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 文 / 雨秋
藍玦影忽地湊近他身子,輕聲在他耳邊問:"你會害怕?"
展桀傲爽朗的笑聲頓時響起,"在這之前,我得先警告你,我絕不是個正人君子。"酒能催情,一旦獵物上勾,他絕不給對方逃脫的機會。"想喝點什麼?"
她不是無知的少女,當然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只不過,能不能得逞,得先看他能否過得了她這關。
"客隨主便,你拿主意好了。"指尖徐徐刷過他的唇形,她再次考驗著男人的耐性。
展桀傲在酒保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對方先是顯得有些驚訝瞧了藍玦影一眼,隨後點頭,"是的,先生,請您和這位小姐稍候,我馬上為你們準備。"
她注意到酒保的神色,好奇他究竟為自己點了怎樣的酒,何以會讓對方有那樣的神情出現,莫非……
"怎麼,換你開始感到害怕了?"
藍玦影沒有吭聲,只是靜靜地等酒保將酒擺置她面前。
"酒的氣味很香醇。"望著老式杯中透明的酒液,她一時猜不出眼前這杯酒的名稱。在PUB的這幾年中,她偶爾也會小酌幾杯,但她能肯定手中現在的這杯酒是她未曾見過的。
"這種高粱酒產自金門,很受台灣人的喜愛,不過,它有些辛辣,很多初嘗者一不小心很容易會被它的酒氣嗆於喉間。"他好心的提醒著,卻刻意忘了告誡她,這酒的後勁與烈度也是出了名的。
"高粱?好奇怪的名字。"試探性的啜飲一口,酒中的辛辣令她呵了口氣,眉頭也微皺起。
"我提醒過你了。"雖然他嘴上這麼說,但其實原本就沒安好心。
不一會兒,高粱酒強烈的酒精濃度在她體內竄了起來,灼熱的溫度很快地經由血液循環蔓延到她白皙的雙頰,微醺的模樣煞是迷人。
他嘴角微揚,"有膽量再嘗一口?"見她美麗中帶著嬌俏,展桀傲像是染上她的酒意,身體也熱了起來。
"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偏過身與他對視,她輕笑著,"你想把我灌醉,是嗎?"
他不否認,"所以你不會喝完這杯酒,讓我的計謀得逞,對不?"
她痛恨他的自以為是,總在她之前將話先一步的說出。
有個聲音在警告她,他會這麼的坦然說出是在挑釁,想看她究竟會不會喝完這杯酒,不論她喝與不喝,他似乎都是那個贏家。
既是如此,她何不與他搏搏看……
遂地,她將剩餘的酒一口飲入嘴中,須臾也不停歇地攀著他寬闊的肩膀,將嗆人的高粱全數灌進他嘴裡,又迅速的退回身子。
"好酒。"展桀傲邪氣地笑了笑。"但我更想的是這個……"他單手扣住她的後頸,吻上她的唇,不讓她有半點脫逃的機會。
他的吻在激烈中仍帶著細膩的溫柔,由淺而深,靈巧的舌尖輕易地找到防衛的縫隙,與她的相互糾纏著,誘人的男性氣息迫得她不自覺地軟了身子,依附在他胸前。
不對勁,得馬上撤離……藍玦影腦中的警鈴乍響。
只是展桀傲又豈會輕易罷手,他早該征服她的,在PUB時自以為聰明的小把戲已讓她施展夠,現在該要是他回敬的時候,
他的手來到她的雙峰,隔著輕薄的衣料愛撫著她飽滿胸脯,直至那蓓蕾挺立繼而又搓揉起,絲毫忘了他們所處的地點是個公眾場所,眼下他們的一舉一動正受人矚目著。
藍玦影暈眩了,只覺得週遭的空氣漸漸地變得稀薄,在她快要以為自己會因缺氧而癱軟時,他終於停下攻勢……
他讓她額際枕在他胸前喘息著,大掌滑過她細緻的臉蛋,"這裡太多閒人,我們換個地方。"
第四章
回到飯店房間,展桀傲迫不及待將她身子貼近自己,溫熱的唇熨貼在她的眉、她的眼,而後是頸項、鎖骨,直至柔軟的陶前……
不知是體內酒精作祟,抑或是本就持著放縱的信念,藍玦影沒有抗拒,回應著他的熱情。
不過,情慾的世界裡她是個生手,平日在PUB中大膽的擺弄風情只是個幌子,碰上了展桀傲這樣的情場浪子,她只能被動的讓他一再引燃她每根神經,任他領著自己走進這場風暴。
掠奪,他要佔據她身體的每個部分,進入屬於他的領地……
扯下阻礙他急欲碰觸肌膚的上衣,當她光裸的身子呈現在他面前,展桀傲狠狠地抽了口氣。
他有過不少女人,卻沒有個女人的身體能讓他這般讚歎。
"你好美!"展桀傲不自覺地脫口而出,停下所有的動作,靜靜欣賞她完美無瑕的身子,在燈光的照耀下白皙的肌膚透著瑰麗的粉紅色,分不清是酒精使然還是激情影響。
藍玦影淡淡地一笑,暗想著,是否所有的男人在這一刻都會說出這樣的話,還是,這是他的慣語。
笑靨如花,任男人都無法抗拒這樣的女子。執起她的手貼近自己的胸膛,他瘖啞地道:"為我寬衣。"
"我沒有替男人寬衣的習慣。"她直率地回答。
展桀傲質疑的挑眉,"就像我為你做的那樣,很簡單。"她是在故作純潔嗎?先前他在PUB看到的可不是這樣,擅長挑逗男人的她會不習慣?他不相信。"怎麼?你的大膽與狂野突然不見了?"
這絕對是種宣戰,而他算準了她不會甘於按兵不動……
終於,她猛地將他推倒在床上,邊吻邊褪下他的衣物,就如同他方纔那般。
"這樣,你滿意了……"她氣喘吁吁,眼眸中有抹跳動的火焰,除了激情更有回以顏色的意味。
展桀傲笑了,下一秒,他攫奪她甜美的唇瓣,狂猖地侵襲著她誘人的嬌軀,撫摸她身上的敏感地帶,而她,也不示弱地回應著。儘管身處情慾的迷亂中,在好強的驅使下他們不願輕易地放過彼此……
當他再也無法按捺地進入了她的身,發現她體內的那層阻礙的同時,她痛得喊出聲,隨之將痛楚藉由唇齒印在他肩頭。
"你欠我個解釋……"現下的他猶如脫疆的野馬,不能也不願捨棄馳騁的快感,唯有引領著她不斷地奔馳,尋找彼此都不曾見過的天堂……
兩個始終活在冰冷中的人,在此刻同時感覺到溫暖出現在他們生命中,總以為這是此生絕緣,是不需要的,而今,他們卻貪戀著,因為他們知道在瞬間後,一切回到正軌,黑暗中的低溫才是他們熟悉的朋友……
當激情終將歸於平淡,他看著身旁的人。
"我有個原則,不碰處女。"
展桀傲對自己是她第一個男人很是意外,在PUB裡猶如花蝴蝶般招惹男人的她竟還保有處子之身?
很難相信,但他卻親自"驗證"了。
"喔?!原來處女有傳染病,碰不得,我現在才知道。"她嘲諷著,根本不相信他的話。
雖然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但這並不代表她不瞭解男人,她很清楚大多男人喜歡吹噓他們征服處子的事跡,視這為光榮的戰果。
"為什麼這麼做?"他要知道原因。
翻過身,她找著自己的衣物,"很簡單,想嘗試看看。"
"結論?"唇形彎成道性感的弧度,他更好奇了。
瞇起眼眸,她停下動作,回頭望著他,"想必你有過不少'練習'的機會,自然也就表現得……可以給你八十分吧!"
"八十?聽起來滿令人沮喪。"他臉上的表情可不這麼認為,因為看穿了她的口是心非。
她慵懶的微笑有著令人狂亂的吸引力,"等我有了其他的比較經驗,這分數或許還給得過分多了。"
其他比較的經驗?!
這是不可能的,印上他展桀傲的名字,她將失去這機會……除非,是他開口,要不,這輩子她都不可能有另一個男人。
用著被單裹著赤裸的身子,她站起身準備穿上衣物離開。
"我們的談話還沒結束,你現在穿上衣服不嫌太早?"在她身後,展桀傲渾厚嗓音再次響起。
她覺得好笑的揚起蛾眉。若男人對著赤裸的女人還能只是靜靜的談話,那這社會就不會有這麼多性侵犯的案件發生了。
"事實上我並沒有什麼好跟你談的,如果你的話還有沒說完的,那麼,自言自語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所以,你的意思是,只要我選好了日子,你隨時準備好跟我進禮堂?"
她蹙起眉頭,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你說什麼?"
"我說的很清楚,你也沒有聽錯。"他微笑有著輕佻,也有著不容懷疑的認真。
"你有病,或許醫生還幫得了你。"
"既然我是你第一個男人,我就得負責。"這理由很難使人信服,但他做事向來是不用理由的,因此,她就算不相信也得接受。
"相信這世界有更多處女等著你負責,至於我,並不在你的名單之中。"說著,她將裹在身上的被單朝他的方向拋去,隨即走進浴室,整裝後連看都不看一眼,就這樣消失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