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狂龍恨情

第5頁 文 / 方辰

    該死的!

    他惱怒地穿戴起衣物,絲毫不理會一旁無助的風淨瑤。

    見他鐵青著一張臉,她鼓起勇氣壯著膽子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是不是已經相信我不是棠兒,是瑤兒了?」

    束綁著腰帶的大手猛地停住,神君霆抬起頭,一雙冷酷的鷹眼無情的投射在她身上。

    「你說得沒錯,你的確不是棠兒。」

    他的話對風淨瑤來說簡直是教人喜出望外。「太好了,你終於相信我不是棠兒了。」一抹殘忍的笑緩緩爬上他冰雕般的冷峻臉龐。「你當然不是棠兒,像她那樣一個水性楊花的女子,怕早已是殘花敗柳,又怎麼可能會是處子。」

    他冰冷殘酷的言語猛地震碎風淨瑤的喜悅與感動。「姊姊都已經離開三年,我求你就原諒她吧!」

    「原諒她?」神君霆突然一把捏住她纖細的下巴,冷冷地道:「你有什麼資格要求我原諒她?」

    他失控的力道讓風淨瑤疼得倒抽口氣。「事情都已經過了三年,你為什麼不試著淡忘它,否則只會讓你更痛苦的。」

    他冷笑了聲,「我就是要讓自己一輩子都記得這個傷口,一輩子都記得這個恥辱。」

    「何必呢?這樣對你根本沒有好處呀!」

    「好處?」他微挑劍眉,「當然有好處,這樣才能提醒我女人是不能信任的動物。」

    他冷酷的話簡直讓風淨瑤痛徹心扉。「並不是所有的女子都是你以為的那樣,有些女子對愛還是非常的執著從一而終的。」

    他突然放開她,冷眼看著她狼狽地跌向身後的床。「你實在太天真。」

    他突如其來的轉變令風淨瑤錯愕了下,「我說得不對嗎?」

    神君霆大笑出聲,像是在恥笑她的愚蠢。「我一直深信一句話,女人是全天下最虛偽的動物,一點都沒有錯。」

    「不——」

    他陰鷙的眸子突地射向她,「你沒愛過,不要自以為是的講一堆長篇大道理。」

    「你怎麼知道我沒愛過?」

    神君霆被她眸子裡的深情給震懾住,他猛地回神,陰沉的別開頭,「我不想聽那些關於你的愛情故事,也沒興趣聽。」

    「難道你真的不想知道我的『心上人』是誰嗎?」

    她的話讓他猛地震了一下,突然感到莫名的憤怒,「你的心上人是誰我何必要知道,最重要的是我根本不想知道。」

    風淨瑤深吸了口氣,顫抖地捏緊手中的被褥,不讓他的殘忍言詞所打倒。

    姊姊已經離開三年,而打從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她就已深深地愛上他,甚至三年來她更是從沒忘記過他,這些她都好想讓他知道。

    「你不知道——」

    「我不想知道。」她還未出口的話就讓他給打斷。「你說夠了沒?我不想聽,你喜歡的人是誰我為什麼要知道?」

    該死的!為什麼他會感覺自己好像有再次被人背叛的感覺?「你怎麼了?」他的態度讓風淨瑤有些手足無措。

    他轉過頭望著一臉無辜的她,胸中的怒火更是益加高張。「你以為你是誰,我是說過要你當我床上的女奴,但可沒說過你可以過問我的事。」

    他的殘忍打碎了風淨瑤心中原有的期待與企盼。

    她顫抖著雙唇,眸子裡盈滿受傷的神色,「你要我當你床上的女奴?」

    「怎麼,高興得連話都不會說了?」

    他惡意的嘲諷像是將她由天堂推入地獄。

    「你怎能說出如此殘忍的話來,我已經說過了,我不是棠兒,而你也相信我不是棠兒,為什麼你還要這樣對我?」

    他憤怒地瞪視著她,「我是說過你的確不是棠兒,可我也說過,全天下的女人都是一樣的,更何況你們是孿生姊妹,你姊姊下賤,你也一樣下賤。」

    他無情的話像把尖銳的刀,毫無預警的插在她脆弱的胸口上。

    「你說我下賤?」

    「難道不是嗎?」他譏諷地瞪著她顯露哀傷的小臉,無情說道:「孿生子不是都一樣的嗎?既然你姊姊無恥的跟男人私奔,你一定也會步上她的後塵的。」

    「不——」

    她猛地吶喊出聲,心痛他的冷酷。「你明知道我不是,你也知道我不是,在你沒碰我之前,我還是清白的,怎麼一轉身,你就把話說得如此絕情?」

    「難道我說錯了?」

    她淚如雨下,「錯了,當然錯了,我不是你想的那種女子。」

    對她的泣訴他根本視而不見仍堅持己見地道:「我不管你是哪種女子,我也不想知道你是哪種女子;對我而言,全下天的女人都是一樣下賤無恥的,你也是。」

    「不,我不——」

    「夠了,不要再說了。」他冷漠地轉過身,不願見她那張能夠牽動他思緒的容顏。「別忘了我的話,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床上的女奴,只要我想要,你都要隨時準備好。」

    「不……」

    看著他無情離去的背影,風淨瑤簡直心如刀割、心痛不已。

    為什麼才短短三年的時間,原本溫柔的他就完全變了個人?

    她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告訴他自己是愛他的?她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得到他的心呀?

    什麼時候呀……

    神君霆寒著臉走出客房,就見雲劍天已噙著抹促狹的笑坐在大廳等他。

    「溝通完了?」

    聽出他話語裡的涵義,神君霆不悅地走到他身旁的長椅坐下。

    見他心情明顯的不好,雲劍天不怕死的繼續說:「我還在奇怪,你本來對那個逃婚的新娘子不是見死不救的嗎?怎麼才看了人家一眼,就失去理智的跑去搶親?」

    「你說夠了沒?」

    雲劍天繼續大膽地輕捋虎鬚,「我說這個逃婚的新娘子長得可還真標緻,美麗動人不說,又有一副甜得酥人的嗓音;若換成了我,說不定也會失去理智的衝上去搶親。」

    神君霆眸子一瞇,猛地槌了下桌面,「你到底想說什麼?」

    激出他的怒氣,雲劍天索性開門見山說:「你們早就認識了?」

    神君霆臉色陰沉地點點頭,將三年前所發生的一切簡潔的描述一下,雲劍天聽完後,有趣的搓弄著下巴。

    「我只能說你跟風家兩姊妹還真是有緣,姊姊先是在三年前欺騙你的感情,跟別的男人私奔;三年後,她的妹妹不僅出現,你還巧合的遇見她,然後救了她。」

    神君霆自嘲一笑,「或許這真是命中注定好的吧!」

    雲劍天突然正色地道:「那你現在打算怎麼做?」

    「怎麼做?」神君霆冷哼一聲,「當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當年她姊姊怎麼對我,我現在就怎麼對她。」

    雲劍天不甚認同,「你這樣對她公平嗎?欺騙你的是她姊姊,可不是她。」

    神君霆冷嗤一聲,「對我來說,所有的女人都是一樣的,即使她不是她姊姊,她卻和其他的女人一樣虛偽、無恥。」

    雲劍天皺起眉,擔憂地看著他,「看來,你受的傷害不小。」

    神君霆胸口一緊,淡淡的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不管那個傷害大不大,都已經是過去式,而且我也學聰明了,絕對不會再次上女人的當。」

    「對你而言,女人是什麼?」

    「洩慾的工具。」

    他的直言不諱讓雲劍天不由得咧嘴一笑,「正常來說,女人的確是男人發洩慾望的工具沒錯,但有些女人卻也是絕對的專情與固執的,在愛情方面。」

    神君霆不以為然地挑起眉,「你在對我說教?」

    雲劍天聳了個肩,「我只是勸你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罷了。」

    神君霆猛地沉下臉,「你在替她求情?」

    雲劍天搖搖頭,意味深遠地說:「我只是覺得她似乎並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樣,更何況,你根本不該把對她姊姊的恨加諸在她身上。」

    他冷諷道:「有何不可?」

    「君霆——」

    神君霆抬起手,阻止雲劍天再說下去。「你不要再說,我已經決定的事是沒有人能改變的,而且我根本不認為這樣做有什麼不對。」

    「就怕你總有一天會後悔。」

    他的話讓神君霆猛地一震,但他企圖忽視。「你不要再說了,女人對我而言只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東西,我不會為她們而影響我的情緒。」

    「如果真如你說的,你也不會痛苦三年了。」

    他的話有如一針見血,尖銳的便刺穿了埋藏在神君霆胸中的那道舊傷口。

    他猛地站起身,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這裡的事情我已經處理得差不多,隨時可以結束,你要是沒事就先回臨安吧!」

    坐在椅子上,雲劍天深思般地皺起劍眉。

    此刻,他不禁同情起那個逃婚的新娘子。

    在堠館住了三天,風淨瑤簡直就像被關在籠子裡的鳥兒般,哪兒也去不得。

    神君霆似乎打算把她囚禁起來,除了堠館以外的地方,根本不讓她出去,她發現自己簡直就好像是個被打入冷宮的失寵妃子般,既無助又哀淒。

    她低下頭,無奈的望著身上的大紅嫁衣。

    當初逃跑的時候,她根本沒有想到要為自己準備幾件換洗的衣裳,她又拉不下臉告訴神君霆,只好繼續穿著這件嫁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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