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會那個有未婚妻的傢伙做什麼?
比起那一段不該繼續發展的感情,她提醒自己,更該珍惜眼前這個生平第一次交到的好朋友。
叩、叩!
「對不起,齊醫師的看診時間已經結束了……」
「Miss吳,是我啦!」一顆頭從門縫中探進來,大大地咧開嘴笑得燦爛。
「是你啊,方醫師。」
方正剛推門走了進來,「齊滕呢?」
「還在裡頭看病歷報告。」
他點點頭,「知道了,你下班吧!」揮手遺開護士小姐,他跨進看診室,果然看見齊滕正埋首在一疊的病歷資料中。「喂,齊滕,看了一整天你還不累啊!」
齊滕仰起頭,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揚起的嘴角仍是那完美的微笑。「你下班了?」
「大家都下班了,先生,現在已經六點四十分了。」他大咧咧的一屁股坐在人家的辦公桌上,「聽那一班麻雀護士說,你連續五天每天晚上都到Slave
PUB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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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滕又推了推眼鏡,「……嗯。」
「這麼喜歡那裡?」
面對方正剛有意無意的探問,他合上病歷開始整理桌面準備離開,俊美臉龐上的溫和笑意始終不減。「也不是,只是習慣了每晚到那邊喝一瓶可樂娜才走。」
「不是在那兒等女人嗎?」
齊滕站定身形面對他,伸手扶了扶鏡框,此刻的他笑得更加溫和無欺。「你說我能等誰呢?」
「誰知道。」他咕噥一聲,播播頭。
「怎麼突然對我每晚的行蹤這麼有興趣?」
「還不是那些護土,一直拜託我來跟你探聽一下,煩死了。」
「既然是煩差事當初就別答應。」他好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拿起公事包越過他走出去。
六點五十七分。
齊滕坐在HONDA車子裡往後倚躺在駕駛座上,左手邊放著銀邊眼鏡,右手指節夾著一根淡煙。耙了耙額頭前的短髮,他吸了一口煙再緩緩吐出,讓那淡嗆的煙味不但充塞整個肺部也充斥在整輛車子裡。
他不懂自己究竟為什麼會在這裡。
五天了,她始終不曾出現,而他卻每天晚上七點準時出現。
真詭異,因為他向來不是個執著的人。
看來他輕忽了自己對她的莫名感情,她在他心中的份量,比他所以為的重得多。
鈴……鈴……
捻掉將滅的煙頭,他接起手機,「你好,我是齊滕。」
「滕哥哥,我是柳柳!」
「有事嗎?」說話的當口,他拿起眼鏡戴上,「我記得你今晚要和高中同學一起去跳舞。」
「對啊!」柳凌喜不自勝的甜美聲音傳來,「就知道滕哥哥最關心我,我的事你都記得清清楚楚。」
「是嗎。」平光鏡面閃了一下。
「你現在在哪裡?我跟同學們還準備去KTV續攤哦!」
「我在SlavePUB。」
「呵呵,原來滕哥哥也會去PUB消遣啊!不跟你說了,我們要上計程車了,拜!」
掛斷手機,齊滕打開車門跨出車外,緩步往SlavePUB門口走去。
今晚她會不會來?
他又要等待多久才能死心?
這兩個答案皆是無解。
八點零六分。
他沒有來。
甄璇姬坐在吧檯前,煩躁地仰頭一口飲盡杯子裡的血腥瑪麗,「砰」的一聲將罄盡的酒杯放在桌上,準備起身離開。
她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今晚第六天了,齊滕怎麼可能還會等她,自己還傻傻地來到這兒做什麼?想知道他是不是會在這兒等她?呵,她太自作多情了,自己真蠢!好蠢。
還蠢得讓那個已經有未婚妻的虛偽男人,這麼肆無忌憚的盤繞在腦海裡!
「小姐,要走了嗎?」
一個男聲在耳邊親暱響起,惹得她厭煩皺眉。「滾開!」這男人是怎麼回事?煩了她一整晚。
「你醉了,不如讓我送你回家吧,我的車就停在外面。」他不由分說地環住她的腰就想將她攙起。他注意這個美麗的女人好半晌了,孤單一人沒伴,正巧,他也是,所以來個俊男配美女、銷魂享樂的一夜情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
「別碰我!」死男人!
甄璇姬不算大的叱責聲在今晚抒情的Ladynight顯得突兀,當場讓那個糾纏的男子下不了台。「你、你這個臭女人……」
「我勸你最好別得罪她。」
忽地,一道低沉的嗓音插進來,當下讓甄璇姬心頭一震,僵直著纖細的身形不敢動,揪緊手中的皮包強壓下想回頭的衝動。
「這裡沒你這個上班族說話的分。」
那個教她苦心顫震的溫和噪音又響起:「我不是上班族,而是醫生,專攻胸腔科。這位先生,我看你臉色黃濁、兩眼血絲,身體可能不太好,如果有需要的話,歡迎來我們醫院坐坐。」
「媽的,你咒我?!」
「總比讓她開口咒你好。」齊滕不帶惡意地瞥了甄璇姬一眼,「相信我,等她開口,你的手腳可能就不保了。」他可沒忘了上一次那個斷手斷腳的流氓頭子。
「你真他媽的欠揍!」
眼看男子掄起拳頭就要往他身上揮去,甄璇姬擔憂地從椅子上跳起,直覺地想擋在他的面前。然而PUB裡的保鏢和酒保比她更快,一人一邊輕而易舉地將惹事的男子架住。「先生,大家都是來輕鬆娛樂的,請你自重。」
驚魂未定地看著男子被保鏢們帶走,她沒注意到自己的手正緊緊地揪住齊滕的衣袖悄悄顫抖。
而他注意到了,心情大好地笑了笑,「怕嗎?」
簡短的兩個字卻像雷擊似的打進甄璇姬的心坎裡!她神情怔忡地凝視他。是怎樣的安排,竟然真的讓她等到他的出現……
怎麼辦?她對他是否會更加地難以死心?!
「想什麼?」他低問,伸手覆住她揪握自己衣袖的小手。
感覺到他熾熱的掌心溫度,她霍地抽回自己的手,轉過身不敢再看他,僵硬地坐回椅子上。
「再給我一杯血腥瑪麗。」她力持平穩聲調,向吧檯裡的酒保道。
「好的。」
齊滕瞥了她生疏冷漠的側影一眼,挑了第三個位子坐下。
「今晚也喝可樂娜嗎,齊先生?」酒系友善地湊上前。
「嗯。」
和齊滕隔了一個空位,甄璇姬緊緊握著新送上的酒,低下頭讓傾瀉的長髮遮掩自己的臉龐,想借此將他的聲音、他的影像阻絕在自己的心房外,但發現其實還是徒勞無功。
今夜的酒保很有聊天的興致,一邊擦拭酒杯一邊開口:「你今晚遲了一些哦,齊先生,過去幾天你每天晚上固定七點都會到這兒報到的,今天是不是有事耽擱了?」
他每晚都來?!乍然聽見這番話,甄璇姬竟不由得感到難以言喻的欣喜!她可以想成他是在等她嗎?可以這麼想嗎?
齊滕只是微笑,啜了一口酒。
「齊先生,抽根煙吧?」
「不,我不抽煙,謝謝。」
「啊,對哦!」酒保敲敲自己的頭,收回香煙盒。「你是胸腔科的醫生,肯定反對人抽煙的。」
他點頭稱是,「香煙對身體不好,少碰為妙。」
這種虛偽的話虧他說得出來!甄璇姬偷覷了他一眼,舉杯喝下一口血腥瑪麗。
她突然間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對他如此沒有把握了,除了他有了個未婚妻之外,讓她感到迷惑的便是他兩種極端的個性。
哪一個才是真實的他?
是那個會在她面前恣意抽煙、態度狂傲冷漠的他,還是眼前這個戴著眼鏡、笑容溫和的他?
皺了皺眉,她管有幾種他,她對自己在乎他的莫名情緒氣惱極了,霍地端起酒杯,狠狠灌下一口酒。
也說不清是從何而生的怒氣,她扔下一張千元大鈔,抓起皮包就往門外走。
見狀,齊滕也追了出去。
漫無目的地走在喧鬧的大街上,他沉默地跟在她身後。短短不到兩公尺的距離,卻像一條疏離的鴻溝阻隔在兩人之間。
眼前,兩座巨幅的廣告看板矗立在大樓前。
看板裡昂首自信的美麗模特兒就是甄璇姬,她穿著一件削肩無袖的短上衣,搭配著俏麗的中長裙和同一色系的手提包,光彩耀眼、閃亮無比。
這時,街道上又有男子上前搭訕:「小姐,你一個人?」
「滾開!」
對方還不死心,「美麗的小姐,我注意你很久了,你獨自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