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 文 / 艾佟
「幾天不見,我的老婆又成長不少哦!」他勾了勾手指,「過來。」
為了展現「誠意」,斐郡璦當然是乖乖的走到他面前。
伸手一攬,她立刻跌坐在他腿上,他充滿期待的說:「我一直想在一個地方和你做愛,我連做夢都會想像那種滋味。」
一張臉頓時紅得像只煮熟的蝦子,她羞答答的低下頭,小小聲的問:「哪裡?」
「就在這裡,你猜猜看?」
微微抬起眼睛,她的視線毫不考慮的落向那片布幕。
「不錯,我們夫妻越來越有默契了。」
「你!不覺得那樣很奇怪嗎?」
「試完之後,你再把感覺告訴我。」
「我們真的非要……」
「你剛才還答應得很爽快,怎麼一下就變回縮頭烏龜?」
「我不知道怎麼做嘛!」
「這不是你的問題。我是你的指導老師,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
吞了口口水,她已經緊張得全身打頗,「現在嗎?」
「你希望優子早一點回來嗎?」
這話的意思再清楚不過了,斐郡璦好小聲的說;「我現在要怎麼做?」
「把你的衣服和我的衣服脫掉。」
「在這裡?」
「這是前戲,待會兒主戲上場的時候我們再轉移陣地,開始了!」
好無助的咬著下唇,不過斐郡璦還是站起身,動手脫下身上的衣服,只是她的速度可媲美烏龜。
「你知道嗎?衣服脫得越慢越刺激。」
聞言,她三兩下就脫得精光,反正他們是夫妻,她的身體他早就熟透了。
「老婆,不要忘了你只完成一半,」瀧澤翼指示的比著自己,雖然兩隻眼睛已經進出強烈的火花,他的聲音還是沉穩平靜。
蹲下身,她硬著頭皮動手脫掉他的衣服,不過手指實在抖得太厲害了,好不容易把衣服解決掉,她已經滿頭大汗。
「今天我們換個新花樣,主導權交給你。」
「我……」還沒開始,她已經慌得六神無主,
「我平時怎麼做,你現在就怎麼做,你應該還記得吧?」
豁出去了,她傾身向前,小嘴輕輕滑過他的唇,轉向他的耳垂。
「我不記得教過你這一招。」老天啊,他喜歡她的丁香舌在他耳朵邊調皮。
「我在睡覺的時候,你都是這樣子把我吵醒的。」
「原來是我這個老師教導有方。」
「我做得不好,你不可以笑我哦!」
「不管你做得好不好,你都可以讓我失控。」
真心話也好,逗她開心也罷,因為他的話,她甘心取悅他,這已經不是他所謂的「誠意」。
她的唇溜向他偉岸的胸膛,舌尖靦腆的舔弄那丁點大的小丘,原本分放在他大腿上支撐身體的雙手向前一滑,他的慾望立刻成為她手中的玩偶,隨著她的操縱瀕臨爆炸邊緣。
額上青筋暴跳,瀧澤翼狠狠的倒吸了口氣,粗魯的道:「坐上來。」
「嗄?」
乾脆自己動手,他一把將她拉上來,陽剛和陰柔熱情的附著對方。
「這……不是前戲嗎?」她的意識正在墜落,她抗拒不了越來越火熱的躁動。
「我等不及了,這裡先來一次,待會兒轉移陣地我們再來一次。」
「你不可以這麼貪心……啊……」他突如其來的抽動,讓斐郡璦忍不住發出嬌吟。
「話不要這麼多,現在擺動你的身體,你得負責帶我們翻雲覆雨。」握住她的臀部,他按捺不住的催促她。
「我不行。」可是,她卻自然而然的化身為騎師,雙手抓緊他的肩膀,順著他的灼熱上下擺動,將兩人帶進情慾的風暴。
「天啊,你做得太好了……再快一點……」他的迫不及待如同催情劑,她情不自禁的為他放蕩,迎向滿天燦爛。
第八章
這是斐郡璦第一次參加瀧澤家舉辦的宴會,因為在場的幾乎是日本人,礙於語言上的隔閡,她難免格格不入,瀧澤翼又存心把她晾在一旁不管,她更是悶得心裡發慌,乾脆躲到另一邊的池塘看魚兒水中游。
「郡璦,你怎麼一個人跑來這裡?」
「二哥!」看到來人是瀧澤明,斐郡璦有點失望,她還以為瀧澤翼會來找她。
「你不喜歡熱鬧的氣氛嗎?」
「還好。」
「是你跟阿翼鬧脾氣?」
「沒有,我只是聽不太懂大家說的話,覺得有點無聊,這裡很安靜,我想應該滿適合欣賞夜色。」
「你怎麼跟我一樣?我也覺得有點無聊。」不過,他是因為「女朋友」沒有陪在身邊,沒有樂子可以讓他提神,他都快睡著了。
「你為什麼覺得無聊?」她以為有錢人家都很喜歡這種場面。
「我不像阿翼,阿翼是一隻笑面虎,面對再討厭的人,他都可以展現出最完美的風度,我呢,虛與委蛇的本事只有小學程度,這種場面不太適合我。」
「笑面虎?」
「像嗎?」
偏著頭想丁想,斐郡璦笑著點點頭,一個可以把「恨」說得那麼縹緲輕柔的男人,說是笑面虎,似乎頗有道理。
「在我們三個兄弟當中,阿翼最像父親,骨子裡是標準的日本大男人,表面上卻喜歡學溫文儒雅的英國人,他們都是最可怕的敵人,所以阿翼一拿到碩士學位以後,父親一直希望他回日本加入公司,沒想到他說破嘴了,阿翼還是頑固的留在台灣,可是你卻輕而易舉的把他逼回日本,你知道自己是瀧澤家的大功臣嗎?」
「二哥這麼說,我會不好意思,我沒那麼大的本事。」她靦腆的一笑。
「你好像不太清楚自己對阿翼的影響力哦!」
頓了一下,斐郡璦一臉尷尬的說:「不瞞二哥,其實有時候,我也摸不清楚他在想什麼,更別說是影響他。」
揚聲大笑,瀧澤明饒富興味的看著她,「我現在終於知道了,原來阿翼最近變得那麼焦躁是事出有因。」
好像找到知己似的,她激動的瞪大眼睛,附和的點著頭,「我也感覺到了,二哥可以告訴我原因嗎?」
「你就是原因啊!」
「我?我有對他做了什麼嗎?」她一臉迷惑的貶著眼睛。
瀧澤明越笑越開心,「我把原因告訴你,剩下的部分得靠你自己想明白。」
「二哥可以給我一點提示?」否則她永遠想不明白。
「你們在聊什麼,這麼開心?」瀧澤翼優雅從容的闖進他們的「兩人世界」,不過緊握的拳頭透露出他此刻的心情——憤怒、不安。
「沒什麼,聊你小時候的事情。」
「六歲以前的事我自己都不記得,二哥竟然還有印象,真是了不起。」
嘿!瀧澤明露出彆扭的笑容,笨啊,話說太快了。
「御秀,你先送三少奶奶和優子回去,我和二哥有重要的事情討論。」瀧澤翼轉頭朝身後的人說。
「是,三少奶奶請!」籐原御秀恭敬的對斐郡璦一鞠躬。
「我們今天不是要留在這裡過夜嗎?」他們剛到這裡的時候,他當著她的面親口向媽許下承諾。
將斐郡璦拉了過來,瀧澤翼低頭在她唇上纏綿的一吻,「我臨時改變主意,明天早上還有事,今晚不能在這裡過夜,你們先回去,我隨後就到。」
她根本沒聽清楚他說了什麼,只知道他的吻讓她想立刻走人,他竟然當著他們面前吻她,這太難為情了。
「三少奶奶,我們該走了。」
「喔!」低著頭,斐郡璦快步的離去,籐原御秀忠實的跟在後頭護送。
「離她遠一點。」見他們遠去,瀧澤翼還真是直截了當的開口。
「這就是很重要的事?」瀧澤明大驚小怪的瞪著他。
「不要招惹她,否則你會知道我對自己的兄弟也不會手下留情。」
「喂!我可沒動她一根寒毛。」瀧澤明連忙喊冤。
「謠言不代表真相,卻有最可怕的殺傷力。」
「如果有任何謠言,那也是你的錯,你把自己的妻子冷落在一旁,你認為人家看了會怎麼想?」
瀧澤翼總算沉默了下來。
「我真不知道你在玩什麼把戲,在乎得要命,卻要裝酷,真是犯賤!」瀧澤明越說越不爽。
「我的事與你無關。」說完,瀧澤翼轉身就想走人。
不過,瀧澤明可不打算就此罷休,他連忙喊道:「我送你幾句話,你的妻子若是個單純的女人,就用單純的方法對待她,不要自作聰明的兜上一大圈,否則你只會發現自己都在原地打轉,何苦呢?」
停下腳步,瀧澤翼輕笑道:「你以為看到片面就代表全部嗎?我告訴你,你這叫——自作聰明。」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瀧澤明不甘心的反譏回去。
「天真!」
「你說什麼?」
「再見!」這一次,瀧澤翼大步的離去。
睜大眼睛瞪了半晌,瀧澤明受不了的道:「這小子老想著用自己的遊戲規則來玩,卻不想想對手懂不懂你的遊戲規則,你很聰明,你很會玩,是嗎?哼!本少爺偏不讓你稱心如意,看你還有沒有本事自作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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