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頁 文 / 董妮
「但那明明是你啊!」幻姬不滿意地衝進來叫道。
「證據呢?」玉司神邪笑地接近她,看著泥水從她的頭上衝下,轉眼間,還他一個亮麗可人的小妖精。
「這……」她吞口唾沫,這才曉得害怕,「你……你的痣呢?應該有照到那顆痣才對,這就證明了照片裡的人是你沒錯。」
「我明天就去將這顆痣點掉。」他故意抬起腿,讓她看到那顆痣,連同他亢奮的男性特徵。
「我好歹也是你半個救命恩人,你這樣……算不上君子喔!」她瞇起眼睛,不敢看、又想看,一時間弄得手足無措。
「正因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才給你佔這個便宜。」他把她壓在牆角,蓮蓬頭衝下熱水的蒸氣、連同他噴出來的熱氣串成烈火,熨燙她的心,「劇本上常演著,對救命恩人最好的報答方法不就是『以身相許』?」
「可是……」怎麼辦?怎麼辦?她搓著手,感到口乾舌燥,「那個……我們還沒結婚,所以……」
「但我們訂婚啦!」玉司神咧了咧嘴。
他每回不笑則已,一笑就詭異透頂。幻姬驚慌地閉起眼睛高喊:「胡說,你不要自作主張!」
「可是求婚的人是你啊!」他一臉無辜。
「我?!」她瞪圓了眼,不小心咬到舌頭,「唉喲!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就在你戴上這只戒指的時候啊!」玉司神拉起幻姬的手,與他的相比,兩隻黑耀石戒指成一對,在白霧朦朧的浴室裡泛著幽幽碧光。
「這個……」她是欲哭無淚啊!「我是被騙的。」
「別冤枉人,我從頭到尾都沒騙過你。」他展開攻擊,伸出舌頭輕舔著她小巧的耳垂。
「怎麼會……唔!」她倒吸口冷氣,感覺體內的火正與蓮蓬頭流下的熱水相應和著,企圖融化她的身體。
「我警告過你的,記得不?」他撥開她覆臉的濕發,在朦朧蒸氣中尋著她嫣紅的唇,低頭溫柔地喙吻著。
這是他第一次用這種像在珍惜寶物的態度對待她,幻姬不禁滿心感動。
情難自禁地伸手攀住他的肩背,柔嫩的玉手搜尋著這寬厚、剛硬的線條,這裡是她夢寐以求的休憩處。
玉司神感到全身的肌肉在她的撫觸下繃緊又放鬆,她對他總是帶著融冰成火的魁力。
他用力捧起她的臀,以便腦袋的高度契合她柔軟胸脯的位置;他一手撕開她早已破碎的衣衫。
「啊……」她雙手緊密插進他的黑髮裡,隨著他的愛撫,高聲歡引。
「讓我愛你!」他的喉嚨被強大慾火熏炙得發疼。
「你確定是『愛』?」幻姬明燦波動的綠眸直勾勾地望著他。
玉司神慎重一點頭:「我愛你!」
「我要的是一輩子哦!」她因為他眼裡的堅定而哽咽。
「我可以對你發誓。」他帶著膜拜似的虔誠,親吻過她的五官,「我愛你,一生一世!」
「司神哥!」她低泣著緊緊摟住他,「我也愛你,好愛好愛,你知道嗎?」
「唉!」他輕歎口氣,鼻頭與她的廝磨,「你怎麼變得愛哭了?」
「還不是你害的。」她嬌嗔地瞪了他一眼,「誰讓你每次都欺負人?」
「沒你欺負我多!」他輕咬她微嘟的紅唇,拿起沐浴精幫她淨身。
「還有這裡!」幻姬坐進浴缸裡,高抬起一雙修長雪白的玉腿。
玉司神坐在浴缸邊,倒滿一手的沐浴精,輕輕揉搓著她十個晶瑩小巧的腳趾,然後沿著腳踝往上至線條優美的小腿、美麗的大腿、渾圓的臀部……
他的溫柔讓幻姬覺得自己有如女王般尊貴,那種備受呵護的感動盈滿心湖。
她回應地幫他搓背,青蔥玉指摩挲過他寬廣的肩膀,泡沫冒起,她聽到他愉悅的低喃。
「舒服嗎?」她幫他放鬆繃緊的背脊。
玉司神輕頷首,帶領她的玉手來到他的腰,感受她帶著韻律的按摩彈在肌膚上的美妙,上午那一場劫難留下來的疲累,全在這彼此的撫慰中退去了。
「司神哥,你……」她欲言又止地趴在他的背上。
「想問我為什麼沒跟著你們爬出洞口?卻出現在另一頭?」他理解似的揉亂她的發,站起來打開蓮蓬頭,讓水柱衝去兩人身上的泡沫。
「嘿!」她不好意思地搔著頭傻笑。
「我本來已經死了,是那只妖——」這樣稱呼自己的救命恩人似嫌忘思負義了點兒,玉司神臨時改口,「你的養母救了我。」
「媽媽!」她訝道,「她什麼時候去救你的?我怎麼不知道?」
「她只是把她的妖力分一點兒給我。」他攤開手,掌心隱隱浮著一絲綠色的霧氣。
「你接受了媽媽的能力,那你不是也變成了——」突然想起那個字眼是他最厭惡的,幻姬趕緊閉上了嘴。
「妖怪!」他沒好氣地替她說完,「暫時是。」
她疑惑地眨著眼,卻不敢問。
「我的靈力暫時用盡了,短期內不會恢復,在這段時間裡,供給我身體機能運作的,就是你養母給我的妖力。」他頓了下,續道,「但妖力不能停留在人體內太久,一段時間後,這些妖力也會消失,我將變成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正常人。」
「說得好像你以前是個怪物似的。」幻姬不悅地輕皺瓊鼻,關掉蓮蓬頭,抽條浴巾擦拭他滿身的水滴。
「難道不是?」他扯了扯嘴角,一條浴巾把她包了起來。
「啊!你幹什麼?」
「繼續剛才未完成的事情。」玉司神彎腰將她橫抱在懷,走出浴室,扔上柔軟的床鋪。
幻姬玲瓏有致的嬌軀在床上輕彈了兩下,浴巾鬆開,剛受過熱水洗禮的雪肌在暈黃春光下泛著誘人七彩。
「我不喜歡你這麼粗魯。」她嘟起嘴。
「那麼從現在開始溫柔?」他全身的重量覆上她,修長十指輕撫過她窈窕的曲線,細吻帶著熾人火焰燃遍她身上每一寸肌膚。
「這……噢!」她閉上眼睛,嬌喘連連,「這樣不公平!」
他愣了一下,抬頭望著她赧紅的俏臉:「這種事也能講公平嗎?」
「當然!」她用力推開他,翻身壓在他身上,「你好重,壓得人家都不能動,你知不知道?」她邊說,邊學他的方法,吻遍他全身。
這倒是個新奇的體驗!玉司神但笑不語地平躺著,就看她能搞出什麼「公平」的花樣來。
幻姬吻了好久,滿頭大汗:「終於好了!」她滿意地喘著氣。
「就這樣?」他心裡悶著一把火,真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
「不然你想怎麼樣?」她坐起身,雙手叉腰瞪著他,「剛剛你也是這樣做的,我有漏做哪一項嗎?」
「唉!」他長喟口氣,伸手將她拉下,一口含進她的耳垂,「問題是:小笨蛋,剛才我還沒做完呢!」
「咦?」怎麼她有種很危險的感覺。
「這一次乖乖地等我做完,你再照做一次好不好?」感覺好像在騙小孩,要不是她手上早戴了他的戒指,他們名分已定,玉司神懷疑自己是否願意擔下這個保母的責任。
「你說的喔!」她閉上眼,感覺真的不一樣了……
「啊……」在他和她合而為一時,像是自出生以來帶著缺失的靈魂終於找到了圓滿。
最後,她眼前閃爍著七彩光芒,耳裡聽見他呢喃不斷的愛語,像是催眠曲。
「唔!」她愉悅地輕笑著枕在他懷裡,慢慢沉入夢鄉……
※※※
「大家快來啊!」上官金迷在基地門口叫著,「他們回來了。」
「媽媽!」幻姬撲進白髮老婦懷中,「你好不好?華老頭沒有欺負你吧?」
「嘖!」上官金迷訕笑道,「這會兒再來問媽媽好不好,不嫌太晚?昨兒個你心裡明明只有你的司神哥哥。」
幻姬紅了臉,不甘示弱地回道:「上官小姐,你那卷底片洗出來了嗎?」
「剛去拿回來,怎麼,你也想買?可以,看在你是助手的分上,算你一張五十就好。」上官金迷很阿沙力地拿出一大袋相片,「我還特地叫老闆每張多加洗三十份,讓你先選吧!」
「我只要一張司神哥的就行了。」
「每一張都是玉司神啊!」上官金迷掏出照片,一夥人全好奇地靠近觀看。
玉司神剛付完計程車費,遠遠走過來,見一堆人圍著搶看照片,就知道準是幻姬又給他惹事了。他不悅地瞪了她一眼。
「我拍得不錯吧!司神哥。」幻姬笑嘻嘻地捧了一堆照片給他看。
「嗯!模特兒不錯。」玉司神暗惱地撤撇嘴。
「少來啦!玉司神,自己誇自己也不害臊?」上官金迷故意氣他。
殷椅歡拉拉她老公左士奇的衣袖輕問:「士奇,這個人真的是玉大哥嗎?」
「不是我!」玉司神替她解謎。
「你想賴賬?」上官金迷搶過照片,越看臉色越黑,「這真的是……幻姬!」
「你只叫我照裸體,又沒有叫我照臉。」有玉司神在一旁盯著,幻姬當然得識相地撇得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