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無賴戲紅妝

第5頁 文 / 艾佟

    「多謝小哥的關心,我以後一定會加強鍛煉我的身體。」只要他放過她,不要再盯著她打轉,他想怎麼說,她都沒意見。

    「那你得多學我,有時間就上健身房,平時還要養成慢跑、晨泳的習慣。」

    「謹遵教誨!」毫無誠意的應了一句,童冀澄放眼尋找於若芯的身影,奇怪,怎麼沒瞧見若芯的人影,前不久近在她的旁邊啊!

    「他們已經走遠了。」

    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童冀澄呆呆的望著於湛也,「他們?」

    「若芯和柏翊。」

    好啊,這個沒良心的女人,也沒想到該等一下她,自顧自的就跟別人走了,而且還把她丟給這個傢伙,若芯是存心跟她過不去嗎?

    「小子,你會不會擔心女朋友移情別戀?」

    本能的提高警覺,童冀澄小心翼翼的看著於湛也,他的態度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看起來不像在算計什麼,可是這話問得也太詭異了吧!

    突然伸手搭住童冀澄的肩膀,於湛也嘻皮笑臉的道:「不說話,是表示你沒想過這個問題,還是你自己也搞不清楚?」

    身子登時一僵,童冀澄腦袋空白了半晌,才恍若被針刺到似的跳了開去,渾身不自在的道:「我對若芯有信心。」

    被童冀澄激烈的反應給怔了一下,於湛也隨即若無其事的應道:「哦?」

    感覺到一股忐忑的暗潮正在成形,童冀澄有些心急的又強調了一遍,「我和若芯感情很好,沒有人可以破壞我們。」

    「很好,我祝福你們。」笑裡含著諷刺,於湛也像是在傳遞某種訊息似的睨著童冀澄。

    是嗎?她怎麼完全感覺不到他有一絲絲的祝福之意?童冀澄暗忖道。

    「再不跟上他們,我們兩個就被拋棄了。」眼底閃過一抹惡作劇的光芒,於湛也拉起童冀澄的手往前跑去。

    覺得自己像是上了石膏,童冀澄全身僵硬的動彈不得,她只能呆若木雞的任著於湛也拖著她往前邁步,然後眼睛眨也不眨的瞪著被於湛也抓住的小手……

    ※※※

    「小姐,你可不可以熄火了?」在長達十分鐘的鞠躬哈腰,拚命的賠不是,卻始終得不到響應之後,於若芯再也沉不住氣的發出怒吼:「我沒有徵求你的同意,就答應我小哥的邀請,是我不對,但是我已經道歉了,你有必要氣那麼久嗎?」

    冷冷的白了於若芯一眼,童冀澄沒好氣的糾正道:「不是小姐,是先生。」

    童冀澄終於肯打破沉默,於若芯算是鬆了口氣,「是,童先生。」

    「我真的沒見過你這種人,什麼話都是你在說的,教我小心於湛也,卻把我丟給於湛也,你這抱的是什麼心態?」一說到於湛也,童冀澄一肚子的氣就憋不住,也不知道那個傢伙是故意的,還是無心的,動不動就勾著她的肩,一副跟她稱兄道弟的親熱勁,搞得她一刻也不能安寧,而且時時得擔心領巾會在他不經意之下,給扯了下來。

    「我哪有把你丟給我小哥?你跑步的速度一向比我快上好幾倍,我怎麼知道你今天會走得特別慢?」於若芯這話說的其實很心虛,當時她一心想追上跑在最前頭的魏柏翊,根本忘了自己的好朋友。

    抓起先前在進房門的時候,馬上迫不及待的被扯掉的領巾,童冀澄把它往於若芯身上一扔,「我被這個東西弄得快中暑了,你說我能跑得多快?」也不想想看,她童冀澄今天會這麼狼狽,是拜誰之賜,竟然還好意思說得那麼理直氣壯!

    接住領巾,於若芯一臉愧疚的道:「對不起啦,我沒想那麼多嘛!」

    「你說得可輕鬆,你沒想那麼多,我卻被你害慘了!」不能反駁的隨便於湛也嘲笑她,這還只是小事,無可奈何的任由他吃豆腐,那才真的嘔人。也許她童冀澄不像淑女,但絕對是冰清玉潔,怎麼可以隨易的讓人家亂摸亂碰?

    「對不起嘛!」事實的確是她理虧,於若芯只好軟言軟語的繼續賠不是,「以後我一定會特別注意……」

    「什麼?還有以後啊!」童冀澄忍不住提高嗓門尖叫。

    「我也不希望還有以後,可是我小哥若是邀請我們,我也不能拒絕,要不然他會覺得很奇怪。」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告訴你,我再也不要跟他出去。」可不是她這個人沒愛心,不願意考慮若芯的立場,實在是,她如果再跟那個傢伙碰上,就算沒被揭穿,也會被嚇死。

    「澄澄,我盡量好不好?」

    「什麼叫盡量?」不是她挑剔,這句話聽起來實在沒什麼安全感可言。

    「原則上我不會答應,除非迫不得已。」

    她可不覺得這句話比起前面那句話來得有意義。翻了翻白眼,童冀澄修正道:「你應該說,原則上你不會答應,除非我同意。」

    蹙起眉頭,於若芯噘嘴道:「你幹嘛那麼怕我小哥,他會吃人嗎?」

    「去!你這是什麼鬼話?當初不知道是誰把他形容的很厲害,教我不能不防,這會兒我不過是照著指示在做,請問哪裡不對?」真是個善變的女人,說話反反覆覆。

    「我、我只是教你多留意,又不是教你步步為營。」於若芯理虧的辯道。

    「好啊,隨便你,不過萬一東窗事發,你可別怨我!」

    嘴一撇,於若芯可憐兮兮的說:「小氣鬼,什麼事都要跟我計較。」

    這個死沒良心的女人,到底是誰跟誰計較啊!

    「我懶得跟你說,你自己看著辦吧!」奪回於若芯手上的領巾,童冀澄再度將它系回脖子上,揮了揮手,轉身離開於若芯的房間。

    ※※※

    接下來好幾天,於湛也完全失去蹤影,童冀澄緊繃的情緒也趨於和緩,開始過起優閒寧靜的生活,然而平靜之餘,似乎又少了那麼點什麼,讓日子添上了些許的悵然與迷思。

    今個兒,當黑暗瀰漫大地,風兒掀動草木搖曳生婆,空氣裡跳躍著一股異常的興奮,像是在傳遞某種驚人的訊息,企圖引爆騷動。

    停妥車子,於湛也慵懶的步下車,嘴裡哼哼唱唱的往宅子走去。儘管窩在辦公室熬了好幾天的夜,這會兒他依然神釆飛揚、瀟灑不羈,看不出一絲絲的倦容。

    來到門廊,於湛也才憶起自己的鑰匙放在另一件西裝外套,而這個時候,它正吊在辦公室納涼,若他現在想進屋子,除了喚醒傭人,就只能用繩索攀爬。此時是凌晨兩點,如果因為他忘記帶鑰匙,就得驚動傭人,這好像說不過去,所以,他也只有另一個方法可以選擇。

    其實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沒帶鑰匙對他於湛也來說是家常便飯,反正門開不了,就用爬的,這一點都不困難,而且工具他也早有準備。

    從花房取來系有鐵棒的繩索,於湛也熟稔的揮轉繩索,準備朝目標拋擲而去,突然,眼角瞥見另一頭的臥房,陽台的落地窗敞開,白色的布簾被風吹起,在沉睡的黑夜裡不懼孤獨的舞動,顯得異常招搖。

    他記得那間是客房,落地窗一向都是上了鎖,可是這會兒它竟然這麼囂張的大開,自是有人居住其中,而於家現在也只有那麼一位客人──童冀澄。

    一想到童冀澄,於湛也惡作劇的念頭就油然而生,這小子不只像女人一樣扭扭捏捏,反應還遲鈍得很,竟然聽不出自己的暗示,看不出若芯真正喜歡的人是柏翊,才不是他這個乳臭未乾的小伙子。

    轉移目的地,於湛也將手上的繩索拋向客房的陽台,嚇一嚇那小子,也許不用他再暗示,那小子就會識相的早早走人。

    動作俐落的攀進陽台,於湛也解下石欄上的繩索,讓它做自由落體的回到一樓的地面,然後輕手輕腳的走進房內。

    昏黃幽暗的燈光映照出一室的溫柔,淡雅的馨香飄灑在房內的每個角落,望著眼前所呈現出來的景象,於湛也無由來得輕輕一顫。

    驚訝與好奇在心頭交垂,於湛也緩緩的將目光移向床上的童冀澄。

    絲被不知何時已滑至了腰際,襯衫的扣子因為翻來覆去的扭動而鬆脫,再也掩不住藏匿其中的白色繡花內衣,挺立的雙峰若隱若現,引人一陣遐想。

    暈眩了、癡傻了,瞪著童冀澄誘人的女兒嬌態,於湛也的心狠狠的被震住了。

    「怪不得!」這一刻曾經有過的疑惑都得到了解答,對完全沒有察覺到有人侵入的童冀澄,於湛也頭一次沒有摻雜任何的立場,細細打量起來。

    不可否認,她的身上有一股女孩子少有的英氣,但精緻的五官、細嫩的肌膚、嫣紅的唇瓣,她活脫脫像個女孩子,他怎麼從來沒有懷疑過呢?

    童冀澄是女兒身,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跡象可尋,此時得以證實,其實也不足為奇,而真正教人不可思議的是,他根本沒想到自己一時的興起,竟會帶來那麼大的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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