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 文 / 果韻
想到危偉替她挑選貼身內衣的模樣,就讓她的小臉紅了起來,不復方纔的蒼白。
或許他黝黑修長的指還撫過這些細緻的布料,而這幾塊白絲貼著她身上最隱密、柔軟的地方,就像代替他的手一樣。
啊,她在想些什麼?
雲海兒用力的甩了甩頭,將那些限制級的畫面給趕出腦中,用最快的速度將衣服給穿上。
她走出浴室,發現放在床上的婚紗竟平空消失。
"奇怪?"雲海兒環視了房間一眼,打開了衣櫃也沒見著。
她想了想,是被危偉給拿走了嗎?
算了,反正她也穿不著了。
她將長髮擦至半干,口有些渴,決定到廚房倒些水。
見一樓一點燈光也沒有,以為危偉已經睡下,雲海兒躡手躡腳的走下樓,摸黑往廚房走去。
乾淨的廚房完全沒有開伙的痕跡,危偉沒有吃晚飯?是因為還在生她的氣嗎?
雲海兒將礦泉水倒進玻璃杯內,心想著明天記得早點起來替他準備一頓豐盛的早點,一晚沒吃,明早他一定餓了。
雲海兒盤算著明天早上的菜色,端著杯子準備回房,卻被站在身後的危偉嚇了一大跳。
"啊!"她用手掩住驚呼出聲的口,杯子裡的水因為突然的驚嚇動作,灑了一大半出來。
坐在客廳想著該如何處置雲海兒的危偉見她進入廚房好半晌都沒有出來,遂進廚房看看。
"我……下來倒杯水喝……"雲海兒自發性的解釋著,換下黑襯衫、身著家居服的他看來比剛剛可親多了。"危偉……你餓了嗎?"她輕聲問著,以為他因為肚子餓所以睡不著。"要不要我幫你煮些東西?"她放下玻璃杯,打開冰箱。
"不必了。"危偉冷冷的回絕了她的好意。
"喔,你不餓就好。"雲海兒靜靜的關上冰箱。
照理說,她現在應該躲在被子裡哭才是,為什麼她還能夠鎮定的要替他張羅消夜?
難道他還傷她不夠深嗎?危偉看著雲海兒思忖著。
雲海兒拿起杯子重新注上礦泉水後,準備上樓。
"你早點睡吧,我先上樓了。"她繞過危偉,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停下腳步。"危偉,是你把我的婚紗收起來了嗎?"
"怎麼,"危偉聞言,轉過身去看著她,"這麼捨不得尹子聞送你的婚紗嗎?"
"不,我只是——"
"只是還奢望嫁給他,是不?"危偉逕自打斷了雲海兒的話,眼神變得更加陰沉。
難道她就真的那麼想要嫁給尹子聞,這麼後悔和他逃了出來嗎?
不然,她為什麼那麼在意那件破婚紗?
"來不及了。"
"什麼來不及了?"雲海兒不懂得危偉話裡的意思。
"別忘了,你是個跟貼身保鏢一起私奔的女人,尹家不會想娶這種媳婦過門的。"他冷言冷語的提醒著。
"是我自己想逃婚的,跟你沒有關係。"雲海兒搖著頭輕輕地說,不解為什麼危偉要將自己說得像勾引良家婦女的惡人般?
跟他沒有關係?
危偉因為雲海兒的話而心生怒意。
她就這麼想跟他撇清關係嗎?還口口聲聲說什麼愛他。
在知道他變成了心裡只有報仇的男人之後,就怕得想躲開他嗎?
想都別想!
"別想跟我撇清關係。"危偉拉起雲海兒拿著水杯的手腕,將她拉近自己,杯子裡的礦泉水弄濕了他的上衣也不以為意。
"我沒有!"雲海兒替自己辯護著。
他為何就是要扭曲她話裡的意思呢?
"危偉,你的衣服濕了……"雲海兒擔心的喊,想要拿毛巾替他擦乾胸前那一大片水漬。
可是她一手被他給扯住,根本就無法動作。
雲海兒有些為難,危偉緊抓著她的手不放,只能看著眼前的水漬慢慢擴大。
"危偉,放開我……"雲海兒輕輕掙扎著,和他靠得好近,她能感覺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熱氣、和好聞的肥皂香味,這樣的距離讓她的大腦運行愈來愈慢。
"你會感冒的……"雲海兒抬起頭想警告危偉。
沒想到她的臉一抬起,就被他攫住掀動的紅唇。
他……
竟然吻了她!
雲海兒訝異的看著眼前放大的俊臉,他性感的唇吻上她的,一時之間,她不知該如何反應?
危偉睜開眼,離開她的紅唇半寸,"閉上眼。"低聲命令著,大手撫下她瞪大的眼眸。
看著她美麗的眼眸,沒有半分虛假的擔心著他會受風寒,眼前的雙唇開開合合,像是在引誘他,曼妙的曲線隨著她的呼吸上下起伏,從她身上傳來的甜美香氣,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那些理由就足夠讓他好好的吻她。
危偉輕吮著雲海兒柔軟的唇瓣,如花般嬌嫩,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擔心那香氛會被其他人嗅去,他霸道的將她的口緊緊封住,不留任何空隙,就連她口中嬌赧的抗議都一併被吞人。
發覺雲海兒的吻一如多年前那般的生澀,危偉滿意的輕舔她的唇線,誘惑著她張口,方便他更深入的掠奪。
沒有試探,熱燙的舌尖挑上了她稚嫩的丁香,緩緩相誘,隨著她生澀的回應而益發放肆。半晌之後,危偉才結束兩人重逢後的第一個吻。被吻得無力反抗、也不想反抗的雲海兒迷糊的睜殲眼,那眼神性感得讓危偉差點就想將她撲倒在地。
為了怕自己真的會這麼做,他逼著自己移升腳步。
而雲海兒還未從剛才的那個吻回神,拿著水杯的手因為方纔他激情的吻而輕顫著。
"快回房把頭髮給吹乾,免得感冒了,又給我惹麻煩。"
雲海兒愣愣的轉過身去,伸出手輕撫著被他的唇撫愛過的唇。
粉嫩欲滴的小嘴突地綻出迷人的微笑。
他……
是在關心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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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雲海兒倏地從柔軟的床鋪上驚醒,抓起床邊的鬧鐘,時間已經將近九點。
昨晚危偉那個意外的吻讓她整夜翻來覆去,一直到天際露出魚肚白才累極的睡去。
加上昨天發生了太多事,讓她睡得連鬧鐘是什麼時候響、什麼時候停止的都不知道。
雲海兒趕緊下床梳洗,換下了睡衣快步下樓。
都怪她太貪睡了!本來想替危偉準備豐盛的早餐,現在別說豐盛,來得及做早餐就不錯了。
一下樓,雲海兒便看見餐廳亮著燈光。
危偉已經起來了嗎?她走近,聞到一股食物的香氣傳來。
她踏進餐廳,就看見危偉端著兩個盤子從廚房走出來,裡頭裝著剛煎好的荷包蛋及培根。
昨天幾乎一整天沒有進食,一聞到熱騰騰的香氣,肚子就咕嚕嚕的宣告著飢餓。
"哇,好香喔!"雲海兒端起桌上的盤子聞著。"危偉,這都是你做的啊?"
她朝背對她倒咖啡的危偉問道。像是習慣了他的不搭理,雲海兒逕自回答了自己的話,"好厲害,你以前不會做菜呢!"
倒好咖啡的危偉因為她的話而覷了她一眼,"我已經不是從前的危偉了。"他意有所指的回道。
聽了危偉的回答,雲海兒也只是笑了笑,"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他從冰箱裡拿出了瓶牛奶放在桌上。"我是被你的鬧鐘吵醒的。"
"呃……"雲海兒尷尬的一愣,"對不起,吵醒你了。"
她才在納悶,明明連鬧鐘是何時響的都沒有印象,更何況是把它按掉。
所以,是他到她的房裡把鬧鐘關掉嘍!
唔……真糟糕,吵到他就算了,連沒有形象的睡相都被他看到了,她應該沒有流口水吧?
好在這時吐司從烤麵包機裡跳出來,雲海兒趕緊拿出烤得外酥內軟的吐司放在餐盤上,以化解她的不自在。
餓極了的雲海兒拿了片烤好的吐司,直接就啃咬起來,連麵包屑沾在嘴邊也沒有察覺。
"危偉,吐司涼了就不好吃嘍!"她朝不動手吃早餐的危偉說道。
他一直盯著她的臉做什麼?是因為她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雲海兒的手下意識往臉一摸,才發現她的嘴角黏著麵包的碎屑;看著留在指上的麵包層,她想也不想的就輕吮起指頭來。
看著她的粉舌舔去指腹上的麵包屑,危偉的呼吸一窒,若不是清楚雲海兒的個性,一定會以為她是個擅長挑逗、勾引男人的女人。
"啊我記得你吃吐司要抹奶油。"雲海兒沒有發現他的異狀,將桌上的奶油遞給他。
危偉清了清喉嚨,接過雲海兒手中的奶油罐,將腦中旖旎的畫面趕走。
將肚子填了半飽之後,雲海兒端起只盛一半的咖啡杯,再看看桌上的牛奶。
因為她怕苦,但又貪戀咖啡的香味,所以每次喝咖啡總是要加上大量的鮮奶,記得她從前這麼做的時候,危偉總是笑她像小朋友一樣怕苦,長不大。
雲海兒將牛奶倒進咖啡裡,黑咖啡因為牛奶的調合而變成了淡淡的咖啡色。
"危偉,謝謝你。"雲海兒喝了一口咖啡牛奶,朝危偉甜甜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