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 文 / 丹菁
他的大手快速地褪去她的衣衫,扯去她的抹胸,任她潔白無瑕的豐滿在他面前挺現,繼而以大手粗暴地搓揉著她的乳尖,在她白皙的胸前,烙下點點紅痕。
「你……」玉琬琰輕喘著氣,卻止不住他的大手在她身上紋下火源,只能輕擺著身子,躲避醉人的焚燒。
朱熹康粗喘著氣,結束纏綿的吻,轉而吻住她胸前妖艷的花朵,要她隨著他的動作而嬌吟。
聽見她壓抑的嬌吟聲,朱熹康更是放肆地探入她的裙擺,褪掉她的褻褲。
「住手!」他蓄意的侵略,驚醒玉琬琰的神智,令她大聲喝阻。
「你要本王住手?」朱熹康邪氣地問,眼瞳中皆是冰冷凝滯的冷漠。「別忘了你是本王的妾。」
朱熹康突地大動肝火,扯碎她的裙,突而解開腰間的束縛,讓火熱的勃起抵著她。
「求你不要!」玉琬琰輕啜著,百般不願意他的碰觸。
這樣的他,會令她憶起那一夜的狂肆紛亂,會讓她懼慄他的無情掠奪。
「你可以接受灝戒的碰觸,卻無法承受本王嗎?」朱熹康的勃起倏地進入她,不理睬她的呼喊啜泣,恣情地在她的體內抽送著。
他看到了,就在紛飛的雨下,她和灝戒打著傘輕鬆漫步著,不若見著他時的冷冷漠視。
她是他的妾,除非他不要她,否則她別想走出他的生命!
巨大的妒意吞沒他的理智,朱熹康像是發了狂的野獸,一次又一次地在玉琬琰身上狂佞地解放他的慾望,直到黎明……
☆☆☆
玉琬琰睜開哀戚的水眸,抹去臉上的淚痕,無視全身的酸痛,起身拿出一套衣裳著上。
原來她仍是個妓,是他專屬的妓;只差別於她不用與不同的人交歡。
玉琬琰寒著一張臉坐在床邊,不懂自己為何還在這裡,心疼得幾乎快要死去,淚水卻是不再流了。
她的眼一瞥,望見一床的凌亂,卻也發現床上留著一封書信。
王琬琰輕輕地將信打開,卻讓內容給驚詫住——
聖上欲下蘇州巡查,賢弟切莫動念。
切記!一將功成萬骨枯,逆天之事,絕不可行!
莫非他打算篡改王位?玉琬琰難以置信地看著這書信的內容。
這意味著他打算篡改江山,打算……刺殺皇上?而這來信之人,顯然要他停止這事。
這信得趕緊藏起,絕不能讓他人看見——這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呀!
玉琬琰趕緊點起火苗,將這機密書信焚燬殆盡。
她蹙眉不解;他和皇上有著什麼深仇大恨,犯得著如此地狠下心腸?若說是她,確真是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若說要刺殺皇上,也應由她來替爹親報仇!
來到蘇州,總算是值得了,她找到報仇的機會了,儘管身子是如何的污穢不堪都無妨了……
然而她的心底還有一層聲音在呼喚,像是要讓她明白,她為何願意替朱熹康刺殺皇上。
一是為了替爹親報仇,二是……不願意讓朱熹康沾惹罪孽。
為何?約莫是撲朔迷離間,內心深處已經愛上了朱熹康,而她……依然渾然未覺。
第七章
日子飛掠,陬王府上上下下忙得不可開交,迎著熱鬧的氣息,到處都蓋上繽紛絢麗的繡布,鮮花簇簇,等著皇上下巡江南。
玉琬琰望著大廳奢華得不堪入眼的擺設,煞是不相信這是平實的陬王府。
「夫人。」灝戒必恭必敬地站在玉琬琰的跟前。
「別叫我夫人。」玉琬琰毫無生氣的玉顏上,努力地扯出一抹笑。
這些日子以來,她已許久不曾見過朱熹康;若不是匆匆一瞥,便是連個面都見不著,而她也已經慢慢習慣了這樣的日子。
是他在躲著她……還是她的錯覺?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已經南下,而她的計畫也即將上場——只准成功,不准失敗!
「皇上什麼時候到呢?」玉琬琰打起精神。
「王爺已經出城門迎接了。」灝戒雖然不解她何出此問,倒也是清楚地回答她的疑問。
「那麼晚上可有筵席?」一聽到他提及朱熹康,她便不由得神傷。
「有的。」
「可那也不關你的事。」楚瑩兒不知打從哪裡冒出,一雙亮眸直瞅著玉琬琰。
「你已經是王爺不要的女人,筵席上根本不會有你的座位。」
入府多日,憑著朱熹康的寵愛,楚瑩兒早已忘了車軔大臣交代給她的任務,甚至將陬王府當成自個兒的家一般,對所有的僕人、婢女頤指氣使的呼來喚去,儼然成了陬王府裡的女主子。
玉琬琰笑臉一飲,轉身欲走;只因一見著楚瑩兒,一股說不出的厭惡便猛地湧上心頭,讓她不得不趕緊離開。
「唷,像個喪家之犬,打算從我眼前逃走?」她快步擋住玉琬琰的去路。
楚瑩兒不會讓她就此溜走;她三番兩次向朱熹康請示,想到清心閣顯現她的威風,卻都讓他給阻止。這一點讓她十分不滿,怕自個兒的地位會因為玉琬琰的存在而不保。
「我不懂你在說些什麼。」玉琬琰的雙眸一凝,犀利的眸光讓楚瑩兒驚得倒退三步。
她不想看見楚瑩兒,一想到朱熹康也曾像臨幸自己一般地臨幸她,玉琬琰便覺腳底像被鑿了個洞!所有的血液霎時流光般的痛楚。
「你。」楚瑩兒仔細端詳玉琬琰,心底對於她霎時的眸光耿耿於懷。
玉琬琰的眼瞳幻化得教她害怕,該是柔弱的眼眸卻在剎那間凝成肅殺之氣,冷得讓她直打哆嗦。
原本正想說些什麼挫挫她的銳氣,卻發覺自個兒像是被蛇給盯住的獵物一般,硬是動不了身子,欲進不前,欲退不能。
在這窒悶的時刻裡,突聞門外傳來:
「皇上駕到!」
楚瑩兒倏地轉身跪地,迎接著聖上的到來。
過了半晌,媚眼再望向旁處,卻驚覺身旁該一塊兒跪安的玉琬琰已經不知在何時離開,不知去向了。
☆☆☆
筵席上,詩酒唱和,笙歌不斷。
當今皇上坐在正位上,左擁右抱宮內各色佳人,看來好不得意;而朱熹康落座於旁,楚瑩兒則陪侍在側。
「皇上,臣安排了歌妓,一解皇上憂國憂民的辛勞。」朱熹康靠向皇上小聲地說出言不由衷的話語。
「哦?快快請賞。」皇上有著美人陪侍、醇酒助興、猶有歌妓吟歌,可謂人間之一大樂事。
「臣遵旨。」朱熹康淡淡地道。
拍了拍手,廳下的歌妓立現。朱熹康頓時發現那身著薄衫,露出大部分雪膚凝脂的歌妓不是別人,而是玉琬琰。
即使她的臉上罩著雪白的面紗,他依舊可以一眼視破。
她為何會出現在此時此地?還穿著歌妓的衣裳出廳,她倒是將他堂堂陬王爺當成什麼了?
最近他忙著迎接皇上之事,更忙著和車軔大人研究謀反之事該如何進行,雖說冷落了她,但她也不該喬扮歌妓丟盡他陬王爺的臉。
朱熹康的俊顏剎時森冷得嚇人,一雙邪佞的黑眸微瞇著,微薄的唇更是緊緊地抿起,壓抑著心頭的狂風暴雨。
玉琬琰雙眸瀲灩勾人,淺笑著俯身一屈,忽而起身舞動著幾欲讓在場的人皆可看清楚的滑嫩肌膚,和著一旁的聲匠,瞬而開口吟唱著。
她的聲嫩如黃鶯啼唱,歌聲響遏行雲;她的身如軟蛇扭動,舞姿妖媚惑人。歌有裂帛之音,舞有天魔之態。
再加以手上揮舞的長劍,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令在場之人,皆驚歎她的舞藝。
坐於正位上的皇上像是被縛擄了心神一般,一雙眼睛目瞪口呆地直視著玉琬琰;而朱熹康可非如此,隱忍一腔怒氣盯視眼前景象。
她膽敢誑他不會唱歌、不會舞姿。而今卻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毫無羞恥地款擺著嬌柔的軀體,將他的顏面踐踏於地!
或許心有靈犀一點通,玉琬琰一個轉身,雙眸望見了散發出懾人威凜氣息的朱熹康,心頭沒來由的一顫。
多日不曾見到他,本也無覺不妥;現下見到,倒讓她的心狂烈竄跳著,無以逃避。而楚瑩兒正偎在他的身旁,這感覺直教她心疼得無以倫比。
他的眼瞳如炬、神色如焰,直直地殺入她的瞳眸裡,教她顯得驚惶失色,手足無措,一支舞就此草草結束。
「你是……」還輪不到朱熹康發飆,堂上的皇上率先問著。
玉琬琰婷婷娉娉一蹲身。「民女玉琬琰見過皇上。」她的嗓音酥軟動人,牽動著皇上的心。
她沒有說出自個兒是朱熹康的侍妾,是為了省去日後牽扯朱熹康的麻煩。
「朕決定要你今兒個夜裡侍寢。」皇上推開身旁的美人,一雙眼睛淫穢地注視著玉琬琰。
「謝主隆恩。」玉琬琰柔柔地站起身,身形如柳絮般惹人憐愛,便讓皇上給迎入懷裡,落座於朱熹康的身旁。
朱熹康目眥欲裂,難以相信她居然做出如此水性楊花之事,竟然當著他的面,光明正大地攀上皇上!?
實是不將他陬王爺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