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唇屬災難

第11頁 文 / 黑田萌

    它站在一旁冷眼旁觀,「喵!」

    「滾開!」真是夠了,她即將慘遭不幸,旁邊竟然還有一隻不相干的黑貓準備「觀禮」,這是什麼世界?!

    「喵!」吉吉不走,傲慢地睨著她。

    她一隻手抵禦強敵入侵,而另一隻手則伸向了吉吉,作勢要打它。

    「喵!」狗急會跳牆,貓急了也沒例外。

    為免遭她毒手,吉吉迅速一躍,跳上了一旁的層板。

    「喵!」它一個轉身,碰倒了一個木頭雕刻。

    那木頭應聲而落,咚地一聲正中他的腦後!

    他怔了一下,瞪大了眼睛,一聲不吭的看著她,然後……壓倒在她身上。

    「唉唷!」突然被這麼一壓,紗南痛得兩隻眼睛都快凸出來了。

    「該死……」她使盡僅剩的力氣推開他。

    他仰躺著,明顯的……已昏厥過去。

    紗南餘悸猶存的看著他,難以置信地,「不會吧?這麼戲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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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上衣服,紗南猶如大難不死般的鬆了一口氣。

    她心裡有種微妙的情緒在醞釀著,但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

    氣憤嗎?有一些,但除了那個,還有一點點的微甜。

    「死了,我真的中毒了,中了愚蠢的毒。」望著昏死過去的定海,她有絲懊惱。

    明明吃了虧,她卻沒有火大得想把他大卸八塊拿去餵狗,為什麼?這不是中毒是什麼?

    看著他俊偉的容貌,及那結實得教人幾乎快流下口水的身材,她不由得想起剛才的種種。

    如果吉吉沒弄倒那塊爛木頭,現在是什麼情形呢?

    她會抵死不從,還是……乖乖就範?

    她可以相信他酒醉時所說的話嗎?他喜歡她,他不玩別人的老婆……那是真的嗎?

    想來,她到底有沒有真正的懷疑過他呢?

    一開始調查他,她就覺得會利用假日陪小孩子玩球的他,不像是心理不健全,喜歡玩人家老婆的變態。

    雖然親眼看見他跟二木恭子進房間,但他很快的就離開。

    後來在他辦公室的床下,儘管她聽見了叫人臉紅心跳的淫聲穢語,但也沒眼見為憑……

    「嗯……」正當她沉陷於矛盾又複雜的思緒中,昏迷的他突然發出低吟。

    她反射性地閃開,生怕一個不注意又落入虎口。

    他眉、心微微皺起,含糊地說:「紗南……我喜歡你……我會……對你好……」

    「對我好?」她沒好氣地瞪著他,「我看你根本是想吃了我吧?」

    不行,雖說他現在昏迷,但天曉得他哪一分鐘會突然清醒。為免遭到「二度傷害」,她決定……綁他!

    她從行李裡翻出了一雙絲襪,「好像太少了……」以防萬一,她決定加一雙。

    於是,她將兩雙絲襪纏在一起,一端綁著他的雙手,一端緊繫在床腳上。

    「嘿嘿……」她像是完成了什麼偉大工程般,看著自己的傑作。

    這情景真是很「SM」,太妙了。

    忖著,她又覺得自己有點得意忘形了。「我在耍什麼白癡?SM?」

    為了將自己的行為合理化,她裝腔作勢地捏住他的鼻子,「就叫你別惹我,我可不是省油的燈……」

    「喵!」突然,已經逃開的吉吉一躍回到了主子身邊,望著她,姿態驕傲。

    她瞅了它一記,「知道、知道,是你的功勞嘛!」

    「喵!」

    「喵什麼喵,我又不是故意這麼對他的,他喝了酒跟瘋了沒兩樣,誰靠近誰遭殃,不綁著他,他要是攻擊我怎麼辦?」

    「紗……南……」他迷迷糊糊地又叫了她的名字。

    不知怎地,她心慌了起來。

    「幹嘛一直叫我名字,討厭……」說著討厭的同時,她唇角不經意的上揚。

    驚覺到自己居然有點高興,她陡然一震。

    忽然間,那個她一直不清楚的「預感」,像流星般劃過她的腦際

    我會愛上他——這就是她的預感。

    「噢,雪特!」她懊惱地低咒一聲,「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當下,她決定要落跑。

    她不能待下,也不能繼續這項「不可能的任務」,因為她已經犯了偵探不該犯的錯誤——愛上調查對象。

    她的危機處理能力一向有問題,而唯一自保的方法就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至於他……

    「抱歉,你自求多福。」她「衷心」地說,「告辭。」

    第七章

    頭痛欲裂、手腳動彈不得……定海覺得自己像是快要死掉了一樣。

    「唔……該死……」他想揉揉疼痛的俊腦,但他的手彷彿被什麼東西扯住,任他如何掙也掙不開。

    於是,他睜開了雙眼——

    這是怎麼回事?他為什麼會被……絲襪綁著?而且是在紗南的房間……

    「是她幹的?」他喃喃自語地,「搞什麼?她玩SM?」

    他簡直無法相信長得挺「正常」的她,竟然會玩這種把戲?

    「紗南!熊本紗南!」他大叫她的名字。

    屋子裡安安靜靜,連一點聲音都沒有。

    轉頭一看,他發現床邊躺著他旅行時帶回來的木雕藝品,怔了一下。

    一個念頭鑽進了他腦裡。「難道……」

    他想起昨天因為等她等得心慌意亂,於是跟突然前來的二木恭子喝酒,接著……她好像就回來了,然後……

    莫非他變成野獸攻擊紗南?

    「該死……」他懊惱地。

    不過,如果他攻擊她,為什麼他現在卻被綁在床上?

    看自己身上近乎一絲不掛,好像昨晚真有進行到某種程度。但以他對自己身體的瞭解,他可以肯定的是——就算有怎樣,也一定沒有「深人」。

    難道說在進行中,紗南拿武器攻擊他?

    「真是狠……」她就不怕失手把他打死了?可惡!

    他一定要找到她,他要她為這件事負責,還要把她從二木那兒搶回來!

    正忖著,樓下突然傳來開門聲——

    他心想大概是她又回來了,因為她是他以外,唯一擁有他住處鑰匙的人。

    不一會兒,他聽見上樓的腳步聲。

    「紗南!熊本紗南!你給我進來解釋清楚!」他既懊惱又興奮的大叫著。

    懊惱的是,拳腳功夫了得的他,居然成了那軟腳蝦的手下敗將,還被綁起來;興奮的是,她沒有離開,她……回來了。

    門打開,一陣香氣襲來。

    「唷!」依舊打扮得嬌艷動人的千聖正站在門口,一臉興味地望著幾乎全裸被綁在床上的定海。

    「千聖?」他一怔,「你……你怎麼進來的?」

    「鑰匙就丟在門口。」她拿出在大門口撿到的鑰匙晃了晃。

    「可惡,那傢伙……」他咬牙切齒地。她把他家的鑰匙丟在門口?!

    「誰是熊本紗南啊?」千聖走到床邊,但沒有幫他鬆綁的打算。「跟你玩SM的女人?」

    「SM你的頭,我跟她什麼都沒做。」他懊惱地,「快幫我解開!」

    「你騙人。」千聖挑挑眉,不疾不徐地睇著他幾乎裸裎的身體,「你這種模樣叫人怎麼相信?」

    定海惱火地瞪著他,「我警告你,快幫我解開!」

    「你還沒說她是誰呢。」自二木恭子後,這是千聖第一次聽見他嘴巴裡出現女人的名字,教他不好奇也難。

    「我的女保鑣。」他不假思索地說。

    千聖噗哧一笑,「你說謊說得太不高明了吧?你這種人會需要保鑣,而且是女的?」他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誰不知道他是「武林高手」啊!

    「我當然不需要什麼保鑣,不過她是以那樣的名義待在我身邊的。」他說。

    「哇,好曲折離奇……」千聖眨眨眼睛,嬌媚的程度比一般女人有過之而無不及。「說來聽聽。」

    「說來話長,我只知道昨天我喝了酒,然後就……」

    「就跟她做了?」千聖興奮地接話。

    他濃眉一糾,「我什麼都沒做。」

    「沒做?」千聖眉梢一挑,一副「你騙肖誰」的表情。

    「是真的沒做。她拿東西攻擊我,還把我綁起來。」

    此時,千聖注意到那木雕藝品。「哇塞,她該不是拿這個扁你吧?」說著,他拿起那木頭。

    「我想是的。」定海悻悻地。

    「真不簡單……」千聖嘖嘖稱奇,「居然有人可以從變身後的你手裡『死裡逃生』?」

    「再不幫我鬆綁,我就讓你好看!」皮在癢,他現在可是氣爆了。

    在他的威脅恐嚇下,千聖乖乖地幫他鬆綁,但鬆綁的同時,她依舊口不饒人地說著:「喝了酒的你,就像不小心嗑了春藥的無敵金剛一樣,她竟能全身而退?」

    定海壓抑著脾氣,直等到千聖替他解開絲襪——

    「你這傢伙……」突然,他捏住了千聖的脖子,「我對你那麼好,又出錢讓你大改造,你居然……」

    千聖裝出一臉無辜的表情,「幹嘛惱羞成怒,被女人擊敗又不是什麼丟臉的事,自古以來,英雄都是死在女人手裡的嘛!」

    聽他滿嘴歪理,定海真是啼笑皆非。「還說?!」話罷,他放了手。

    千聖捱過來,「快告訴我,你跟她是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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