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財女

第19頁 文 / 丁千柔

    「哥,你到底想做什麼?」

    「沒什麼,只不過好久不見我的妹妹,想看看你好不好,順便度個假而已。」

    「我很好,你看完了可不可以就去度你的假?」風妤璇覺得自己臉上的假笑幾乎垮了,可是這實在是不能怪她,有哪一個人看到災難來臨還笑得出來的。

    「我覺得這裡的環境不錯,在這兒度個假倒是不錯。」

    「什麼?你不能住在這裡!」風妤璇大叫出聲。

    「為什麼?」風予旋抱胸挑眉,風妤璇明白這是她哥哥要求答案的一貫表情。

    「因為……」想啊!什麼理由都可以,只要能送走她老哥都行。「因為這裹住著五個女人,你一個男人住這兒不方便啦!」風妤璇脫口而出。

    「你這是邏輯地等值的話嗎?」

    風妤璇有些不明白,「邏輯地等值?」

    「邏輯地等值就是兩個敘說所形成的雙如言為邏輯地真。」

    「我當然知道什麼是邏輯地等值,我只是不明白你的意思是什麼?」風妤璇快瘋了,為什麼她這個鬼靈精遇到了她老哥卻每次都輸得一敗塗地。

    「如果我能證明你的話不是邏輯地等值而只是邏輯地相容,那就表示你的話有著邏輯地假,那你的說法也就不成立,不是嗎?」

    「這……」風妤璇很想把自己的舌頭咬掉,她再怎麼想也不該想出這麼爛的理由,她早該知道她哥哥不是這麼好打發的。

    他用數理上的邏輯困住她,分明就是故意設一個陷阱讓她往裡面跳嘛!而她還笨笨的一頭栽下去?

    「呵!別跟我說你學數理的還否認自己所學,這樣你的學生也太可憐了不是嗎?」風予旋臉上淨是獵物在望的得意樣。

    「我又沒有說什麼,只要你拿得出證明。」她使出獵物垂死前最後的掙扎。

    現在,她只能希望她哥哥不知道阿生的存在!

    風予旋似乎將風妤璇的想法看得一清二楚,他勾起一抹陰險的笑。

    「我忘了告訴你,我剛剛在等你下課的時候,曾去了一趟「同居」,是個叫阿生的「男人」帶我參觀的,所以,我一旦住進那裡也不會是一個男人,而是兩個男人,就不會有什麼一個男人方不方便的問題了,不是嗎?」

    「可是……可是這是人家的房子,你總不能說來就來吧!」風妤璇還是不死心。

    「這你又不用擔心了,那個老太婆發現我能夠輕易的解開她的五行木迷陣,而且對這些五行八卦還略知一、二後,對我是好得不得了,她說只要我願意,隨時都歡迎我住下來,這樣你沒有問題了吧!」風予旋一揚手,臉上仍是那一副天下事盡不在眼中的狂傲。

    她早該知道她這個老哥的「天才」之名可不是浪得,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根本沒有人能阻擋得了的。

    看來她老哥要住進來一事,是沒有她置喙的餘地了!

    就像是被射中要害的獵物,風妤璇放棄了她最後的反抗。

    ※※※

    「你知不知道現在是幾點?」杜御生冷著臉,不耐煩的對著電話筒怒道。

    他開了連續幾個日夜的會,好不容易能夠好好的安睡一會兒,竟然有人在三更半夜打電話給他,而且還是他最最想不到的那個人。

    「現在台灣是大白天。」風予旋淡淡的說,一點也不為吵醒他人而有任何的歉意。

    「我想你沒這麼無聊的只是打電話來告訴我這個吧!」

    杜御生將電話用耳朵和肩膀夾住,伸手取了一件睡袍披在他習於裸睡的身子上,他倒想聽聽這個男人打電話給他是為了什麼?

    「你是個很讓人討厭的人。」風予旋的聲音是帶笑的,但是瞭解他的人都知道他這話講得有多認真。

    「彼此、彼此,我對閣下的觀感想必以你的「天才」之名不用我明說。」杜御生的話中沒有任何一點的溫度,全然教人聽不出他的喜怒。

    「是呀!你沒叫我去死還真令我訝異!」風予旋諷刺的說。

    「你知道我不會說這種話的,如果我能殺得了你,我不會用說的,我只會用做的。」

    對這惡毒的話風予旋沒有任何反應,他只是個低的冷笑,「我們這對話聽來像是有著不共戴天的仇人,大概沒有人會相信我們曾是校園中的最佳拍檔。」

    這話一出,倒教社御生原本平靜無波的臉揪然變色,他深吸了幾口氣之後,才由齒縫吐出聲音。

    「別再跟我說那些事,我們之間早就一刀兩段了,我想我們沒有什麼好說的,六年前是如此,現在也沒變。」

    「是嗎?」風予旋停了停,似乎想讓靜寂的不安滲入杜御生的心房,「我想你會感激我今天打這個電話給你的。」

    「感激?你欠我的,你一輩子也還不起,你還想要我的感激?」杜御生冷哼。

    風予旋似乎不用看也明白杜御生的反應,他不在乎的笑了笑,「算了!要不到你的感激,至少讓你「感」到「激」動,這也差強人意了。」

    「如果你只是打電話來說這些無聊得近乎可笑的抬,那恕我不奉陪了。」杜御生說完就要掛電話。

    「等等!你知道我在台灣遇到了誰?那只被你用金籠子養的金絲雀耶!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轉了性,竟然放他一個人單飛。」

    「你到底在說什麼?羿生他……」杜御生皺起了眉頭。

    「你不會是要告訴我,你根本不知道你的金絲雀出了籠子?哇嗚!原來還真是我多事了呢!」風予旋明知故問。

    「這不可能!羿生才不會一個人跑到台灣,他明明就在……」杜御生倏地住了口,他想起羿生現在該是在湖邊別苑,可是,他真的在那兒嗎?

    「在與不在,你去你的籠子看看不就知道了?不過說真的,像你這種主宰人的方式,要是我是你的金絲雀,早就第一個投奔自由了。還真虧他有那種耐性。」

    「你閉嘴!別把羿生和你這種人混為一談。」杜御生的語氣第一次出現狂怒,看來杜拜生的事對他的影響真的很大。

    對於自己的話能激得杜御生有這麼大的反應,風予旋似乎很是高興。

    「好好好!反正我話也帶到了,如果你發現你的籠子找不到你的金絲雀的話,記得到這個地址來找找,或許,你會發現更大的驚,至於喜不喜,就讓你自己去判斷了。」

    他相信杜御生一定會來,到時他就會發現,等在這兒的可是個能讓他粉身碎骨的地雷!

    第八章

    怎麼辦?

    伊念嫦無意識的用手撥弄著園子中競相爭開的花朵,面對這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她的心卻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

    杜二哥明明說好到了那邊就會跟她聯絡的,可是,已經過了快大半個月,為什麼杜二哥還是一點消息也沒有呢?

    她明明知道杜二哥多麼不習慣和人群接觸,她應該在一開始就勸他打消念頭,不然就去告訴杜大哥或是母親也行,就是不要像現在這樣,除了擔心之外,什麼也不能做。

    「念嫦?」

    一個輕輕柔柔的聲音響起,卻著實把伊念嫦嚇了好大一跳,撫著胸口跳了起來。

    「媽?你嚇了人家一跳。」伊念嫦看清楚出聲的人之後,吐了好大的一口氣。

    何沁蘭微皺著眉看著伊念嫦的驚慌,她總覺得這幾天念嫦老是心不在焉,不是一整天關在房間不出一步,就是常常想事情想到失神。

    人家說母女連心,她這個做媽的,怎麼會感覺不到自己的女兒心中有事呢?

    「你最近怎麼了?怎麼老是慌慌張張的,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媽……」伊念嫦猶疑著要不要把杜二哥的事說給母親聽,她可是知道母親聽了一定會生氣的,一想到這兒,她到口的話又吞了下去。

    「念嫦,有什麼話是不能對媽說的嗎?有事就說出來,心情會比較好一點,或許,我們還可以一起想辦法。」

    這就是何沁蘭,從來不高聲說話或大聲責罵,可是她輕輕柔柔的聲音,總教人無法反駁她。

    「媽……杜二哥不見了。」伊念嫦咬了咬下唇,好半天在何沁蘭的注視下,才鼓起勇氣把話說出來。

    「羿生?他不是去寫曲了?你這孩子也真是,怎麼變得這樣愛膩著你杜二哥?明明知道你杜二哥總愛一個人靜靜的做事,你就忍忍,過幾天他不就回來了。」何沁蘭伸手愛憐的撫平伊念嫦的髮鬢,輕笑的說。

    「不是這樣的,杜二哥一個人去了台灣。」伊念嫦急得都快哭出來了。

    「台灣?」這敏感的名字一跳出來,何沁蘭臉色微微變了一下,她強自鎮定的扯出個勉強的微笑,「羿生好端端的去台灣做什麼?御生知道嗎?」

    「你是知道的,杜大哥說什麼也不會讓杜二哥一個人離開家,到這麼遠的地方的!」伊念嫦說著,眼眶湧上一片水光。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