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 文 / 樓雨晴
首先,晴姑娘得聲明一點,這是一個全新的故事,真要說和言家有什麼關係,誠如先前所言,只是借用一下背景而已,請不要拿【四季風情】的殘餘印象去看它。一開始,真的沒有打算寫成系列,所以當小編問我要不要掛系列名時,本人毫不猶豫地回答:「不要!」
沒想到寫完後,反而有更多想法冒出頭來,窩囊作者又戰敗了……
各位不難發現,這當中的言家小配角,都沒有很明顯的著墨,也就是說,我並未確定能寫多少出來,請各位不要對任何一個角色抱持太多的期待,本人真的沒有駕馭主角的能力啊!
什麼?不信?!說我在推卸責任?
好,舉個例子來講。
七月這本書的檔期早早就排定了,這期間,小編問了我N次對七月新稿的構想,我給了起碼超過三種的版本,也幾乎一度要下筆去寫了,結果最後出來的是那些版本之外的言洛宇,小編心臟如果不夠力,怕會在電話另一端吐血身亡了……
所以,千萬不要問我以後的事,本人再怎麼鐵齒鋼牙,也算不準主角們未來的動向啊,他們根本不聽我的話!
請學著我看開一點,每出一本就當是撿到的,OK?
心理建設到此為止,接下來的版面空間留給讀者們,還請繼續捧場。
七月七日晴——結局篇
之一——(文/王素貞)
七月七日,屏東——
一位老婦人走到兩座相連的墳前,將一束艷麗的菊花放在墓碑前。
「瀚宇,天晴,你們還幸福嗎?我過得很好,嫁了位愛我的丈夫,日子還算平穩,已有個七歲大的孫女,很湊巧的,她是在七月七日生的,為了紀念你們,我將她取名為天晴。只願她能像天晴般開朗樂觀——」
「呵,沒想到我竟然跟妳一樣。」
驀然出現在身後的聲音讓她驚嚇地轉身。
眼前兩鬢己星星斑白的男人讓她覺得眼熟。「你是——」
「唉!沒想到妳竟然認不出我來,真令我傷心,我不禁要懷疑原來我已是這麼老了,才讓妳對我如此陌生,唉……」
「難道你是——齊光彥?!」
「不然妳以為我是瀚宇啊?」他白了她一眼。
可惡,現在才認出他來,虧她還是他大學時代的「唯一」一個女性好友呢!
看清楚,是「唯一」喔!看她多麼地偉大。
「你剛才怎麼說你和我一樣?」她趕緊岔開話題。沒辦法,據她對他的瞭解,他這人可是出了名的愛記恨,就算是經過歲月的洗禮,大概還是和從前一樣容易記恨。
「因為我也有一個孫子啊!」他露出笑容。「名叫瀚宇。所以我現在腦中有一個想法,妳猜得到嗎?」
她的孫女叫天晴,他的孫子叫瀚宇,難不成……
「你——」
「妳滿聰明的嘛。妳孫女呢?」
「我把她放在瀚宇生前的房子庭院前,那你孫子呢?」怎麼不見人影?
「和妳一樣。」
她頓悟他話中的涵義——他把小瀚宇丟在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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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身子努力、努力地往樹上爬,終於,她爬到樹上了,她坐在樹上抹掉額上的汗。
「呼……好累……」
忽然,她看見樹上掛著青綠的東西。「啊,有楊桃!」好興奮,抱穩樹幹站起身,摘下眼前還青綠綠的楊桃,隨便擦了下,她張開嘴,咬了口——
是立即地,眉心蹙起。「好酸!」她要跟奶奶說她永遠都不要吃這種水果了!雖然酸,但她還是痛苦地把嘴裡的楊桃吞下去,因為奶奶說不可以浪費食物。
唉,沒辦法,她真是個乖小孩啊。
「在樹上很好一玩嗎?」
小天晴把視線往地上看。「你是誰?而且我在樹上好不好玩又關你什麼事了?」
「是不關我的事,但是妳會掉下來。」因為她所站的那根樹幹已出現裂縫。
她插著腰,很得意地對他說:「哈哈哈!我才不會被你騙到呢!我爬樹的技巧那麼好,才不是你說我會掉就會掉啊——」話才說到一半,正欲斷裂的樹幹卻很不給面子硬生生地斷了。
「小心。」小瀚宇張開手想接住她,可是……接是接到了,但不是手,而是身體,此時的他被她壓在下面。
她趕緊從他身上爬開,看著他緊皺的眉頭,她心慌。「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會不會死掉啊?
天晴的淚,一滴又一滴地落下,滴在瀚宇的手臂上。
「我這受傷的人都沒哭了,妳哭什麼?」他用著很輕很輕的力道擦拭她臉上的淚。
「我怕你出事嘛……」看著他擦破皮的小腿及手臂,淚水瞬間蓄滿眼眶。「會不會痛痛的?」望著他受傷的四肢,她的心悶悶的,好難受。
「不會痛。只要妳沒事就好了。」
「我再也不要爬樹了。」她忽然冒出這句話。
「為什麼?」
「因為你受傷了。」她的心,也像跟著受傷,痛痛的。
他溫柔地摸摸她的頭。「下次妳掉下來的時候,我會接住妳,也不會讓自己受傷的。」
下次掉下來?說得好像她一定會再爬樹似的。
「真的?」
「真的。」
「那你叫什麼名字?」
「齊瀚宇。妳呢?」
「秋天晴。奶奶說,這個名字是她朋友的名字,而且啊,我的生日剛好和她同一天呢!」她講得好開心。
「哪一天?」
「七月七日,就是今天喔!每一年的七月七日都下大雨,害我都不能在我生日的時候出去玩,今天天氣晴了,奶奶卻帶我來這裡,把我放在這裡,害我好無聊喔……人家想放風箏,看著風筆自由地飛翔著……」她靠在他身上,說著說著,她的眼皮變得好重好重,困了……
「我可以陪妳去放風筆。」
「好哇,可是我好想睡覺……等我睡飽之後你要陪我去放喔……」她揉著眼,睡意愈來愈濃。
「好,我答應妳。」
「不可以再食言了,以前你都騙我,我要緊緊握住你,不讓你偷跑……」她把她的小手和他的手十指緊緊交纏,密不可分。
以前都騙她?
可是他們今天才見面啊!
算了,他聳肩。
「我不會再食言了,晴。」一句話,未曾深思便脫口而出。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那句奇怪的話,但望向靠在自己身上的她,他有一種失而復得的感覺。
睡意侵蝕著他,他也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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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看、你看。」劉心蘋拍拍齊光彥的肩。
眼前躺在車地上睡得香甜的小人兒們,讓人感覺好溫馨。
齊光彥和劉心蘋相視而笑。
是你們吧?
她抬頭望向湛藍的晴空——
天晴,瀚宇,歡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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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的七月七日,天空好藍,好藍。
遠處,傳來蟬兒的鳴叫,和風,徐徐地輕吹著,葉子,隨風搖曳……
有種名叫「幸福」的種籽,發芽了……
之二——(文/陳怡菁)
追著、跑著……很辛苦地,只是想趕上前頭的他。
她不曉得為什麼要這麼累,到底是為了什麼?
只是……只是覺得前面有一個很重要的人,她得去見他,一定。
赤裸的雙足在地上奮力邁開,她不痛,只是心酸,心裡有一種酸酸痛痛的感覺,彷彿就是來不及了、遲了,那種空洞茫然的懊悔,無邊無際。
身體輕飄飄的,像是沒有重量似的,很容易地就趕上前面的他。
差一點的,她知道就差這麼一些,他們將永遠無法相見。
還沒出聲,像是約好似的,他回頭了。
見著她,不走了,本是空洞的眼底滲了一絲情緒,她懂,那是愛戀,對她最深的愛戀。
原本快要遺忘的記憶,霎時潮湧而來,讓她差點無法呼吸,好深好沉的情感,是她和他呀。
為什麼會忘記?明明很愛、很在乎的呀,為什麼會不記得?茫然的眼眸滑落後悔自責的淚水。
他緩緩地朝她伸手,她知道,他沒忘記過她,是她不好,錯得太深,竟然將最愛、最在意的他給遺忘,真是應了她說過的話,把心藏得太深,連自己都看不清楚了……
毫不猶豫地奔向他,狠狠地撞進他的懷裡,將他抱得緊緊,死也不放。
不怕了呵,什麼也不怕了,不會再有顧忌,只要在這裡,就能好好相愛了吧,她好想好想愛他啊。
他拭去她的淚,看著用生命愛上的女孩,小心翼翼擁著她,深怕一用力,她就碎了。
她抬眼,冰冷的小手撫上他。「陪了我,值得?」啞聲問。
覆上她毫無溫度的手,他淡笑。「值得。」很理所當然的回答。
她輕輕將自己的唇貼上他的,淺淺地感覺著,溫存著。是了,她要定他,絕對不鬆手。
一旁的鬼官冷然地開口:「他和妳不同,妳是陽壽盡矣,他則輕賤壽命,合該過橋受輪迴苦。」催促著他,就要他上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