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 文 / 葆琳
陶醉在他熱情的吻中,發出連自己都不曾聽過的甜美呢噥,天晴俏皮地捲起唇角。他真是取了個好名字,錢如雨下,光是念起來就叫人心曠神怡。
「剛剛在車上……」他邊吻,邊解開她黑色套裝上的鈕扣,剝下外套隨手一扔。「我就一直想這麼做了,可是……嗯……」
天晴咬著他方正的下顎以及他下顎與頸子相交的柔軟薄膚,吸吮著他的喉結。「……唔……可是什麼?」
「哈啊」地喘息著,他閃爍著慾望的黑眸凝視著她櫻紅的小臉。
「我怕一開始就停不了,萬一在車上做起來,我們肯定會妨礙交通,被人開罰單。」忙著要扒光他的天晴,一愣,想像到那畫面,不由得微笑說:「在警察抵達之前,我們不會先溜啊!」
他又堵住她的唇,這次大手溜到她的腰間,三兩下褪去她的黑裙,扯著她的黑色絲襪說:「謝謝你的提醒,下次我會這麼做的。」「呵呵」地笑著,天晴也不示弱地抽掉他的皮帶。
「跟你開玩笑的,我還不想做公路上的亡命鴛鴦。」
「真傷心,你不願意和我一起展開冒著生命危險的大逃亡嗎?」
「我寧可和你展開冒著生命危險的床上大戰。」
咚地,抱著她在床上翻滾了兩下,壓在她柔軟的胴體上,他再同意不過地親吻著她的紅唇說:「說得好,給你一個吻當作獎賞。」「啊嗯……」
舌頭被他貪心地吮吸了過去,天晴倣傚著他的動作,和他的舌頭交纏在一起,濡濕的水澤聲在腦中響起,伴隨著阻斷自己意識的粉紅色薄霧……暈眩的她,連呼吸都快要忘了。
「這麼喜歡我嗎?小東西。」
他抬起頭,雙眸含著逗弄的笑意,她小臉上暈陶陶的表情早說明了一切。「喜歡。」她瞇著水汪汪的眼,微笑地說:「你呢?喜歡我嗎?」
錢雨將臉埋進她的頸窩中,以鼻子磨蹭著她,咬著她雪肩上的胸衣帶子。「我會讓你用身體明白,我有多喜歡你……就算你明天變成了不能見人的身子,我也不管你。」啊地輕縮起耳朵,天晴紅著臉,他不會是知道自己那兒很敏感,才故意咬那兒的吧?!「那我也要報復回去!」她以牙齒咬上他堅硬的二頭肌,「我也要讓你變成見不得人的身體!」他輕笑著。「那我們就來比比看嘍!」
說是這麼說,但天晴根本就只有被他玩弄的分!和他豐富的經驗相較,她實在是遜腳多了。即使天晴搶過了壓在他身上的有利位置,結果他還是輕易地就掌握了她的弱點。「啊……不要……」
看著他埋首在自己的雙峰前,天晴滿臉紅暈地顫抖著。
大手輕攏著,舌尖繞著蕊端打轉,當它難抑地硬起時,他便一口含住它,愛憐地吸吮著。「啊嗯……」
明知這樣很羞人,但天晴還是弓著背,在他身上扭動著。不這麼做,她會覺得自己全身都快被火給焚燒殆盡了。「錢雨……你不公平……」在喘息與呻吟中,她嬌聲抱怨著。
他停下舔吸的動作,挑高一眉。「我怎麼不公平了?」
大手使壞地在她挺翹的臀部與大腿間,來回撫摸著,天晴以自己的手扣住他,嘟著嘴說:「說好了要比賽,你卻自己一個人拚命向前衝,我根本沒機會做啊!」「親愛的,難道你不知道一件事嗎?」他索性握著她的手,一起在她自己的大腿上滑動說:「世界本來就是不公平的!」「啊!」
她氣得想跳起來,卻被他的唇給封住所有抗議。黏人的舌頭緊緊地纏繞著她,他一個翻身,兩人又易地而處。這次他執著她的手,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游移著。明明是自己的手,卻彷彿是陌生人的手一樣,那感觸讓天晴下腹抽搐著狂火,一股熱潮由體內向外流瀉……「不要……好丟臉……」以手指觸摸著自己被濡濕的柔絲,天晴不住地搖頭說:「……放開我的手……」他放開了,可是迅速地替代著她的手,他的唇滑過了淫浸著成熟光澤的瓣蕾,如同雷殛的快感陣陣竄過天晴的脊骨,她曲起雙膝想要封閉住那亟欲掙脫出來的什麼……可是就在他舌尖突入禁地的瞬間,她發出遏止不住的高吟。驟來的狂潮彈高了她的意識,如在虛空浮游漂流,體驗了小小的死亡。滿足地移高身軀,錢雨替她把因汗濕而貼在臉頰的髮絲撥開,然後在她的頰邊親了親。「舒服嗎?」她搖著頭。
錢雨有些詫異,他還以為她會很舒服的……
噙淚的黑眸氳亮地仰望著他,她伸出雙臂摟著他的肩膀,在他耳邊小聲地說:「我不要一個人舒服……錢雨,我要你也在……沒有你的高潮……是沒有意義的。」他先是一愣,接著苦笑地摟緊她。「我要是短命,那一定是你的責任,小東西。」聽過這種「必殺句」,是男人都會控制不住自己的。
「錢雨……」她以眼神訴求著。
他溫柔地分開她的雙腿,將自己抵住她火熱潮濕的人口。「我愛你,天晴。」緩緩地推進,那瞬間,她也發出喜悅的喘息。
「啊……嗯……」
粗重的喘息聲,帶著不想傷到她的自制,但很快的,她又緊又燙的感觸,就燒光了他的理智。「天晴……」憐愛地呼喚著她,他加快了索討快感的節奏。
她陣陣痙攣、收縮,不斷地誘惑著他更深入。
十指交握住他的,潮紅的小臉浮現泫然欲泣的表情。「啊啊……」
沒有任何事、不會有任何人、不可能有任何東西,可以取代這一刻。錢雨感覺到充實在自己內心裡的澎湃喜悅,是前所未有的滿足。他深深地吻住她,然後忘我地在她的懷中解放。☆☆☆織☆☆☆夢☆☆☆方☆☆☆舟☆☆☆OCR☆☆☆「結果,你決定怎麼樣?」
激情過後的小歇,天晴窩在他的臂窩中,微帶著睏意,憨憨地問道。
「什麼決定?」
懶懶地享受著她的體香,反覆品嚐著這少有的舒暢愉快心情,錢雨不解地反問著,而這顯然碰觸到小貓兒的逆毛,天晴立刻豎起兩道眉毛。「你根本沒在聽嘛!我不是在告訴你,有關那枚翡翠的事嗎?」
「喔,那件事啊!」安撫著她,錢雨的指頭在她的眉頭上壓著,說:「你別急,我聽得很清楚,只是不覺得這件事有什麼好決定的。你想要去見那位劉天獅,我陪你去就是,這樣可以吧?」鬆開眉頭,天晴這才緩了口氣說:「你還是不相信我的說法吧!」
「嗯……我只是對自己不瞭解的事、也不怎麼需要瞭解的事,不想白費力氣而已。我才不懂為什麼你那麼執著於那枚翡翠。好吧,如果你覺得翡翠會威脅到我,那還不簡單,隨便找家店,把它賣了脫手,不就沒事了?」男人就是這樣!翻翻白眼,天晴從他的手臂上翻身坐起。「話不是這樣講,我覺得我和你的緣分,都是因為翡翠而起。那麼為了對翡翠有個交代,如果我們有能為它做的事,就算只是弄清楚它曾經歷什麼樣的過去、為什麼會附加詛咒、詛咒能不能化解等等,舉手之勞有什麼好吝嗇的?」錢雨一聳肩。「我不像你心思那麼細膩,也沒那麼多浪漫幻想。在我眼中,那就是塊石頭而已。」「才不是呢!如果你也能看到我所做的夢……」天晴忽然想到。「對了,如果你握著我的手,我的手握著那枚翡翠,你說我們會不會做同樣的夢呢?」「呵呵」地笑起來,錢雨受不了地搖搖頭。「我們這是在演什麼心靈感應嗎?」天晴小捶他一拳。「我是認真的,說不定行得通!」
「然後呢?即使我看到,我想也不會有什麼改變我想法的可能。」
錢雨本就對歷史沒什麼興趣,不管是一年前或十年前,他認為人都要活在當下。「至少你不會再頑固地認為整件事與你無關,我也不用說破嘴要你相信這枚翡翠並不普通,也不尋常。只要你能看到我所看的,也許你也會產生想一探究竟的心理。」說到就做,天晴從床上跳下來,在書架上東翻西找,很快地就把包裹著翡翠的緞布拿到他面前說:「就當是一次實驗,你陪我。」錢雨是興趣缺缺,但要是自己不陪她,天晴恐怕會好—陣子不甩他。歎著男人真命苦,他也只好伸出一手說:「結果會怎樣,我可不知道喔!」「沒關係,試試看。」
要他先握住自己的左手,天晴再以右手打開布包,當她手握著翡翠的時候,已經很熟悉的睡意也跟著來——陌生的鄉鎮裡……
遠離人群的田野中,一幢正冒著裊裊炊煙的木造房子。
佇立門邊的翡翠兒正向遠方眺望著,彷彿在等待著誰?左右眺望了半晌,她又回轉屋內,掀起蒸籠的竹蓋,大量蒸氣跟著竄出……她端起了剛蒸好的魚上桌,連同桌上的幾樣菜,稱得上是豐盛的大餐,隨時都可以開動。「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