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蠻橫霸夫失憶逃妻

第8頁 文 / 丹菁

    這感覺她並不討厭,甚至可以說是有點開心。

    支震宇的雙手橫越桌面,單手輕撫著她垂落的秀髮,眼中有著難以言喻的愉悅。「你穿了我的衣服。」

    「誰教你沒帶我的衣服,我不穿你的,難道要教我一身皮囊出來見人?」話才說完,夏宇辰旋即暗罵自己,又不是沒聽過這色狼的風流史,怎會傻得在這個時候說出這種話題?

    「我又不會對你做出任何不規矩的事情,你怕什麼?」看見她眼愈中多的防範,支震宇真是氣惱自己在她心裡竟是如此不堪。

    不過,這也是他意料中的事,他當初也是為了讓彼此有更多的瞭解,才會帶她來到這個無人打擾的地方來。

    「諒你也不敢!」夏宇辰知道他所指何事,她也相信在這一段時間裡,她是十分安全的。

    「當我真的不敢?」

    支震宇將雙手撐在桌面上,一雙野性的雙眸直盯著夏宇辰,無端端地在她的心湖裡掀起浪濤。

    「做什麼啊?」被瞧得心虛,夏宇辰不自然地將視線調至觀景台外的景色上。

    這該死的傢伙,老是這樣肆無忌憚地看著她,他心裡頭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再怎樣,他也不可能在此時把她吃了。

    夏宇辰故作鎮靜,閃躲著他熾烈的眸子,可心仍浮躁不已,思緒仍在騷動,在猝不及防之下,整個人被鎖在他火熱的懷裡,還來不及反應,紅艷的唇已納入他的口中……

    支震宇吐出炙熱的舌探入她的口中,在她來不及思考的情況下,與之交纏;她口中的蜜液,火熱地毀滅他的理智,崩解他的神經,將他赤裸裸的情慾展現在每一次的親吻上。

    這樣甜蜜而滿足的滋味,每每讓他震撼得無以復加,這種醉人的滋味,只有她才能給予。

    支震宇緩緩地將濕濡的舌移向她可人的粉肩,拉開她襯衫的領子,炙人的慾火慢慢地向堅挺的胸捕前進。

    她永遠無法瞭解,當她對他表現出依賴時,他的心中會如何的愉悅歡騰;而當她穿著他的衣服時,竟然能夠撩起他無與倫比的慾火。她不會懂,她的吻對他是一種噬人的詛咒,她的笑對他而言,是不願甦醒的美夢……

    滑下的舌穿過未著胸衣的胸,終於摟住迷人的蓓蕾,這股無法自拔的快感貫穿夏宇辰的全身,讓她不由自主地發出嬌吟。

    她淺淺地低喘,彷彿在對支震宇下魔咒,讓他掙脫磨人的禁錮,雙手順著她纖細的腰身滑下那片私密的花園,卻倏地被剛驚醒的夏宇辰撥開了手。

    「你不可理喻!」夏宇辰惱怒不已,顫抖的雙唇卻無法掩飾她已被挑起的情慾。

    支震宇盯了她好半晌,強壓下那幾欲讓他崩一潰的情潮,才又緩緩地說:「以前的你是那麼坦率,為什麼現在會變成這樣呢?我們以前是無話不說的,什麼時候,我們之間變得這麼生疏了?」他不懂,也搞不清楚她是什麼時候開始對他這麼冷淡的。

    只是他一直覺得心疼,心頭覺得很難受;他一直把她當成準備與之共度一生的女人,他想盡辦法只為博得她一個笑容,她卻總是拒他於千里之外。

    「我們都長大了,當然不可能再像小時候那樣。」夏宇辰呆愣在位子上,心裡頭依然驚顫得無法遏止。

    她撒謊了,只有她知道事情的真相,以前想爭、想擁有他,現在不了。她不想和他成為夫妻,她只想單純地過生活,如果能離他越遠,想必心痛也會少一點。

    他對她的愛,撲朔迷離,難以理清,在這樣曖昧不明的情況下,她怎麼可能對他有所付出?

    支震宇輕歎一口氣,隨即轉移這個沉悶的話題。「有沒有什麼計畫,待會到哪裡去走走,順便買些適合你的衣服。」

    反正他多的是時間和她耗,現在……先休戰吧!

    第六章

    在紐約停留數天,游盡各形各色的地方,夏宇辰對支震宇的防備總算是降低了一點,兩人也算相處得融洽。

    只可惜,她依然不願讓他碰她,唉不過,最起碼她還願意和他共處一室,這也算是安慰吧。

    月光透過絲質的窗簾,篩落在她安詳聖潔的小臉蛋上,在她白皙的臉蛋上拉出銀白色的線條,灑下點點光綿,格外顯得惹人憐愛。

    看著她連熟睡都不肯放鬆的眉頭,他的心閃過一絲罪惡感。她的柔弱,他看在眼裡,她的倔強,他疼在心裡。

    他不想離開她,是不願、不肯、不能!

    抬起大手輕撫著她皺擰的眉頭,滑下她小巧挺直的鼻,輕觸著她豐潤欲滴的紅唇,這紅艷艷的唇,直教人想咬她一口……

    坐而思,不如起而行!支震宇在柔軟的床畔坐下,側過身子,像是初嘗禁果的少男般青澀,緩緩地將他唇印在她的唇上,觸碰、舔咬,幾經壓抑,才能控制緊於小腹上的慾火。

    然而這幾近柏拉圖式的親吻,已無法壓抑這幾日來的遐思,他伸出舌,輕佻著她的唇,在她的齒縫游移,在撞開她貝齒的一剎那,他像是如獲至寶般欣喜若狂。

    淺淺地、柔柔地,一開始只是想要慰藉這幾日的思念,慢慢地,情慾迅速蔓延,穿過腹腔,一舉攻下他掙扎的腦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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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想怎麼樣?」總統套房裡一大早又重複一千零一次的怒吼聲,這怒吼聲的主人不是誰,正是有下床氣的夏宇辰。

    「不想怎麼樣,只是想要再跟你培養夫妻情趣。」支震宇整個人都壓在夏宇辰的身上,清新的氣息吐在她敏感的耳畔。

    「我跟你又不是夫妻,我幹嘛和你培養夫妻情趣?」嗚,她真的受不了了!他為什麼老是要爬上她的床?

    不都跟他講清楚了,他還想怎麼樣?

    「你已經很久沒去上班,你不怕被老闆炒魷魚?」

    昨天,在迷迷糊糊中,她已再次失身,他還想怎麼樣?不過,還好,她還記得要先穿上衣服再睡,否則……

    「我就是老闆,我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對了,宇辰不知道他已經將整個三眾集團接下來。為了她,他可以說是無怨無悔地辛勤工作,她卻絲毫不領情。

    「那又怎樣?」老闆了不起呀!「我可以打電話給支大哥,叫他來紐約抓你去上班。」

    「你就那麼不想我待在你身邊?」他的眸子黝黑清亮,深情的眸光一直逗留在她身上。

    夏宇辰掙扎了一會兒,折服在他柔情的密網下,而嘴上卻仍口是心非地說:「對,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放我回家。」

    她絕不能因為一時的感動,而讓自己再次陷入迷障!

    支震宇一聽,眉頭一擰,火氣陡然上升。「你曾在我母親的面前發下重誓,你可還記得?」她當真如此厭惡他?

    她知道不知道,他已經愛她很久、很久了。

    「我根本沒有印象。」她不想這麼說,卻又不得不這麼說,只因她真的沒有半點印象。支媽媽對她很好,她也很喜歡熱情大方的支媽媽,可是,這是兩碼子事,怎能混為一談?

    「你!你也可以說,在神父的作證之下、上帝的祝福之下,你所有的承諾都是謊言?」該說什麼,他能說什麼?

    他很清楚發下重誓的人不是她,嫁給他的人也不是她,可他就是硬要她想起那一段日子。

    他知道她是一個虔誠的基督教徒,所以才會和她在教堂裡舉辦婚禮;推辭了母親最喜愛的傳統婚禮,只為了她。

    他對她所做的一切,還不夠嗎?其實,他不想在這個時候翻這些舊帳,而是他太渴望擁有她,他無法再忍受她將他當成一個陌生人!

    是他太奢想了、太卑鄙了,所以才會讓自己嘗到這種苦。他趁人之危,在她喪失記憶之時,強迫她成為他的妻子,在她根本不愛他的情況之下,捨棄原本的男友,嫁給了他……

    這是他的報應,所以她永遠不會發現,他愛她的這一顆熾熱的心。

    「這一切我都不記得,一點都不能算數。」不是她不認帳,而是她壓根兒想不起,教她從何認起?

    話不說還好,一說,便攪得支震宇滿腹的怨火直冒。他將她緊緊地壓在身下,單手握住她毫無防備的雙手,將他所有的怨氣化為柔情,傳送至她的口中,在她的口中與她同樂纏綿。

    夏宇辰面對突來的深吻,有點難以適應,將尚能活動的雙腳略抬高,奮力踹向支震宇的腹部,待他一吃痛,稍稍放鬆她的唇,她才破口大罵:「你放開我,你這個無賴!」

    「我無賴?」這樣就算無賴嗎?和自己的老婆同床共枕,致力於人道之學,她竟說他是無賴?

    支震宇的怒火來得突然,火熱的慾望也來得突然,腦子裡再也想不起什麼叫作憐香惜玉,他要她,要得天經地義,要得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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