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頁 文 / 閔裟
自己究竟有什麼好呢?家明這般深愛著她,家明的深情,像個金鐘罩,像他的壯闊胸膛,漫天漫地,蓋了下來,她覺得有點呼吸困難。
「吻我!」家明用幾乎不可聞的氣音,輕碰著她的臉頰。
如嵐吻了上去,學家明,輕慢地,緩步地,吻著家明,家明忘情回應著。
「把嘴張開。」家明又命令她。
如嵐笑笑,故意做了一個把嘴拉上的動作。
「你這個小壞蛋!」家明笑,「我讓你不能呼吸喲!」話才說完,家明立刻就吻了上去,激烈地,狂吻著,如嵐真的被吻得快不能呼吸了,將嘴張開,家明將舌伸入,如嵐也熱情的回應著,摟住了家明的肩。
家明把如嵐抱起,但仍吻著她,他將她抱到房裡,很輕柔地將她放下,將自己身上早就快揉爛的衣服脫下,展現出結實的胸膛,精壯的身材,和早已高漲的慾望。
家明望著如嵐,跪了下來,像朝聖一般,捧著如嵐的腰肢,細細地,沿著如嵐的頸線,吻到如嵐的胸,家明將如嵐的衣服完全拉開,如嵐嬌好的身軀立刻展現在家明的跟前。
家明看著她,滿眼都是寵愛,「如嵐,你知道嗎?你真的好美,結婚之後,你一天比一天變得更美……」家明喃喃地說著,將如嵐的雙腿分開。
「可以嗎?」家明輕聲問著如嵐,如嵐點了點頭,家明緩緩地,像怕碰壞什麼似地,將自己下半身推進,如嵐輕呼了一聲,頭向後仰,一年多了,她還是有點不太習慣,家明的男性象徵緩慢且完整地充滿著她,想讓如嵐能夠感受他的全部,如嵐身軀輕顫了起來,幾乎快支持不住,只好緊緊捉著家明的肩。
家明開始緩慢地抽送了起來,如嵐又輕呼出聲,眉頭輕皺,家明注意到了,有些疼惜,低頭輕吻了她的眉頭,但下半身的動作卻加快了起來,他也快自制不了了。
在激烈的動作中,在自己和家明唇邊流洩出的輕呻低吟中,如嵐迷離了起來,思緒突然飄得好遠……她看見了她所生長的孤兒院旁的後山,那藍色天空,那濃郁的森林,她在雨後的泥土上奔跑,她好快樂;像現在一樣,在家明的懷抱裡,在家明的愛裡,她好幸福,但……卻也揚起了一絲空虛。
這是為什麼呢?她不知道……
家明看著她,心頭的不安開始隱隱浮現,又出現了,他最害怕的眼神,那種像山嵐,不知麼時候,就會寂散而去的眼神,突然,他輕咬了她的脖子。
「痛!」如嵐輕呼一聲,思緒被喚回,一轉眼,又籠罩在家明的眼光之下。
「你在想什麼?」
「沒有……」如嵐依舊迷離。
「沒有?」家明突然整個抱起如嵐,面對面地坐著,逼使如嵐看著他,如嵐看到家明跟底閃著狂野的光芒。果然,家明開始輕咬起如嵐,從耳垂,到肩頭,到她胸前的蓓蕾,如嵐吃痛,笑著一直掙扎著:「別呀,饒了我,饒了我……」
「你居然這麼不專心,絕對饒不了你!」家明隨著輕咬的速度加快,下半身的動作加得更大,更快,如嵐快瘋了,幾乎快承受不起家明這麼狂野地動作,但家明緊緊縛著她,不讓她向後倒,她只能整個人趴在家明身上,家明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家明……啊……家明……」她無法思考,只能一直叫著他的名字。
每次都是這樣,這是家明一貫的懲罰,總是愛到她無法思考,到失去意識。
家明低吼了一聲,釋放了他的熱情,喘著氣,他放下了如嵐的身軀,如嵐又昏過去了,他覺得有點對不起她,他將如嵐臉上被汗浸濕的髮絲輕輕拂開,用手指輕撫過那張小巧精緻的臉,像蝴蝶翅膀一般的睫毛輕輕顫動著,唇邊輕溢著喘息,臉色因激情而潮紅著,這是他眼中最美的她……
他想起他們的第一次,那是在阿里山的山間小屋裡,他從巴黎轉新加坡,連新加坡的國門也沒有入,心中滿滿是對如嵐的想念,於是又直接上了飛機,飛到台灣,到她工作的森林小屋時,已經過了24小時了。
如嵐非常感動,那天夜裡,兩人發生了第一次關係。
那時也是這般,她輕喘息著,潮紅著臉。
他真的好愛她……他真的無法想像,如果有一天,她離開他,他會怎麼樣。
也許會瘋狂?
所以,他最害怕她眼神一流轉之間所透露出的遲疑猶豫,她究竟在想什麼?想要什麼?他想知道,卻也不想知道。
於是他擁著她,輕地,柔地,卻也是密地,實地,他牢牢地,她抱在懷中,無法再想下去,只能緊緊抱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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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家明拿著牛奶悄悄地走進熟睡的如嵐旁邊,如嵐沉睡著,嘴角還帶著笑。
做著什麼好夢哪……
她嘴裡低喃著:「傑克……別碰我呀,會癢呀……」
家明臉色突然一沉,將牛奶輕輕碰著她的臉。
她緩緩睜開眼睛,眼前是家明有些複雜的眼光。
「不會吧,我居然在你的嘴巴裡聽到別的男人名字。」他生氣。
「你明知道傑克是我在台灣的狗,你不會連狗都嫉妒吧!」
「我是嫉妒呀,在你的夢裡.我連隻狗都不如。」
「哇,程家明,你這麼小氣呀!」
家明不說話,只看著她,許久,才輕捏了一下她的臉頰,「你不知道我很小氣的嗎?好啦,起床了。」
如嵐立刻縮回棉被裡:「你這二天不是放假嗎?」
「已經第三天了,親愛的小嵐。」
「那你去上班就好了,我幹嘛要起床?!」如嵐索性把整個頭都縮進棉被裡。
家明笑著,將牛奶放下,爬上床,連人帶被,整個環抱住如嵐。
「你真的很累呀?」
「你走開,好重。」
家明並沒離開,像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有一件事,這一年來我都很好奇,我可不可以問?」
「什麼?」如嵐露出了眼睛,看著家明。
家明很近很近地看著她:「我們做愛的時候,十次有八次你都會昏睡過去,究竟是你太會唾,還是你老公我太厲害了呢?」
「你去死啦!」
如嵐大叫一聲從棉被裡踢出一腳,但家明早就算好她會有這一招,俐落的翻身下床,如嵐立刻坐起身來,拿起床頭的一本書就丟了過去,但狂笑著的家明早就閃到房門外去了,然後大喊著:
「貪睡蟲,快去洗澡,洗完出來吃早餐。」
家明在廚房熟練地做著早餐,他總是想,如果公司的員工看到他這副家庭主夫的模樣,大概會笑掉大牙,但他不在乎,為如嵐做早餐是他最喜歡的事。
如嵐只圍著浴巾,就從樓上衝了下來,
「程家明──」
「是,親愛的老婆。」家明回頭看著如嵐,濕著頭髮,濕著身體,只圍了一條白色的圍巾,像一頭剛洗完澡的小貓咪。
「喂,你這樣會感冒的。」家明走了過去,脫下自己的睡袍披在她的身上。
如嵐指著自己的脖子和肩膀,「你昨天晚上究竟幹什麼,咬得我全身都是紅印,我還要不要出去見人?」
家明這下笑得可甜蜜了:「那你就別見人,乖乖待在我身邊,一輩子是我的人。」
「我就算不出去,也會被阿金嫂看到!」
「我們是夫妻哪,阿金嫂會說什麼?」
「會去叫家扶中心的人來幫忙,說你虐待我。」
家明走到她的旁邊,又咬了一下她的肩頭:「那我在法庭上可得表演我是怎麼虐待你的喲!」
如嵐氣得二話不說就捉住家明的手,用力咬了一口。
家明呼了一下痛,瞪看了一下如嵐,如嵐邪惡的笑著,不畏懼地看著他。
家明立刻將如嵐扛了起來。
「程家明,你幹嘛?」
家明走向餐桌,將她放到餐椅上。
「你餓了對不對?老公我肉太硬了,怕傷了你的牙,吃煎蛋吧!是你最喜歡的,蛋白熟,但蛋黃可以用湯匙舀來喝的那種煎法。」家明拿起了一盤煎蛋,笑瞇瞇地餵著如嵐。
如嵐心不甘情不願地將盤子拿了過來,吃了起來,她倒是真的餓了。
家明拿了毛巾,幫如嵐擦著頭髮,「下次吹乾了頭髮再出來,這樣真的會感冒的。」
如嵐不理他,繼續吃著早餐。
家明看著她身上的紅印:「哇,真的很明顯吶!」
如嵐回頭瞪向他:「你知道就好。」
「那穿高領毛衣吧!」
「程先生,這裡是新加坡,北緯4度,年均溫二十八℃,一天之中最熱三十二℃,最冷二十四℃,你叫我穿高領毛衣?!」
「那待會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反正是你要上班,又不是我要上班。」
「長宏集團李長青夫婦,約我們一起去打高爾夫呢,李夫人很想見見你,而且梅姨也會去。前天梅姨對你雖然還是沒什麼好臉色,但已經會與別人談論起你了,今天可是梅姨主動要參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