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 文 / 寒冰若
琥珀一聽到「照片」兩個字，馬上街到建一面前，「東西在哪兒?」
建一笑著將照片遞到琥珀的手中，琥珀拿著照片繞過辦公桌，然後在高背椅上坐了下來，隨即逐一審視著照片，而建一則緊張地站在一旁，直到她看完後才開口，「你覺得可以嗎?」
琥珀登時開心地跳了起來，並緊緊地摟住建一，「太棒了，真的太棒了。」
建一見琥珀這麼高興，自己也高興地抱著琥珀。
看著這一幕的霈楓，不禁陰沉著臉走到琥珀身旁，一把將她拉離建一，然後冷冷地朝建一開口：「你的東西她已經看過了，何不現在馬上離開呢?」
建一這時才發覺到霈楓的存在，看著眼前的他一臉怒氣，不甚瞭解是為了什麼。
「霈楓。」琥珀小聲喊著。
這聲叫喚讓霈楓回過頭看著琥珀，他眼中閃過驚喜、訝異和不確定，「你剛才叫我什麼?」
「林霈楓，你馬上給我住嘴，夠清楚了嗎?」然後她轉向建一，「建一，這麼晚了，我看你先回去，明天我們再討論，我會向你解釋現在的一切，OK!」
建一緩緩地點頭，然後退出琥珀的辦公室。
看著建一離開後，霈楓才又回過身子面對琥珀，「你終於肯叫我的名字了。」
「那又如何?」琥珀不悅地回嘴。
「這對我意義重大，至少對我是如此。」霈楓伸手想要撫摸琥珀的臉頰，但琥珀卻閃開，「回去吧，我要開始工作了。」琥珀回到辦公桌後。
霈楓直瞪著她，「除非我將你送到家。」
「那你就慢慢等。」說完，琥珀拿起筆開始工作。
就這樣，霈楓靜靜地守在一旁，時間則在等待中一點一滴地流逝。天漸漸亮了起來，琥珀手中的筆卻從未停下，當地完成時已是清晨六點鐘了，輕輕靠向高背椅上，她看著趴在桌上的霈楓，心中不由得泛起一抹不捨的愛憐。
對於這一切，她清楚地知道這樣不但折磨著自己也折磨著霈楓，但她就是沒有勇氣再承認自己對他依舊愛戀。
揉了揉太陽穴後，地站起身子繞過霈楓走出辦公室。
走在清晨六點鐘的街上，琥珀有一股前所未有的感受——輕鬆自在，空氣有些冷，天空有些藍，她放慢了腳步，在寧靜又美得人窒息的街道上走著。
她停在一家早餐店前，買了一些東西後便走回去。在門外，她拾起地上的早報回到辦公室，放下手上的東西，她走到霈楓身旁伸手撫著他柔細的頭髮。
霈楓舉起手捉住琥珀那調皮的纖纖玉手，抬起頭來，溫柔地問著：「你一晚沒睡，累不累?」
琥珀縮回自己的手，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吃早點吧。」
霈楓起身走到她的身邊坐了下來，接過琥珀遞過來的三明治吃了起來，而琥珀則看著報上的新聞。
「你的新郎是誰?」霈楓在吃完早餐後問。
琥珀愣住了，好一會兒才恢復思考，「那跟你沒有關係。」說完又繼續看報紙。
「只要跟你有關就是我的事。」霈楓側過身子面對琥珀，「還有那個小子到底是誰?難道他就是你要共度一生的人選?」
琥珀放下報紙，拿起擱在桌上的牛奶啜了一口，「你該上班了。」
霈楓一把將琥珀拉入懷中，「我說過不要再測試我的耐心，珀兒。」
琥珀掙脫著要離開他的懷抱，「我的事不用你管。」
「可是你不能抗拒我仍舊是個事實。」
琥珀登時笑著搖頭，「我承認我不能，但是那又如何?」
霈楓無言。
「好了，你再不離開就會遲到了。」琥珀推開他後收起報紙，「而且我也不希望建一來時你還在這裡，那會讓我很難做人。」
霈楓受傷的眼神看在琥珀的眼中，但她還是沒道出跟建一不過是乾姊弟的關係，當然更沒有說出婚禮是建一的，但對像不是她。
嘗盡冷暖的霈楓默默無語，他認為這是自找的，也是他該得的，誰最他傷琥珀傷得太深。
目送著霈楓離去的背影，琥珀自己並不好過，可是卻不想這麼快就告訴他早巳原諒了。
坐回高背椅後，一陣敲門聲響起。
「請進。」琥珀無力地說。
建一走了進來，「你昨晚沒回去?」
琥珀點了點頭，「坐。」
建一在霈楓坐過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我剛才看見他離開，他是不是就是你曾經提過的那個人?」
琥珀吁了口氣，「就是他。」
建一默默不語了好一會兒，「原諒我的多嘴，但我必須向你說他真的深愛著你?」
「那又如何?傷害都已經造成。」琥珀甩了甩頭，「不談這些了，你看看我替玉婷設計的婚紗如何?」她拿起桌上的設計圖遞給建一。
建一盯著設計圖許久，然後緩緩地抬起頭，「我幾乎看見一件美麗又獨一無二的禮眼了，琥珀，謝謝你，真的!」
「傻瓜，謝什麼，不過是一件澧服罷了。」琥珀聳了聳肩，「往後我需要你的地方還多著呢?對了!禮服會在下星期六趕出來，到時候找玉婷試穿看看。」
建一高興地猛點頭，「玉婷一定會很高興的。」
玉婷是建一的未婚妻，琥珀跟地見過幾次面，她之所以幫玉婷設計一件獨一無二的澧服，是因為地相當珍惜自己跟建一的緣分，再說地很高興多了一個可以談心的弟弟，那一直是她夢寐以求的，而建一完成了她的夢。
「對了，你吃過早點了沒有?」琥珀這才想起來。
建一搖了搖頭，「我擔心你會不會被他綁架，所以沒有吃早餐就趕了過來。一
琥珀又好笑又好氣地搖頭，「我剛才買了些早點，吃一點吧。」
建一走過去拿起一個三明治咬了一口，另一手則拿起牛奶遞給琥珀，「你如果不多吃一點，早晚會被人一抱就走的。」
「你啊!真是說不過你。」琥珀輕聲斥責，但心中一點也不生氣。
建一聳聳肩，又咬了一口三明治，然後拿起另外一瓶牛奶喝了一口，「我現在要做些什麼?」
琥珀輕啜了一口牛奶，「你侍會兒再將照片衝出一組，就這樣。」
「就這樣?我一個月領那麼多薪水就做這麼一點工作?那你豈不是虧大了。」建一嘟噥著。」
「你儘管放心，你不會閒著的。」琥珀喝下剩餘的牛奶。
「好吧，既然這樣，我這就去。」說完，建一拿起最後一個三明治住外走去?「謝謝你的早餐。」
剛走到門邊的他迎上斐馨敵意的眼光，他輕輕地朝她頷首後離去，覺得可笑，因為他知道大家都將他當成第三者，他只能無奈地搖搖頭。
斐馨進入琥珀的辦公室，看到琥珀正靠在高背倚上休息，遲疑了一會兒，才出聲喊道。
「琥珀。」
琥珀登時張開眼，「斐馨，是你啊，坐。」
「昨晚沒回去?」斐馨在辦公桌前坐了下來。
「拜託，別再問我同樣的問題好嗎?」琥珀露出一絲苦笑地舉手投降。
「怎麼，關心你還讓你嫌啊!」斐馨笑著問。
「豈敢豈敢，對了，照片已經衝出來了，要不要看一下，很不錯喔!」琥珀將桌上的那疊照片遞給了斐馨。
斐馨稍稍地瞄了一眼，她不得不承認江建一的照相技術一流，燈光調法也是一流，但這不是她今天來的主要目的，她放下照片抬頭看著琥珀，「這並不是我來找你的目的。」
「我看得出來，可是今天我不想跟你談任何和工作無關的事。」
「琥珀，你不能這樣。」斐馨急道：「這並不公平啊!」
琥珀搖了搖頭並歎口氣，「從我被霈楓羞辱後，你跟塵寧非但沒有站在我這邊，反而是幫他，這讓我很懷疑到底誰是你們的朋友?或許這兩人不能相比擬，那麼就不要去談它。」
斐馨抿緊雙唇，好一會兒才吐出幾句話，「琥珀，你變得好偏激，這跟我認識的那個號珀完全不同。」說完，斐馨便起身離去，留下一臉驚愕的琥珀。
回想著斐馨的每一句話，琥珀不禁懷疑自己真的變了嗎?
今
之後的這些日子，琥珀的辦公室中除了建一之外，沒有人再進來，因為她不希望有人在這幾天打擾她的工作，就連斐馨也一樣，而霈楓呢?他沒有出現過。
「建一，我們現在到工廠拿禮服，然後去找玉婷。」琥珀起身提起皮包。
「好!叮是……可是你穿裙子，有辦法坐我的車嗎?」建一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琥珀低下頭看看身上的短裙，然後笑了，「沒問題的。」
「確定。」建一睜大雙眼。
琥珀側頭看著建一，「永遠不要懷疑我說的任何一句話。」
「噢……琥珀，我最崇拜的姊姊，我實在是太崇拜你了。」建一驚呼。
「少灌迷湯。」琥珀槌了一下他的胸膛。
兩人親密的行為落入正走到門口的霈楓眼中。
這時的建一正好不經意地抬起頭，一見到霈楓便停下了腳步，身子也跟著僵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