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 文 / 方小亞
噢,她也好想有人愛哦。「給我一朵玫瑰花吧。」有望追著有安要美麗的花。
有安才不給她哩。
拜託,這花是她最最最喜歡的處長送她的耶,怎麼可以送給有望。有安把花藏到身後去。「不給。」
「給我啦,拜託——」有望追著有安跑,而眼看二姊就要撲過來了,有安是提起腳來把有望踢走。
「少給我來這一套,哀兵之姿對我而言是沒用的。」有望也不想想她過了二十三年沒人愛的生活,沒道理在她犯桃花的時候,她還把她的好運給分掉。「你想都別想。」有安逃也似的躲回樓上,自己的房裡。
她房門一打開,而空氣中流動著她所熟悉的味道頓時朝她鼻腔內撲了過來,那是柏成的味道,所以柏成回來了!
有安一喜,「啪」的一聲把房間的燈打開。她看到床上躺著的正是她日夜思念的人,而她的窗戶是打開的。
他又爬窗子進來,難怪二姊不知道柏成在她們家!
哦,柏成!
有安興奮的又叫又跳,她把手頭上那束很重要、很重要,重要到連分給有望一朵都不願意的花束隨便往地上一丟,她興高彩烈地便往床上的「睡王子」撲了過去,她人就壓在柏成身上,臉直往他的懷裡蹭。
她好想他哦。
「噢!」她撲得太用力了,柏成吃痛地悶聲叫了一句。
「你醒了啊?」她趴在他身上,俯視他睡眼惺忪的模樣,他的頭髮變短了,但卻更添了幾分男子氣概。
她笑嘻嘻地伸手把玩柏成的頭髮,臉上的表情有前所未有的滿足,好像她等了他千年,就為了他醒來的這一刻,而柏成就讓有安這樣趴在他身上任她玩他的頭髮,一點也不覺得她重。
他看著她的眼睛,注視著他這一生中唯一的甜蜜笑著問她,「我看到你房間堆滿了紙鶴,怎麼,太無聊、沒事做啊?」
「哪是啊!我是為了你媽耶,我每天摺紙鶴,每摺一隻就許一個願望,每個願望都是希望陳媽媽的病可以早日康復,我摺得手都痛死了,而且最近眼睛還特別疲勞,而你竟然這麼沒良心,懷疑我摺紙鶴的行為是不是太無聊,真是好心沒好報。」打他一下,俏臉氣嘟嘟的,擺明了一副很生氣、很生氣的模樣。
「你為了我媽,都在家裡摺紙鶴啊?」
「對啊。」有安點頭。
他很感動,因為他認識有安幾乎有一輩子的時間了,他瞭解有安不是一個可以靜得下來的女孩子。
她是個連看電視都像毛毛蟲一樣一刻不得閒的女孩子,現在卻為了他母親的病,乖乖的待在房裡哪裡都不去,安安靜靜的待在房裡摺紙鶴,有安的舉動之於柏成而言無疑是種震撼。
柏成的心裡溢著滿滿的暖意,他溫柔的看著有安,「我有沒有告訴你,我好愛好愛你?」他突然的表白。
有安一楞。
她張著大而茫然的眼睛看著他。
她的眼睛水汪汪的,而嘴巴像是沾了蜜一樣的誘人。
好愛好愛她的情緒一下子佔滿柏成的胸腔,他忍不住按下有安的頭,吻住她,他只是輕輕的咬著她的下嘴唇,用舌尖舔去她美好的味道,有安便全身戰慄著,為了一個簡單而不色情的吻。
她發出滿足的歎喟聲,因為她發現柏成的吻好柔軟、好舒服,讓她嘗了還想再嘗。再一個!
這次換她吻他,但她的吻卻比柏成的來得急切多了,她就像初嘗戀愛滋味的小女孩,嘗到了甜頭便想要得更多、更多。
柏成承受不了這樣的刺激,他制止她甜蜜的誘惑,「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為什麼?」
「因為這個。」他壓低有安的身體,讓她明白他的硬挺。他已經是個男人了,
他會有他的需要,所以有安不能這樣挑逗他,要不然他會受不了,「再這樣下去,我待會兒想做的可不會是只有一個簡簡單單的吻。」他想做的事可比一個吻要邪惡十百倍,而她做好心理準備了嗎?
她已經決定好要接受他、要愛他了嗎?柏成看著有安。
或許在這之前,有安還懵懵懂懂的,但是自從她開門,在空氣中發現柏成的味道,她腎上腺素不由自主的分泌,有安便知道她要的人是誰。
或許處長是她的白馬王子、是她的夢中情人,但不管是白馬王子還是夢中情人都是如煙火夢境般的幻想,只要是人就不可能十全十美,所以如果她真的跟白馬王子一起生活,那麼終有一天她發現她的夢中情人只是她的想像,終究她會跟她的白馬王子為了柴米油鹽醬醋茶這些瑣碎的小事吵架,到了那一天,她的美夢會幻滅,白馬王子會變成她面目可憎的敵人。
不,她不要一個她塑造出來的情人,她要柏成,要一個知她、懂她,明知道她脾氣壞、個性差,但還是會拿她當成寶貝在看待的情人。
跟她可以是情人也可以是朋友的相處模式,這才是她想要的愛情,有安終於搞懂了自己的心情了。
她繼續吻著柏成,讓他為她氣喘吁吁。
柏成急了,於是拉住有安不安份的手,不讓她的手在他身上點燃不該有的慾火。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知道。」有安調皮的朝他耳窩吹氣,她發現頂在她敏感處的硬挺顫抖了一下,她得意的直咯咯笑。
「那你暗戀的那個人呢?你不愛他了嗎?」他的慾望雖然很急迫的想尋求解放,但是釐清有安的感情卻是必須的,所以他強忍住抱有安的慾念,要她給他一個肯定的答案。
蔣健文他在她心中算什麼?她還愛他嗎?
有安禁不住地要笑,因為她從來沒愛過蔣處長,只是她以為她愛,事情兜了一圈,她才發現她最愛的人其實一直在她身邊,但愛他的話,她怎麼敢當著他的面跟他說,說了,柏成豈不是要驕傲了嗎?所以她才不告訴他咧。有安緊閉著嘴巴,笑著把答案藏在心裡,她就是要看他吃醋的模樣。
有安不斷的用親吻攻擊柏成,讓他無力招架她的熱情如火。
可惡!「你這是在玩火上身。」有安不該以為這樣很好玩,她終將得為她的行為付出該有的代價。
柏成一個轉身,反把有安壓在自己的下方,毛手毛腳地對她。
「柏成、柏成——」有安不斷的驚呼,因為柏成的動作太駭人了,他怎麼可以一下子就襲上她的胸部,他咬得她的乳蕾好癢哦!有安氣喘吁吁,胸部隨著吸氣、吐氣而上下起伏,那是柏成見過最美的山水畫了。
他品嚐著有安身上淡淡的清香,覺得有安香噴噴的,她好甜、好迷人。柏成一邊吻著有安挑逗她的情慾,另一方面手游移轉移陣地到了有安的腰部,他解開她牛仔褲上的鈕扣,大手隔著重重障礙伸進密幽之處。
有安覺得柏成的動作好色情喲。她用枕頭蒙住臉,不敢讓他瞧見她的表情,因為她知道她現在的模樣一定是一副很舒服、很舒服的表情。
怎麼會這樣?
柏成光是一個吻就可以將她一個不男不女的恰查某化成一個嬌滴滴的水娃娃,還有剛剛那句呻吟聲是她發出來的嗎?
哦,怎麼這麼丟臉?她怎麼會叫得那麼淫蕩?有安咬著牙,不敢太放蕩,但柏成卻吻著她的嘴,要她叫大聲一點,他說他喜歡聽她的聲音,喜歡聽她叫。
「不要,那好色。」她才不要叫給他聽。她把嘴巴閉得緊緊的,而他卻笑得好壞。
有安心口一窒,不明白柏成為什麼要笑得那麼邪惡?而她念頭才一轉,她馬上知道正確的答案。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脫掉她身上所有的衣物,包括她最貼身的內衣褲,他的長指不只在她水潭芳草處撩撥,他還深入內地勾引出她所有的慾望,讓她為他而尖叫。
「天啊。」她叫。
他笑著咬住她的耳垂,告訴她,他就是她的天。「你想我做什麼?要我再快一點嗎?是的,我的女王。」他態度卑微,但是手段卻殘忍,有安根本跟不上他手指的速度,他一波波的把她往上推,有安瘋了、崩潰了——她尖叫著,叫他停,不要了。
「嗚嗚嗚——」她驚跳起來,就俯在他的肩膀上哭泣。「你欺負人。」他明知道她什麼都不懂,卻用這種手段讓她變得淫蕩。「難道看我出糗,你真的很得意是嗎?」可惡。
有安狠狠的槌他好幾下。
「冤枉啊,我哪是想看你出糗。」
「可我叫你停,你不停,你讓我叫得那麼大聲。」那很丟臉耶。有安將頭埋在他赤裸的胸膛上,聆聽他的心跳,感受他的體溫,這一刻縱然只是相擁著,但有安卻覺得好聿福。
她嗔怪他,「你還敢說你這不是在欺負人嗎?」
柏成大喊冤枉,「小姐,你知道要調教一個處女有多難嗎?」他不能太急,太急怕傷了她,造成有安一輩子的陰影,要是有安因此而得了性冷感,他豈不是一輩子都沒有「性福」可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