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 文 / 利海君
是你自己說的，是你承認自己沒能力的呀！那就別怪她。
「抱歉……他出來了，我必須走了。」雲曉夜匆匆丟下一句，馬上走向龍浩澄。
羅俊毅的電話就在此時響起，他接了，不用對方開口，便道：「照你意思，告訴了她遺囑的事了，龍先生。」
***
「和他在說什麼？」龍浩澄輕問。
「他在向我懺悔。」雲曉夜低聲輕笑。
「也就是說我的壞話了？」龍浩澄微微一笑，俊帥得讓週遭名媛臉紅傻笑。
「也可以這麼說。」她點點頭，唇邊笑意因她的話而擴大。
「我喜歡你這樣子說話，很自信。」他在侍應經過時，順手拿了一杯酒給她。「不烈的；喝一點沒關係。」
她乖乖順著他的意喝酒，那酒甜甜的，像果汁，於是，她笑了，為那美味而單純地笑了，可愛得緊。
「接下來，你想我怎麼做呢。」他把她摟在懷裡。「我給你一個願望可好？」
「願望不是該有三個嗎。」她抬頭。「不過一個也夠了，有你的話，就等於有全世界。」
「你很可愛。」他輕聲笑笑。「好吧」你擁有我了，說說你的願望。」想起她在來之前的憂傷表情，和現在的快樂成了對比，龍浩澄便答應了她。
雲兒從不會要求，現在開口要求了，他怎可不答應。
「嗯……」她反肘性地笑了，很純真可愛，和她接下來的要求成，極端的對比。
「我要向張夕和羅俊毅的人頭。」
第八章
不愛那個人，不在乎那個人，他又豈能傷到你？
***
「人頭嗎？好要求。」
浩澄是這麼回答的，所以，她現在在龍浩澄的別墅之中，洗了澡，坐在床上，等龍浩澄洗澡出來，便和他上床。
她作出要求之後，龍浩澄便在眾目睽睽之下，很高調地在宴會進行到一半時帶走了她，當時有記者拍照，有些記者更開車跟著他們，務求拍到他們一同進別墅的照片……對了，說不定現在就有記者在外邊。等她明天一早出去時又拍照。然後在報紙上寫她在他的別墅逗留了幾小時，她記得報紙娛樂版都是這樣寫的。
這下，全香港也知道她和龍家大少上床，她給他吃掉了。
想到這裡，雲曉夜便輕聲笑了，好，全香港也會知道的，她喜歡。
「你笑起來很漂亮。」身後一陣熱氣，然後一雙還留有沐浴過後的水氣的手便落到她肩上，從後緊緊擁住了她。
「浩澄……」她輕啞地呼喚，帶有某種催情作用。
龍浩澄自喉間發出低沉的輕笑，把她轉回來，再吻上她的唇。
感到他把體重傾向自己她順從地躺——來，閉上眼，方才輕鬆的表情因為他的吻而褪去，換時光緊張和無助。
無法不想起他之前每一次突來的瘋狂，他這刻可以對她很溫柔，下一秒卻可以撕碎她。
「這是你的要求……你不能怕……」龍浩澄就音室內那微弱的床頭燈看清她，暈黃的光線令一切變得曖昧，也映出了她的害怕。
低啞的男性聲音一如之前每一次，性感而醉人，可是，這不代表他不會傷害她。
「放輕鬆點……」龍浩澄輕聲呢喃著，可是她就是無法不怕，隨看時閒的流逝，她甚至怕得顫抖赳來，咬緊牙關，似是要上刑場受死。
「你……」龍浩澄眼中開始湧起回憶，他把另一個有看這張臉的女人強壓身下的記憶湧了上來，那女人沒有顫抖，只是甩了他一巴掌，然後就不斷掙扎，不斷哭叫心軟只會壞事……他真的渴望了她好久，不能再等……而且，是雲兒自己要求的……是她……
龍浩澄突然抽身，雲曉夜感到身上壓力盡失，立刻疑惑地張開眼，卻見他自床頭櫃中拿出一小瓶火紅如血的東西，然後倒在那個香爐裡，一點火，熟悉的香味便傳出，那是她的工作室中的味道，很香很香……可是這次的香味好烈，工作室中的也沒這麼烈。
「放輕鬆。」龍浩澄坐在狀邊，點著了他的煙，輕輕地抽了起來。「乖，一會就行了。」
「浩澄……」雲曉夜想撐起身子，可是她的手一點力氣也沒有，她抬眼看看床邊的男人；眼底充滿疑問。
「沒事的，一會就沒事的了。」他低笑，看看她像貓兒般蜷曲著身子，大手便無法自控地放到她臉上，輕撫她的臉龐。「噓，乖，一會就會有好心情了，不用怕的。」
「浩……澄……」喉嚨開始難受，空氣中的香味太烈了……這香……有問題……
「噓，我知道的……」龍浩澄輕淡的笑意是她還有清明的意識前，最後納人眼底的。
之後，她覺得好想睡好想睡，可是身體內卻有種躁熱感不讓她睡得安穩。
朦朧之中，她感到有人幫她降低身上熱度，讓她很舒服很舒服，然後便感到痛……
***
報上娛樂版的頭條理所當然是屬於龍浩澄和雲曉夜兩個人的。大篇幅地報道兩人怎麼高調地走進向老爺的宴會怎麼壓倒向氏母女……當然，還有那重頭戲．雙雙走進龍浩澄的別墅。
而財經版，也是龍浩澄的天下，只是女主角換了人，那個後備的女主角是向氏。
向氏並沒得到龍氏的合作案。
即使，向氏總裁連女兒也賣了，還是得不到龍氏的合作案，女兒給人白玩了。
向氏股價馬上大跌，連續幾天暴升的股價吸引了很多人入倉，據說羅俊毅就是其中之一，現下他也和那些股民一樣，愁得想自殺。
「滿意了嗎？」龍浩澄輕聲問，極溫柔地為雲曉夜梳理著長髮。
「滿意。」雲曉夜笑得像是世上最聖潔的天使。
權勢是向張夕和羅俊毅的命，這下，她就已經等同拿到他們的人頭。
向張夕的女兒給人白玩，是他自己下錯了棋，賠了夫人又折兵，別人不笑他才怪，羅俊毅就更慘，他把所有積蓄投資在向氏股票上，因為他的格言是：富貴險中求，現在股價大跌……嘻嘻，不能怪她，她之前已經叫過他別怪她，他也答應了，並承認是自己無能，所以不干她的事。
拿自己的名譽來當賭注，只因復仇。
值得嗎？答案是肯定的，反正她不過是情婦的女兒，天生已沒有名譽。
現下，還有一個。
「接下來，你還想要誰的人頭？」龍浩澄接過工人手，「的食物，極寵愛地餵她吃早餐。
誰的人頭？雲曉夜張口含下他喂來的火腿，一雙眼直勾勾地看著他。
愛與殺，一向是相連的，他比她清楚，不是嗎？
他不會想知道的。雲曉夜沒答話。只是努力地咀嚼他喂來的食物。
不能否認，由她醒來開始，他便很溫柔地寵著她，讓她覺得自己像是帝王一樣。可是，當一個人負了你之後，再在事後補上溫柔，你不覺得，這有點說不過去嗎？
如果龍浩澄現在給她錢，她會覺得自己是妓女也可以高級點的，是情婦吧？
她皺了一下眉，妓女和情婦這兩個字眼，讓她想到性，也就想到昨晚了。
昨晚後來的事，她根本沒有太多印象。只是依稀記得龍浩澄英俊的臉龐不斷在自己眼前晃動，還有身體變得好怪，像著了火似的，讓她緊緊抱住了他……之後，她便醒來，而龍浩澄就躺在自己身邊，張大眼定定地看著她。
問他怎麼了，他只是用溫柔而悲裒的眼神看看她，然後說：「我愛你……好愛好愛……你知不知道……或許我不該這麼愛你……太不知節制……」
她聽了，真的根感動很感動，為他的感情而感動，可是越感動就越受不了，因為他愛的人不是她！
怎麼可以呢？在她相信了他之後。在她依賴他之後，在她愛，「他之後，他竟然讓她知道，他愛的不是自己！
怎麼可以呢？
怎麼可以，這樣殘忍地傷害一個由他親手救回的孩子？怎麼可以。
若要傷害，當初就不要救她，不要讓她相信世，「還有人愛她，他不該破壞她自以為安全的蝸牛殼，不該讓她知道一切讓她傷心的真相，不要教會她自身的價值他不該出現的！
「怎麼了？」龍浩澄看到她皺眉。便輕輕詢問她，放下了她的早餐。
「頭痛……」她在他替她拭嘴之後，輕輕吐出兩個字。
「嗯……」他沒太大的反應，因為那是必然的，對她而言，昨晚那種「香料」的濃度是高了點，她才接觸稀釋了的不足兩星期。「沒事的，你睡一下就好了。」
「可是上班……」她不想丟下工作不做。
最初看那詩集，只是好奇誰讓他這麼後悔，也因為向張夕和羅俊毅迫她的關係，後來她是因為那詩集中美麗的詩句而追看，之後，是因為想多瞭解自己男友的父母戀愛史而看，最後，卻因為那個叫白芷雲的女人而看。
她想知道，白芷雲到底有什麼吸引得龍氏父子為她瘋狂癡迷，於是她拚命地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