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 文 / 花顏
羅進寬一雙賊眼毫不客氣的盯著她,他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天仙般的女人,比阿善還多了幾分嬌氣。
國帆妃心裡十分不安,覬覦她美色的人很多,但至少還保持一定的禮貌,這男人簡直是在用眼光剝她的衣服。
「你還真是美啊!」他讚歎道。
國帆妃握緊拳頭,逼自己冷靜。可是這真的好難,她為什麼一定要在這裡忍受這男人無禮的對待?
可是……她還不能走,她若是離開,不知道大娘會面對什麼樣殘暴的對待,她不能讓大娘再受到任何傷害。
「想不想當我的女人啊?」
「不要!」她就是死也不會委屈自己跟著他,她絕對不是個會認命的女人。
她的怒氣看在羅進寬眼內只不過是女人使小性子的嬌嗔,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高興過了,原本阿善也是因為那副傲脾氣才讓他看上,不過這幾年她越來越沉默,讓他起不了渴望征服的亢奮。
嘖,女人一旦多了順從,就沒有用了。
「你不是大娘的相公嗎?為什麼對我說這種話?」她不能接受一個男人可以這樣濫晴,她要她的男人死心塌地的愛她,一輩子只有她一個女人。
「女人一個太少,兩個不嫌多,三個多多益善,如果能學皇帝老子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那更是人生一大享受。」羅進寬哈哈大笑。
國帆妃咬緊牙關,逼自己不要破口大罵,這樣一個厚顏無恥的人不值得她浪費唇舌。
「怎麼樣?想不想跟在我身邊一輩子吃香喝辣?」
她怒視著他,「像大娘那樣嗎?雖然兩個人一起生活,心裡卻很寂寞,不時還要被丈夫毆打,我可沒有那麼笨。」
羅進寬變臉,「你不要不識好歹。」
國帆妃才不怕他的威脅,她突然發現這人不過是在虛張聲勢,他已經沒有先前給她的脅迫感,是發生了什麼事嗎?難道他的同夥真的拋棄他?
「你不是被人叫出去嗎?怎麼會有空在這裡納涼?難道是因為人家已經不需要你,把你趕回來了?」
羅進寬一拍桌,嚇了她一跳。他這人就是成為落水狗,也是那種會咬人的狗,難怪柔弱的大娘沒辦法逃出他的魔掌。
「怎麼了?臉色那麼難看?」位念善端著醃菜出來,看見兩人劍拔弩張的模樣,她還以為羅進寬要大開殺戒呢。
「還會有什麼事!」國帆妃咬牙切齒,她沒見過這麼厚顏無恥的人,這種人怎麼不早點死了算。
「先吃飯吧,有什麼事待會再說。」位念善開口打圓場,不讓氣氛更僵。
吃飯?國帆妃在心中暗叫聲慘,她忘了把歡讓給她的蒙汗藥交給大娘加入飯菜內,這下她該怎麼下藥呢?
羅進寬拿起筷子大口吃了起來,「其他菜呢?」光吃這開胃菜怎麼會飽?
「等一下就好。我先去拿酒,你稍等一下。」位念善想灌醉他好讓國帆妃逃跑。
他揮揮手,「不用了。」喝醉了什麼事都不能做,他可不想錯失這次機會。
「跑了那麼多路你不會渴啊?」
羅進寬瞥她一眼,「你這麼好心想做什麼?」
位念善嚇了一跳,強自鎮定的說:「我只是不想讓你說我對你不好,你每次吃飯都會喝酒的,這次不喝真讓我驚訝。」
「哼,有美人作陪,再好的酒也比不上。」
他的輕佻話語惹怒國帆妃,「我不是青樓女子,你少這麼侮辱我。」她不是隨便的女人,不能容忍他污蔑她的尊嚴。
他淫笑一聲,「女人就是女人,脫光衣服躺在床上都是一樣的。」對他而言只有好看不好看而已。
受不了他開口閉口的污蔑女人,國帆妃正要發作,位念善趕忙朝她使個眼色,「不要說了。」
國帆妃忿忿的跺了下腳,好,她忍!
羅進寬得意的笑著,「女人就是女人,到最後還是要聽男人的話。」
「你也是女人生的。」國帆妃忍不住反唇相稽。
他輕蔑的瞥她一眼,「那又如何,女人生來就是要服侍男人的,是男人的所有物,要用、要賣都握在男人的手中,哈哈哈!」
「你就是這麼看我的?」位念善突然開口問道。
「你今天是吃錯什麼藥了?」羅進寬不悅她的插話。
位念善沉默不語。她錯了嗎?拚命忍了十幾年,卻是把他的惡霸當保護,把他的不屑當體貼,她的錯覺帶她進入一個不得翻身的地獄裡,她還愣愣的安於現狀。
她實在太傻了。
羅進寬不再理會臉色不對勁的位念善,他現在滿心滿眼都是國帆妃,越是瞧著她,心裡的慾念越熾,忍不住伸出毛手往她的臉上摸去。
國帆妃一把拍掉他的乎,「請你自重。」
羅進寬像聽到什麼笑話的笑著,「我活了四十年,還不懂『自重』這兩個字怎麼寫。」他活得隨心所欲,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難怪你沒有人愛。」她冷冷的嘲諷。
「什麼?你再說一遍。」
「你只不過是個會打女人的畜生。連當個人的資格都沒有,憑什麼要我待在這裡陪你!」
羅進寬震怒,手一揚就要揮向國帆妃。沒有人可以騎到他頭上來,說話諷刺他的無能。
位念善趕忙抓住他的大手,國帆妃承受不了他的力道的。
「放手!」羅進寬怒斥她。他絕不會原諒敢嘲弄他的女人,不管是誰都要承受他的怒氣。
「她還是個孩子,不懂事才會說錯話,你何必跟她計較。」
「我……」國帆妃想抗議,位念善踢了她一腳。
國帆妃拚命的深呼吸,她不能壞了事,快想,想想怎麼把蒙汗藥讓羅進寬吃下去,不然時間再拖下去,事情只會更糟糕。
「放手!」羅進寬抽回手,他也不急在一時,等他嘗過那女人的滋味,還怕修理不了她嗎?
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位念善的心裡異發清楚,這種膽戰心驚的生活她再也過不下去了,她必須作出決定。
國帆妃垂下眼睫,暗暗地東瞧西看,想找出有什麼東西可以吸引他的注意力,再不快點,就沒時間了。
「其他菜呢?」他再次嚷嚷。
「你等一下,馬上來。」位念善不得已走進廚房。
國帆妃再怎麼心急,但在羅進寬的監視下,她也沒有辦法下藥。
飯菜一一上桌,羅進寬秋風掃落葉般吃著。等他吃飽,她就知道死了!
位念善看到她臉色不對,悄悄的對她使眼色,國帆妃比著手勢,位念善猜到她有辦法,只是沒有機會引開羅進寬的注意。
她靈光一閃,想起他喜歡喝壯陽的補藥,可是知道這一點還不夠,她該怎麼利用呢?必須要轉移羅進寬對國帆妃的注意力……
對了,跟他吵架,他一定會把注意力放到她身上,那麼國帆妃就有機會下手了。
「我熬了你的補藥正在爐子上滾著,我去廚房看看好了沒。」
羅進寬聞言起了疑心,「你什麼時候對我這麼體貼?」他可不是十七、八歲的毛頭小子,他是不會在她的溫柔下失去警戒心。
位念善面無表情,話裡有明顯的挑釁,「你不是沒有藥就不行嗎?」
「你說什麼?」羅進寬果然如位念善所想的怒不可遏。
她抓著他的弱點繼續刺激。「不是嗎?這幾年你不是常常進城找大夫開藥方,難道是我弄錯了?」
「你再說一遍!」他起身朝位念善逼近。
位念善故意再說:「我還聽窯子裡的姑娘說你後繼無力,所以才想幫你的忙,免得你又被人笑。」
「你不要命了!」怒吼聲如響雷般爆開來,他一把捉住位念善,大手就要往她臉上揮下。
國帆妃想阻止,但她看見位念善堅定的眼色,才發現她是故意惹羅進寬生氣,這是個好機會,她連忙從懷裡掏出蒙汗藥。
她緊張的想打開紙包,可是耳旁如雷的怒吼,還有落下的巴掌聲讓她的手抖了一下。
藥粉有一半灑在桌上,她趕緊抹掉,把剩下的藥粉倒入湯裡。
位念善承受羅進寬的暴力毆打,看見國帆妃轉過身想阻止羅進寬,明白她已經下好藥,這才反抗的怒道:「這又不是我說的,你打我出氣做什麼?有本事就去打那些說你壞話的人,那才是真英雄,你這算什麼?」
羅進寬像被定身,不再動手,一雙眼瞪得有如銅鈐般大。
位念善強忍著痛,哼道:「看我有什麼用,看我謠言就能乎息嗎?」
羅進寬走到桌旁,只見國帆妃怒目相向,他惱羞成怒咆哮出聲,「看什麼看!再看就換你了。」
國帆妃握緊拳頭,不敢開口相諷,怕功虧一簣,也害位念善白挨一頓打。
羅進寬拿起碗大口喝著湯,連喝了兩碗後,他的手突然僵了下,碗拿不住地掉了下去,他才驚覺不對。
「你……你做了什麼?」
國帆妃不理他,逕自走到位念善身旁,心疼地看著她臉上的紅腫轉成淤青
「痛嗎?對不起,是我沒用。」她紅著眼眶道歉。
位念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