折斷的翠玉筆更加名貴,相傳是唐朝年間李太白曾經用過的好筆,他當初不知花了多少心血才弄到。為了避免再讓愛筆慘遭惡耗,他決定叫停了,反正他們一家人又不相信算命這一套。只是以他一人之力,如何能獨排眾議。

    在家人及其它好友的起哄下,他只好忍痛再拿出收藏的好筆。令眾人詫異的是,前前後後一共八枝上好的毛筆,下場全都一樣。最後,胡道哲夫妻倆乾脆聽友人的勸,帶著剛滿月的小孩到知名的算命師那兒,甫出生的兒子求上一卦。離奇的是,凡是要用來替胡榛蓂算命看相的工具,無不自行報銷。

    就這樣,他們試遍了全台灣的算命館,又經人輾轉介紹,到了中國大陸。歷經幾次失敗後,一行人來到了今天這個位在廬山深山裡的小竹屋。上回在北京遇到的算命師說過,這小竹屋裡住著一位出世高人黃師父,據說他能斷人吉凶、窺其前世、預測未來,只是他一向自視甚高,從不輕易為人卜卦看相。為了讓黃師父知道他們的誠意,胡老夫人一聲令下,所有的胡家子弟全都得出席這回的卜卦大會。

    這會兒看著桌上殘缺不全的龜殼,胡老夫人又驚又懼,顫著聲問道:「黃師父,這……這是怎麼回事?」

    「這……」黃師父沈著臉,說實在的,他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人卜卦快七十年了,他從來沒遇過這種事。

    「黃師父,你直說無妨。」胡道哲忍著痛問道。見黃師父沈默不語,他及在場的胡家人全誤以是有了惡兆。

    「這……」黃師父又「這」了一回,但這可不是他在混詞或故弄玄虛,實在是他無話可講啊!

    「你別一直『這』個沒完!你倒是說話啊!」胡家的老么,也是當事小嬰兒的小叔叔胡道倫吼出聲。為了他這個小侄子,他不惜逃課,爽掉和女友們的約會,千里迢迢地跑來這個鳥不生蛋、狗不拉屎,汽車開不進來的爛地方。眼前這個老頭若再給他「這」下去,他一定當場翻臉,給他一頓「粗飽」,以感謝他讓他走了半天,走得腳都快斷了才來到的「人間仙境」「小弟!」胡道倫的其它兄姊連聲斥喝他。

    黃師父朝他們搖手,說道:「沒關係。」看了胡道倫一眼,他竟有些幸災樂禍地笑了。「這位小兄弟,你上半輩子艷褔不淺喔!不過,老朽給你個建議,要享褔就趁現在,不然再過個幾年,你可就慘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這糟老頭搞不清楚狀況,要算命的是他侄子,不是他呀!

    再說,現在都民國幾年了,說起話來竟然還咬文嚼字,自稱老朽;最爆笑的是他還穿著電視上古裝劇才有的儒衫!天啊!這老頭該不會頭殼壞掉了吧?

    黃師父聞言,只是淡淡地笑說:「天機不可洩漏。」白癡老頭!胡道倫在心中暗罵,既然是天機,那剛才他喳呼個什麼勁嘛!

    小嬰兒的母親崔茵蔚,嬌柔的臉上全是淚水,心急地拉著黃師父追問:「菄師父,這孩子到底怎麼一回事?什麼我們找了這麼多算命師,沒一個能算出他的命?麻煩你告訴我,求求你!」她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不安,生怕懷中的寶貝有著乖舛的命運。

    黃師父輕歎口氣,「胡夫人別激動,不是我不告訴你們,是我沒東西可說。」

    「什麼?」這和所有胡榛蓂算過命的算命師所說的話十分雷同。胡家人果然地看著他,久久說不出一句話。

    末了,胡家長子,也是小嬰兒的父親胡道哲難過地沉聲問道:「不知黃師父是否知道有誰可以解出小犬的命?」黃師父是中國大陸算命師中公認的大師,如果連他都沒辦法的話,那恐怕就……

    「這……」是有一個人可以,但是「他」不會肯的。

    「黃師父,我求求你指點一條明路。」見他有所遲疑,崔茵蔚連忙出聲相求。

    「我也不知道他肯不肯幫你們。」畢竟那個人比他龜毛上千倍,他可沒把握說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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