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偷君心

第11頁 文 / 歐陽青

    "說不定他還真是我們大當家的。」

    "可是,大當家有這麼年輕嗎?我看不像耶!」

    「或許是大當家的兒子。」

    兩個不知死活的步羅聚在廳內的∼角私下議論,偏偏聲音讓風振東聽到,原本他還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想到他們愈說愈不像樣,索性大喝了聲——「他奶奶的,統統給老子滾下去。」

    "那可不行,大當家要我們好好看守大廳,以防有人趁大當家不在時找上門。」小嘍囉挺有責任感的。

    "我就是大當家,難道老子親自下的命令,你們都聽不進去?」風振東狂怒,沒啥耐性再解釋。

    小嘍囉仍在遲疑,腳步向門外挪移幾步,雖然∼腳跨出門外,但一腳仍在廳內。

    風振東見了簡直哭笑不得,既無法責備他們的死忠,又不願他們站在這兒礙眼,讓玉濃看笑話。

    玉濃淺笑盈盈的看他吃鰲的模樣,「好啦!別擺那種土匪臉,他們認不出你來,又不是他們的錯。」

    "難道是老子的錯?"風振東氣嘟嘟的搶過桌上的茶壺,仰頭就灌了一大口,媽的!是酒,哪個混蛋把酒偷放到大廳?

    「是我的錯,行了吧!」玉濃優雅的端坐在太師椅上,嚴然是位貴婦,不用刻意裝扮打點,她高貴的氣質自然流露。

    原本滿腔的怒火,會國灰她的三言兩語便輕易化解了。"你別這樣、反正說來說去都是我的錯,我生自己的氣行不行?」

    玉濃體貼他的不滿,經過這次,她多少也有點瞭解留個落腮鬍對他有多大的效用。「別氣嘛!起碼我認為你這樣子好看多了。」

    "真的?」他半信半疑。

    "當然。」她笑靨甜美,為了不把氣氛弄得太親密,她得轉移地的注意力。這一路上,她深切體認到他的腦子十足的簡單,除了上床就是親吻,她可不想初來黑風寨,就讓他吻得暈頭轉向,最後自動跳上他的床,所以她自動轉移話題。

    「這裡跟我所知道的土匪窩不太一樣。」

    「黑風案本來就不是土匪窩。」風振東提起這個他一手打造的王國就特別自豪,『其實,這裡只是一整座很大的莊園,附近大小的房子全是弟兄們居住的地方,平時,他們靠著種田打獵維生,若江湖上有事的話,大家出一份力而已。

    "為什麼你們要把它叫做黑風寨?』不是土匪窩,還刻意要讓大家誤會,關於這點,玉濃就無法理解了。

    "這是幾個弟兄心中的夢,梁山的一百零八條好漢的戰事,大家都耳熟能詳,在少年時,大家也都作過佔山為王、濟弱扶貧的夢。等到現在有能力了,弄∼個黑風寨來使。不也很好。"風振東的豪情壯志還不只如此,甚至不惜犧牲一切,也要在江湖上出人頭地。

    「原來如此,所以你就自願當上了土匪頭!」玉濃目光熠熠的看著他侃侃而談的模樣。

    「是,這就是我的王國,歡迎你的加入。」

    「誰說我要加人的?」她扮了一個鬼臉,「我可不要當個土匪婆。」

    「不當也不行,你要賴上我,就得跟著我。」他將她拉入懷中,正準備吻上他愛戀不已的唇瓣時,很熟悉卻令他大為惱怒的聲音殺風景的傳了過來。

    『誰敢冒充大當家,給老子站出來!如果沒半點本事,別怪老子一刀下去,一翻兩瞪眼。」從內廳走出一位高大壯漢,下巴同樣留了濃密的落腮鬍。

    「倪賓,不會連你也不認得老干了吧!"風振東攬著玉濃,懶洋洋的對他打招呼。

    「你……你……"倪賓看了他好幾眼,「哈!大當家,你什麼時候剃了鬍子,露出你那迷死人不償命的娘兒臉?」

    「我警告你,再敢提一個我不喜歡聽到的字眼,我就罰你去掃三個月的茅房。」風振東咬牙切齒的威脅,發現懷中人兒很小聲的笑著。

    他擔憂的收緊手臂,「不會連你也以為我長得一張娘兒臉吧,」玉濃的小手爬上他的俊容,"不會啊!我怎麼看都覺得你英俊,若真有點像娘兒臉,那一定不是你的錯。"倪賓聽了咋舌,真是肉麻!不過,這話老大倒是挺受用的,瞧他笑瞇了眼,但這舉動又讓倪賓大開眼界。

    「老大,你這趟回來變得真多,不僅把鬍子剃了,人變年輕了,還……常把笑容掛在嘴邊。"不是說君子不重則不成嗎?如果老大經常笑咪咪的,誰還會把黑風寨放在眼裡?

    "傻蛋,這都看不出來,」風振東將王濃介紹給他,「她就是我尋了好久的天人,不久之後,你們準備喝我們的喜酒吧!

    「天人?」倪賓一聽,精神全來了,興致勃勃的盯著她。

    「別胡鬧啦!」玉濃被風振東打敗了,"自己說說就算了,別教人看笑話。」

    "你本來就是我的天人哪!我從沒見過像你這麼美的女子。"他急著剖白自己的心意。

    玉濃的臉更紅了,「還嚷嚷,再說我就不理你了。」

    「好好好,算我怕你,行了嗎?」風振東阻斷倪賓好奇玩味的視線,喚名婢女進來,「帶這位姑娘下去休息,就讓她住在靠湖面的那棟房子。」

    『喂。"婢女帶著玉濃離開大廳。

    風振東愛戀的目送,直到她們轉彎,看不見蹤影為止。

    「別看啦!老大,人都已經不見了,何況,在我們寨裡,還怕會有什麼閃失嗎?"倪賓嘲笑他的失態。

    「那可不∼定,我的天人可是很寶貴的。」風振東眉峰一斂,"跟男人說話真無趣,我也要去休息了,好累。」

    「喂,老大,你才回來就又要休息,那我這堆煩人的事情找誰商量啊!"想他倪賓也真苦命,好差事沒他的份,倒是麻煩的事一堆。

    「又不是什麼都不管,擺兩天沒人會計較的。"風振東勾起嘴角的笑紋,"何況再過幾天,我娶了妻之後,就更不想工作啦!」

    「喂,你別要賴!」黑風寨雖不大,但也有幾畝地、幾棟屋,和幾間當鋪茶館的生意有待打理,他這個老大不能老是不管事啊!

    "放著放著,事情不會就此不見的。」風振東揮揮手,頗為瀟灑的離去。

    倪賓這才發現,打從一開始,老大就沒有管事的打算。咦?靠湖面的房子,那不是老大的地方嗎?原來他別有用心啊!

    土匪就是土匪,骨子裡強取豪奪的劣根性根本沒改。倪賓笑著摸摸自己的鬍子,年輕人,不全都是一個樣子嗎?

    接近兩日,玉濃都在探索黑風寨.她發現這裡的人好自率,心裡想什麼就說出來,一點也不懂得拐彎抹角,虛偽以對,讓她逐漸放鬆自己。

    至於風振東,他在這裡受到的歡迎,早已超乎玉濃的想像,他是屬於這裡的,可以帶頭瘋、帶頭鬧,但大家都很服他,雖然言詞中老是脫不了粗話,但這又何妨,這是他們的生活方式。

    而這樣的日子唯一的缺點是,她發現這兩天她住的竟是他的家。

    屋內寬敞乾淨,充滿陽剛味,一張床卻大得離譜,真教人難以想像他是怎麼睡的。

    每個晚上她都在提防他,但他夜裡不知混到哪兒去去了,她"平安」度過了兩晚。

    所以今晚她卸去了戒心,只留床頭的小燭台,準備就寢。

    「誰?」正在脫衣的她突然驚覺有人,趕緊避到屏風後頭。

    「是我,別怕,你的耳力真好。"話聲剛起,風振東已從門進入。

    「你怎麼來了?」她鬆了口氣,但眼裡含著埋怨之意,他怎麼可以趁她換衣服的時候進來。

    「你知道這裡是我的房間,不是嗎?"他倚在屏風旁瞅著她沖地好過她時間了,兩天,夠她想清楚他們的未來了。

    「那這裡讓你睡好了,我到別的房間。」王濃緊揪著領口,單薄的中衣根本阻止不了他目光的退視,她有些慶幸已經吹熄了燭光。

    他輕笑兩聲,「玉濃,你是真的不明白還是假裝不知道,我要你,已經足足等了兩天了。」

    他一步步將她退到幽暗的牆角,魁梧的背影跨前一步,嚇得她連聲音都在顫抖。

    「你……別講得這麼露骨。」

    「這就叫露骨,那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事,豈不嚇壞你了。」他的語調半真半假的,一點都不似平常的魯莽直率。

    「既然會嚇壞我,那就別做了好不好?」她一副可憐兮兮的貼在牆角。

    "我要你成為我的女人!」他霸道宣稱。

    「我不要成為你暖床的工具。"她微微掙扎。

    "不,你抗議也沒有用,早在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你就完完全全屬於我一個人的。」他不容她拒絕,更不容她逃開。

    『你下流!」她倒抽一口氣罵道。

    「我保證你會喜歡的。」

    她突然被一雙巨掌抓人懷中、粗暴的吻沉重地侵略她的嘴,嚇得她拚命掙扎,無奈被他緊緊抱著,無法動彈;他輾轉汲取她的柔嫩,微抬起頭,藉著月光,凝視被徹底肆虐過的紅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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