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搞怪右丞相

第19頁 文 / 唐婧

    「父皇,我不是替茉陽嫁,我是替棘萱披嫁裳,馨風從來沒為棘萱做過任何事,這次您就允我吧。

    「茉陽起碼是棘萱的右丞相,您自己都說朝中大換血,正需要用人,怎麼可以把右丞相給了名雙,幫他們強大呢?」

    棘剛笑著摸了摸她的頭,「馨風,好孩子。朕有你這句話就心滿意足了。」

    「父皇,哥哥讓您丟了臉。」她撲在他的胸前,眼淚沾濕了他的衣裳,「馨風替您把面子掙回來。」

    「好孩子、好孩子!」棘剛輕歎道。

    李先勇上氣不接下氣的跑了過來,「皇上!太子求見,他說有緊急的要事,一定要馬上見您。」

    「傳他過來。」

    李先勇才一轉身,棘爽月已經上來見駕了。「父皇,如果我們現在就有十萬大軍,整裝妥當,糧草也備足,準備出發到棘、名兩國國界駐守,那麼婚約是不是可以取消?」

    棘剛一驚,轉念一想立刻明白了,「難道格蘭斯願意給我們援兵?不可能的!」

    當初他一得到這個消息時,立刻就派使者秘密前往格蘭斯借兵,結果就如他所預料的。

    格蘭斯會抱著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態度,兩不相助,就像這些年的情形一樣。

    「就是可能。」棘爽月欣喜的說:「當初兒臣並沒有把握,只是存著姑且一試的心態,派人前去借兵,三個時辰前使者就帶回來這個好消息。」

    「格蘭斯無條件借兵給朕?真難以置信!突然改變態度,他們必有所圖,說不定以借兵之名,一舉入關攻佔朕的城鎮。」

    「如果讓他們從海上出兵,繞到名雙國背後牽制他們,棘萱的安全沒有顧慮。」

    棘剛愣了一下,隨即大笑道:「好!爽月,好。」

    「父皇,你不明白嗎?你的左丞相告病了幾天,他到哪裡去了?」他抓緊了那封密函,交給棘剛,「使者在格蘭斯見到了宇文執,這是他送回來的急書。

    「父皇,是他說服了格蘭斯借兵呀!」

    棘剛急迫的拆開了信,激越的閱讀著,其實那根本不能算是信,只是張短箋。

    皇上:君無戲言,臣絕不能陷皇上於不仁不義。

    罪臣宇文執

    棘剛仰頭哈哈大笑,看著無雲的湛藍天空,「好你個宇文秀,你生了一個好兒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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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奇怪,這些小白狐也未免太沒靈性了吧?

    她救了它們的命,讓它們免於被剝皮,還讓它們住漂亮的大宅子,供它們吃喝,怎麼它們還是不跟人親近呢?

    一看到她來,七、八隻都溜得飛快,轉眼就不見蹤影。偶爾有幾隻膽子大一點的,看到她時不會躲,但也只是遠遠的盯著她看。

    不管她軟言相求,還是虛言恐嚇,它們就是不肯過來讓她摸摸它們柔軟的白毛。

    「少囂張了,很了不起嗎?」她擦著腰道:「本公主也是一隻小白狐呀!

    「要不是我要嫁到名雙去了,哪輪得到你們在這裡亂跑!」

    她一手指著自己的鼻子,「我才是真正的小白狐,是這裡的女主人,懂不懂呀你們!」

    大概是嫌她說話無聊,連站得遠的那幾隻也搖著尾巴走了。

    棘茉陽洩氣的說:「你們這麼討厭人,以後怎麼代替我陪他?」

    突然,身後傳來一陣輕笑聲,「這麼多只我可消受不了。」

    她一定是聽錯了,怎麼會以為聽見了宇文執的聲音呢?

    「這些白狐膽子這麼小,一看到我來就全跑光了。」宇文執伸手輕輕的叩著她的頭,「原來還有只發愣的沒跑,喂,你在哭嗎?」

    「胡說八道!」她凶巴巴的轉過頭來,眼淚卻滑了下來,「我才沒有發愣。」

    「是,你是站著睡著了。」他笑著說:「你在這裡養這些白狐幹麼?」

    「你為什麼盡問些無聊的問題!」

    「這哪算是無聊的問題?我好奇呀!」

    他回來了,他終於回來了,可卻是送她出嫁,她真恨他回來呀。

    「你就只會好奇無聊的事!為什麼重要的事你反倒不聞不問?你知不知道我在等你來問我那句話?」

    「我知道。」他心疼的撫摸著她憔悴的臉龐,「我現在來聽你的答案了。」

    「來不及了啦!」她一跺腳,抓過他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口。

    「你這麼喜歡我,為什麼不緊緊抓著我?為什麼要說那句攘外必先安內?

    「你那麼大方就不要嘔血嘛!」她淅瀝嘩啦的掉淚,「你那麼喜歡我,喜歡得病了,喜歡得都瘦骨峋離了,幹麼不叫父皇遵守承諾?幹麼不來見我一面?幹麼不來跟我說?你、你氣死我了!

    「你知道我是公主,為了棘萱,我不能說出一個不字,你知道我害怕,知道我不肯,你都知道!你都知道!」

    她激動的槌打著他,「可你就是不肯來!」

    棘茉陽抓著他的衣服,軟軟的往下滑坐在地上,「現在來要答案有什麼用呀!」

    「你說了這麼一大堆,意思是喜歡我嗎?」

    「你——」她憤憤的抹去眼淚,「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要嘔我。」

    「我一定是昏了頭,才會跟你這傻瓜說這些話。我喜歡你有什麼用,還不是要嫁給名雙國的太子!

    「那個莫名其妙的鬼太子,難道他們名雙的女人都死光了,沒人可以當他的太子妃嗎?

    「幹麼要到棘萱來逼婚?等我見了他,一定狠狠的賞他兩個耳刮子!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她悲傷又憤怒的說:「膽子小的不敢爭取自己想要的東西;膽子大的又不要臉的搶別人的!難道沒有中庸一點,膽子不大也不小的男人嗎?」

    宇文執驚訝萬分的看著她,不知道她可以滔滔不絕的邊哭邊說上一大篇話,不但不會喘而且絲毫沒有罣礙。

    行雲流水的順暢呀。

    「棘茉陽,你到底要不要讓我說話?」

    「我沒給你機會說話嗎?兩個多月前你就知道我要嫁了,這麼長的時間你都不來找我,幹麼現在又要搶著跟我說話?

    「你知不知道我嫁了以後,再也見不到你,再也不能跟你吵嘴了?現在不多說一些留著以後紀念,你叫我想你的時候怎麼辦?

    「你以為名雙國的太子會讓我有想罵他的興趣嗎?

    「我又不是喜歡亂罵人,只是喜歡罵你而已!」

    宇文執伸手捧住了她的小臉,用一個想念的吻封住了她囉唆得嚇人的小嘴。

    好一會他才輕輕地放開了她,笑著說:「天,我真想你。」

    棘茉陽呆呆的看著他,眼睛瞪得大大的,他又親了她。這一次跟上次他偷親她的時候感覺不一樣。

    上一次只是短暫的四唇相接,這一次卻是綿長的深吻。

    宇文執捧著她的臉,又再一次的吻了她,這次吻得狂猛而激烈,在舌與舌交纏的片刻,所有的愛意在瞬間釋放,像煙花似的衝上最高點,轉眼間迸射出最燦爛的光圈。

    等到他終於願意結束這個漫長而甜蜜的吻時,棘茉陽已輕輕的癱軟在他懷裡喘著氣。

    「你……」這算不算是一種勾引哪?

    她都快成為別人的妻子了,他居然這樣子吻她?

    吻得她昏頭轉向,吻得她以為時間靜止了,吻得她以為可以永遠留在他為她張開的雙臂裡了。

    「茉陽,你總要給我說話的機會。」他把手指放在她唇上,輕輕的噓了一聲,「這次輪到我說。

    「你知道,我對你一見鍾情,再也難以自拔。」

    別人也是如此,可是卻沒有他幸運。

    棘茉陽在心裡想,我知道?才怪!你要不是來偷親我,我一輩子都不會知道你喜歡我。

    「你說的沒錯,我不應該放手的。

    「我以為我做得到放手,我以為這只是我個人的犧牲而已。失去你,只是我個人的損失而已。

    「記得我跟你說過嗎?公主也好,臣子也罷,都是棘萱國的,都得坦然的為國家犧牲。

    「我爹為棘萱犧牲了清白,人家罵他逆賊。他失去了二十多年的自由,人家說他罪有應得。

    「因為他是棘萱的臣子,所以他始終不怨、不恨。

    「而我是他的兒子,體內流著他的血,我想我應該能輕而易舉的做到,沒想到我錯了。

    「我有怨,我怨皇上當初不該允我一個空諾;我有恨,我恨名雙的威脅逼迫。

    「我又恨、又怨,所以我病了,我的心病了。如果我找不到醫治藥,我會變成我爹最害怕我變的那種人。

    「茉陽,我也怕!我怕我因為怨恨著失去你,而對所有的人展開報復。

    「二十年後,我成了一大塊非得拔掉的爛木時,沒有人會記得我今天替棘萱做了什麼犧牲。

    「我不能允許自己變成這樣,你也不會允許的。

    「所以我得給自己找活路,給我們找活路。」他頓了一頓,「所以我到格蘭斯借兵去了。」

    棘萊陽瞪大了眼睛。

    「幸運的是,皇上允了,我終於留住了你。」他緊緊抱住她,「不用忍受看你渡過塔木河的痛楚。」

    她眨了眨眼睛,「你唬我?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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