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情咒

第20頁 文 / 葉霓

    「這正合我意,我也不想走。」胡喬飛索性走向沙發坐下,蹺起二郎腿,大膽與他對峙。

    「胡喬飛,你怎麼這麼無聊,就不能向胡先生低頭認錯嗎?」見他如此,可是急壞了陸盈。

    胡策突然對一旁的保鏢說:「去把珊雅叫來。」

    「是。」

    保鏢離開不久後,進來了一位嬌媚動人、身材高號的外國女子,她是胡策的眾多情婦之一。

    她一來,胡策便指著胡喬飛,「去,這是我侄兒,你要是讓他感到快樂,我會重賞你。」

    那女人聞言立刻走向胡喬飛,一到他身邊便跪了下來,大膽地解著他的褲腰帶。

    胡喬飛眉頭一緊,用力推開她,「你這是做什麼?」

    「如果你讓她為你服務,我就放你走。」胡策就是故意要他在陸盈眼前與其他女人親熱,好看看陸盈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你沒權利要我這麼做。」胡喬飛鐵青著臉,「你要殺就殺,少來這一套。」

    「胡喬飛,你傻瓜呀!反正你不就是干牛郎的,跟外國妞親熱一下有什麼關係?快……快去呀。」陸盈當然不希望他和其他女人做那種事,可為了他的安全,即便是心如刀割,她也得這麼做。

    「你!你跟我說這種話?」他直勾勾地瞪著她,「當初是誰說她愛我……很愛、很愛我?」

    陸盈臉色一陣蒼白,趕緊看向胡策,「你別胡說……我不愛你、不喜歡你,你儘管去……去親熱,去做愛、去做你想做的事。」

    她別開臉,強忍住心底那份幾近噴淚而出的感覺。

    胡喬飛撇撇嘴角,直瞪著她,「好,你可以無情,可以說變就變,無妨。可我不是那種無義的男人,今天你下走我是不會走的,更不會跟這個女人做什麼該死的事,你給我閉嘴。」

    「很好。」胡策用力一拍桌,冷冷一笑,「那我就看你骨氣有多少吧?來人,給我斃了他!」

    「不……胡先生您不能殺他,不能!」陸盈立刻擋住那些人,「他曾救過我,我不想看他死在我面前。胡先生,您答應我給我三分鐘,我一定能勸動他。」

    「哦,好,你試試。」胡策勾唇一笑,又點燃雪茄深吸了一口。

    陸盈轉向胡喬飛,直望著他的眼瞳深處,一手撫在胸口,因為她一直將他的髮結在鏈子上。

    她眼底蓄滿濃烈的愛意,凝著淚眸說:「阿飛,聽我的勸,去……去愛她,大方的去愛那個女人。」

    她邊說邊走近他,嘴裡還喃喃念著一些詞。胡喬飛見狀,已明白她正在對他施咒語。

    媽的,他是來救她,她居然擺他一道?!

    但現在知道已來不及了,他的心雖喊著不能,可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身體、他的意志力都快要抵擋不住。

    「你——你——」他仍強持著最後一丁點兒意識,抓住她的衣領,利目對視她的淚眸,「你住……住口。」

    陸盈非但不住口,反而愈念愈快,每句話都刺激了他的心,最後他鬆了手,緩緩朝那個叫珊雅的女人走了過去。

    陸盈落下淚,凝目看著他撲向那女子,而後狂野地、激情地吻住她。雖然她的心在滴血,可她必須忍住。

    她揮去淚,故作開懷地定向胡策,「胡先生,您瞧,他不是聽我的嗎?」

    「呵,原來這小子剛剛的正經全是裝出來的。」胡策一笑,又抽了口雪茄。

    「胡先生,那等會……等會兒結束後,您會放了他吧?」陸盈轉過臉,故意下去看那一頭。

    「那得看他表演得精不精采了。你怎麼好像不高興?」胡策握住她的下巴,殘酷的把她的頭往裡一轉,「我要你看。我哪會不知道你在搞什麼花樣,其實你根本就愛他對不對,否則又怎會為他的生死那麼擔憂?」

    「我……」陸盈只好看向胡喬飛,看著他怎麼親吻那女人,怎麼剝她的衣服。

    但是接下來,卻出現一幕令她意外的景象——

    只見胡喬飛從黑色短靴內掏出一把皮革刀,用力往自己的手臂上刺下,頓時血流如柱。

    「阿飛,你這是做什麼?阿飛!」她看得心頭猛然一陣重撞。

    奇怪了?她只要他和別的女人親熱,又沒要他自殘,為何他要這麼做,為什麼……

    這時,胡喬飛身下的女人看著他的手中刀,嚇得趕緊抓超衣服胞了。而他卻不顧自己仍淌著血的傷口,一步步朝他們走近,目光瞬也不瞬地盯在陸盈驚訝的小臉上。

    「別以為我真會為你所惑,別以為沒人能破你的咒,傳說中放血可破解咒語,沒想到還是真的。」

    「什麼?會巫術的是你!」胡策用力推開她,指著他們對保鏢下令,「快……快把他們都殺了,快!」

    胡喬飛擁緊陸盈的身子,擋在她面前,「會咒語為何不對他下咒?你這丫頭,為什麼?」

    「咒語不是每個對象都行。怪就怪我第一天找上他時,為了博取他信任而告訴他你學了巫術,但沒想到他第二天就在身上放了一大堆符咒擾亂磁場,讓我無法得逞。」她淌著淚,看著眼前這個她深愛的男人。

    「呵……說你傻,你還不承認。」這時候他居然還笑得出來。

    「對,我就是傻,傻得等你一句話。」她苦笑,「我們就快死了,能不能成全我呢?」

    胡喬飛閉上眼,將她用力一攬,下顎緊緊地抵在她的小腦袋上,只是說道:「你……還是傻。」

    「好了,遺言彼此都交代清楚了吧,快開槍。」胡策氣極敗壞地看著他們卿卿我我的一幕。

    赫然之間,子彈上膛聲響起,胡喬飛與陸盈同時看向持槍者,眼底已無畏懼。

    就在這間不容髮之際,一聲破門的巨響驀然打破了這片生死交關的寧靜,接著大批警員朝這兒衝了進來。

    胡喬飛趁保鏢被這聲響弄得一滯的剎那,趕緊撲向他,奪下他手中的槍。

    一瞬間,原本握有主控權的胡策反倒成了警方的囚犯。

    他驚訝地問:「你們抓我做什麼,我又沒犯法?」

    「余呈是誰,你該認識吧?」一名警員問道。

    「余呈……我跟他沒關係,一點兒關係也沒……」他趕緊澄清,可表情已是慌亂到了極點。

    「他已供出一切。你曾命他殺人,他手上還握有當初的一些證物,你抵不掉的,快走!」警員硬將他押上車帶走了。

    這時,為首的警察走向陸盈,「你是陸小姐吧?李勁校長說是你提供的資料,真是謝謝你了。」

    「呃——不客氣……」她偷偷瞄向胡喬飛,發覺他臉色不對勁。

    「我們警方很感激你。其實我們早就懷疑胡策和黑道殺手勾結,甚至殺了不少人,但苦無實證,現在非得讓他伏法不可。」

    「嗯,我相信司法會給那些被他陷害的人一個公平交代。」她笑著回應。

    「那我們告辭了。」

    當警察全都離去後,剎那間的無聲竟讓陸盈控制不住自己猛烈起伏的心跳。

    「李勁校長是誰?」胡喬飛轉首瞪著她,

    「他……他是……」她眼角餘光瞟到他手上還在滲血的傷口,「等一下,我去找點東西幫你包紮一下。」

    「不用。」他緊扣住她的手,「李勁是誰?」

    「他是我的校長。」她垂下眼,淡淡地說。

    「就是你那個什麼風學園的校長?」胡喬飛半瞇起眸子。

    「嗯。」

    「他跟我的事又有什麼關係?」他不喜歡這種被蒙在鼓裡的感覺。

    「你能不能不要問了?」這一問,她可得什麼都攤開來說,包括他爺爺的委託,那豈不是更造成他們爺倆間的誤解?

    「我為什麼不能問?我不喜歡這種被控制,被出賣,還有……被你欺騙的感覺!」他大聲吼了回去。

    「我欺騙你?」她蹙起眉,「我給你的感覺僅是如此?我為你付出那麼多,你全都沒收到嗎?」

    胡喬飛背轉過身,故意冷著嗓子,「你所做的一切我全明白,但我更想相信那只是你的手段之一。」他猛回頭,瞇起一對狹長雙眼繼續說:「陸盈,讓我告訴你,我非常……非常……可以說是極其厭惡這種被人家玩弄在股掌間的感覺。」

    「你的意思是,我不但欺騙你,還……還玩弄你?」她的身子在顫抖。

    「差下多了,甚至更過分的是……以為自己會幾招巫術就想擺佈我?哼,我勸你離我遠點兒,我不會再上當了,你有精力就去玩弄其他男人!」

    扔下這句絕情的話語,他竟然就這麼離開了,不帶一絲情感、一絲留戀的離開了。

    陸盈定定看著他,直到他的背影完完全全消失在眼前,她才驀然清醒,發現原來自己早已是淚流滿面、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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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策被逮,胡喬飛理當回家繼續接任「胡氏」總裁的位置。

    但是他卻依然故我,雖然星期五酒店他不再去,可是他仍繼續干他的卡車司機、甚至於到工廠做搬貨的苦力,這一切看在陸盈眼中是難過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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