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頁 文 / 歐陽青
「沒關係,比武的事慢慢來,你的事比較重要。」風振東撕下∼片魚肉,拿到她嘴邊,「折騰那麼久,老子餓了,你也一定餓了,吃吧!」
雖然不甘不願,但她的確是餓了,甫張開嘴,卻又不禁想到那令人困窘的吻,馬上合嘴別過頭去,「你自己吃。」
「別折磨自己的身體,老子會心疼的。」風振東溫柔的扳開她的嘴,將肉餵進去。
女子憤怒的瞪著他,不情不願的吃著,而眼眶中有著不爭氣的水霧正在凝結。
「這樣才乖嘛!別∼直不給老子面子,老子好歹也是個黑風寨的頭頭,老是……」乍見她的淚珠兒一顆顆落下,風振東手忙腳亂了起來,「你別哭嘛!拜託,老子最怕女人的眼淚了。」
「都是你這個混蛋,強迫人家來這種鬼地方,還對……還對人家不規矩。」說著,女子的委屈一擁而上,分不清是哭訴自己的初吻就葬送在這土匪手上。還是存心要,這魯男子難看。
風振東生平安慰女孩子的經驗,用五根手指就數得出來,此刻慌得只想討她的歡心。「你別哭嘛!老子給你鬆綁便是了。」
反正她也逃不開,索性捂著臉痛哭起來,「你混蛋,去死啦!""天人.這就有點過分羅!老子死了,誰來照顧你呢?」風振東手足無措的看她愈哭愈大聲,彷彿欲罷不能。
「誰要你照顧?」
「這可不行,老子已經發誓要照顧你一輩子了。喂,你別哭行不行?"他苦惱的將她摟進胸膛。
不經意地,女子的心滲入∼點一滴的溫柔,她悄悄地抬起濕漉漉的眼,這樣親密的動作,他怎能做來如此自然?
「你發誓就說了算,那我發誓一輩子都不原諒你呢?"她存心刁難他。
風振東的心思複雜不來,直接反應道:「那你不要發誓好了。」
「去你的!」聽到這種回答,她不禁笑了。
「大人也會講粗話,」她的笑容好美,害他這個粗人都看傻了眼,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只知道她就是美。
"你開口同口都是粗話,我就說不得嗎?"女子反悲為嗔,突然喜歡看這土匪無所適從的模樣。
「老子也算是粗話嗎』!」
"當然。"
風振東一愣,「你當老子是白癡啊!好話壞話老子當然分得出來。」
「你不說我還真不知道呢!原來你常掛在嘴邊的『老子』是白癡啊!」她悄悄掩唇笑道。
他矢口否認,「才不是!老……老子,哎呀!天人,你把老子弄糊塗了。」
說不過她,他又想用吻封住她的口。
"不許吻我。」女子撐住他的額頭,溫熱的親密觸感令她的心弦一陣激盪,"別忘了你的鬍子會扎得我好疼。」
風振東的身子頓住了,目光癡迷的望著她的俏臉,不難看出她狡猾的眼神正閃過一絲竊喜。
「對喔!老子要再吻上去,這片紅斑點就很難消退了。看來,這鬍子不能留了。」
刮不刮鬍子是你家的事,快放開我。女子眼中透露出強烈的訊息。
「不過嘛!老子還是喜歡天人的美麗肌膚,看來吹彈可破的模樣,真是誘人哪!」他將她輕輕抱起,坐在自己的雙腿上。
「你要做什麼?」女子氣急敗壞的叫道。
「當然是做老子想做的事。"風振東以雙手膜拜她美麗的軀體,任她癱軟在自己的身上。
"我恨你。」女子緊緊揪住胸前的衣裳,難堪的面對他魔手的侵襲。她至今仍不明白,原本計劃完美周詳,她怎會淪落到如此的境地?
「老子喜歡你,我的天人。」他把頭深深埋進她的胸脯、隔著荒唐可笑的男性衣裳,感覺屬於女性的芳甜柔軟。啊!人生至此,失復何求。
女子慌亂的抱著他的頭,不知該推開他還是抱緊他,只能無助地叫;"別……別這樣。」
「老子明白,這裡的確不太妙,」風振東抱起她,跨上以口哨招來的黑色駿馬,將她穩穩摟在懷中,"老子不希望讓別的男人分享天人的美麗。」
最好是永遠將她藏在山寨裡,不讓任何男人接近他的人人。
女子沒轍的閉上雙眼,偎進他的胸膛。幸好,他沒再繼續下去.不過,她到底是為此而鬆一口氣,還是覺得有些惆悵,連她自己也不明白。
「你為什麼一直喊我天人?"
真好、天人終於注意到他了。
風振東難為情的道:"因為你長得好漂亮,說書的都說東方的島上住著仙人,個個皆俊美、漂亮,老子沒看過他人長什麼樣,不過,你這麼美,就像說書人口中的仙女。"女子「噗噴」一笑,「我不是什麼仙女,我叫王濃。」
"玉濃。」風振東低聲吟哦,讓她心裡又微微一動。
她正了正癱軟的身子,「你聽聽就好,可別一天到晚掛在嘴邊,惹我生氣。」
「是,不過老子還是比較喜歡叫你天人。」風振東什麼都依她。
「唉!別再叫了。」玉濃被他因在懷中,看著身旁的景色匆匆逝去,看來是回不了頭了。
她索性放開所有煩心的事,既來之則安之.再想下去也沒有用。累極了,她乾脆窩在他懷中沉沉睡去。
玄武鏢局裡,所有的人都因為玉濃的不見而坐立難安。
「總鏢頭,沒有人見到玉濃小姐。」
『報告總鏢頭,南邊的方向似乎有人見過像風振東的男子,但他身邊不是位姑娘,卻跟著一位男子。」
邢谷峰,玄武鏢局的總縹頭,此刻正坐在太師椅上生悶氣。
「沒用的傢伙,統統給我再去找,找不到她,你們都別再回來!」他摒退眾人。
「總鏢頭,小姐雖然已經做了萬全的計劃,但她畢竟是個弱質女流,還望總鏢頭不要放棄尋找。」寧地低眉斂目,小姐不見了,她比誰都著急,但此刻還有更重要的事得做,她必須沉住氣。
"寧地.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邢谷峰直覺這個丫鬟不簡單。
「沒別的意思,門主下個月就會來到局裡,身為百變門的大師兄,若是小師妹教人莫名其妙的綁了去,不知門主會有多生氣?』寧地不慌不忙的道。
邢谷峰大怒,"你拿門主來壓我?」
「奴婢豈敢,百變門裡,誰不知道門主最鍾愛的是首徒邢大公子。」
"好說,師父最喜愛的,恐怕還是會撒嬌的小師妹王濃。」邢谷峰看上去只有三十出頭的年紀,心思卻比任何人深沉。內斂。
"門主的事,奴婢不明白,不過,小姐若在玄武鏢局弄丟了,恐怕門主會很不高興。」
「說到這裡,我才覺得有詐,小師妹與我向來不親近,這回怎麼會為了我的事如此賣命?」邢谷峰起了疑。
「咦?不是總鏢頭畏懼黑風寨的勢力,才請小姐替你易容出馬的嗎?」寧兒反問。
「笑話!我會怕那個沒沒無名的風振東嗎?"刑谷峰矢口否認。
「如此說來,倒像是小姐多此一舉了。"寧兒氣極了,這種無恥小人竟然和小姐同門,真是小姐的不幸啊!
刑谷峰惡人先告狀,「何止,我還以為小師妹是故意與我作對、明知師父下個月會來,偏偏藉機以風振東上門挑戰的事,故意躲起來,好讓師父怪罪於我,讓我在下一任門主之位的爭奪戰先輸一步。」
「你——可惡!若是你這麼厲害,怎麼不自己面對風振東?」寧地氣得顧不得自己的身份了。
「百變門擅長的是騙術不是武功,有小師妹幫我出馬成何必自討苦吃呢?』那谷峰哈哈大笑,所有的計劃全在他的掌握中,只要除去心腹大患小師妹,師父還是得把下一任門主傳給他。
「你太可怕了!」寧兒突然懂了,「表面上派出所有人手尋找小姐,事實上,你根本不打算讓小姐回來。」
「聰明,不愧是小師妹的貼身丫鬟,不過,你以為你逃得了嗎?」邢谷峰喚來兩位心腹,「將她押在地牢,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跟她說話或見她一面。」
「是,總鏢頭。」
他們將怒罵不已的寧兒押了下去,大廳上頓時安靜下來。
邢谷峰在廳內走來走去,尋思如何掩過師父月如冰的耳目,以便進行自己的計劃。
第三章
虛弱的躺在床上,玉濃這才明白一件事實,她生病了,怕是一早在被那野蠻人丟在溪裡的時候就得了風寒,她腦袋昏昏沉沉的,又隨他坐在馬上吹風,把她向來自豪的健壯身子給搞垮。
這個天殺、該死的渾球,偷去她的初吻不說,還把她逼到這種進退兩難的該死地步。
風振東端著一跳藥,走進這臨時借來的小木屋,一路上儘是不滿的抱怨。
「搞什麼嘛!老子肯借住是你們的榮幸,再敢囉囉唆唆,老子一刀砍下去,看你們還叫不叫得出來。」
「又怎麼啦?」玉濃有氣沒力的喊。
「別起來,躺好,老子來餵你。」風振東挑著她靠在床邊,一摸到她的外衣。他鮮少存在的耐性幾乎用光了,「媽的!你沒聽老子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