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枕邊芳鄰

第12頁 文 / 淺野薰

    那年春節她回家過年,正巧在親戚家遇到同樣回台灣過春節的單硯,席夫人知道他家大業大,便央請親戚為艷容做媒,不科單硯卻看上她,當他得知她正好在法國留學,回法國後更是一個勁的猛追。

    玫瑰不明白單硯為何會喜歡她?甚至連她拚命拒絕都沒用,煩都煩死了,要是艷容有本事「收服」他,她還真感激哩!

    「不要瞼的死丫頭,得了便宜還敢賣乖,要不是你,我們艷容早就和單硯結婚當少奶奶了。」席夫人越說越生氣。

    「唉!你又提這事做什麼?單硯喜歡誰又不是旁人能左右的,再說玫瑰也沒接受他的追求呀!」席達天直為玫瑰抱屈。

    「哼!你偏袒這死丫頭以為我不知道?外面誰不知道你早把單硯當半子看待,還合夥做生意……」整晚,席夫人叨念著心中的不滿,似乎仍無法撫平當年與另一個女人分享丈夫的怨恨。

    第七章

    三個男人好久沒聚在一起了,今晚耿亞力和麥偉平應黎霆之邀,在酒吧內小聚。

    「你幹麼一頭栽進去為她神塊顛倒?」麥偉平看著耿亞力懊惱地猛喝酒,便趁機調侃一番。

    「我才沒有!」對這種「不實」的指控,他堅持否認到底。

    黎霆也不忘嘲笑道:「他哪有神魂顛倒?只是喪心失智罷了。」

    「唉!你們笑吧,哪天輪到你們時,看你們還笑不笑得出來。」耿亞力又喝了

    一口酒。

    「怎的,接近席艷容難道還見不著你那朵玫瑰?」麥偉平用手肘撞了他一下。

    「唉!別提了,那個席艷容對她姊姊只有怨恨,想從她那探聽玫瑰的事還真難,你們幫我想想法子吧!」耿亞力為了心上人,和席艷容約了好幾次會,卻都無功而返。

    「別哎聲歎氣的,我昨天才接了一件Case,可能幫得了你喔!」黎霆曉著二郎腿悠閒的說。

    「別鬧了,你的Case能幫亞力什麼?」麥偉平橫了黎霆一眼,認為他在窮攪和。

    「這就是我今晚約你們出來的目的呀!這件Case和席艷容有關,當然也和你的玫瑰有關連,更重要的是和你關係重大。」黎霆笑咪瞇地賣關子,等著耿亞力「求」他。

    果不期然,耿亞力一聽就著急的問:「得了,到底怎麼回事,你就別再打啞謎

    了,好不好?」

    黎霆雙臂攬過兩人的肩膀,低聲說:「昨天我接到一個女人的電話,要我到府外燴,價錢是平常的三倍,條件是菜單要加『料』……」

    等黎霆說完,耿亞力—副傻了眼哭笑不得的模樣,麥偉平卻捧腹大笑,笑聲更是極度曖昧。

    「看不出來這女人有夠恐怖吧?」黎霆挑眉看著耿亞力。

    耿亞力則一臉嚴肅的沉思。

    麥偉平笑道:「你別煩惱了,你要我幫你查的事有眉目了。」

    「哦,如何?」他從沉思中回神。

    「原來當年席天達愛的是玫瑰的母親,卻敵不過家裡的反對,與門當戶對的席夫人結婚,但他始終不肯放棄玫瑰母女,更在外頭安置她們,後來,玫瑰的母親在她十歲時去世,席天達才將玫瑰接回家裡。」

    「這就難怪了,席夫人和席艷容表面上寬待玫瑰,其實心底是對她充滿敵視

    的。」耿亞力理解的點點頭。

    麥偉平繼續說:「因為席夫人系出名門,是有教養的大家閨秀,為了保持風度和形象,她從不吵不鬧,更不會潑婦罵街,為了面子她百般容忍自己丈夫心有所屬,但並不因此善罷甘休,而是在暗地裡千方百計的折磨玫瑰母女。」

    「難道席天達不會阻止嗎?」哼!如果是他,絕不會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受委屈。

    「這個嘛……可能要由另一個人來說了。」麥偉乎故意賣了個關於。

    「誰?」

    「瞧,他來了,我特別約他來的。」麥偉平站起來朝剛進門的年輕人招招手。

    「凱?!」耿亞力一看,驚訝地開口,「他是……」

    「我是玫瑰的弟弟席凱,我們雖然同父異母,但感情卻是最好的。」席凱露出陽光般的笑容。

    麥偉平向他握手致意,「謝謝你肯赴約。」

    席凱看向耿亞力,「玫瑰是我姊姊,幫她是理所當然的,不過,我得先問你一個問題,你對玫瑰真的是愛到難以自拔了嗎?」

    耿亞力用力的點頭,他早在不知不覺中愛上玫瑰,只是當初一直以為她是別人的情婦,而不願承認心裡的感覺,卻忍不住答應她所有無理的要求,照顧她、關心她。

    「唉!我不知該恭喜你還是同情你。」席凱以無奈的目光看著耿亞力直搖頭。

    「因為單硯?」他才不怕呢!

    「單硯是我父親極認可的女婿人選,他一直屬意由他來照顧玫瑰,但玫瑰根本無法接受他,所以才煩得不敢回家,但其實你的勁敵是無形的。」席凱又是一陣搖頭。

    這一搖,搖得耿亞力直皺眉,「怎麼?她心裡已經有人了,沒關係,我不會放棄的。」

    「不!正好相反;」席凱斂起笑容,嚴肅的說:「就因為她心裡沒有人,也不

    會有人,她說過她不會為愛付出,因為真愛是需要用生命付出的,所以她不會對感情認真。」

    「是因為她母親的遭遇,才使她有這樣的想法?」耿亞力猜測,難怪她直說說不要這麼認真,還說席天達讓她瞭解到做一個女人的難處。

    「也許吧!一般年輕女孩都期盼談戀愛、結婚,生小孩,但她早就決定好了,這輩子都不會做這些事,她最大的願望是自由自在的生活,沒有任何負擔,更沒有感情的枷鎖,當然也不允許有個男人名正言順的束縛她。」席凱侃侃的分析。

    「噢!這麼說,亞力最大的勁敵就是玫瑰自己?!」麥偉平和黎霆異口同聲道。

    難得這回耿亞力認真的去愛,卻遇上一個不想認真的女人,偏偏他已經陷入了,唉……實在太折磨人了。

    席凱猛點頭,「可以這麼說,別看她熱情開朗又迷糊的樣子,就以為她是那種喜歡談戀愛的女孩,其實,她的心結很重,除非你能瓦解她的心防,才有希望擄獲她的心。」

    「可是,她連見面的機會都不肯給我,我要如何解開她的心結呢?」耿亞力煩惱極了,他自小受的是西式紳士教育,不容許他用蠻力威脅她或接近她。

    「有了,你的房子。」席凱突然想到。

    「我的房子怎麼了?」耿亞力不解的問。

    「你想玫瑰為什麼會知道你房子密碼鎖的密碼,還偷偷跑進你家?又藉故住進你家?」席凱似乎什麼都知道,可見玫瑰與他真的是無話不談。

    「難道她喜歡我的房子?」耿亞力回想起,她有時候很喜歡在屋子走來走去,不知在想些什麼,

    「沒錯,其實你那層房子原本是玫瑰小時候和她母親住的,那裡有許多屬於玫瑰的回憶,但我媽卻趁我爸不注意時,故意把它賣掉,為了怕玫瑰傷心,我爸只好買下另一層當作補償。」席凱解釋。

    「難怪那時候我剛買下房子,就有人出高價要收購。」恥亞力慶幸當時因為太喜歡週遭環境,而沒有答應出讓,否則,他哪有機會認識玫瑰

    緣分真是奇妙的東西,冥冥中他遇上她了,不是嗎?

    「所以我說你該好好利用這房子,不如我們商量一下……」席凱拉著大夥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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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玫瑰午睡醒來走下樓,猛不期然被一道陰影籠罩。

    「噢!老天……」她抬起頭就呆住了,這男人……怎會出現在這兒?

    只見他單手撐在樓梯扶手上,一頭整齊俐落的短髮,顯得神采奕奕,戲譫的眼神看起來帥氣十足。

    望著耿亞力,玫瑰的心裡掙扎了一會兒,然後,她就像一朵被壓垮的玫瑰,掉頭就走。

    「別走!注定會相遇的人是不怕分離的,我還是遇到了你。」他語帶懇求,但並沒有讓玫瑰停下腳步。

    下一秒,玫瑰的手臂就被他抓著,接著伸手一拉—攬,玫瑰柔軟的身子便穩穩地落入他懷裡。

    玫瑰深吸一口氣,強作鎮定道:「放手!我不是你想碰就可以隨意碰的人。」

    「我要—個解釋。」他深沉的眸子直盯著,令她心底浮現一些些愧疚與失落。

    「解釋什麼?」他還欠她一個道歉呢!玫瑰掙扎的推開他。

    耿亞力稍稍鬆手,但只允許她站直身子,高人的身軀仍對她充滿壓迫,「為什麼騙我說你是席天達的情婦?」

    「我從沒這樣說過。」她雙手擦腰比他還有氣勢,聲音卻又氣又委屈。

    耿亞力回想後,便愣住,她的確沒這樣說過,只在言詞上誤導他,「當時你為何不否認?」

    「我問你,你覺得我長得怎樣?氣質如何?還是我的穿著有問題?」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她就乾脆發飆到底。

    「你長得很美,氣質絕佳,深深吸引了我。」他坦誠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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