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雪女擒夫

第12頁 文 / 馥梅

    那種神情他曾在大嫂和二嫂臉上看過,但是她們是對著老大或老二才有的,他看起來就不覺得全身毛毛的,反而覺得很溫馨。為什麼同樣的神情出現在冬愫凝這個女人身上,他就覺得不對勁呢?詭異!

    「阿近,其實你的心意陳爺爺和陳奶奶都告訴我了,所以你可以不必對我除瞞。」冬愫凝終於提起勇氣,把事情說開來。

    谷聿近硬生生的打了個冷顫,她叫他阿近呢!

    「什麼我的心意?」這句話讓他非常的迷惑,有種預感,這句話和她奇怪的轉變有很大的關聯。

    「我知道你覺得不好意思,是不是?」她輕聲一笑。

    「別管我是不是不好意思,妳只管回答我,陳老先生他們夫婦告訴了妳什麼?

    什麼我的心意?」他差點捺不住性子了。

    「你覺得不高興嗎?陳爺爺也是為我們好,你別怪他嘛!」察覺他極力隱忍下來的怒氣,她以為他是氣陳爺爺把他說的話告訴了她,連忙替陳爺爺說好話。

    谷聿近深吸一口氣。阻止自己瀕臨爆發邊緣的火氣。這個女人聽不懂人話是不是?怎麼老是答非所問呢!

    「妳只要告訴我,他們對妳說了什麼?OK?」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

    「哎呀!這種話怎麼叫我說出來呢?我會不好意思的。」冬愫凝低下頭去。

    這個女人肯定在耍他!一定是的。

    「說!」谷聿近大吼。

    她嚇了一跳,猛然抬起頭來,這才發現他已經火冒三丈了。

    「這有什麼好生氣的,你為什麼氣成這樣?」

    「妳到底說不說?!」他對著她的耳朵大吼。

    「好嘛!說就說。」冬愫凝畏縮了一下,只好趕緊說了,「就是你自己告訴陳爺爺他們的嘛!說你必須時時刻刻在我身邊,不能離我太遠,否則會活不下去這些話啊!」

    谷聿近有短暫的茫然。然後終於想起這的確是他說過的,但是意思可完全和地想的不同!陳老先生到底是怎麼聽的?根本就是斷章取義嘛!除了真正的原因之外,他把冬愫凝的處境對他們講得很清楚,也說明他目前是她的保鑣,所以才有那些話出現。

    「你放心,我懂妳的心意,也不會取笑你,我覺得很感動,所以你不要覺得不好意思。」冬愫凝見他不說話,以為他是不好意思了。

    「哈哈哈!」谷聿近哈哈大笑,什麼嘛!她不會取笑他,他倒要好好的笑她一笑。

    「你笑什麼?」

    「冬老師,妳沒忘了自己的處境吧?」他笑問。弄清楚之後,就有心情吃早餐了,他坐下來開始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我當然記得,不過你為什麼突然說這個?」冬愫凝充滿迷惑。真是的,突然講這個,破壞情調。

    「那妳總也該記得我是妳的保鑣吧?」谷聿近夾了一口小菜入嘴,嗯,鹹淡適中,微微的醋酸味刺激舌蕾,引發了食慾。

    「記得啊!」她也坐了下來,開始吃早餐。

    「那好,我告訴妳,那些話的意思很簡單,以妳的處境和我身為妳的保鑣的身份,我當然必須時時刻刻在妳的身邊,不能離妳太遠,不然妳鐵定會活不下去的。」

    「嗄?」冬愫凝的筷子停在半空中,愕然的看著他笑意盎然的臉。他說什麼?

    是她聽到的那個意思嗎?怎麼會這樣呢?

    「沒錯,我的意思就是妳想的那種意思。陳老先生他們斷章取義,誤會了。」

    真的是這樣?!那她的行為不就很可笑嗎?一個自作多情的發情女人,還對著人家的胸膛流口水!

    天啊!以後她怎麼有臉見人呢?更糟糕的是,因為陳爺爺的這些話,讓她猛然覺醒自己早就喜歡上眼前這個正笑得很礙眼且不解風情的男人。這……這叫她情何以堪呢?

    猛地站了起來,連椅子都砰的一聲向後倒去。她知道他正在取笑她,那種忍也忍不住的笑聲源源不絕的在他的胸腔引發共嗚,從他的嘴裡吐了出來。他在取笑她,肯定是的。

    「早餐總共兩百六。」她突然說。

    「什麼?」谷聿近愣了一下。

    「我說早餐總共兩百六。」

    「妳不是要請我嗎?」他不懂了,不是她自己說要請的嗎?他是不在乎請客啦!只是對她突如其來的轉變覺得迷惑罷了。

    「你不是說不用的嗎?」冬愫凝把話還給他。他取笑她,還要她請客,門都沒有!

    「OK,我去拿錢。」谷聿近進房,拿了三百元出來交給她。

    她將錢放進口袋裡,轉身就打算離開。

    「喂!妳還沒找錢呢!」

    「四十塊算是工錢和小費。」她頭也不回的離開,砰地一聲,鐵門重重的被關上。

    「搞什麼啊!不是好好的嗎?莫名其妙就發起脾氣,」谷聿近咕噥著,還搞不清楚冬愫凝為什麼突然氣沖沖的離開。

    算了,女人心,海底針,摸也摸不清的。還是把早餐解決完,然後該送那個女人到學校去了。

    第六章

    這個女人!

    谷聿近跟在冬愫凝的後面,看她冷著一張臭臉,頭也不回的下車往教室走去,就覺得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她到底在氣什麼啊?

    從那天莫名其妙的丟下早餐氣沖沖的離開之後,到現在已經是第三天了。她氣了三天,還不累嗎?他看的人都覺得累死了!要一張臉皮做那種高難度的動作——人前溫柔的笑臉,對他就立刻轉成一張冰冷的臭臉——實在是強「皮」所難啊!

    他實在受不了了,忍不住上前抓住她的手臂將她轉過身來面對他。

    「你做什麼?放開我!」冬愫凝在他還來不及開口說話的時候就出聲喝斥他,聽得他火冒三丈。

    「喂!妳到底在氣什麼?每天擺著一張臭臉,妳不累我都看煩了!」

    「我可沒求你看,你大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啊!」她也不客氣的說。可惡!他竟然到現在還不知道她為什麼生氣!還常自誇自己是天才,她看是白癡還差不多。

    看她這麼不知好歹,谷聿近也一肚子火,「妳這個不知感恩的女人,我可是在保護妳的生命安全耶!」

    「哼!如果不是你,我又如何會過這種生活?」

    谷聿近一凜,她說的沒錯,是他連累了她,但是也就是因為這樣,此刻他才會往這裡啊!

    「大小姐,如果不是因為妳的危險是起因於我,我現在也不會在這裡忍受妳了。」

    忍受?他和她相處竟然要用到忍受這兩個字!

    「沒有人要你這麼委屈的在這裡忍受我,你可以滾啊!我可以寫下切結書,說明如果我死了。也與你無關!」

    「妳這個女人簡直是不可理喻!」谷聿近從沒碰過這麼番的女人,一口氣怎麼說都嚥不下去。猛地甩開她,他轉身就走。反正她現在在校園裡,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才對,他要趁這個時間去做一件兩天前就該去做的事。

    冬愫凝愣愣的看著他真的離開了,他就真的不管她的死活了?她是不是真的令人無法忍受?他不懂她的感情是他的錯嗎?她怪他對嗎?陳爺爺誤解了他的話意是他的錯嗎?她為什麼要把氣出在他的身上?

    一切都太晚了,他要走了,他真的要離開她了。

    突然,谷聿近又轉身往回走。

    「喂!下課的時候不要亂跑,等我來接妳回去,知不知道?」他惡聲惡氣的叮嚀。

    冬愫凝一窒,他沒有要離開她?他還會來接她下課?

    「到底聽到沒有,妳懶得和我說話,至少也點個頭給我知道啊!」他實在不懂她現在矇矓的眼角膜又代表了什麼。

    「知道了。」她點點頭。

    谷聿近也點點頭,轉身又離開了。

    他現在要去找個瞭解女人的高人,問問看,像這種情形,冬愫凝到底在氣些什麼?否則再這樣下去,不是他被她逼瘋了,就是根本不用等羅勝利的人來解決她,他自己就會一手將她給掐死了事,而這兩種結果都不是他所樂意見到的。

    飛車趕回偵探社,他沒有絲毫猶豫的走進谷聿憂的辦公室。

    谷聿憂從辦公桌上抬起頭來,正想說誰那麼大的膽子,也不想想現在社裡他最大,竟然敢不敲門就闖進來。

    「唷?老三,是你啊!」他意外地說,「不是說這陣子都不回來的嗎?怎麼一大早的就到這裡報到,打算歸隊了?」

    「沒有,事情還沒解決,大概還要一個半月吧!端看那勞什子聯盟的辦事效率了。」谷聿近皺眉看著雜亂的沙發,抬起一隻腳將椅上的雜物掃到地上去,再拿起吊在一旁的毛巾,將沙發擦了擦,然後半躺進沙發裡,一雙腳在蹺上茶几上的同時,也順便掃落了茶几上的一些雜誌。

    「喂,拜託喔!那是我洗臉用的毛巾,你竟然把它當抹布!」谷聿憂抗議。最近要不是他們三個哥哥瀆職,害他幾乎以社為家,怎麼會將辦公室弄得這麼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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