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 文 / 艾佟
「你要記住哦!」他滿意的放開她，然後送她到停車場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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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方小姐，我難得來你家一次，你有必要這麼急著趕人嗎?」何以婷忍不住向好友發出嚴正抗議，是她自己答應今天晚上陪她提早過二十五歲生日，而且地點選在她家，結果坐不到兩個小時，她屁股就癢了。
「我……我沒有趕你啊!」方念穎無辜的眨眨眼睛。
「一分鐘就看一次時鐘，你這不是在趕我，是在幹嘛?」
「我……我有一分鐘就看一次時鐘嗎?」
「嚴格說起來是五十七秒鐘看一次，另外三秒鐘是你轉頭的時間。」
忍俊不住的笑了出來，方念穎不可思議的說：「你該不會一直盯著我吧!」
「你以為我喜歡一直盯著你嗎?還不是因為你今天看起來真的很不一樣，我沒辦法不看啊!」
「哪裡不一樣?」
「那天見面，你精神恍惚，憂心忡忡的樣子，今天看你，神彩飛揚，像個幸福的小女人。」
「我……像個幸福的小女人?」方念穎遲疑的問。
「你今天有沒有照鏡子?」
「有啊!」
「看到鏡子當中的自己，有沒有覺得很陌生?」
咬著下唇，方念穎似乎在回憶照鏡子的時候所看到的自己，她微微皺起眉頭，「不會啊，長得還不都是一個樣。」
打量著她，何以婷用手指拍打著下巴，沉吟道：「我不該這麼問，對一個深陷愛河的女人來說，除了戀愛的快樂和痛苦，對其他的事是不會有任何感覺。」
「你在說什麼?」
「你難道沒有感覺快樂和痛苦同時在你心裡糾纏嗎?」
「你電視看多了。」如果不去想褚星的身世，有他在身邊的時光確實很快樂，她甚至想，他們若是一直這樣子下去，那該有多好。
「我知道你不會承認，可是我一看就知道你正在愛情的泥沼中掙扎。」
「你幹嘛把我說得這麼悲情?」
「越是悲情的愛戀越刻骨銘心。」
「我不喜歡刻骨銘心，能夠順順利利，即使平凡也無所謂。」
用腳丫子戳了一下方念穎，何以婷興致勃勃的，「說吧，你愛上哪個響叮噹的大人物?」
「我……我哪有愛上他?」方念穎一臉的心虛，其實她也不明白自己對褚星的感情有多深，如果有一天失去他，她會怎麼樣?
「你想跟他上床嗎?」
方念穎忸怩的瞪著何以婷，「哪有人家像你這麼問話?」
「我是很認真在問你。」
「我可以不要回答這麼無聊的問題嗎?」
「這一點也不無聊，你非要回答不可。」
撇開頭，方念穎擺明不回答她的問題。
「你不回答，就別怪我對你毛手毛腳哦!」何以婷伸出十指，一臉邪惡的往她靠過去，準備搔她的癢。
還沒碰到，方念穎就慌得驚聲尖叫，「何以婷，你不要鬧了，這一點也不好玩。」
「你老老實實的回答我，我就放你一馬。」
「好啦好啦，我說就是了嘛!」說著，她跳到何以婷對面的沙發坐下，保持距離以策安全。
「不要拖拖拉拉，快一點說。」
咬了咬下唇，方念穎紅著臉，羞答答的點下頭，「想啊!」
「那你還說沒愛上他?」
「我……這跟我想和他上床有什麼關係?」
搖搖頭，何以婷義正辭嚴的道：「這個關係可是非常大，你又不是隨隨便便的女人，如果不是因為愛他，你會想跟他上床嗎?」
一語點醒夢中人，方念穎不由得一陣心慌，她真的愛上他了嗎?
非常嚴肅的看著方念穎，何以婷語重心長的搖搖頭，「我看，你不但愛他，而且還愛得很慘。」
「這話怎麼說?」
「你不是一個軟弱的女人，愛卻不敢承認，這表示你的心中充滿了憂慮，你因為無法承受失去他的痛苦，只好告訴自己不能愛他，這豈不是說明你愛慘他?」
「你什麼時候變成愛情專家?」
「不是愛情專家，你是當局者迷，我是旁觀者清。」
雖然不願意承認，好友的話確實說進她的心坎裡，想愛卻不敢，是不敢承認，更是不敢愛，她和褚星之間卡了一個身世之謎，這可不是一個她想怎樣就可以怎樣的小問題。
「念穎，我知道你一定碰到了什麼麻煩，而且不方便說出來，我只能告訴你，好好珍惜自己擁有的時候，你的遺憾才能減到最低。」
「謝謝!」
「我們之間幹嘛說謝謝。」何以婷俏皮的眨眨眼，「記得找個機會讓我見見你的心上人，我可是很好奇什麼樣的男人可以擄獲你的心。」
「我答應你，當一切塵埃落定，我一定讓你見他，不過，你可別暗戀上他。」
「拜託，想讓我暗戀的男人可不容易!」她只對白馬王子型的男人流口水。
「我怎麼記得你暗戀的記錄很輝煌?」
張著嘴，何以婷「嗯」了半天，卻找不到話反駁，只能紅著臉轉移話題，「好啦、好啦，我不打擾你了，你肯定是在等他的電話吧!」
方念穎驚訝的張大嘴巴，她有表現得那麼明顯嗎?
「你一下看時鐘，一下子看電話，這還不夠清楚嗎?」跳下沙發，何以婷拿起皮包揮揮手，「反正你也沒心思陪我，我先走了。」
「時間還沒到，你不用急著走。」方念穎不好意思的喊。
不用了，你還是一個人自己慢慢等電話，我可不想時間一到，讓你一腳踢出門。」送上一個鬼臉，她飛快的走人。
弓起雙腳，方念穎幸福的守在電話旁邊，以婷至少說對一件事，擁有的時候要好好珍惜，這正是她現在所能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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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情敵找上你，你不需懷疑，他絕對是心懷不軌，沒什麼好事，所以切記提高警覺，不過，像朱凱羲這樣的貨色他褚星可沒放在眼裡，他就不相信這小子能玩出什麼把戲。
「你一定是在想，我約你見面到底想幹什麼?」
「這有什麼好想的?你遲早會開口說啊!」他這個人很偷懶，能夠不浪費腦力的事情，他說什麼也不會跟自己過不去。
見面第一句話就慘糟人潑冷水，朱凱羲心裡的怨恨更深，不過他可以忍，待會兒他就神氣不起來了。
「好，我不跟你拐彎抹角，我找你是為了你的身世。」
挑下眉，褚星嘻皮笑臉的，「我的身世最近好像挺吸引人。」
「你一定很想知道你的生父是誰吧?」
「錯了，不想!」
怔了一下，朱凱合隨即若無其事的一笑，「沒有人不想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身在何處。」
「我就是啊!」他說得這麼簡潔有力，這個傢伙怎麼會聽不懂呢？
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應對，朱凱羲面色僵硬的看著褚星。
「如果我有心找我的親生父母，用不著任何人來多管閒事。」
「或許你真的不在乎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不過，你一定會想知道念穎接近你的目的何在。」
他總算抓住褚星的注意力，他半瞇著眼，聲音輕柔得像春風，「你把話說清楚一點，這是什麼意思?」
「念穎是為了你的父親，才會接近你。」朱凱羲努力表現得好像在陳述事實，卻掩不住那看好戲的心情。
「很好笑。」
「你不相信?」
「我應該相信你的話嗎?」褚星笑得好親切無害，卻尖銳冷峻的指道：「你認為我的手下敗將對我不會有所怨恨嗎?」
「我……我承認自己輸得很不甘心，也想知道自己哪裡不如你，現在，我既然查到了真相，當然不會忘記告訴你，我只是要你明白一件事，你贏得一點也不光明磊落。」
好像他是個白癡似的，褚星可笑的搖搖頭，「如果你以為這樣子就可以破壞我和穎兒，你真的是一個很天真的人。」
打開公事包，朱凱羲取出一份資料遞給他，「我也知道你不會輕易相信我說的話，這是你的調查報告，看了之後你就會明白。」
看了報告一眼，褚星卻沒有翻看的意思，「看來，你為了證明我跟你一樣是個輸家，還真是不擇手段。」
「你說對一件事，這份報告我的確不是用什麼正大光明的方法拿到手，可是我如果不這麼做，又怎麼拿出證據向你證明我沒說謊?」
「你不會以為一份報告，就可以指控穎兒接近我是別有用意?」
「念穎心裡愛的人一直是你的親生父親，可是你的親生父親卻是一個她不能愛的人，你也知道女人很傻、很天真，她還以為幫自己心愛的男人找回兒子，他們之間的關係就可以改變。」
「你很有幻想力。」
「沒有人願意承認自己的失敗，你不相信我的話，我可以理解，不過，你很快就會知道了，念穎正忙著安排讓你親生父親和你見面。」
「我不會見他。」
「這一點念穎心裡也有數，所以我猜得沒錯的話，她會使出卑鄙下流的手段逼你和他見面。」
「你都說完了?」
「說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