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 文 / 關靜
「我才不信。」
「你不信,那我就沒轍了。」他總不能人開方便之門,讓她搜他家吧!倒是她真奇怪。「你幹麼對我的女朋友那麼好奇?」他們兩個又沒多熟,她沒必要對他的身家性命調查得那麼清楚吧?
「我是在想你的女朋友一定都很漂亮。」
「怎麼說?」
「因為你是個大色狼耶!但是你昨天的表現卻像是泱泱君子的風範,所以我想,一定是我比你的女朋友遜色多了,所以才勾不起你的色慾。但我昨天照了一晚的鏡子,發現我長得不錯啊!這世上長得比我美的女人實在不多,那你女人那麼多,怎麼可能各個比我美?所以我思前想後,就是想不通其中道理,才想借你女朋友的照片來看看。」方以真隨口胡謅。
陸向群罵她無聊。她腦子裝什麼啊?怎麼晚上不用睡覺,光想這些有的沒有!
他眼神像是在取笑她無聊,但方以真不管,她就是要知道。他嘴上雖說她無聊,但她想他之所以花心浪性,一定有他的理由!
雖然她跟他才認識不久,她也不是很懂陸向群,但很奇怪,方以真就是知道陸向群的花心不是本性。
因為若花心是他的本性,那他為何不動她?她打死都不信她的長相是令人坐懷不亂的。
方以真的眼神很堅持,她就是要知道原因,而陸向群看著她久久,最後才棄械投降。
她要原因是嗎?好,他給她原因。
「你是良家婦女。」
「所以?」
「我不碰良家婦女的。」這就是他昨天不碰她的原因。
他的女人可以愛他的錢、可以愛他的瀟灑不羈,但唯獨不能愛他的人。而良家婦女型的女人常常誤以為男人會跟她們上床就代表愛,她們不知道男人會找女人上床絕大部分是因為寂寞,想找人陪。所以說實在的,他受不了良家婦女型的這種女人。
「為什麼?」
「因為麻煩。」陸向群言簡意賅的說,對自己的行為他不想多作評價,至於世人要怎麼看待他,那則不在他的管轄範圍內。
「對了,」他折了回來,丟給她一串鑰匙。「喏!這鑰匙你帶在身上,要出門也方便些。」
他當真把家全都交給她了。
他怎麼能這麼放心她啊?方以真不懂,覺得他真是個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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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嗯……再來……哦∼∼哦……好舒服……」
「啊∼∼」方以真尖叫。
她再也受不了了,陸向群那個大色胚,她原以為他是個好人,以為她把事情跟他談開後,他就會收斂,誰知道她的安寧日子就只有她住他家的那幾天。
他等她房子一整理好,她回家後便故態復萌,每天都帶著不同的女人回家睡覺,那女人一樣浪得可以,還叫得很大聲,吵得她根本不能睡。
死人!她罵他,還敲牆壁,看他能不能聽見。
她氣他,卻更氣自己,因為幾天前,她還以為是自己誤會人家了,還以為他是難得的好人。
好人?
好個屁!他陸向群要是好人,那這世上就沒壞人了。
「啊∼∼」她快瘋了,因為隔壁做得很大聲。方以真氣死了,她拿起電話就撥過去。
電話響了幾聲,有人接起來。
「喂?」是陸向群的聲音。
方以真一聽,聲音頓時變得陰沉,而且還陰沉得很可怕。「你可不可以小聲一點?」她直截了當地提出要求。
可惡,他知不知道她還沒嫁人!要她說出這種話,簡直是奇恥大辱。但很顯然的,那個死陸向群一定不曉得她心裡有多掙扎,因為他聽到她的抱怨,竟然還有臉跟她解釋說:「那不是我叫的。」
不是他叫的!
她當然知道,他說這個廢話幹麼啊!
不行!不能這麼凶,人家畢竟對她有恩,她不能忘恩負義,所以方以真捺著性子請他、麻煩他。
「可以請你的女伴控制一下她的音量,可以嗎?」方以真口氣已經盡量放柔,盡量不那麼沖了,但從她咬牙切齒說話的模樣,可以聽得出來她心情真的很不爽。
知道她其實已經盡量克制自己不要罵髒話了,因為該死的,她竟然對他有所期待,以為他會衝著他們兩人相識,行為會檢點些;問題是,那個陸向群根本不是真君子,他跟她認識歸認識,但他的行為一樣很放浪,一點也不懂得檢討。
可惡!
「我盡量。」他如此回答,接下來還「叩」一聲地掛斷電話。
沒有對不起!更沒多餘的客套問候!只有一句「我盡量」!
方以真快氣死了。
什麼叫做他盡量?他怎麼能盡量?他要說他絕對、說他一定不會再犯。方以真對陸向群的態度,不滿到了極點。
好,她現在就要看他有多盡量。
她雙手環在胸前,盤坐在床上,等候隔壁的動靜。
那是一陣可怕的沉寂,完全沒有任何的聲音,接下來--
叩叩叩--
她聽到木板撞到牆的聲音!
是,她現在雖然聽不到那女人的呻吟聲,但是他的床敲到牆壁發出的叩叩的聲音,那一樣很吵好不好。
可惡的陸向群,這下子被她逮著了吧!
方以真火冒三丈,陡地翻身下床,披了件外衣,光著兩個腳丫子咚咚咚的跑出去,到了隔壁,拚命的按門鈴,像是家裡失了火似的。
「來了。」陸向群聽到急急如律令的催命門鈴聲,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連忙披了件睡袍就出來。
他門一打開來--
方以真對上他赤裸且結實的胸膛,那上頭還有女人的爪痕,顯而易見的,他剛剛在床上有多瘋狂。
而她--
她在幹麼?
她怎麼單單看著他精實的胸膛便心跳加速,面紅耳赤!她瘋了她。她一定是瘋了,所以才會有這種反應。
方以真雖然這麼罵自己,但是--她吞吞口水,因為她突然覺得自己嘴巴好乾,口好渴。
她頻頻吞口水,而陸向群好事被打斷,臉上明顯有著不耐煩。
他臉臭臭的來開門,但可惡的是,他臉都已經這麼臭,卻無損他的魅力。他依舊帥氣、依舊好看,而且他「酥胸」半裸的樣子還很性感,很可口。
「你幹麼啦!」一看到來人是方以真,陸向群不改他的壞口氣,因為她三更半夜不睡,來找他幹麼?他明明已經摀住女伴的嘴巴,叫她別叫了呀!
他這態度很……討人厭耶!
他以為她很喜歡在這個時候撞見他這模樣嗎?
拜託,她也是很不願意的好不好。
可惡,對他的女人就那麼溫柔。那麼好,而一樣是女人,憑什麼他對她就那麼壞?哼!
方以真生氣了。
「走開啦!」她氣呼呼的推開他,堂而皇之的踏進他家大門,登門入室的直闖人家房間。
她對那再熟悉不過,因為,她曾在那張床上睡了整整三天兩夜。
她一進去,看到床上躺著個女人,衣不蔽體的,床上的被單很度亂,很顯然剛剛兩人做了什麼好事。
方以真看了那女人一眼,果真是妖精型的女人,長得很狐媚,一雙眼睛半瞇著,還會放電,但她沒那個閒情逸致去欣賞他的女人長得多美,她很想睡覺。OK,她只是想睡覺。
「能不能借我被子?」她伸手跟陸向群要,而--要死了,他幹麼站到她身邊來!他這樣,她就會看到他的身體耶!
而且她人現在又在他房裡,他房裡又都是H的味道,這會害得她心跳加速的。走開、走開--他離她遠一些。
她不斷的揮手。
陸向群問她,「你在做什麼?」
「沒有啦!」可惡,他還不走,還更接近她一些。
好吧!這是他的地盤,她沒話說,他不走,那她退開總行了吧?方以真退到遠遠的地方去,還跟人家伸手要被子。
「你要被子幹麼?」他問歸問,但還是拿了件被子給她。
方以真把被子披在床頭的木板上,讓被子擋在床板與牆壁之前,這樣他做的時候,才不會影響到她的睡眠品質。
方以真還去推床試試看,看床撞到牆的時候還會不會發出聲音。
很好,不會。她這才放心。
「你可以繼續了。」她橫了他一眼,也不明白自己是在氣什麼。
氣他不曾收斂?
氣他不曾改變?
何必呢?她又不是他的誰,他幹麼為她收斂、為她改變?是她傻、是她笨,只跟人家說過幾句話,便胡亂地對人家有了期待。
方以真就是不高興自己這一點,她氣呼呼的走出門,門一打開,又是個女人!
那女人站在門外,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跟稍早她在他床上撞見那一位,根本是不同類型的女人。
不會吧?那陸向群一個晚上到底要應付幾個女人啊?方以真的眉頭都皺成兩座山了。「陸向群。」她回頭叫他。
「幹麼?」
「你的女人來找你了。」方以真退開身子,讓出位子,讓他看到那個女的。她沒想到陸向群看到那個女人時,臉色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