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 文 / 艾佟
好似被吸走了魂魄一樣,邵閻傻愣愣地望著身上僅剩黑色蕾絲貼身衣物的紫兒,她比他以為的還要美,美得讓人熱血沸騰。
一雙眼睛嫵媚的直勾著邵閻,紫兒優雅的走到他面前,將他往後一推,坐在床上。
頓時回過神,邵閻趕忙阻止她的意圖,「紫兒小姐……」
「噓!」將右手的食指放在他的唇上,紫兒雙腳一跨,坐在他的腿上,然後將他一推,壓躺在床上,她的手指接著沿著襯衫的領口向下一滑,從上而下,一顆接一顆的挑開扣子。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邵閻的理智不停的催促自己趕緊結束這場遊戲,可是看著性感化身的紫兒,她魅惑的嬌態,勾魂的神采,恍若一道漩渦,讓人無助的捲入其中,他根本抗拒不了,又怎麼結束呢?
拉下邵閻的襯衫,紫兒俯下頭,唇舌並進的吮舔他強健的胸膛。
全身一繃,他感覺體內有一股熾熱的渴望席捲而來,意識漸漸背棄了他。
唇來到了肚臍眼,紫兒畫著圈圈的挑逗著,手悄悄解開皮帶、扣子、拉鏈,把他的褲子往下一拉,頓了一下,她像是深深的吸了口氣,微顫的脫下他的內褲……
邵閻倒抽了口氣,猛然一個反撲,將她壓在身下,綿綿密密的吻狂烈的灑在她白皙的胸前。他的手扯掉她的貼身內衣,握住她的豐盈,那柔軟的觸感激起他佔有的渴望。
情慾攻佔了思緒,「三不」早被大腦拋棄,除了身下撩人、心魂的人兒,邵閻什麼也不能想,只能急切的隨著體內瀕臨爆炸的灼熱放縱。
張口吞沒她挺立的玉峰,他的舌狂中帶柔的舔逗峰頂,戲游於谷壑之間。
面對邵閻主動的攻勢,紫兒該更熱情的回應,可是,她卻顯得有些退縮,雙手緊抓著套住床鋪的被子,雙腳防衛的併攏。
慾望已經侵蝕理智,佔有是腦海惟一存在的訊息,邵閻完全沒有察覺到她的異樣,貪婪的吸取那淡雅的女人香,強悍的在她的每一寸肌膚上留下他品嚐的痕跡。
「唔……唔……」禁不住體內蔓延的火熱,紫兒放聲吟哦,下意識的弓起身子,迎向燦爛炫人的情慾之網。
那一聲聲的嬌吟彷彿一次次的邀約,邵閻再也忍不住體內驚濤駭浪般的慾火,渴望更深、更熾熱的佔領。他魯莽的一把拉下她的底褲,定住她的臀部,狂烈的往上一挺,進佔她的花徑。
「啊!」撕裂般的疼痛讓紫兒失聲一叫,她抓住邵閻的肩膀,想推拒他猛烈的侵入。
處子!腦海閃過一瞬的詫異,不過很快的又讓慾望的洪流淹沒,此刻,邵閻已成了慾望的奴隸,再大的事也阻止不了急於宣洩的飢渴,他封住紫兒的嘴,吻去她的痛楚,手在她細滑的肌膚上輕佻,引誘她的渴望。
直到她的抗拒漸漸消退,他開始慢慢的穿梭,讓她適應他的存在,接著愈來愈快,讓璀璨的歡愉深深的攬住彼此的靈肉,在痙攣中急奔驚心動魄的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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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過身,邵閻下意識的伸手一撈,想攬住身旁的女人,可是卻撲了空,那上頭只有一片冰涼,不像是有人睡過似的。
頓了半晌,他倏然坐起身,皺著眉朝四下一望。
他不是在做夢,這裡的確是飯店的房間,也就是說,昨晚他和……她呢?
拉開被子,他急躁的跳下床,四處轉了一圈,確定紫兒真的離開了,他困惑的在床沿坐下,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她應該等他醒來,至少也該拿了錢再走,不是嗎?
拾起地上的衣服,他心不在焉的穿著,目光不經意的瞥見床上的血跡,心裡更是迷惑不解,她怎麼會是個處子呢?
天啊!這實在是一團亂,從一開始到現在,每一件事都不在他的盤算之中,先是不能自主的跟著火去了「SilverClub」,接著一時心軟的帶紫兒出場,還控制不了的跟她上了床,壞了他的原則。
沒想到,她竟然還是個處子,這又壞了他另一項原則,這……可惡!他都糊塗了,她的表現實在不像個處子,至少起頭是如此,可是那之後……都怪他太猴急了,如果他肯用點心,一定會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紫兒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她迫不及待的誘引他上床,卻什麼也不拿的就走人,她貪的是什麼?
搖了搖頭,邵閻歎了口氣,不管那麼多了,就算她是個處子又怎麼樣?他們之間有的只是交易,她自己不取走她該得的,關他什麼事?說不定她是臨時有事,不得不趕著離開,忘了她還沒跟他要錢,等她想起來,自會來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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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公寓,紫兒將大門關上,筋疲力盡的靠在門上。總算完成了,就不知道是不是已經結束?
沒想到她的貞操就這麼沒了,不過她毫無怨尤,這是她的命,她又能如何?
十歲那年,她的父親死於肝癌,母親因為承受不了失去父親的打擊,跟著一病不起,她在一個月內痛失了雙親。
父母親走得太過倉卒,什麼也沒留給她,所有的親戚在無利可貪之下,你丟我推,誰也不肯接下她這個麻煩,最後大夥兒終於意見一致,決定把她送到孤兒院,就在那時,母親的好友袁麗晴出現,這才讓她找到了棲身之所。
袁阿姨不僅讓她衣食無缺,還盡心盡力的栽培她,讓她受高等教育,她自知袁阿姨對她的養育之恩,她今生今世都還不了。
而今,袁阿姨主動開口要求回報,只因她深愛邵閻的父親,一直渴望為他生兒育女,可是他早有妻兒,她心願難了,希望自己能幫忙實現願望,為邵家生個孩子,她怎麼忍心拒絕?
「紫瑗。」
驚惶的回過神,何紫瑗連忙站直身子,收起疲憊的神色,望向坐在客廳等候多時的袁麗晴,「袁阿姨,你什麼時候來的?」
袁麗晴笑得很溫和,語氣卻很冷漠,沒有高低起伏,「剛來。事情成了嗎?」
何紫瑗點了點頭。
「很好,再來就看你肚子爭不爭氣了。」
抿了抿嘴,何紫瑗遲疑的問:「袁阿姨,萬一我沒有懷孕呢?」
眼神迸出厲光,袁麗晴冷酷的說:「沒懷孕就再來一次,直到你懷孕為止。」
「可是,你不是說過,邵閻不喜歡尋歡作樂,他如果不再上俱樂部,我根本沒有機會接近他。」
袁麗晴冷冷一笑,不以為然的道:「哪個男人不好色?我既然有辦法讓他去一次,就有辦法讓他去第二次,你什麼都不用擔心,只要隨時等我通知就行了。」
「我知道。」
雖然她不清楚魏楚烈用了什麼方法讓邵閻跟他去到俱樂部,不過她知道魏楚烈會這麼做,全是因為琳達受到老闆,也就是袁阿姨的指示,刻意用話刺激他、挑釁他,魏楚烈為了證明自己的能耐,才會把不喜歡涉足歡場的邵閻帶到俱樂部去,在無意間促成她們的計謀。
所以,只要魏楚烈還出入「SilverClub」,琳達便有機會在一旁扇風點火,想要魏楚烈「幫忙」,並不是一件難事。
袁麗晴神情轉為溫柔,關心的問:「紫環,你花店生意好嗎?」
「謝謝袁阿姨,花店生意很好。」
「我知道花店的工作很累,你難道不考慮到俱樂部幫我?」
「袁阿姨,花店的工作一點也不累,我很喜歡每天與花花草草一起工作。」
「好吧!你高興就好,我也不勉強你。」拿起皮包,袁麗晴站起身,「昨晚累了一夜,你一定很想休息,我先回去了。」
送走了袁麗晴,何紫瑗才放鬆自己在沙發坐下。
也許是因為生性冷漠,所以袁阿姨雖然疼她,她們之間仍總有一段距離,因此大學畢業之後,她沒有跟在袁阿姨的身邊,而是跑到日本學插花。
在日本,她認識幾個從台灣去的朋友,大夥兒感情很好,於是回國之後,便合夥開了間花店。
為此她搬出來一個人住,袁阿姨對這事一直不太諒解,不明白她為何不肯到「Silver」幫忙,不過倒也不曾為難她,可是這麼一來,她們相處的機會就愈來愈少,距離相對的也愈拉愈遠,現在,她對袁阿姨更是敬畏多於親密。
輕歎了口氣,何紫瑗甩了甩頭,伸手摸了摸肚子。
希望她已經順利的懷了邵家的孩子,昨晚的事,她不想再來一次。雖然都失了身!再一次、兩次又有什麼不同?可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就是害怕跟邵閻再有交集。
他全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強悍的陽剛味,讓她有一種莫名的壓迫感,好像一個不留神,她就會被他吞掉似的。
而且,他彷彿要將她燒成灰燼的火熱,讓她像掙脫不了蜘蛛網的蟲子,不能自主的深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