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情燎嬌女

第14頁 文 / 馥梅

    「請你離我還一點,我是個有夫之婦,和男子單獨談話是不適宜的。」雪情不客氣的說。都是他,都是他對她說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話,才會害得聿平對她產生誤會!

    她的兩汪水潭蓄滿怒火,水火同源,讓書生更加癡迷。

    「跟我走吧!我保證我一定會讓妳過好日子的,絕對不會像他一樣惹妳傷心難過,獨自一人偷偷流淚,跟我走吧!」

    「你……」瘋了!這是雪情想說的話,不過她根本來不及說出口,就有人氣急敗壞的出聲。

    「她不會跟你走的!」谷聿平怒氣橫生。這個男人,也不秤秤自己有幾兩重,竟然敢來跟他搶老婆?!真是活太久嫌膩了!

    「聿平……」雪情的聲音有高興。他還是在乎她!

    「為什麼不會?你只會惹她傷心流淚,這兩天來,我看太多了。」書生雖懼於谷聿平的氣勢,但為了爭一口氣,為了在美人面前不失面子,他還是開口說道。

    「那又如何?她向你訴苦了?」谷聿平嘲諷的問。

    「她這麼賢淑敦良,怎麼可能對我訴苦!」

    「那麼,是她要求你帶她離開?」

    「當然沒有!你把她當成什麼樣的女人了?」書生怒吼。

    「既然如此,你出什麼頭?她既末向你哭訴,也未要求你帶她離開,那麼你在這裡做什麼?是你把她當成什麼樣的女人才對吧?」

    「我……」書生一驚,谷聿平的話將他震醒。是啊!他出什麼頭?她既未向他訴苦,也未要求他帶她離開,他就這麼一相情願的對待她,把她當成會背叛丈夫、紅杏出牆的女人?!

    他是這麼的對她著迷,但是,如果她真的和他走,他定會看不起她、輕視她,或許短時間內不會這麼做,但是那天總會到來的,天啊!他做了什麼?他有什麼資格挾愛之名,做出這種無恥之事?

    書生倉皇的逃進馬車裡,讓馬車載著他遠離此地。

    「看見兩個男人差點為妳決鬥,妳心裡有沒有很高興?」看著馬車離去,谷聿平淡淡的問。

    「你冤枉我!我根本不希罕有誰為我決鬥!」雪情委屈的流下眼淚,他為什麼要說這種話?他不知道這樣很傷人嗎?

    「唉!」無奈的歎口氣,他沒轍的攬著她微顫的身軀,「真是開不起玩笑。」

    「我不喜歡這種玩笑。」雪情靠著他的胸膛,低聲抗議。

    「oK,是我不對,別哭了,那麼愛哭。」谷聿平低聲安慰。

    「我才沒有哭!」她推開他,倔強的說。

    「沒有?那我為什麼看到一雙兔子眼?」谷聿平糗她。

    「你!你真討厭!」她不依的一跺腳,轉身跑開。

    「小心!」他驚喊一聲,從身後扯住她的手,一使力,她又回到他的懷裡。

    「你做什麼?放開我!」她輕輕掙扎。

    「別亂動!」他低吼。「看看妳剛剛預定要經過的地方,再來對我大聲!」他生氣的對她吼。

    雪情瑟縮一下,聽出他又生氣了,只好轉頭看看方纔她差點經過的地方。

    「啊!」她驚呼一聲。一條蛇正盤桓在前面不遠的地方,如果她剛剛盲目的跑過去,一定會慘遭蛇吻!

    「別亂動!」他低聲警告。那條蛇……他的知識中雖沒有牠的名字,但是那發亮的七彩蛇身、尖尖的蛇頭,在在告訴他牠含有劇毒,而且正吐著信,從空氣中的波動尋找氣味,蓄勢待發。

    「怎……怎麼辦?」雪情顫抖著身子,害怕的縮在谷津平的懷裡。

    完,突然一道黑影快速的竄到他們與蛇之間,然後下一瞬間,就看到那條七彩蛇「飛」向那個人。

    「危險!」谷聿平大喊,想出手相救,卻被下一幕不可思議的景象驚訝得張大嘴。

    只見七彩蛇環住那個人的脖子,蛇信正親熱的舔著那個人的臉,而那個人,正咍哈大笑的撫塻七彩蛇。

    「你這個搗蛋鬼,又偷溜出來嚇人了。」那個人指責七彩蛇。「對不起,嚇著你們了。」她轉過身來,是個年約二十四歲的年輕人,有著一張俊秀的臉。

    谷聿平將以小手槍放回背包裡,很明顯的,七彩蛇是這人所飼養,而非野生。

    他看向對方,覺得來人很有那只風靡台灣所有小女生的日本蟲——柏原崇的味道。

    「不,沒關係。」他搖搖頭,感覺懷中雪情輕微掙扎,他緩緩的放開她,他知道有第三者在場,她通常都會謹守禮教分寸。

    「我姓莊,叫做莊崇寒,就住在這山裡,兩位是想上山嗎?」莊崇寒自我介紹著。

    「我姓谷,這是內人,我們想到絕命斷魂嶺上。」

    「上嶺?很難啊!」莊崇寒搖頭。

    「怎麼說?」谷聿平問。

    「絕命斷魂嶺每一入春,就會被雲霧圍繞,四周全都籠罩在濃霧裡,可以說是伸手不見五指,連路在哪兒都看不清,又如何能穿過危機重重的山林野嶺?所以我說難啊!」莊崇寒又是搖頭又是歎氣的。

    「謝謝你的指點,不過無論如何我們都非去不可。」

    「是嗎?那好吧!請跟我來。」莊崇寒說。

    「什麼?」

    「我就住在山嶺上,先到寒舍去,我好好的告訴你們要怎麼上嶺。」

    谷聿平和雪情對望一眼,從彼此的眼中尋到共識。

    「好,那就打擾了。」

    其實寒舍不是莊崇寒房子的謙稱,而是它就名為「寒舍」。

    寒舍位處於山與山之間,依山而建,傍水而居,稱之為寒舍實在與事實不符,因為它非常的優雅、寬敞,就像是一個氣質出眾的優雅貴婦,像一株空谷幽蘭般的挺立在山中。

    「這就住你一人?」谷聿平疑惑的問。這麼大的院落,沒有僕傭成群?沒有妻妾圍繞?高堂尚在否?

    「當然……不。」莊崇寒微微一笑。「家中尚有家母與服侍家母的兩位傭人和崇寒的奶娘,他們的住所都在後面,那兒景色較美。」

    谷聿平點頭,五口人,也算是人丁單薄。

    莊崇寒領他們來到他的書房。

    「來,這是『無命山』的地形圖。」莊崇寒從書櫃上抽出一卷圖,將它攤在書桌上。

    無命山?真是奇怪的名字,無命山上有個絕命斷魂嶺,呵!可見這座山有多險要了。

    谷聿平和雪情來到書桌旁,探頭看著桌上的地形圖。

    好精緻的畫工!谷聿平在心中讚歎,就不知它的準確度如何。

    他們研究著該怎麼上山嶺,直至天開始昏暗。

    「看來今天你們是出不了門,不如就在寒舍過一宿,明兒個一早再出發吧!」

    莊崇寒提議。

    谷聿乎看看雪情,只見她面露疲色,眼下也有黑影,於是點點頭。

    「也好,先謝過莊公子。」他微拱雙手。

    「不用客氣,就當作是你們被金翎嚇到的補償吧!」

    「金翎?那條七彩蛇?」谷聿平問。

    「是啊!牠的全名叫做七彩金翎,牠不只牙齦裡藏有劇毒,牠的身上也是含毒性的。」

    「真的?!」谷聿平感到訝異,沒想到會有這種蛇。「那麼你剛剛……」

    「一般人不知道牠身體表面也有毒性,所以也就不知道牠牙齦裡的劇毒其實就是最好的解藥,這也就是七彩金翎寶貝的原因。」

    谷聿平算是大開眼界,生平沒聽過這種事,不過他的際遇,不也很離奇詭異嗎?

    所以嘍!天下是無奇不有,他知道還有很多事等他去探討。

    莊崇寒安排他們回房之後,又回到書房。

    他看著手中的東西,喃喃自語,「是她嗎?」

    如果是,就不枉他之前演的那出巧遇的戲碼。

    第七章

    今晚,他們有一個嚴重的問題。

    谷聿平和雪情站在床前,尷尬的互望一眼,然後雪情立刻別開臉。

    「哦,他以為我們是夫妻,所以才會……」他的手指著床,然後攤攤手,無奈的一笑。

    「我瞭解。」她紅著臉,低下頭,聲音低低的,幾未可聞。

    「妳習慣睡裡面還是外面?」見她那模樣,他興起捉弄她的念頭。

    「你……我……我……」雪情不知所措的漲紅臉,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習慣睡外面,如果妳沒有特別的喜好,外面就我睡嘍。」谷聿平繼續說。

    「不……不行,不行……」她急喊。

    「不行?喔,我瞭解了。」他點頭。

    她鬆了口氣,幸好他瞭解,否則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那我委屈一點睡裡面,外面讓妳好了。」他接著說,並在心裡偷笑她變得呆愣愕然的表情。

    「我不是這個意思!」雪情氣急敗壞的低喊。他到底是真的不瞭解還是在玩弄她?以自己對他的瞭解,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大。但是這樣嗎?他故意捉弄她?

    「那妳到底是什麼意思?是要睡裡面還是外面?一句話嘛,我全力配合就是嘍!」

    他真的是在捉弄她!雪情清楚的看見他眼底惡作劇的光芒,那麼閃亮,卻又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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