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迎珍納福

第17頁 文 / 丹菁

    「沒聽過,那種家世產業也敢放在嘴上說,這股勇氣是我望塵莫及的。」畢納珍冷曬道。「不過,你可以去打聽打聽,不只是在京城,只要在咱們北部地方,沒有人不知道畢府是京城第一首富,富可敵國,有時連皇帝老子都得同咱們畢府借銀兩的,洛陽薛府算是哪根蔥啊?」

    呸,她是什麼東西啊?

    「宮上衡,你竟然由著他們欺負我!」薛降霞拉著他好半晌,卻等不到他替她出氣。她不禁抬眼,卻見他捂嘴忍住笑意。「你!我要回去跟我爹說,你別想要繼續當我爹的左右手,更甭想成為我薛府的女婿,那座宅子你也甭回去了,隆興在京城裡的生意你都甭管了!」

    「呸,你以為誰希罕?」畢納珍豈能讓她對他如此不客氣?

    「你以為他是你的人嗎?我告訴你,別想要同本大小姐搶人,我同他之間的孽緣在你之前,你憑什麼對他頤指氣使!」

    「你!」

    「你什麼你,還不快滾?」

    「我不會放過你的、我會讓你知道同洛陽薛府為敵是一件多麼愚蠢的事!」話落,她轉身便走。

    「我等著。」她冷哼一聲,壓根兒不把她看在眼裡。

    突然間,整間鋪子安靜無聲,畢來銀笑了笑,掀開簾子跑到鋪子後邊,而畢納珍只是坐在暖榻上和他大眼瞪小眼。

    「瞪什麼瞪,以為你的眼睛很大嗎?」她沒好氣地道。

    如果有話要說,直說不就得了?一直拿眼睛睞著她,瞧得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他苦笑著,「我現下是一無所有了,看來我是該給寫一份休書了。」

    他不想休掉珍兒,但是一旦他拂逆了薛降霞,定是會落得一無所有,可若不拒絕她,珍兒亦不會容忍與她兩女共事一夫……不管是怎樣的選擇,到最後他還是得失去她。

    可天曉得他是多麼不捨……

    「你想休掉我?」

    她有沒有聽錯?她是不是方才沒把話給說清楚?

    「你不是要我寫一份休書嗎?」他反問。

    「你豬啊你,我叫你去死,你要不要去死?」她怒斥著,沒想到替他出了一口氣的結果,竟然是休妻。「離開隆興又如何?你好手好腳的,又餓不死,你別同我說你是在意這種無聊的事!」

    貪心歸貪心,她的眼裡可沒有貧富之分,她瞧不起的是那些明明有能力幹活卻又不事生產的人。

    「那你的意思是說……」他挑眉。

    難道說她……對了,她方才說他是她的人……他該感到大丈夫的志氣被她糟蹋掉了,但聽她這麼說,他卻又窩囊得覺得開心。

    「或許從前我曾經把你給賣進了男圈,但是我同你保證這一次我不會再把你賣掉了。」她微微合下眼,略帶愧疚地道:

    「就算要賣,也不可能再賣那麼低廉的價錢。」那是她這一輩子最差勁的一次買賣。

    「嘎?」她前頭說得挺教他心動的,怎麼後頭卻……「你該不會又打算把我賣進男圈了吧?」

    「怎麼可能!我都說了你是我的人,怎麼可能把你賣人男圈!自然是把你賣人畢府!「這可是她的兩全其美之計。

    「畢府?」這不是一樣?

    「而且是用前所未有的高價將你賣進畢府。」要她花這一筆費用……可是,如二姐所說,這麼一個對她百依百順的男人,怕是難再找到第二個了。「就用我來抵你,本大小姐的身價配得上你吧。」

    「你的意思是說,你用你的身價買我?」他一愣,感覺這像極了男館裡的買賣。「照你這種說法,你豈不是成了我的主子?」

    「可不是?」她歎了口氣。

    「我這輩子可還沒花過這麼多銀兩買個奴才呢,倘若你不是我夫君,還沒這個價值。」

    宮上衡狀起隆眸睞了她半晌。「換而言之,你只不過是希冀我能隨你回畢府罷了。」

    畢納珍的嬌顏一紅、瞪大眼,趕忙否認:「嘩,你在胡說什麼,我不過是在實現我七年前沒做到的承諾罷了,而且看你還能幫我的忙,你可別自個兒在那裡自抬身價。」才不是這樣哩……要不然是怎樣?

    嗚嗚,他非得把話說得這麼白,讓她下不了台嗎?

    「你的意思是說,往後我不用再白白花上一百兩了。」他不睬她,逕自說著。

    「你到底懂了我的意思沒有?」

    「我懂,你是說,往後即使咱們要親熱,你也不能同我勒索一百兩,只要我想怎麼樣,便能怎麼樣……」話落,他如餓虎般住她身上撲去,緊緊地將她擁在懷裡。

    「不是,你別胡說!」感覺他的手不安分地爬上她的腰肢,她忙用纖指擰了他一下。

    「你在幹什麼?你這個狗奴才!」

    宮上衡突地抬眼,笑得極美。「我突然想通一件事了。

    「嘎?」他是不是哪裡有問題,要不然怎麼老是答非所問?

    「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娘子,儘管我不是隆興的掌櫃,但光是有你的嫁妝,就夠我吃上三輩子了,我根本不需要賣掉自己啊!」是啊,他在耍笨嗎?怎麼到這當頭才想通此事?

    「你敢!那是我的耶!」她失聲吼著。

    就知道他這個人心懷不軌,果真把念頭打到她的嫁妝上頭去了。

    「你都願意以己身買我了,那麼一點嫁妝對你又算什麼?」他反問,含情脈脈地睞著她。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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