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 文 / 典心
丫環雙手一緊,正在承受著良心的苛責。她也是個女人,何嘗願意看見另一個女人道受這麼不幸的命運:她憐憫地看向若芽,歎了一口氣。
"你要認命,被少爺看上而帶回莊裡來,你就注定逃不出去了。不要奢望著離開這裡,等會兒少爺來時,記得好好伺候他,伺候得他高興了,說不定就不會太快對你感到厭倦。"她看著若芽,為那張美麗的容貌驚歎。
但女人生得美,反倒是厄運的開端,被少爺帶回莊裡,幾乎就注定了非死不可。這些年來少爺時常擄回美女,但是為了避免事跡敗露,那些美女總是在少爺厭倦之後,被莊主派人"處理"掉了。
"不!我不願伺候他。"若芽拚命搖頭,淚水都滑下粉頰。"我不能再待在這裡,我……我是已經許了人的。"她想起了荊世遺,心中更是焦急。他會發現她不見了嗎?會不會來救她?
丫環又是一歎。"就算你是許了人家的也罷,少爺不會放你走的。"就算是有夫之婦,少爺也是不會放過的。所以,姑娘,你——"一陣風壓掃來,正中丫環的胸口,只聽得一聲巨大的響聲。
丫環的肋骨轉眼被打斷數根,張口哀嚎時吐出鮮血,撞斷了窗欞飛出屋外,重重地摔跌在石地上。石磚上,慢慢地漾出了一攤血泊。
"多話的奴才。"沈皓冷笑一聲,轉弄著手中的長劍。他只是運勁出力,連劍都尚未出鞘,先前那一擊若是拔劍出招,那丫環大概已經當場被斬成兩截。
"啊!"若芽顫抖地瞪大雙眸,纖細白撇的雙手覆蓋著唇,阻擋了那聲驚駭欲絕的尖叫。
"美人兒,你可別害怕,我不是存心嚇你的,是那奴才太過多話,我才給她一些教訓。"沈皓走了過來,滿意地看著若芽。"換上他挑選過的衣服,她看來更加美麗,這樣的絕色可謂難得。他舔了舔唇,有點迫不及待,俊美的臉上滿是邪意。
"不,不要過來!"若芽嚇壞了,繞著桌子就想逃開,雙腿卻不斷發抖。她早知道沈皓的殘忍,但是再次見識到,卻更加怵目驚心。
"你喜歡玩這遊戲嗎?"沈皓很是縱容,懶懶地陪著她繞著桌子,料定了她已經無處可逃,所以不慌不忙。這個美人兒,今日注定會被他吃了。
"我……我求您放過我……我已經許了人家了。"若芽搖著頭,淚水不斷流下來。爹爹說她有劫難,而她心中驚恐地認定,沈皓就該是她命裡的劫難。難道,還不能與世遺結為連理,她就要喪命在沈皓手上嗎?
"許了人家又如何?我看上了你,你就算是許給了當今皇帝,我也有能耐把你奪了來。"沈皓獰笑著,猛地就扯住了她,毫不伶香借玉地將她丟在繡榻上。
若芽被那強力的一丟,撞得頭昏眼花,迷香的藥效還殘留在體內,她的四肢還沒有什麼力氣,而沈皓又這麼粗暴,她根本無力反抗。
"世遺!"她慌亂之間喊出他的名字,本能地尋求救援。
"嘖嘖,美人兒你可喊錯名字了,這張嫩唇兒理應只該喊著我才對。來,乖乖地喊聲'皓爺',最好吐氣如蘭,伴著幾聲嬌喘,那雙眼兒要瞧著我,神態再哀怨些、再柔媚些,那模樣才銷魂啊!"他邪笑著推倒若芽,就要玷污她,完全不顧她的掙扎。練過武的體魄強健有力,強勢地欺身而上,一個弱女子根本不是對手。
已經感覺到沈皓的氣息吹吐在她的頸後,若芽連忙翻身想要躲開,卻聽到背後傳來冷笑。領間的繡花圈兒從後方一緊,接著是聽地一聲,她身上精緻的衣裳登時被撕破了一半。
"公子,請住手!"她呼喊著,顧不得會摔疼,急忙地滾下了繡榻,狼狽地跌在地上。她的頭髮散亂,髮簪盤不住雲鬃,斜斜地插在發間,更添了她的柔弱模樣。
"喊聲'皓爺',喊得我高興了,我再考慮放不放過你。"他口是心非地說著,笑著揮開手裡殘破的衣裳,利落地跳下繡榻,伸手再來抓她。這女人的模樣太美了,清純得讓人想要染指,他的慾望強烈疼痛,無法再忍耐了。
若芽拚命地搖頭,連接眼淚的時間都沒有,笨拙地往敞開的木門移動而去。在情慾方面,只有世遺曾經領著她窺見一二,但是世遺雖然堅持,卻沒有傷害到她半分。眼前的沈皓,卻是個殘忍的禽獸,她若是不肯屈從,大概也是死路一條。
只是,比起被這禽獸凌辱,她情願死!
她深吸一口氣,翻身就往庭院奔去。在庭院的石地上,還有著丫環的屍首。
"笨女人,非要逼得我生氣!"沈皓瞇起眼睛,喃喃自語著,足尖一點已經竄出屋外。他勢子未停,也不管會不會傷到她,砰地一聲就將她踢倒在地上。"地方是你自個兒撿的,想要光天化日之下享樂,讓往來的奴才大飽眼福嗎?那好,大爺我可以奉陪。"他猙獰地笑,動手開始撕她的衣服。
若芽咬緊了牙,因為沈皓的粗暴舉止而疼痛著,肩上挨了一端,她疼得暈眩。心中無限恐懼,雙眼也是緊緊地閉起,不願意目睹這一切。她逃不掉了,難道就要這樣被凌辱?
身上的衣衫被撕光,只剩一件兜兒,覆蓋住她雪白的肌膚。沈皓的雙眼發著獸性的光芒,舔著嘴唇,動手捏玩著若芽柔軟的豐盈,不在乎這麼粗魯的舉止是不是會弄疼她。
因下身早已疼極了,他不耐地一扯褲帶就將衣衫扯到一旁去,雙手用力地撥開她滑嫩的雙腿,急切地就想要一逞獸慾,對於若芽的拚命掙扎完全咒之不理,那些打在他身上的拳頭根本無關痛癢。
忽地空中有光影閃過,夾帶著強大的劍風,沈皓心中一驚,連忙推開了顫抖不已的若芽,用盡力氣往後一躍。劍風由空中劃來,在若芽身畔三寸之處落地,內力之驚人,發出轟然巨響,石地迸碎,競被刻出一道深深的痕跡。
為了保住性命,沈皓連褲子都忘了穿上,褲頭半褪地站在一旁,模樣十分狼狽。
"哪個王八羔子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敗我興致?"他吼道,表面看來鎮定,其實心裡萬分不安。那一道劍風太過凌厲,他方才動作要是再慢上一些,只怕命根子已被削去一截。
屋簷之上的深灰色身影一躍而下,冷冷的眸光掃過沈皓,高大的體魄被灰黑色的斗篷包住,當風揚起,斗篷鼓動時,他的神態如同一頭桀驚的蒼鷹。
荊世遺的眸子接著看向衣衫破碎、瑟縮在一旁不斷發抖的若芽。她的眼裡都是淚水,除了恐懼外,怕是看不見任何東西的,沈皓實在把她嚇壞了。
他的嘴角一扭,看不出內心真正的情緒。
"這個女人,不能讓給你。"荊世遺冷漠地說道,手中的沈鐵劍仍以暗紅色的布料纏著,尚未出鞘。濃眉緊緊皺右,他略略環看四周,心裡有著不耐的怒氣。
若不是發現了若芽被擄來此處,他還不想冒險前來聚賢莊。
時候未到,他還沒有得到足以與"冰火"抗衡的好劍,但是若想鑄成劍,又缺不得若芽。他迅速地思索,權衡此舉的得失後,決心人聚賢莊搶人。
當看見嬌柔的若芽幾乎被沈皓凌辱的時候,他的心中浮現某種激烈的情緒,有一瞬的時間讓他幾乎無法呼吸。他有些困惑,因為不曾遭遇過這種情緒,所以根本也不明白,為何會有那樣的反應。
他會入聚賢莊來,只是因為她對他仍有利用價值,他需要她幫忙鑄劍,除此之外還有其他原因嗎?
"不知死活的傢伙,竟敢入了這莊子,本大爺就讓你有命來、沒命回!"沈皓冷笑著,圈指在唇這一吹,發出了尖銳的聲音,四周轉眼間竄出了許多黑衣人。
聚賢莊的莊主沈寬名聲響亮,與朝廷的關係也密切,莊院內自然培訓了一批武師,負責保護沈家家眷的身家性命,沈皓剛剛那一喚,把埋伏在暗處的武師們全喚了出來。
"世遺。"若芽掙扎著起身,輕喘著靠在他身上,纖細的手臂用力抱住伸,想倚偎著他的體溫,讓她驚慌的心平靜下來。
她在心中呼喊求救了那麼久,而他真的聽見那些求救聲,趕來救她!他再度從沈皓的手中救了她,冷眼橫對眾多武師的模樣像是最神勇的武神,絕對沒有人可以傷得了他。
在最恐懼危險的時刻裡,若芽緊緊地抱住荊世遺,對他的深切愛意已經超乎她所能想像。
荊世過低頭看了她一眼,將她攬入了斗篷中,沒有說任何安慰的話。
"還發什麼楞?這人持劍進人聚賢莊,是個兇惡匪類,你們還不快快殺了他!"沈皓大吼著,也不顧若芽的安危,決心要殺了世遺。
要是讓父親沈寬知道,他因為貪戀美色而又惹上麻煩,可就大大的不妙了,不如狠下心來,殺人滅口了事。雖然心中有些可惜,尚未嘗到這個銷魂兒,就必須讓她魂歸九泉,但是他可不想把事情鬧大,惱怒了沈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