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富豪的悶妻

第10頁 文 / 黑田萌

    他帶著暗示的話語讓她心頭再度一緊,她覺得自己全身上下的寒毛都豎起來了,不是思心反胃,而是……心動得顫抖。

    「不……」當她想躲開,他已經攫住了她的唇。

    她陡地一震,兩隻眼睛瞪得奇大。

    他的吻溫柔而細膩,使她忘了如何反應,只能木然地任由他吮吻著她的唇,挑逗著她。

    如此擁抱著她,真吾完全地感受著她美妙的胴體曲線,他的身體裡滿溢著對她的渴望及期待,

    她一震,「呃?」

    她是怎麼了?她的計畫、她的最終目標呢?她怎麼忘了這麼重要的事?

    她不能讓他得到她的身體,她的目的是誘惑他,再讓他吃癟啊!

    「別這樣……」忖著,她輕推開他,故作嬌態,「不要……」

    「為什麼?」他不放開她,兩片渴望的唇直向她耳際迎去。

    她覺得癢,強忍著笑,「不要嘛!」

    真吾微皺起濃眉,困惑地望著她。「我以為你已經決定當我的妻子了。」

    小悠微頓。什麼妻子不妻子的,他是想說「我以為我已經可以上你了」吧?

    他娶她的目的是為了報恩,而想跟她發生關係的理由大抵是「花了錢,總得有點好處」,或是「天生的獸性」所致。

    「我……」以她過去的習慣,一定會為了這個跟他魯半天。

    但現在的她不能那麼做,她要懂得以柔克剛,四兩撥千金。

    「人家害羞……」她別過頭,一副嬌羞模樣。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能裝出這副死德性,真是太有天分了。

    她嬌羞忸怩的模樣在他眼底是那麼的可愛誘人。

    「為什麼害羞?」他隱約覺得她的改變是因為在策畫著什麼。

    既然她滿腦子餿主意,他當然要捧捧人場。再怎麼說,她也是他的老婆嘛!

    「為什麼?」她微怔,想起古裝劇裡有點愚蠢的台辭,然後不假思索地說出,「太亮了嘛。」

    她當然察覺到這說辭太過愚笨,但說出口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一樣難收回。

    「是嗎?」他挑挑眉毛,笑睇著她。

    迎上他深沉的、難以捉摸的熾熱目光,她不覺嚥了嚥口水。

    「那我們去一個暗暗的地方。」說著,他匆地將她攔腰抱起。

    「咦?」她陡地一震。那ㄟ按呢?

    第六章

    事情不該是這樣進行的,這一切根本不在她的計畫之中。

    這是「自作孽,不可活」嗎?她覺得好像掉進了自己挖的坑洞中……

    進到了他們臥室那間設備豪華、寬敞舒適的浴室裡,真吾將忐忑不安的小悠放下,然後關上了門。

    「喂,你……」適應不了光線的驟變,她形同盲人般。「你做什麼?」

    隱隱地,她聽見了窸窸窣窣的細微聲響。

    「你幹嘛?不要惡作劇!」真是自掘墳墓,什麼太亮嘛?她怎麼會說出那種蠢話?還以為能擺他一道,現在卻讓自己成了落難小狗!

    「喂,你不要鬧喔,我……我會生氣的!」她是真的急了,因為她真的什麼都看不見,有點像是隨時準備讓人宰殺的羔羊。

    她試著移動腳步,卻分不清方向,也摸不著任何可供作指標的東西。

    「該死,沒事搞這樣大的浴室幹嘛?」她暗暗咒罵著。

    「你在哪裡?」她聲調裡透露著不安及惶惑,「我警告你,別……別鬧了喔!」一時心急,「警告」性的用辭又出現。

    突然,她腳下不知絆到了什麼,整個人重心不穩地向前倒去——

    就在她以為自己可能會摔成塌鼻子或肉餅臉時,一雙大手接住了她。

    「我在這裡。」

    當她摸到他時,她赫然發現他是赤裸的,上半身是,而下半身……她根本沒有勇氣去確認。

    突然,她想起剛才窸窸窣窣的是什麼聲音了,原來他在脫衣服。

    果然是野獸。她忖著,但心口也難以控制的狂跳著。

    他的體格……超贊,她上次是看過的,而摸起來……更是棒。

    「這裡夠暗了吧?」他低沉而性感的嗓音喚回了她飄遠的靈魂。

    她一怔,覺察到自己的失常及失神。「呃……」事情不該如此,她絕不能讓他得手。

    「別這樣,好奇怪……」她推了推他的胸膛,裝出嬌羞害怕,卻又不敢激烈抗拒的樣子。

    她發現當她的態度越忸怩、越曖昧,他就變得更激動、更懊惱、更不知所措。而這就是她的目的。

    「有什麼奇怪的?」他不管她的抗拒,逕自摸索著她的鈕扣,「我們是夫妻。」

    「不,」她本能地抓住她的手,「人家不要……」

    「你還是第一次?」他低聲地問。

    第一次,她當然是第一次,只不過,能讓他知道嗎?

    要是他知道她是第一次,一定迫不及待想得到她的初夜,然後成為那個擁有「權力」的男人。

    才不,他們之間的「權力」是她的。

    「當然不是……」她說,聲線軟軟的。

    聽見她的否認,他其實應該不會有什麼特別的感覺,畢竟他不是個八股守舊的人,再說,不是處男的他,憑什麼要求對方是處女。

    然而,他競莫名的覺得懊惱。不是氣惱她不再是處女,而是瘋狂地護嫉著那個擁有過她的男人。

    他沒回應,她有點驚訝。

    他生氣?他在乎她不是處女?如果他真在乎,那表示什麼呢?她在他心裡有位置,還是他只是懊惱他稻川家所付出的,競換不回一個處女?

    她不該覺得介意,但意外地……她往心裡擱了。

    「你生氣?」她怯怯地問,但這次不是作戲。

    黑暗中,他沒有回答任何問題,只是沉默了一會兒。

    生氣?他其實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感覺。他唯一清楚的是,這一刻,他只想完完全全地擁有她。

    他猛地抱緊了她,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帶著侵略及霸氣。

    「唔!」料不到他有此一舉,加上伸手不見五指,小悠打心底惶恐起來。

    她本能地推拒著他,卻怎麼也分不開他們之間緊密的距離。

    她的身體發燙、她的心跳加速、她的心緒紊亂,她不再像她自己,也忘卻了她的詭計。

    當他的大手猛地自她衣服下擺探入,她陡地一震。

    「別這樣,我怕……」為了貫徹自己的計畫,她繼續扮無辜、裝溫馴。

    她的軟軟拒絕讓他的情緒更是高漲。

    怕什麼?不是她起的頭嗎?是她那曖曖昧昧的嬌態惹得他慾火高漲,是她那欲拒還迎的肢體動作誘惑著他……

    「不要這樣。」她壓抑著想狠狠推開他的衝動,生怕一露出本性,她的詭計就泡湯了。

    「我要。」他低啞的聲音在她耳邊燃燒著。

    她的心一悸,身子不聽使喚地顫抖起來。「別……」

    「別什麼?」他的聲線低沉得讓她心驚,「你已經是我的了。」

    他不喜歡她拒絕他,尤其是在他從她口中確認她曾經屬於別的男人之後。如果她曾接受了其他男人,何以不能接受已經是她丈夫的他?

    像是為了封堵住她的拒絕似的,他強悍的唇狠狠地、重重地吻著她顫悸的唇。

    什麼「你已經是我的」?她最討厭他說這句話。

    如果他說「我喜歡你」,甚或是「我愛你」,她或許會感動得對他獻身也說不定。但,他老是像在宣示領土權似的,實在讓她無法接受。

    她想狠狠地推開他,但此刻,雜誌上的那一行字又鑽進了她腦裡——

    你在他箭在弦上的時候拒絕了他,那你就擁有了權力。

    對,她要報復他、懲罰他,她絕不讓用錢買了她的稻川家及他得意,即使稻川家堅持娶她為媳的理由很癡情、很動人。

    忖著,她停止了所有的抗拒,柔順溫馴得像只被馴服的小母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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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唇片輕含著她的唇,似是嚙咬,又似吮吻般的撩撥著她。她隱隱覺得被他吮含著的地方一陣酥麻。

    好舒服……她一震,驚覺到自己竟有那樣的感覺。

    該死!她暗咒著自己,然後又軟軟地推拒著他。

    「不要……」

    他對她的拒絕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動作更加的堅持強勢。

    那強勁的手臂、溫暖的胸膛,還有那狂熱的激吻讓她無法思考,只能以本能及僅剩的一點點理性回應著他。

    對他,她絕不是沒有反應的。她知道自己的身體好像也渴望著他。

    但不行,想到他娶她娶得如此不甘不願,又跟其他女人牽扯不清,她就難過得不想把自己交給他。

    「不……」好勝又倔強的她決意要扳回一城,她一定要教他因為箭在弦上卻不能發射而懊惱無力。

    可是,什麼時候是她堅決拒絕他的好時機呢?所謂的箭在弦上,又該是什麼時候?

    現在?還是,要再等一下?

    「小悠……」明明感覺到事有蹊蹺,真吾還是無法自拔地想擁有她。

    管她想什麼、管她計畫著什麼,反正她是他的妻子,而他瘋狂地想得到他的妻子。

    「悠……」他的唇片緊貼著她的耳際,「你喜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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