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 文 / 馥梅
「屬下在。」
「我希望延祥園裡的事,別傳進王妃的耳裡,你們瞭解吧!」
兩人一愣,隨即領悟,「屬下瞭解。」
「把我的話吩咐下去。」
「是,屬下遵命。」
☆☆☆☆☆☆☆☆☆☆☆☆☆☆☆☆☆☆☆☆☆☆
因為韓允被馨平公主纏著,所以「照顧」李齊的工作,就落在段文希身上。
若是過去,段文希肯定推三阻四,甚至除非必要,否則不會出現。不過這次不同,這幾日他來得可勤快了,每天照三餐到李齊的寢房「請安」。
侯天兒和李齊剛從後山散步回來,兩人一踏進寢房外的庭院時,一聲質問便兜頭罩下。
「你們跑到哪裡去了?」段文希衝到他們面前問。
「文希,你來啦。」李齊淡笑著打招呼。
段文希瞧了眼他們相握的手。嘖!真看不出來李齊竟然喜歡像侯天兒這類的姑娘。
「你又來做什麼啊?」她不解的問。以前韓允也沒來得這麼勤啊!
「來幫你擦藥啊。」段文希理所當然的說。
「擦藥?傷口都好了,還需要擦藥嗎?」她撩起前額的劉海,讓他看結痂已脫落的傷口。
「奇怪了,我是大夫,還是你是大夫啊?我說要擦藥就是要擦藥。」段文希強辯。
「可是韓允說不用了。」她剛剛有碰到好幾日不見的韓允,他還順道幫她看了一下。
該死的師兄!段文希撇嘴。
「你不用擦藥就算了,不過我是李齊的大夫,不看著點,要是他出了什麼事,我可無法向師兄交代。」找藉口他最行。
「我沒那麼脆弱,不過還是謝謝你,文希。」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知道他的目的是天兒。
或許他該放手,畢竟依他破敗的身子,他實在不宜擔誤任何姑娘的一生,光是輕鬆愜意的散步,都讓他幾乎耗盡體力,他知道自己的健康在緩慢的惡化當中,可隨者日子一天天過去,他發現自己根本放不了手,從一開始,她就不是「任何姑娘」中的一個,她是天兒,老天賜給他的人兒。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段文希聳聳肩。雖然他的目的是侯天兒,但是他還是一名有道德的大夫,他不會疏忽自己的工作。「你最好馬上進房躺下,臉色難看死了。」
「咦,李齊,你不舒服嗎?」天兒審視著他的臉色,真的又發青了。
「沒事,我臉色本來就這個樣子,天生的。」李齊安撫著她。
「真的?」她懷疑的蹙眉。
「當然是假的,這種話只有笨蛋才會相信。」段文希嗤之以鼻。
「什麼意思?」她不安的問。
「意思就是……」
「文希!」李齊眉頭微微蹙起。
「要我閉嘴也可以,進去躺著,然後把她借給我。」段文希皮皮的一笑。
「她並不屬於我,你要做什麼,自己徵求她的同意。」李齊垂下眼,淡漠地說。
「她是你的丫鬟,當然要先取得你的同意。」
「喂!你們到底在打什麼啞謎?」她聽得一頭霧水。
「沒什麼,我累了,想先進去休息。」李齊放開她的手,與段文希擦身而過,走進寢房。
「我陪你……」她想要追上去,可被段文希給扯住,她不悅的說:「不要拉我。」
「你等等,我有事要問你。」
「下次再說,李齊說他不舒服,我要進去看看。」她神態頗為焦急。
「他還死不了。」他硬是將她拉走。
「喂!你要拉我去哪裡?我不要跟你去任何地方,你聽不懂嗎?」侯天兒掙扎著,想要甩掉他的手,卻徒勞無功。
討厭!她最討厭這種強拉硬扯的霸道行為,尤其是被強迫的對象是自己的時候。
左手被扯住,沒關係,還有右手。姑伸出右手悄悄一點,目的是要讓他那只抓住她的手有被萬針穿刺的感覺,可咒語l念完,突然出現一隻虎頭蜂,狠狠朝他的手螫下去,
「搞什麼鬼?!」段文希哀叫一聲,鬆開了對她的箝制,拚命的甩著自個的手,瞧見被螫得紅腫的手掌,他微惱,「哪來的虎頭蜂?」
「活該!」侯天兒嗤道,朝他扮了個鬼臉,轉身奔離。
「等一下!你掉的東西不要了嗎?」
侯天兒停下腳步,回頭望著他。
「我沒有掉東西。」
咦,她沒掉東西?這麼多天了她居然都沒有發現自己東西掉了,或者……那根本不是她的?
「這不是你的東西?」他掏出荷包問她。
「嗄?!我的蟠……」侯天兒摀住嘴。
「是你的?」
「對,是我的,你什麼時候偷走的?」
「拜託,這是我撿到的,好嗎?」偷?太侮辱他了吧!
「我什麼時候掉的,我怎麼不知道?」她懷疑的斜睨著他。
「在你救了那隻大狗的時候。」段文希眼神忽然變得銳利。
她眨眨眼,有點訝異的問:「你看到了?」糟了,被人看到了,那……
段文希點點頭。
「把它還給我。」
「除非你告訴我,你是用了什麼方法救了那隻狗?」
第六章
侯天兒當然沒有告訴段文希實情,因為若要解釋清楚,勢必得說到她的來歷,可關於這點,她已經答應李齊,這是兩人之間的秘密,所以她沒有說,蟠桃當然也就沒有拿回來。
昨日段文希臨走前要她好好考慮清楚,怎麼辦咧?
「喂!」身後傳來一聲嬌呼,她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侯天兒轉過身,看見一個好美好美的姑娘,頓時只能癡傻的望著對方。
「傻啦?」馨平公主抬手在她眼前揮了揮。
「你好漂亮喔!」她讚歎著。
馨平公主聞言哈哈一笑,「謝謝,大家都這麼說。」她對自己的容貌很有信心,因為初次見到她的人,沒有不被她迷住的。
「你是侯天兒,對吧?」韓允形容得還真恰當,傻不隆咚的。「你有心事?」
「你怎麼知道?」侯天兒驚訝不已。
「因為你一路咳聲歎氣的,不想知道也難。」要不是受李齊之托,她才不會暫時放過韓允,來探視她。
真是看不慣李齊那溫溫吞吞的個性,喜歡就喜歡,關心她就大大方方的問她呀,幹麼這麼彆扭咧?
「你在煩惱什麼,說出來聽聽吧,也許我可以幫得上忙。」
侯天兒感動的望著她,「就是那個段文希啦!他撿到我的東西,可是不還我。」
馨平公主挑眉。果然跟那個段小子有關,不過卻不是李齊猜測的那般。
「那東西很重要?」
「嗯,很重要。」
「這樣啊……」馨平公主沉吟一會兒,隨即露出l抹詭笑,「好吧!反正我閒著也是閒著,就去幫你要回來吧。」就當是還李齊一個人情好了。
「真的嗎?」侯天兒高興極了,可轉念一想,有些不確定的說:「可是他會這麼簡單就給你嗎?」
「嘿嘿,我馨平公主是何等角色,哪需要徵求他的同意!他不給都不行。說吧!是什麼東西?」
「是一個荷包,上頭繡有五隻猴兒的圖樣。」
「你有看見他收放在哪嗎?」
「懷裡的暗袋。」
「很好,等我一刻,我去去就來。」馨平公主拍拍她,便往段文希寢房飛奔而去。
侯天兒訝異的目送她的背影,然後走到階梯上坐下。
真有這麼簡單嗎?她看得出來段文希很堅持要知道她的秘密,當然啦,她可以體會,如果她看見那種異象,也會非常好奇。
不到一刻,她就看見馨平公主回來了,而段文希追在她身後。
「來,是不是這個?」馨平公主將荷包交給她。
「就是它,謝謝你。」侯天兒感激的道謝,看了追上來的段文希一眼,立即將荷包收進懷裡,匆匆道了聲謝之後,逃回李齊的寢房。
「站住!侯天兒,把它還來。」段文希大喊。
「哈哈!真是笑話,這不過是物歸原主,你這個偷兒嚷嚷個什麼勁?」馨平公主嗤之以鼻,橫身一擋,阻了他的路。
「我是偷兒?那你堂堂的公主當起扒手,丟不丟臉啊?!」
「那又怎樣,本公主高興,你砍我的頭啊!」她鼻孔朝天,睥睨著他。
「這又不關你的事,你好好纏著我師兄就成了,幹麼跑來多管閒事!出言無狀,沒個姑娘樣,難怪我師兄見你就逃。」段文希嘲諷著。
馨平公主眼一瞇。好個段文希,找死!
「段小子,聽說你的醫術盡得令師真傳,比韓允更勝一籌?」
「呵呵,好說、好說。」他得意一笑。
「那麼令師可有告訴你,他有一個師兄,當初他們一學醫,一學武?」
「當然,師門之事豈有不知的道理。」怪了,這個野公主干慶提到這件事?
「那麼你肯定也知道你們的師祖在晚年時,又收了一位關門弟子吧。」
「知道啊!據說這位師叔也是學武,不過我們不曾見過他就是了。」
「很好,叫聲師叔來聽聽吧。」她斜睨著他。
段文希一愣,瞠大眼瞪著她。「你在說什麼鬼話!你說的不會是我想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