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 文 / 秦方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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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烈勇忿忿的瞪著陳靜怡,強抑滿腔的怒氣。
「真是的,你犯得著生這麼大的氣嗎?」陳靜怡柔聲的埋怨著。他壞了她遊戲的興致,不可原諒!
「陳靜怡!」韓烈勇幾個大步將她攬回懷中,氣呼呼的嘶吼。
「做什麼?我不是聾子,犯不著這麼大聲吼,我聽得見啦!」她的小手摀住隱隱作疼的耳朵。
韓烈勇半發狂的扳開她的手,亟需她的承諾撫平他的不安,於是惡狠狠的對著她吼,「你想走嗎?你真的想走嗎?」他無法忍受她要離去的念頭出現。
美目眨著笑意,她戳戳他的鼻子道:「喂!注意一下你的態度和行為,好不好?好歹你也是一幫之主,動不動就會對一個小女孩吼,算什麼英雄好漢?況且,這裡還有你的屬下在,怎麼,不顧自個兒的面子嗎?」
陳靜怡捉弄似的瞥向窩在角落的兩道人影,笑睇他有失身份的舉動,像極了不安的小孩極需要保障。
「你們兩個還在這裡做什麼?」狂囂的怒意隨著她的視線,在逮著不該留下的兩個人時,飄到最高點,他的臉浮上不自然的燥紅。
包仲強人高馬大自有利,一個翻身迅速往外邊逃逸。
「這個……這個我可以解釋……」被拋棄的卓勝利,額頭冒著冷汗,支支吾吾的找不到理由。
「滾!」韓烈勇咆哮道。
礙眼的人連忙閃出去,唯恐晚一步直接被肢解。
陳靜怡睨看他的臉龐,淺笑出聲。
「你還笑,還有膽子笑!」韓烈勇攫住她欲逃離的身子,雙雙倒在沙發中,壯碩的身子壓著她,不過大半的體重仍移到旁邊,唯恐壓傷她。
她的小手撫著他的臉,笑吟吟的直瞅著他,口氣柔而軟。「怎麼?這麼大的人還臉紅呀!」
兩人私下的相處,她總是流露出真性格,又皮又壞,十足成精的小狐狸樣,惡意的捉弄著他,樂此不疲。
「誰臉紅?」他低啞著聲音極力否認,將她的小臉蛋壓在他的懷中,不許窺視他。
她玩心大起的玩弄著他的大手,比大小,驚愕的發覺她的手幾乎小他一倍。時而拉,時而扯的捏著他的手。
大而厚,指腹間有薄繭。
「你的手好大喔!」摩挲著他的手,她喜歡捏著他的感覺。
他含笑睨著她,享受這溫馨甜蜜的時刻。
她呀!總讓他的脾氣像雲霄飛車,時高時低。
蕭家父女的事冷靜一想,方知又上了小狐狸的當,她做盡乖巧的小孩,而他卻成了不講理的土匪。
她的假面遊戲又成功了。
第九章
蕭家父女灰頭土臉的回到蕭翎翎的房中。
「怎麼……怎麼會這樣?」蕭大雄踱著方步,懊惱不已,神色倉皇。
「爸,現在該怎麼做?」憂愁爬滿蕭翎翎嬌美的臉龐,她焦急的嚷著,神情陷入慌亂中。「幫主……幫主他鮮少為事發怒,而且還是為女人呀!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發脾氣,為的竟是那個丫頭!爸,你不覺得事情不對勁嗎?難不成……難不成幫主他喜歡上陳靜怡了?」
「別急!別急!」
蕭大雄大手按住女兒抖動的肩頭,回想著剛才的景象,思緒一轉。
「幫主對陳靜怡的態度是什麼,咱們現在還不清楚,不過,咱們也別亂了陣腳。那丫頭單純得很,瞧剛才與咱們應話時的態度,那股熱情、天真的模樣,我們倒是可以好好的利用一番。」
「利用?」她低念著,美目瞇起,有著濃濃的困惑。
「不錯!你的身份在天地幫還沒正名。依我看來,幫主對那丫頭十分疼愛,咱們倒是可以利用她完成咱們的計畫。」
「她會幫我們嗎?」
「不幫嗎?」蕭大雄冷笑道:「她那單純的愚蠢模樣,恐怕我們把她賣了,她還喜孜孜的替我們數錢。總之,別自亂陣腳,靜觀其變。這兩天,韓烈勇還到你的房裡來嗎?」
蕭翎翎悲淒的搖頭,之前留不住他的心,尚可吸引他的人,以色侍人最悲哀的莫過於紅顏未老,郎心已變。
蕭大雄抿唇,交代著,「你自己小心點,整件事情咱們再琢磨琢磨。」
三天過後,蕭大雄傳來消息,告知女兒韓烈勇曾宣告天地幫各分堂,陳靜怡擁有與幫主同等的權力,這消息蕭大雄本該知情,先前忙著補洞,疏忽了。
他吩咐蕭翎翎好好的巴結陳靜怡,為往後布線。
兩天後,蕭翎翎趁著韓烈勇出門,吩咐女僕傳口訊給陳靜怡,半個小時後,她的房門響起敲門聲,蕭翎翎飛快的打開門,迎進陳靜怡。
「蕭姊姊,你不舒服嗎?這裡有些藥。」陳靜怡憂心忡忡的凝望著她略顯蒼白的容顏,雙手攤開藥品有五、六種之多。
「不用了,謝謝。」
蕭翎翎利用身體不舒服的借口找來陳靜怡,她的手揉著太陽穴,不著痕跡的注意著陳靜怡的一舉一動。
「看醫生了嗎?」
陳靜怡體貼的扶她到床上躺好,濃濃關切的語氣追問著,眸中儘是熱誠與擔憂。她輕柔的摸摸她的額頭,才鬆口氣。
「還好沒有發燒,蕭姊姊可要好好的照顧自己的身體。」
「謝謝你來看我。」蕭翎翎動容的握著她的手,語帶哽咽滿含悲。掏心掏肺以待的郎君,連正視的目光都不願給她,情何以堪。
沒想到一個小口訊卻讓陳靜怡親自前來,還捧著藥呀!
「我本來就想來看你呀!」陳靜怡坐在床邊,輕輕的替她蓋好絲被,小嘴微嘟著抱怨,「人家來天地幫作客,就是因為蕭姊姊在這裡呀!可是蕭姊姊好像很忙很忙,都沒有什麼機會可以見到你。」
「那你……那你這些日子都在做什麼?」蕭翎翎小心翼翼的追問著,語調仍掩不住一絲嫉妒和吃味。困在房中數日,陳靜怡沒有任何消息,教她如何不起疑?
向女僕們打聽來的消息,只得知陳靜怡住在五樓,韓烈勇的隔壁房,就讓她吃味不已,苦心經營三年的情感,連第三層樓都不准踏上,初到的陳靜怡卻直升五樓,教她如何不難受。
「練琴呀!改天蕭姊姊有空,上五樓來聽我彈琴。」陳靜怡提起鋼琴,笑意更深。那架琴是金主韓烈勇自願貢獻。
「練琴……」
蕭翎翎有些閃神,五樓有何物品她毫不知情,三年來未聞幫內有人彈琴,難道是韓烈勇為她專門購置嗎?嫉妒如一根芒剌鑽往她的心坎,痛得讓她梗住氣。
「蕭姊姊,你累不累?累的話先睡一會,我晚點再來看你。」陳靜怡憂愁的輕喃著,瞧她雙眉緊鎖,臉龐發白便暗笑在心坎。
「累?不累!靜怡,蕭姊姊有個不情之請,想拜託你一件事情,不知道你肯不肯幫忙?」蕭翎翎激動的握住她的手,連忙請求。
這是最後一擊,若不成功,韓烈勇將與她就此錯過。
「好呀!幫什麼忙?」她幽深的黑瞳裡閃著一抹笑意。
「我跟他……」蕭翎翎有些躊躇不知如何啟口。
「跟烈哥哥是嗎?我就覺得奇怪,打我來這裡起,就沒見過你們好好的相處,小兩口吵架了嗎?要找我當和事佬?沒問題,晚點烈哥哥回來後,我會跟他說,不要跟你鬥氣。」陳靜怡拍著胸,熱心得很。她算準她小動作後的真正意圖。
「不,別跟他說,我跟他之間的事情還是我們自己說清楚比較好,若是他知道我把事情告訴你,可能會惱我多嘴。」蕭翎翎急忙推拒她的熱心,心虛的表情冷不防落入陳靜怡的眼底,眸底閃過一道古怪。
「這也是,那我該如何幫你?」
一包藥塞入陳靜怡的手心,蕭翎翎急切的交代著,「他的脾氣太暴躁了,這是讓他鎮定一點的藥物,可不可以麻煩你,晚上找個時間讓他喝下去,然後派人扶他到我的房裡來,我們兩個人自己……好好的談。」她緊張得手心直冒汗,若是被韓烈勇逮到她下藥,可能會當場被殺。
「這……好嗎?」陳靜怡為難的道,目光遲疑的瞥向藥包,小手將藥包捉得牢牢的,態度在飄浮間。「烈哥哥若是知道會不會生氣?」
「鎮定……這只是鎮定的藥,不傷身的。你也知道他的脾氣不好,動不動就發火,讓他鎮定點,我跟他比較有機會好好的談。」蕭翎翎再三的保證,再三的懇求,雙眼幾乎冒出淚水。
「好吧!助人為快樂之本。」陳靜怡笑開了臉。
當蕭翎翎鬆懈緊繃的心緒,得到陳靜怡的首肯,壓力一除,那抹天使的笑意變質了。
蕭翎翎沉浸在自認為完美的計畫裡,卻沒有留意到那抹邪魅詭譎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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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雙大手急切地揉上雪白胴體,肆意的揉搓撫弄,嬌吟聲斷斷續續的奏起。
似是而非的觸感讓男子微扯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