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 文 / 馥梅
「還不是江孟恆,他竟然把消息給封鎖了!」
「這就代表他的權勢大,這也是你如此大費周章找上他的原因,不是嗎?」男人輕笑,不知道這有什麼好氣的。
「我當然知道,只是氣不過嘛!」
徐瑩茜來到男人身邊,男人一把將她拉到床上,翻身壓住她。
「我來幫你消消火吧!」男人邪佞的笑著,雙手在她身上不安分的游移。
「討厭啦!」徐瑩茜嬌聲輕吟,神思卻依然停留在江孟恆身上。
她怎能死心呢?她苦心經營這樁報復行動,勾結了某婦產科的醫生偽造妊娠證明,她絕不會輕易放棄的!
配合著男人瘋狂的擺動,徐瑩茜的眼神閃動著。
沒關係!這招行不通,她還有另一招。
他的老婆叫斯安安是嗎?
她在暗處偷偷的看過他們幾次,那個位置應該是她的,她懷孕了,不是嗎?但是,她知道這種事是不可能實現的,不說懷孕是假的,就算她真的懷了江孟恆的孩子,以江孟恆的個性,她還是不可能成為江夫人的。
不過何妨,她已經不奢望坐上那個位置了,但是她也不容許其他人坐得安穩,更甚者,她想要毀了江孟恆,要江孟恆為當初甩了她付出代價,如果她能做到的話。
「唉,你知道江孟恆的老婆是誰嗎?」徐瑩茜眼底閃著陰險的光芒,對著氣喘吁吁倒在一旁的男人說。
「我沒興趣知道。」男人懶懶的說,翻身坐起,靠在床頭,伸手拿起床頭櫃上的煙,點燃一根,深深的吐納。
「那可不見得喔!」徐瑩茜輕笑。
「什麼意思?」男人疑惑的望著她。
「他老婆姓斯,叫斯、安、安!」
男人全身一僵,眼底霎時露出凶光還有一絲沉痛。他緩緩的將煙捻熄在煙灰缸裡,手微微的發抖。
「我記得有一次你喝醉酒,大喊著什麼……」徐瑩茜斜睨著他。
「住口!」男人狠狠的、粗暴的瞪著她,攫住她的身子警告。
「呵呵……沒想到那麼多年來你對她的恨依然這麼強烈,世界真是太小了,不是嗎?竟然讓我們四個湊在一起,你說,這是不是天意啊?」
「我的事用不著你多嘴!」男人憤怒的說。
「你的事我當然能管,別忘了,現在是我在養你,你不過是吃軟飯的小白臉,憑什麼用那種口氣跟我說話?有本事你去找斯安安啊!你不是很喜歡她嗎?你不是常請她吃飯、送她禮物嗎?哈!你只是一個冤大頭、笨凱子!人家現在已經嫁人了,嫁給一個權勢財富大於天的男人,你依然是斯安安甩掉的男人,依然是她父親瞧不起的那種無用男人!」徐瑩茜激他。
男人見不得她幸災樂禍的臉,開始粗暴的蹂躪她的身子,毫無前戲的衝進她的體內,狂暴的肆虐著。
徐瑩茜意亂情迷了,這種粗暴的蹂躪,讓她所有的情慾全數燃起,比起溫柔,她對這種殘暴更加著迷。
「你這個賤女人!下賤的東西!」男人狂吼著,把心裡的憤怒全數傾洩在她體內。然後離開她的身子衝進浴室裡,旋開蓮蓬頭,讓冷水沖刷而下。
斯安安!斯安安!
這是個他一輩子都忘不掉的名字,他的未來因她而毀,他會落到今天的地步,全都是因為她!她該受到懲罰,他會讓她受到懲罰的!
憤怒的捶著牆,不行!他必須發洩一下,他忍太久了,這樣下去他一定會崩潰,他今晚必須找個樂子發洩一下,在找上斯安安之前……
***
涼風徐徐的從敞開的窗口飄進,白紗窗簾隨風輕輕拂動,今天是一個萬里無雲的好天氣,適合休假睡大頭覺,而今天也正好是週末。
江孟恆閉著眼睡得正熟,突然覺得喘不過氣來,好像有東西壓住他的胸口,是安安嗎?
溫熱的觸感正在他唇邊撩動,他在心裡得意的偷笑,結婚將近兩個月,這可是她第一次主動呢!
嗯?咦?怎麼感覺不太對勁?是安安的頭髮在他的臉上騷動嗎?還有,他不記得安安有口臭,而且……她的口水也未免太多了吧!
正當江孟恆想睜眼的剎那,突然……
「起床了!嘎——賺錢了!嘎——賺錢了!嘎——錢來也!錢來也!嘎——」Bill從窗口飛了進來,在臥室中央那張寬大的水床上方盤旋嘎叫。
江孟恆呻吟一聲,猛地張開眼睛,一張毛茸茸的狗臉近在咫尺,原來,不是安安主動親近他,而是那只叫做Money的笨狗!
「該死!」低咒一聲的同時,他想翻身,卻動彈不得。
「下去,不要壓在我身上!」他命令,邊躲避Money的口水攻擊。「不要這樣!」
「嘎——笨蛋!嘎——錢來也!嘎——」BiU在床的上空盤旋著,對著他叫。
「汪!」Money哈哈地吐著舌頭,也對著他叫,一點也沒有移動的意思。
他轉頭望向身旁的空位,可惡!那個女人跑到哪裡去了?!竟然放任她的寵物來騷擾他!
「下去,Money,要不然今年冬天我就把你抓來冬令進補!」江孟恆威脅著。
「嗷嗚——」Money慘叫一聲,飛也似的跳下床,躍到門前,然後用後腳站立,前腳搭在門上,接著,竟然就自己開門衝了出去。
江孟恆訝異的坐起身,那隻狗竟然會自己開門?!
「嘎——笨蛋!嘎——賺錢!賺錢!嘎——我要錢!嘎——我要錢!
該死!什麼樣的主人養什麼鳥!這只九官跟它的主人一樣,死要錢!它的聲音讓他的頭痛了起來,接著Bill竟然朝他撫沖而下,他一個大翻身,砰地一聲跌到床下,而Bill重新盤旋上空,對著他叫著。
「嘎——笨蛋!嘎——起床了!嘎——嘎——我要錢!」
「可惡!哪天我就把你抓下來烤小鳥!」江孟恆對著它咬牙切齒的威脅著。
「嘎——救郎喔!嘎——夭壽喔!嘎——」Bill驚惶失措的亂竄,然後從它潛入的地方逃竄而出。
江孟恆愕然的望著那倉皇而逃的小小影子,然後一串低笑從他的胸腔逸出。
天啊!她的寵物真的太好玩了,那隻鳥不僅會說話,還國台語雙聲帶呢!而且兩隻都聽得懂他的威脅,呵呵……真是太好笑了!
不過……安安到底跑到哪裡去了?
看著那空空的床,心裡莫名其妙的升起一股不悅。
下床梳洗後,他決定把自己的妻子給找出來。
「平嫂,少奶奶呢?」他抓住第一個遇到的傭人問。
「少爺早,少奶奶一大早就到後院去了。」平嫂微笑的說,看來少爺一刻都離不開少奶奶呢。
「後院?」後院除了室內游泳池、網球場之外,就是她寵物的新家,好啊!原來它們是她故意放出來騷擾他的!
「是的,可是剛剛接到一通電話之後,就又匆匆出門去了。」
「電話?誰打的?」江孟恆蹙眉。
「一個男的。」平嫂老實的報告。
男的?江孟恆蹙眉,是繼德嗎?
「我知道了,你下去做事吧!」他沉吟著坐在客廳,腦子裡想的都是到底是誰打電話給她?
「喵——」Coco來到他的腳邊磨蹭撒嬌著。
不自覺地,他彎身將它抱起。「到底是誰打電話給你的主人呢?」
「喵喵——」Coco叫了兩聲。
「我想你也不知道。」
***
「小舅!你就沒有別的車開嗎?你不知道坐警車是很丟臉的事嗎?」警車上,配合著嗚嗚的警笛聲,安安不自在的問。
陳聖賢呵呵低笑。「嘿!你要知道有幸坐我這輛寶貝的可都是大人物耶!你應該感到榮幸。」
「哈!本姑娘敬謝不敏。」的確是大人物,都會在新聞上被播出,甚至有些人還有幸得到幾顆子彈——被槍決。
「別那麼計較了,我有事找你幫忙。」他突然嚴肅起來。
「先說好條件再說。」安安提出老規矩。「危險性在三以下的,一個工作天三千元;在五以下的,一個工作天五千元,五以上,一個工作天一萬。」
「我知道。不過這個工作,危險性高達十喔!」陳聖賢提醒她。「等一下你聽完之後,自己決定接不接,這次我絕對不會硬要你幫忙,知道嗎?」
「哇!小舅你這麼說,那這件事肯定真的非常危險了。」安安瞭解的點頭。「什麼事?」
「四年前,有一隻學府之狼在這一帶出沒,他專門襲擊夜歸的女大學生,加以性侵害之後,便將之殺害,你記不記得?」陳聖賢問。
「嗯,記得,警方至今還沒能破案,不過,我還記得他至少有一年不曾再犯案了,不是嗎?」
「沒錯,他沉寂了一年,不過,最近他又開始犯案了。」
「會是模仿嗎?」
「不!當初他的手法警方並未公佈,媒體也無報導,從何模仿起?一定是他本人犯的案,只不過,被害者不是女大學生,而是上班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