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頁 文 / 花顏
但除了那個,他也想不出其他方法能進入她的生命了。
"可是我們是朋友之後又要幹什麼呢?"映月提出問題。
嚴聖御咧開嘴,他坐到她身邊,在她耳邊輕聲細語,"你想要幹嘛就能幹嘛啊,我隨時都能陪你的,如果你想幹驚天動地的事,我一定是你的最佳選擇。"
"你在勾引我嗎?"
"你看得出來?"他驚喜。
"你就差沒當我的面脫衣服,我當然看得出來。"
被映月直言戳破,嚴聖御臉色訕訕,他可是色相大犧牲,祁空陽該滿意他的表現了。
"你為什麼說得出那些話呢?"
"因為我喜歡你。"他愜意的喝口茶。說了一堆話,他喉嚨真是干。
"你已經說了好幾遍你喜歡我,可是還是沒說到重點。"
嚴聖御口中的茶水噴出,訝異的覷著她。她娘到底是怎麼教她的啊,她對感情竟比一般人遲鈍。
"我說的喜歡就是重點。"
"因為喜歡我,所以說得出勾引我的那些話?"
"對。"嚴聖御肯定的說。
映月面無表情,站起身來。
"怎麼了?"嚴聖御不懂她怎麼了。
"我要走了。"
"什麼?"他做錯什麼事了嗎?還是剛才的話太刺激,她嫌他輕浮?
"因為你喜歡我,所以我不能再待下去了。"
嚴聖御眨眨眼,"這與你要走有什麼關聯?"她的想法詭異到令他跟不上。
"因為我不喜歡你,所以我們不能做朋友了。"
"等等。"嚴聖御拉住她。
"你還有什麼事?"
嚴聖御一字一字慢慢說,"朋友不一定要互相喜歡,只要我喜歡你就可以了。"他很委屈了吧。
"可以這樣嗎?"
"我說了算嘛。"嚴聖御僵硬的扯著嘴角,在心中立誓,有一天他一定要讓她喜歡上他!
映月又坐下來。
"還有問題嗎?"
映月看他,提出驚人的建議,"那我們要上床嗎?"
"你說什麼?"
"不可以嗎?"
"不是!是這種事要我先說才行。"她怎麼可以捷足先登,弱了他的男性雄風,真的是太不應該了。"不過,你真的想要跟我做那種事?你不是不喜歡我嗎?"
"不是你喜歡我就能做那件事了嗎?不用我喜歡你啊。"
這種事能這樣隨便決定嗎?這跟喜不喜歡有什麼關係啊!
可惜他不能這樣對她大吼,他可是有任務在身,而且女主角都這樣說,那他當然順勢而為。
"既然你沒問題,我們找客棧去吧。"他握緊她的手,不讓她再有機會思考這樣做對不對,男人其實不用喜歡也可以做那件事,但這個她不用知道。
其實嚴聖御多慮了,映月此時想的是她終於可以擺脫宿命,不用跟自己喜歡的人做那種事,她也不用擔心最後她用想套住自己喜歡男人的心才把孩子生下來當借口,未來如果她有了喜歡的人,她也不用煩惱對方會不會不喜歡自己,因為她的不純潔早就已經沒有資格讓別人喜歡。
一個要進入對方生命達成任務,一個要擺脫過往不愉快的宿命,兩人一拍即合,一切都成定局,誰也改變不了了!
第二章
閃爍的燭光投射在濕熱的臉上,微微的呻吟消失在涼爽的夜空中,床上的兩人停止了動作。
"舒服嗎?還是要再來一次?我隨時都奉陪。"
嚴聖御的大手留戀的撫在她的嬌軀上。
他們這樣私下交往已經三個月了,他還只是停留在跟她做這件事的階段,其他的她什麼都不對他吐實,讓他只能猜,大家不是都說在床上容易說話,她怎麼是那個例外呢?
"你……根本是在玩我。"她揮開他的大手,怎麼也想不透他為何可以做個好幾次還不厭倦。
"你可是在怪我的服務不夠周到?"他挑眉,如果她還嫌他技巧不好,他可是還有其他招式沒有使出來。
"為什麼不把這種精力用在營造自己的人生上?"
"我有啊。有了你,還有什麼奢求?"
"你……"映月再也說不出話來。
她只能空茫的瞪著某一點出神,暗忖,到底是怎麼走到這一步?她怎麼一點都想不起來?
"還要再來嗎?"他可還興奮不已,她要能配合再來個三回合也不嫌累。
映月再次拍掉他妄動的手,"你真打算這樣閒閒沒事過一輩子?"自從知道他沒有一份正經的工作,伸手向她借錢過日子後,她就想幫他重整生活,可是他閒散遊樂的態度總令她看不下去。
她這個姘頭真把她盡情利用,私毫不浪費。
"這種態度不好嗎?我倒覺得我過得很愜意。"
"當我沒問。"她不幫沒心的人。
"生氣了?"
"這是你的人生,你想怎麼浪費,我有什麼好生氣?"她不應該生氣,也不用生氣的,偏偏她就是無法不管。
"我生平無大志,也沒想做大事,人生太苦短,用來玩樂都嫌不夠了,我才不要把時間用在我不喜歡的事上。我不想像你活得那麼辛苦。"他死過一次,體驗到就是賺得全世界卻失去健康還是不值得,至此他就開始游手好閒,氣得他爹差點把家法拿出來,趕他出家門,而他娘心疼他,以死威脅他弟接下當家的差事,以後沒事可做的他也樂得輕鬆,遊戲天涯。
"你別把自己的放蕩拿來當借口,那只是更讓人瞧不起你。"
"呵,你明知道我是這種小人物,為什麼還跟我在一起?"他很好奇,她到底有什麼理由?
"你想知道什麼?"
"想知道你愛不愛我?"他似正經似玩笑。
他一這樣,映月一向不當真,"哼,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她絕不會跟自己喜歡的人做這種事,一輩子都不會。
"那你真打算一輩子讓我當見不得人的情夫了?"
"那不是你唯一的價值,除了哄女人開心,你還會什麼?要做別的事,也要有其他本事。"
嚴聖御挑眉,"看樣子你還真是瞧不起我。"真是,他何苦扮演一個吃軟飯的小白臉,還讓該愛上他的人嫌他沒路用,但太有用,他就不知道該怎麼賴上她了,這還真是兩難。
映月下床穿衣,對著鏡子整理雜亂的頭髮,愕然看到自己雙頰紅潤,眼眸水漾,整個人如花般綻放。
她愣了一下,她也有這般惑人風情?
只因為慾望的飽足,還是因為他?
"覺得自己變美了?"她看自己看呆了。
映月回過神,拿起梳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梳著頭髮。
"你變美我可是有功勞的,可別在利用完之後,就另結新歡,把我踢出去。"他的憂患意識非常強烈,她的心他還捉摸不定,再加上他的任務一點進展都沒有,他開始有點著慌了,再不加快腳步,事情會脫出他的控制。
他的弟弟已經順利進入祁莊搭上她母親黃春蘭,而他卻還停留原地。
"越說越離譜,以前到現在我就是這樣,一點變都沒有。"她真的一點都沒變吧?看著鏡中的自己,這話一點說服力也沒有。
嚴聖御在床上慵懶的伸著懶腰,"沒有人稱讚你變美了?我看那個不知哪來的公子跟你可是走得很近,看你的眼睛可是露骨得很。"
"沒有的事別亂說,他是莊主的客人,被人知道多尷尬,他可是來做生意,不是來找女人的。"
"我看他沒事就往你瞄,看了就討厭,你防著他點。"現在他是個吃軟飯的,話不能說得太鬆,不過這角色難演到極點,再不找點樂趣,他快要厭倦了。
"你什麼時候見過他了?你們應該沒有交集。"她沒想過他們有見面的機會,對他的話只覺得吃驚,沒有察覺他溢於言表的佔有慾。
"我又不是你養的狗,怎麼我連見過人也要跟你報備?"他是她的男人,但不是她能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跟屁蟲。
"我只是沒想過你們會見面。你沒得罪人家吧?"
"我哪有那個資格去得罪他?!"
"講話不要那麼酸,是你自己不長進,就不要怪人家頤指氣使,那也是人家有本事才行。"
"是,你說得對,我只不過是個吃軟飯的。不過你三番兩次跟他密談什麼?"他可是有眼睛可以看。
"你怎麼知道?"
"我是你的枕邊人,不知道才奇怪。"
"他手上有一項生意想跟祁莊談,再加上他是我介紹進來的,我必須跟他確定投資的細節,再向莊主報告,我可不像你吃飽閒著就有錢花。"即使是名義上的介紹人,她也得負起這樁生意的責任,只是娘對奪取祁莊的作法越趨激烈,她也要成為幫兇嗎?
她的心還在猶疑、徬徨,嚴聖御一望即知,他得想辦法套套她的口風,但絕不能讓她懷疑他真正的目的。
"你不是想甩掉我,另結新歡?"
"你只會想到這個?"
嚴聖御賊笑,"我可是你的小白臉,你在我的房間裡衣衫不整,我當然想的只有這個。"
映月呼出一口氣,警告自己不要中了他的計,對他生氣。"小奴跟我說你向她拿了錢;,去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