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 文 / 方小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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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輸了。」他勾起勝利的微笑。他讓她達到高潮了,而他甚至還沒磨槍上陣呢。馬地坐在稟瑜的身上,舔著她的汗。
她的汗是鹹的。
她覺得噁心,因為她覺得她的汗好臭,他怎麼敢舔,真惡。她想推開他,讓他別黏著她,但是她才剛剛經歷那一場狂肆激情的性愛高潮,現在她整個人虛軟無力,連動都不想動,所以只好任由著他去。她必須休息一會兒。
稟瑜閉上眼睛。
他則開始脫她的衣服。
她倏地張在眼睛,問他,「你在幹麼?」
「脫你的衣服。」他們剛剛太激動,所以他沒將她的衣服除盡,沒能好好的欣賞她美麗的胴體。
「你少無聊了。」她拍掉他的毛手毛腳。他明明才剛做完,怎麼能夠再來一次?!
「我沒有。」他回答她寫在眉宇卻藏在心底的疑惑。但稟瑜卻聽不懂他說的。
「我根本還沒做。」他低著身子,跟她咬耳朵。
稟瑜瞪大了眼,她雖已經強忍住了,卻還是不自覺地驚呼出聲。
他喜歡她的反應。
現在她終於知道他有多行了吧!
第五章
馬地覺得稟瑜實在是這世上最冷漠無情的女人,她明明才在床上,不,更正,是在皮椅上,她才在皮椅上得到滿足,接下來就能翻臉不認人,像是昨晚那個嬌啼呻吟的人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
他真是服了她了。
「吃早餐了。」他端著早點進臥房,卻發現她早已經梳洗完畢,而且穿戴整齊,像是要出門的打扮。
他不動聲色地把早餐拿進臥室,放到她面前。
她看都不看一眼,只是冷淡地開口說:「我不吃了。」
「為什麼?」
「我必須要回去。」她只答應他一個晚上的時間,時間到了她就走人,這是合情合理的事,他還耍什麼白癡,問她什麼為什麼。
「我以為我們的約定是到今天傍晚你才能走。」
「我有事要辦。」才怪,她根本沒事,她只是不想待在他身邊與他四目相對,那多糗啊,因為與他獨處,會讓她情不自禁地想到昨天晚上所發生的事,她不想記起來,只好遠遠的躲開。
稟瑜拿著公事包就要離開,令人訝異的是,他竟然沒有阻止,而且連一句抗議郡沒有,這太令人覺得匪夷所思了。
他到底在搞什麼鬼?
她終於忍不住停下腳步,轉身瞪著他看。「你到底在搞什麼把戲?」為什麼她一點都猜不出來?
她氣沖沖的折回來。
他倒是好整以暇的坐在床上,撥弄他才剛烤好的吐司與煎蛋。他態度悠哉地開口,「你要是走出去,就要有心理準備。」
「什麼心理準備?」
「我會去找你。」
「該死的!」他分明就是在威脅她!「你是不是男人呀,說話不算話。」他說過只要她答應他的要求,他絕不做落井下石的事。
「我們的約定是你今天一整天直到傍晚都得在這陪我,是誰毀約、是誰不守信用,嗯?」他挑起眉來,他倒想聽聽看她怎麼自圓其說。
稟瑜心虛了。
她目光不敢迎視他。「我都說了,我今天有事不能留下來。」
「這是你的事,你既然已經答應我,就必須把時間空出來,這叫做『信用』,你是個商人,不會不曉得這個道理吧?」更何況,他才不信她今天會有事,她明明是怕了他,才故意想逃離他身邊,她當他是笨蛋嗎?還會傻傻的信她的話,嘖。
他拿起餐盤問她,「吃不吃?」他的口氣雖平靜,但是卻充滿了要脅。
稟瑜憤恨地找了個離他最遠的地方坐下,氣悶地啃著吐司,那模樣就像那片吐司是他的骨、他的肉,她大口咬下,狠狠的撕裂開來。
他知道她恨他、討厭他,但他不在意,他還興致勃勃地安排了一整天的行程,他們倆要一起去逛街。
逛街!她皺起眉來,不懂情趣的開口,「你想買什麼,我讓精品店的人送來就好。」她一直都這麼做,她的生命從不浪費在逛街這種小事上面。
「我沒要買東西。」
「那幹麼逛街?」
「隨便看看不也很好,我們可以像普通情侶那樣,去看看電影、暍喝咖啡。」他把他們兩個的未來想得很美。
稟瑜只覺得無聊。「要看電影租個影牒回來看不也一樣。」她不喜歡人多的地方。「還有,你要喝咖啡自己煮還比較好喝。」總之不管他說什麼,稟瑜總是有辦法頂回去,頂到最後馬地也氣了。
「你哪裡都不想去是嗎?」
「沒錯。」她只想在家辦公,怎麼樣,他沒轍了吧?稟瑜一副得意的表情。但她大概不知道什麼叫做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她笑,他跟著笑,笑得稟瑜的臉都僵掉了。
「既然你哪裡都不想去,那我們就待在家裡做愛好了。」
「什麼!」稟瑜驚跳起來,她沒想到他竟然會提議這種不要臉的事,大白天的,他還滿腦子色情思想,他可不可恥啊?
她瞪他,沒想到他還笑得出來。「你想在哪裡做?廚房?客廳?還是浴室?」
不要臉的男人!他簡直可恥又可恨!稟瑜氣得把所有的公文檔案都摔在皮椅上,拿著香奈兒的外套氣呼呼地出門,而馬地不以為忤,很快的跟上她的腳步。
他就知道這一招一定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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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真帶著她去看電影、喝咖啡,渡過了一個他自以為浪漫的星期天。
但說句老實話,她現在只想罵髒話,因為她覺得好無聊,但她不敢再問他,他什麼時候才要回家,因為他一定會笑咪咪的反問她,她真的那麼愛他嗎?竟然才出門短短的幾個小時,她又迫不及待的想回家跟他做愛!
聽到這種答案,她是氣得快吐血,但跟個不知廉恥兩個字怎麼寫的外國人講禮儀,她好像是在對牛彈琴,所以不提也罷,他要是真的那麼喜歡作白日夢,說些好話來安慰自己,那也是他家的事,她懶得理他,但,從此以後她倒也學乖了,不再主動提起要回家的事,但現在已經晚上七點半了耶,他還不想回去嗎?
她瞪著他看。
馬地卻還拉著她的手四處跑,說他肚子餓了。「我們找個地方用餐。」
稟瑜覺得這已經是她的極限了,她不想再陪他玩下去。她甩掉馬地的手跟他說:「要吃飯你自己去。」
「我……」他張口欲言,她卻不讓他有機會開口。
「你沒錢是嗎?我有。」她將幾張紙鈔塞進他上衣的口袋。她這樣做已算是仁至義盡。「我希望你說過的話,你能做到,在平常的日子裡你少來煩我。」至少禮拜一到禮拜五,她必須有時問想想自己到底該怎麼甩掉他這個大麻煩。
「再見。」稟瑜快步的跑開,像是唯有盡快逃離馬地身邊,她才能好好的喘一口氣,倒是馬地——
他的表現很奇怪,他沒追上去,因為他知道她一定是先回他的住處拿東西再回她家。
馬地氣定神閒地撥了通電話給他的屬下,問問看他事情安排得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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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台灣的治安真的差到這種地步了嗎?八點不到,那些為非做歹的人全跑出籠了!
想想,這也不稀奇,畢竟現在社會新聞一堆被搶、被殺,可都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她這個時間如果真碰到什麼歹人、宵小,似乎也不足為奇,但,她怕的是在後頭跟蹤她的人,他們要的不只是錢。
稟瑜加快腳步,想盡快定出暗巷,但下一秒鐘她就被兩個高頭大馬的大漢給圍住。
他們兩個全都蒙著面,一看就知道要幹壞事,所以怕別人看見的模樣。
該死的,她怎麼會遇到這種事!
「稟瑜!」
她都快暈了之際,居然聽見有人叫她。
她一回神,看到馬地向她跑過來。他這個笨蛋,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情況,這就樣沒頭沒腦的跑過來,他找死啊!
「快胞!」她叫他走,但馬地卻渾然不知發生什麼危險,興高采烈地提著一袋宵夜回來。
那兩個歹徒本來只想綁她一個,現在可好了,買一送一,她跟馬地兩人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人給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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歹徒將他們兩個人蒙著臉打暈,丟進箱型車裡,一路往山裡駛去,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他們醒來,已在一間小木屋裡。
「現在是怎麼回事?」馬地被綁得莫名其妙,他手裡還死命拎著他打包買回來的宵夜。
稟瑜懶得理他,她企圖用被綁著的雙腳站起來,但她才使力,身子便往旁邊倒。該死!竟然倒在他身上,而他還有時間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