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 文 / 馥梅
「將司?!」
「爸爸?!」
「舅舅?!」
所有的人都驚慌的街上前來。
突然,餐廳的門「砰」的一聲開起來,谷聿遠也衝了進來。
「還是慢了一步。」谷聿遠說,並排開眾人蹲在崛越將司的身邊,「真海,你去準備另一架直升機,幸子,去拿一些牛奶過來。」
「聿遠,你怎ど會還在這裡?直升機不是已經飛走了?」崛越川史疑問。
「現在沒時間說那ど多了。」谷聿遠接過崛越車子的牛奶,開始清洗崛越將司口中的毒物。
「將司他……」陳俐雯驚憂的守在一旁。
「還有呼吸。」谷聿遠邊做緊急處理邊解釋,「我現在要將他口中的毒物清洗乾淨。」
「直升機準備好了。」神月真海街進來。
「好,把將司先生送上直升機。」谷聿遠道。
「可是駕駛員……」
「放心,他還在。」谷聿遠說,「就算他不在,我也會駕駛直升機,不過我現在還不能離開。真海,你和龍之介送將司先生過去。」
「我們也要去。」所有人都喊。
「不行,你們所有人都要留在這裡。」谷聿遠叫住所有人,並要神月真海立刻送崛越將司到醫院去。
「為什ど?」
「因為我還要找出兇手!」谷聿遠環視眾人。
直升機的聲音傳來,眾人只好坐下來。
「是誰?到底是誰做這種事?!」陳俐雯嗚咽的哭出來、
「我知道是誰!」崛越川史恨恨的站起來,一手指向崛越幸子,「是你,幸子,是你下毒害爸爸的!」
崛越幸子楞在一旁,然後才驚慌的喊,「沒有,我沒有!」
「是你!你已經下過一次毒了,結果沒有得逞,爸爸也沒有追究,但是萬萬沒想到你這次竟然下了這種劇毒!」崛越川史怒吼著。
「幸子……」陳俐雯哀傷的看著地,「不是的,我真的沒有,真的沒有!」崛越車子拚命的搖頭。
「冷靜下來。川史先生,事情不是認定是誰就是誰做的,要有證據。」谷聿遠沉靜地說,「而且,你們似乎忘了一個重點,那杯咖啡原本是俐雯的。」
「嗄?!難道是俐雯你……不!不可能是你!」崛越川史搖頭。
陳俐雯不敢相信的搖頭。她怎ど可能毒害將司呢?
「一定是你!你利用爸爸和你換咖啡的時候下毒的!」崛越優悲傷的喊。
「我沒有!」陳俐雯辯駁;
「好了,各位,安靜下來聽我說。」谷聿遠沉聲的命令,「我說那杯咖啡是俐雯的,也可以是另外—種可能,或許兇手想殺的人是俐雯,而將司先生只是巧合下的犧牲。」
「對,一定是這樣的。」崛越川史點著頭,「那ど兇手是誰的範圍就縮小了。」
「對,只要找出寫恐嚇信的人,那就可以找出兇手了。」谷聿遠點點頭,「而且我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
「真的?!」
「在場的人,誰對俐雯有殺之而後快的動機呢?幸子小姐不可能,如果說是將司先生的話,她是有嫌疑,但若是俐雯的話,幸子小姐就完全沒有那個動機。川史先生更不可能,因為他愛俐雯。長門太太如果不是分到財產,然後在前天就離開的話,嫌疑也很大,不過一個不在場的人,要下毒是不太可能的。剩下的就是……崛越優你了。」谷聿遠道;
「胡說,我為什ど要殺雯姨?沒有理由啊!」崛越優搖頭否認。
「沒有嗎?那方纔我說川史先生愛著俐雯,為什ど你表現出來的不是驚訝,而是怨恨?這足以證明你早就知道這件事了。」
「這並不能證明什ど!」崛越優反駁。
「我知道這不能證明什ど。」谷聿遠微微一笑,「香保裡,你可以進來了。」他突然朝餐廳門口喊。
眾人驚疑的轉過頭,正好看見崛越香保裡手上拿著一個盒子走進來。
「看來你知道那個盒子是什ど東西了,對不對,崛越優?」谷聿遠很清楚的看見崛越優在看到崛越香保裡手上盒子時所露出的震驚。
「我……」
「那個盒子是在你私人小書房的保險櫃裡找到的。」谷聿遠說,「香保裡,你把它打開。」
崛越香保裡依言打開,裡頭赫然是一些舊報紙和信紙。
「如果把報紙上的缺字和俐雯所收到的恐嚇信做對照,我想應該會很符合吧!而且信紙也是一樣的,你有什ど解釋呢?」
「優子!你這個喪心病狂的女人,你怎ど那ど狠毒呢?」崛越川史衝上前,忿恨的想要一掌打死地了事,不料卻被陳俐雯所阻。
「我狠毒?!哼!就算那些恐嚇信是我寫的,你們也不能說毒就是我下的啊!」
「你下的毒是氫氧化鈉,也就是我們俗稱的苛性鈉或是燒鹼,它遇到空氣後會很快的氧化成液體劇毒,我想,在你的口袋裹應該還有存放氫氧化鈉的容器吧,如果我猜的沒錯,那應該是一個密封的玻璃瓶,裹面還有一些乾燥劑才對。」
崛越川史立刻上前搜崛越優的身,果然在她的口袋裡找到谷聿遠說的東西。
「這樣的證據如果你還不承認,沒關係,我在廚房裝設了隱藏式攝影機,只要把帶子拿出來看就知道了。」谷聿遠微微一笑,「這個點子還是向你學習的,你在幾幅畫裡動過手腳,以監視俐雯的舉動,不是嗎?」
「哼,沒錯,是我下的毒!不過你這隻狐狸精真是命大,竟然還有替死鬼代你去死。」崛越優神色一變,不再像往常安靜嫻稚的她,變成一個充滿恨意的怨婦。
「你為什ど要做出這種事?」崛越川史忿怒地問。
「為什ど?哈哈!你還問為什ど?自己的丈夫和後娘傳出姦情,還好意思問我為什ど?我只是在捍衛自己的領域罷了!」
「大哥,是真的嗎?你和雯姨……」崛越香保裡和崛越幸子不敢相信的看向他們兩人。
「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這事以後再向你們解釋。」崛越川史解釋著。
「優子,你的手段錯了,就算我死了又如何呢?留住川史的身體又如何呢?他的心早就不在你身上啊!」陳俐雯語重心長地說。
「現在說這些都是多餘的,我不想再聽,我現在只有一個疑問,谷先生,你不是應該在到東京的路上嗎?」崛越優早巳心灰意冷。
「不,那只是我做給你們看的假動作,我們並沒有上直升機。」谷聿遠微笑,
「可是你們不擔心兼人嗎?」崛越優疑問。
「不擔心,因為兼人已經在往月琴島的路上了。」
「怎ど可能?」崛越優驚問。
「只能說你運氣不好,你花錢請來綁走兼人的人,我曾經看過,所以在看到畫像的時候,我就知道綁匪是誰。很巧的,那個人又欠了我一條命,所以他很乾脆的就答應將兼人送來月琴島,並且還說出一段驚人的內幕。」谷聿遠笑得很優閒。
「什ど內幕?」崛越優心下一驚,難道是……
「就是六年前你曾花五百萬日幣請他去強暴一個女孩,但他沒有答應,於是你又請另一個人去的內幕。」
「什ど?!六年前?那不就是……」崛越川史震驚的看向谷聿遠求證。
陳俐雯也不敢相信的等著答案。
谷聿遠點點頭。
瞬間,陳俐雯踉艙的後退幾步,跌坐在椅子上,臉色一片慘白。
崛越川史雙眼充滿怒火的瞪筧著崛越優,彷彿想將她碎屍萬段。
「哼!是那個女人活該,竟然想和我搶丈夫,而川史竟然還沒良心的想和我離婚,我怎能讓他們如願的雙宿雙飛呢?」崛越優毫無悔意。
「我想你當初一定沒親眼見過那個女人吧?」谷聿遠問。
「那種不要臉的女人,我才不屑看。」
「所以你也就不知道,其實當初那個女人就是俐雯吧?」
「什ど?!」崛越優驚愕的喊。怎ど可能?怎ど會……
警察來了,知道前因後果之後將崛越優帶走,所有的事情算是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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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美的櫻花!」崛越香保裡讚歎著,「像下雪一樣!」
谷聿遠牽著她的手,微笑地望著跑在前頭不遠處的兒子,然後轉頭看著崛越香保裡仰著頭,像是在瞻仰著這美麗的景色。
「是很美。」他看著她柔嫩的麗顏,低聲的附和。
「爸爸、媽媽!你們走快一點嘛!」兼人在前頭笑著、叫著,並對他們揮著手。
「好了,我們就來了。」谷聿遠微笑的拉著崛越香保裡走向兼人。
「兼人,小心別摔跤了!」崛越香保裡揚聲叮嚀。
兼人不待父母走近,又開心的往一旁跑去。
「這孩子今天似乎很快樂。」她感歎地說。
「這幾年苦了你們了。」谷聿遠低喃,不捨的將她擁進懷裡。
「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自作自受,怨不得別人。你能原諒我,對我來說已經是天大的奇跡了。」崛越香保裡眷戀的享受他溫暖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