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頁 文 / 花顏
國帆妃以柔媚的外表迷住純情的青棠,誘惑青棠讓她迸人齊玄莊長住,這種手段若說沒有陰謀,他就把頭剁下來給青棠當球踢。
第三章
簡陋的小屋內,在昏暗的光線中隱約可以看到有一人盤坐在木床上,而一個身影正想要經過他出門去。
「鴛白。"一個老邁的聲音在鴛白背後響起。
鴛白在心中遺憾的暗叫,他太心急了,早知道就該等晚一點。
「師父。"他回過身來輕喊。
「這麼晚了要去哪裡?"老者斷斷續續的喘息,久病纏身令他的身體——日不如一日。
「沒有。"鴛白低著頭說。
「別去打擾季叔。"這小子就是不懂得看人家臉色,也不知道私底下讓可人的木印受了多少罪。是他教徒無方啊,累了別人不知詐的徒兒受騙又受苦。
「我只是要去菜園。"等小木頭。最後一句鴛白沒說出口,不過他的師父倒是心知肚明。
「別帶壞人家的徒弟。"聲音加入歎息,顯得虛弱。
「是。"鴛白低垂著頭在心中嘀咕,他知道他帶看小木頭到處亂跑,會讓她被季叔處罰,可是他們越不讓他做,他就越想做,況且小木頭絕不能給他們那群快人棺材的老人這樣保護著,再這樣下去,小木頭遲早會變成一個枯燥無聊的人,他可是在拯救她免於未來的不幸。
「回去睡覺。」
「是。」鴛白順從的走回床鋪,閉上眼睛,心思卻轉著。
躺在床上的他靜候時間流逝,一直等到再無聲響,才又爬起床,看著漆黑的屋窒,確定自己不會再打擾到師父,他才囁手囁腳的走出房去。
鴛白來到木印家旁的小菜園,學起了貓頭鷹的叫聲。他等了一會兒,一道矮小人影閃出屋門來到他跟前。
「真的要去嗎?"木印還是覺得不妥。
「小木頭,你已經來了。"鴛自笑著用手指點點木印的頭,讓她晃了一下。
「還不是因為你的我。"木印低喃。
「你來了,就表示你想去。"鴛白一臉賊笑。
「我沒有話說。」
鴛白嘿嘿一笑。幸好小木頭跟在他身邊,沒有學會說謊話的壞毛病。
「走吧,咱們這次的探險絕對好玩。"他興致高昂的說。
「是。"木印沒力的答道。對他而言,哪一次不好玩了?每次就只有她一個人提心吊膽,而他結果是玩得不亦樂乎。
她回頭看了自己家一眼,感到膝蓋又開始發疼。不曉得這次回去後,師父會不會又罰她跪好幾個時辰?
不過師父的責罰倒是沒對他們產生喝阻作用,鴛白照樣約,而她也照樣陪,反正不管怎麼樣,她還是會陪著鴛白去,會讓師父罰。
但是最讓她想不透的是,為什麼她會那麼甘心的陪著鴛白玩,讓師父罰呢?難道她也有跟鴛白一樣的叛逆性,喜歡讓
師父生氣?
問問前方的鴛白好了。
☆☆☆
齊玄莊的飛瓣樓,鴛白站在窗邊,遙望遠方。
歡讓推開房門。"鴛白,你覺得怎麼樣了?哇!可以起床了喔!」
被打擾的鴛白回頭瞪了他一眼。"呂資金和他那個狗頭軍師沒再找麻煩吧?」他的傷是他們的傑作,他不會想再見到他們。
「放心,我保證他們絕對不敢再出現在我們面前。」
坐了下來。"你還在想你那個沒緣的妻子?」
「我不相信她真的嫁人了。"鴛白回望窗外。他為木印努力了那麼久,無法只憑季叔的片面之詞說服自己。
「根據我們派在那裡監視的人回報,他們的作息正常,也沒有看到有年輕的女人去過那裡。"歡讓邊說過動手倒茶。不是他在落井下石,他只是不願意看到鴛白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他整個人的活力好像被這一場橫禍搾乾了一樣,眼中曾有的精光更像是一灘死水似的不再閃動。
鴛白對歡讓的消息皺眉。不可能,木印即使真的嫁人,也一定會再回去的,她不會計季叔一個人孤獨無依。這其中一定還有他不知道的事情發生。
他是不是該派人去鄰村打探一下水印的消息?可是那個村子總是對路過的外人防得緊,隨便派個人去,他們是不會輕易吐實的。
或許等他傷好了親自再跑一趟吧!只是若木印真的已經嫁人,那他…鴛白甩頭揮去不受歡迎的心思,問歡讓說:剛才在門外發生什麼事?」
「你覺得國帆妃這個女人怎麼樣?歡讓話中帶有深意。」
「美。"鴛白斜睨歡讓,他問這個做什麼?
「就這樣?」
「她的確很美。"這是個事實.他也懂得欣賞。
「青棠喜歡她。"歡讓觀察鴛白的反應。老天保佑鴛自對國帆妃沒有好感.不然會很慘。
「那又如何?"這不關他的小,況且就是因為青棠喜歡她,才會使他去;那淌渾水,結果卻失去最重要的人。
「她不簡單。"歡讓明說.,「怎麼個不簡單法?」
「她在離間我們兄弟的感情。」
「怎麼說?"鴛白微微蹙眉。
「她明知道青棠喜歡她,還頻頻對你表示好感.這不是離間是什麼?況且她幹嘛一直跟著我們不放?"歡讓冷哼道。
「是青棠邀請她來齊玄莊玩的。"歡讓太多疑了,一個人的感情是不可控制的,況且是青棠力邀,國帆妃才答應來齊玄莊作客」「你認為國帆妃接近我們沒有目的?"鴛白不會站在國帆妃那一邊吧,怎麼幫她說起活來了「我不瞭解她,又怎麼用通她有沒有目的?"國帆妃就像是個謎,不過他沒有興趣解謎。
「她到底想要什麼呢?"這是歡讓一直想不通的一點,「青裳追她追得怎麼樣:「鴛白問。
「沒有進展,人家只喜歡你。"而且還三天兩頭找機會往這裡跑。
「別讓青棠聽到這些話。"鴛白皺眉。他不想造成不必要的誤會,更何況在沒找到木印、確定她是否嫁人之前,他絕不會讓自己陷入另一個感情漩渦裡。
「他不是瞎子,自己看得出來,只是不肯承認罷了。"歡讓哼道。沒有動過情的男人——旦動了情、認定了目標,就是千匹馬也拉不回頭。
「國帆妃是個很有魅力的女人。"鴛白中肯的說。
「比起你心中那一個怎樣?"歡讓好奇的問。
「小木頭她很善良,也很乖巧。"鴛白陷入回憶中。在村子裡兩年,都是他帶頭去做壞事,而她雖然滿臉的罪惡感,卻也不會對他說教,壞了他的興頭。她像在觀察他為什麼會做那些事一樣的跟著他,然後總在事後提出一連串問題要他回答……
歡讓吹起口哨,"應該讓國帆妃那個女人看看你現在的表情,保證她再也不會對你興起非份之想。」
「歡讓,我不受聽這些話,別再說了。」他對國帆妃沒有任何遐想,只是純欣賞而已;男人都愛看美麗的女人,他也不例外。
「不說就不說。"歡讓識相的止住話題。
「莊裡的生意怎麼樣了?」
「一切正常。"正巧踏進門的青棠插話。
鴛白看向青棠,"黃三上還有找你麻煩嗎?」
「他不敢再踏迸齋離閣。"青棠哼道。
「怎麼了?"歡讓好奇的問。
「他竟然敢在我的地盤上對一個女孩子不禮貌。"青棠一提這件事就有氣。
「他不要命了。"歡讓訝道。他無法相信黃三上是這樣的人;他雖然性格古怪,卻不是個下流無恥之徒。
「哼,如果他敢再出現在齋離閣,我會讓他來得去不得。"青棠憤憤的說,而後忽然想起一事,"對了,歡讓,吳嬸初來齊玄莊時,有提過她有其他的家人嗎?"他對木印那女孩有一股特別的憐惜之情,不希望她迸人齊玄莊是別有居心。
「有。"歡讓回答。吳嬸是他允許進來的,他有做過徹底的調查。
「那就好。」
「有什麼不對嗎?"歡讓問。
「吳嬸的侄女進來工作,而我沒聽過她有其他的親人」。青裳強調道。
他們三人常常不在齊玄莊內,平常莊裡有事發生都靠通達人情世故的吳嬸打理,因此吳嬸是否值得信任一事對他們而言很重要。
歡讓擺擺手要他安心,"吳嬸有跟我報備過,前幾天我也看過那女孩了,她滿單純、滿可愛的。對了,她有去齋離閣看病吧?」
「有。是你讓她來的?"其實不用問他也知追一定是歡讓的主意。歡讓這個人是刀子口豆腐心,最見不得人家受苦「是啊:她的傷真讓人憐憫,你可以醫得好嗎?」歡讓關切的問。
見他倆談起一個陌生女子,鴛白再度看向窗外出神。不曉得小木頭現在在哪裡?她過得好嗎?」
「我會盡力試試,木印是個好女孩不該一輩子背負著那個傷痕」青棠不由自主的想去疼惜木印,想看見她開心的笑容。
「我總覺得木印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裡聽過。"歡讓困惑的說。」也許是你對人家有好感才會這樣覺得。"青棠調佩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