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 文 / 歐陽青
喻鎖心聽了差點投昏倒,這個人的瞼皮實在厚極了、「我看你的腦子給酒浸壞了,普通人哪說得出這種話?」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
「哈哈!你也算君子?」她嗤笑。
「噢!酒徒的心都給你傷得體無完膚了。」
「廢話少說,你半夜不睡覺在於什麼?」她沒好氣的問。
「睡不著在喝酒。」
「連睡不著都要喝酒,你不怕哪天死在酒缸裡?」
兩人已來到書房的屋簷上,她小心的偏低身子。
莫言跟著她照做,「死在酒缸裡也是一種幸福。」
「狗屎啦!」她不雅的斥道,「快把磚塊搬。」
「是是。」他苦笑道,認命的充當苦力。
磚塊一搬開,書房內部一目瞭然。喻鎖心打亮一個小火摺子,往下看去,火光照亮她興奮的小臉,雪白粉嫩的臉頰讓人想一一口咬下。
莫言看著她的小臉看呆了。
「太好了,沒人看守!」喻鎖心舔舔唇,迫不及待的道:「爹一向把書房視為禁地,不管是武功秘笈還是武林至寶,全都擺在書房裡,所以,觀音水一定在這裡。」
「武林至寶哪比得上美人柔情?」他那無緣的爹唯一教會他的就是這個。
喻鎖心自顧自的說:「觀音水那!傳說此水為天下至毒,無色無味,又可以溶於各種水質裡,讓中毒考察覺不到自己已經中毒,最後在睡夢中死亡…唉!不知道我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煉出這種至等天上的毒中之王?」
她滿腦子想的都是毒,從她第一接觸這門令人迷惑的學問時,她就一頭栽了下去,任何事物都比不上毒術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鎖心妹妹,觀音水沒什麼好研究的啦!看看我,生得眉是眉、眼是眼,很多姑娘家都說我長得不壞哩!」莫言一屁股坐在佳人身邊,極力推銷自己,癡迷地望著她專注的神情。
她細長的柳眉微蹙,晶燦的眼眸閃著執著的光芒,編貝玉齒咬著下唇。天哪!莫言更醉了。
「走開,找要把觀音水偷出來。」』
「呃?」他被推開的身子又被扯了回來。
「我求爹求了好多次,他就是不肯把觀音水給我。」她揪著莫言的衣襟,怒氣橫生的道:「你說,我哪次鬧出人命過。我哪次拿無辜的入試毒?我不都是乖乖的躲在房裡研究?」
「呵呵!對呀!你唯一試毒的對象,就是我這個無辜的酒鬼,也沒要了我的命。」他陶醉的聞著她身上的處子香。
「哼!聽起來你好像有很多的不滿?」她瞇起眼,整個身子壓在他身上。
哦喔!天將降大任於他也,所以,讓活色生香的女體壓到他身上來,他大口呼吸了幾口氣,頑皮的笑容爬上唇邊。
「鎖心妹妹,你真的很想要觀音水嗎?」
「沒錯。」
「不再研究穿心斷腸散了?」
「別提了,」她一副厭惡狀,「那沒用的毒藥連你都殺不死了,還提它幹什麼?」
莫言白了白眼,仰頭灌進一大口酒,然後才道:「那我們來打個賭。」
「賭什麼?」她防備的盯著他,他向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所以…他一定有陰謀!
「呵呵!鎖心妹妹,你看我的表情怎麼像在看一頭狡猾的狼?」
「說你是狼也太抬舉你自己了。」她敲敲他用腦袋,「快說,如果你能拿到觀音水,然後再把它交給我的話,如何?」』。、。版雕胸圍回國園園國回四
她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重,他的武功比她好,不好好利用實在太可惜了,所以,偷觀音水的任務自然交給他了。
「不,觀音水由你自己偷,我賭的是我解得了觀音水的毒。」
「啊?」
「沒錯,你的興趣是下毒,而我的興趣是解毒,如果我解不了,就一輩子當你的奴才,供你使喚,但若我解得了,那…」他上下打量著她,含笑不語。
「怎麼樣?」喻鎖心被他瞧得怪彆扭的,心跳加速。
「你就當找一個月的奴婢。」
「嘎?你這個下流的痞子,竟敢開出這種條件!」她舉起拳頭向他揮去
「你也不吃虧呀!畢竟觀音水是世上出了名的無解。」他閃開了。
喻鎖心咬著下唇想了想,想像莫言成為她的奴才、被她蹂躪的美好畫面讓她的心不由得陶陶然的。
「如何?」他懶懶的摟著她的纖腰,偷吃她的豆腐。
「好。」她再加上但書,「不過,觀音水要你去偷。」
「我去偷?」他挑挑眉。
「沒錯,要是我始終拿不到觀音水,這個賭注怎麼進行下去?」
有理,莫言微微頷首,打量書房內的情形,卻又微微搖頭。
喻鎖心見他一直不語,只是用那雙黑眸凝視著她,一副莫測高深的模樣實在頗惹人嫌的。
「怎麼樣?再不動手,天都要亮了。」』婆婆媽媽的,真不乾脆!
到頭來也只是說說而已,她早就看透這個酒鬼啦!
就在此時,手上的火摺子突然熄滅,眼前一片漆黑,令喻鎖心驚的噫出聲,正想劃亮另一個火摺子時,卻被擁進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她正想反擊,可雙手教人牢牢的抓住,她還來不及從這突如其來的狀況中反應過來。下一瞬間,她的唇已被霸佔。
好長一段時間,喻鎖心的所有知覺完全停頓了,她不敢動,也無法出聲,只感覺到有人在吻她的唇,甚至用靈巧的去輕舔她的唇線,催促著她張開唇瓣。
酒味極濃,一股極香的酒味向她襲來,意識到這一點,她不難察覺是誰這麼大膽,竟敢偷了她的初吻!
初吻耶!天殺的狗胚子。
危險的警訊和激盪的情喚問時在莫言的腦中和體內引爆,他反射性地推開她的身子,及時避開從她袖口射出的數道根針。
好狠的心,是青蠍銀針!若他沒有及時避開,一個吻的代價就是躺在床上一個月。
可惡,又失敗了!
喻鎖心氣得翻白眼,大大的呼吸了幾口氣。
她的眼睛終於適應黑暗,她瞪著眼前的男性臉龐,而他居然還笑得出來?
「你在搞什麼鬼?」她拚命想抹去唇上殘留的他的氣息。
「好妹子,你說話實在不太文雅。」莫言溫和的一笑。
「要你管,把我的初吻還來!」
她的話讓他笑彎了腰,笑聲在夜裡聽來十分刺耳。
「還?怎麼還?不然我讓你吻回去好了。」莫言說著便嘟起嘴。
「你的!」喻鎖心一把將他推開,自己躍卜屋頂,臨走前對他惡狠狠的道:「別忘了我們之間的打賭,沒拿到觀音水以前別來見我。」
「嘎?」他眨眨眼,「那我們不就有一段時間不能碰面了?」
「廢話少說,我要回去睡覺了。」
經她這麼一提醒,他才發覺無際微微泛白,他輕笑的目送火紅的身影離去,興致高昂的坐在屋頂上喝酒,臉上的神情淨是愉悅。
「小姐、小姐,快起床,不好了!」奴兒焦急的喚著床上沉睡不醒的喻鎖心。
喻鎖心四更才睡下,現在正睡倒在周公家門前,怎麼叫就是叫不醒。
她實在是太累了,即將得到天下至毒觀音水的興奮,再加上被奪走村吻的刺激,她今早回房後是怎麼也睡不著,最後差點沒在自己頭上猛打一拳,才勉強睡去,現在就算有天大的事都吵不醒她。
「小姐,快醒醒,不好啦!」奴兒再三喚道,最後索性直接跳上床,跨坐在喻鎖心身上。
「呃——」喻鎖心難受的呻吟出聲,終於睜開迷濛的雙眼,「哪個不要命的人敢坐在我身上…」
「小姐。」奴兒總算達成任務,差點沒痛哭流涕。
「原來是你啊!」喻鎖心十分不文雅的張嘴打了個大呵欠,「快下去,別吵我睡覺。」
「不能再睡了,小姐。」奴兒雙手搖了搖她的肩膀。
「還好你年紀小,體重輕,不然我會被你壓扁了。」她喃喃的道。
「小姐,聽我說,那觀音水——」
「觀音水怎麼了?」喻鎖心倏他睜開沉重得跟鉛塊一樣的眼皮。
「小姐。」奴兒只差沒哭出來,「有人被觀音水毒死了!」
「哦!我還以為是什麼新鮮事咧!走開,別來煩我、」喻鎖心興奮的揮著小手。
「可是,那人是在府裡死的,老爺好生氣,還說兇手一定是府裡的人,要所有的人在大廳裡集合,他要一個一個的問。」奴兒一口氣說完,只見喻鎖心再度瞠大雙眼。
「小姐,你沒事吧?」
喻鎖心猛的坐起,奴兒立刻被摔到地上,撞疼了小屁股。
喻鎖心坐在床邊興奮的問:「你說下觀音水的人在府中出現,而且還殺了人?」
「是啊!」小姐怎麼看起來這麼高興?
「什麼時候的事?」
「昨天晚上。」
「昨晚?」喻鎖心的聲音突然拔高,然後惋惜的道:「昨晚我到底在幹什麼蠢事呢?竟然沒看到下毒的人!那個人一定很厲害,不然也無法施那種劇毒了。」
奴兒看著喻鎖心認真的模樣,硬著頭皮打斷她的自我陶醉,「現在所有人都集合在大廳裡了,說不定小姐可以找到持有觀音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