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 文 / 予凡
」如果她為此而迷惑,他很樂意提醒她。 呃……什麼?
她得一絲不掛,然後穿上這件不像衣服的衣服?
這回她不止漲紅臉,連脖子都發紅了。
穿比基尼已經是她所能接受的最大尺度,她實在沒有辦法在一個陌生男子面前赤裸裸的;她動也不動,僵硬得如同死屍。
「你脫是不脫?」他不悅地糾結眉心。
「你想做什麼就快點做,別玩這麼多花樣好不好?」她又羞又氣。
所有的一切和她想像的不同,她只想把該做的事情趕快做完,而不是像個呆子般站在這裡任人羞辱。
而他正思忖著下一步的行動。
此刻已接近計劃的尾聲,他應該以不屑的口吻表明對她沒興趣,痛快地羞辱她一番為自己出口氣,然後結束和她之間的一切。
可是他卻躇躡了。
她的美好令他停不下來,他竟然渴望看到她的全部。
反正只是看看而已。
給自己一個借口,他緩緩走向她。
他的逼近著實令她驚慌,但她明白這是上床的前奏,她不能逃,逃開就意謂著失去訂單。
「原來你喜歡男人主動。」他強勢地拉開她環住自己的雙臂,「那就讓我看看你值不值得。」
他刻意貶低她的身價,把她當成待價而沽的商品,大手卻已為她除去她胸前的羈絆,一對銀著粉紅蓓蕾的渾圓立時佔據他的視線範圍。
她無毫遮掩的雪肌白得發亮,白得令人迷戀。
他移不開視線,大手仿若有自己的意識,竟主動地罩上她的豐滿。
他在做什麼?她可是顏逸凱的未婚妻!
只可惜理智抵擋不住慾望的吶喊。
那份滑溜、柔嫩的觸感教他愛不釋手。
他的撫觸令她一陣悸動。
她忍住快要進出口的驚呼,盡可能漠視他的譏諷、盡可能麻痺自己的神經、盡可能忽視自己的感覺。
只有這樣她才能強迫自己完成今天的這宗交易。
他還在做什麼?他該叫她走的。
他的反應卻和他的想法全然相反,他的雙眼死盯著她、雙手死黏著她,半點兒也沒有要抽離的打算。
該死!他到底在做什麼!
額角隱約滲出汗珠,他為自己的反應感到不解。
他居然……想要她!什麼時候他開始對女人有興趣?而且是朋友的女人?
內心陷入掙扎,他忘情地收緊大手,令手中的凝脂為之受到摧殘。
「好痛!」強大的力道弄痛她胸前的敏感,她畏懼地瑟縮一下,雙手本能地企圖推拒。
啊!纖細的手臂撞上厚實的胸膛,她非但無法推移跟前的男人,反而讓自己重心不穩跌進沙發裡,臉上的大眼鏡同時被震飛到沙發上的另一頭。
完了,她的眼鏡!
跟前成了模糊一片,無疑讓她更驚懼。
顧不得身旁站了一個大男人,她隨即趴跪在沙發上四處摸索,企圖找到她的眼鏡,卻絲毫沒有留意自己豐盈的翹臀就正對著身後的男人。
該、該死的女人,她到底在做什麼?
目睹這個極度挑逗的姿勢,他渾身冒出冷汗,尤其在瞥見她白色褲下若隱若現的股溝和臀瓣時,一股壓抑不了的慾望讓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在瞬間直告瓦解。
反正、反正她和顏逸凱的感情不睦,兩人分手是遲早的事,他又何必在意太多,放著到嘴的肉不吃。
慾望逐漸戰勝理智,他不斷地替自己的行為找借口,完全不打算再壓抑自己。
眼鏡,她的眼鏡!
對於他的反應她毫無所覺,依然努力地找尋遺失的眼鏡。
突然間,她的身體騰空而起,灼熱的體溫和陽剛的氣息讓她意識到自己已落入閻仲威的懷裡。
「你想做什麼?」瞥見他臉部的輪廓卻看不清楚他的臉,她覺得十分恐懼。
「這麼快就忘記你來這兒的目的了?」他低聲取笑她,笑聲中飽含濃烈的慾望。
他並不打算在客廳隨便要了她,他要把她帶回房間慢慢地品嚐,畢竟她是那麼特別,特別到讓他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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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升的訂單重新回籠,丁氏企業的營運一切恢復正常。
在眾人一器莫展的情況下,丁雨倩居然獨力將訂單搞定,她在同事心目中的地位立時由狗熊躍升為英雄,公司上下對她的能力更加佩服,就連丁伯實也在人前大力稱讚自己的愛女。
對於別人的讚揚和肯定,丁雨倩自是萬分難受,這個結果並非憑借她的能力得到,而是靠著她出賣身體換來的,所以別人的稱讚,對她而言無疑是羞辱。
當然她不會洩露這個受侮辱的事實,所有的真相都將成為她心中永遠的秘密。
在她將秘密深埋心底的同時,閻仲威的身影卻總在無意間悄然浮現在她的腦海中,打斷她的思緒。
她忘不了他霸道的索求、溫柔的撫觸,更忘不了他們同登天堂的時刻。
是因為過度刺激,所以她忘不了他?或許吧!
畢竟她不曾有過男人,難免會對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留下深刻記憶。
雖然她盡可能不去回想那一夜的激情,盼望這個人、這件事自然而然在她心中淡去,可是情況卻異於她所想,她甚至會在夢中和他相會,淫蕩地回應他的親吻和愛撫。
她是不是瘋了?竟然忘不了那荒唐的一刻?受過高等教育的她難道還跳脫不出處女情結的迷思?
她為自己的失控惱怒不已,偏偏在她心思紊亂時,卻接到一通足以令她抓狂的電話。
(喂,是我。)
一道低沉好聽的聲音從話筒裡頭傳來。
這道聲音如針般刺破她的耳膜,害丁雨倩險些將話筒摔在地上。
是他?
雖然僅有短短兩個字,她卻立時聽出是閻仲威的聲音。
他那溫熱的鼻息和低沉的嗓音依然在她耳畔徘徊不去,教她拋不開也忘不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是誰。」
聲音停止顫抖,她假裝認不出是他。
為了尊嚴,她絕不能洩露出對他印象深刻的秘密。
(是嗎?那我就給你點提示。)他發出邪惡的笑聲,(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
第一個男人!
這件事已擾得她心煩意亂,偏偏他哪壺不開提哪壺,一語擊中她的要害。
「你!」她氣得發抖,
「你打電話來幹什麼?」
(我找你還會有什麼事?)他輕聲一笑,(今天晚上老地方見,不見不散。)
「你說什麼?我……」
她還未把話說完,話筒裡來嘟嘟的聲音。
閻仲威已經掛上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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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搞錯?一通電話就要她到府服務!
時間一到,丁雨倩便氣急敗壞地衝到閻仲威的住處。
「你把我當成什麼?應召女郎嗎?」她當然明白閻仲威找她來的目的,她不敢不來,因為他操控著丁氏企業的生殺大權,她著實擔心自己的缺席會為公司帶來另一波災難。
閻仲威倚著沙發伸直長腿,悠哉地欣賞著她生氣的樣子。
「有多少女人想爬到我床上,我還不要她們呢!」初嘗她的甜美後,他竟然有些眷戀,於是打消對她淺嘗輒止的想法,再次打電話給她。
「看誰對你有興趣,你就去找她,請不要再來煩我!」以食指指向他的鼻尖,她憤怒地大吼。
這只狂妄自大的沙豬,以為女人都會臣服於他嗎?
有沒有搞錯?要不是為了公司,他以為她會主動獻身嗎?
「怎麼,你就一點兒都不想念我?」他的語氣雖像有著惋惜,臉上得意的笑容卻全然不是那麼一回事。
他知道她忘不了,忘不了初夜的滋味、忘不了他給予的一切,這輩子她不可能將他忘記。
「想,怎麼不想。」她咬牙切齒地道:
「我好想殺了你!」
「那就用你甜美的身體殺死我好了,我很樂意死在你身上。」他輕佻一笑,卻開始懷疑平時嚴肅的自己怎麼會說出如此輕薄的言語。
這個女人總能引發他內在最惡劣的一面。
「你怎麼可以……」她止住到嘴邊要指責他的話,不想再和他鬥嘴,覺得和他劃清界線才是當務之急。
「我已經用身體向你陪罪了,從此以後我們之間再也沒有任何關係,請你自重不要再來騷擾我。」
「我說過我原諒你了嗎?」他決定耍賴到底。
「你這是什麼意思?」她愕然不解。
「你得服侍我直到我氣消為止。」他並不確定自己是否會就此不再見她,所以乾脆主動將交易時間無限期延長。
「你這個無賴,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她十分憤怒,想不到一家大公司的總裁居然會如此不要臉,竟想無限期壓搾一個女人。
「我說過只要你一次而已嗎?」
「你!」她語塞。
的確,他是說要和她上床,卻沒說過要持續幾次。
他攤開手,臉上儘是勝利的表情。
「你休想再碰我一次!」她無法想像怎會有人如此卑鄙。
不管怎麼說,她都是養尊處優的大小姐,要她如何拉下臉來一再主動向這個男人獻身,自貶身價做他的專屬床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