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驚愛奇魔女

第18頁 文 / 李葳

    「我去撿些樹枝好升火。」她下馬後將白星和司徒燁騎的黑子綁在一塊兒,立刻找了藉口,不想和他獨處於破廟內。

    「暗夜中荒山野地,危險重重。我陪你去。」他黑眼熠熠,唇邊有著若隱若現的笑意。

    不奇的心口突然猛跳了起來。「那你自己去撿,我在這兒顧著馬。」

    「我有可能這麼草率,讓你趁我去撿柴時,帶走我的馬逃去無蹤?」他雙手抱胸,「不行,你必須和我在一起。」

    「你可以把我綁起來,這樣你就不必擔心我會逃走了。」不奇反抗地說。

    「萬一天山幫那夥人追來一刀殺了你,如何彌補我的損失?我不是為了讓你白白送掉小命而救你。至少這一個月裡,你的命是屬於我的。」他冷淡的說。

    「不是一個月……只剩二十天了。」不奇皺著眉說。

    「你確定只有二十天?」他瞇著眼,驟然緊縮的眉頭暗示謎樣的冷酷。

    不奇迅速的看他一眼,然後轉開頭避重就輕的說:「我們在董家莊休息五六日,加上從河南一路過來……」

    「你怎麼能確定過了這二十天……你不會一直留在我身邊?」他咄咄進逼。

    「我不會。」她激烈的嚷說。

    「或許你曉得你留下的可能太大了,任何強烈的否認都沒有用。」他淡淡的說著,腳步朝她走來。不奇退後,能夠感受到他跨著每一步決心而來,只要她顯出要逃的樣子,他就會像鷹一般的奮力一撲……

    她厲聲回答:「我只有答應替你做奴僕一個月,就那麼多。」她試著緩慢退後,降低整個劍拔弩張的態勢,一股自董家莊起就節節升高的滿漲情緒,尋找著潰堤的可能。

    「事情可能會出乎你的意料之外。」他挑起一眉說:「如果我不讓你離開呢?你能阻止我留下你嗎?」

    不奇怔了怔,「你言而無信?」

    「我們只有走著瞧了。」他此時已來到距她半臂遠的地方,探手就能阻止她做任何的活動。「現在,你是我的。」他親密的低語。

    「……僕人!」她迅速在他話尾接話說:「現在,我是『你的僕人』。好,你要撿柴是嗎?走吧。」不給他機會伸手碰到她,兩個大步急忙往林子內走去。

    不奇心兒撲蝶似的亂竄著,慶幸黑夜擋去她滿面的紅暈。

    僕人?他王府內可沒有半個僕人敢用這種口氣衝著他說話,也不會有半個僕人能擁有她這種才智膽量,和他作對這麼久,更沒有半個女僕會對王爺的垂青冷面斷拒的。事實上,許多長相出眾些的女僕都暗地希望能成為他寵妾中的一員。不奇什麼都可能,但絕非是奴僕的料,她差得多了。

    司徒燁在她身後安靜地走入林內,微皺著眉,對不奇心中所懷的敵意感到有些許不耐,她會一直與他作對嗎?在董家莊那天不愉快的結束後,不奇故意把兩人間的距離拉得很開,時時中間都夾著董夫人或服侍的女婢們,用心明顯,當然司徒燁不會不明白,她在防止兩人親近的機會。

    究竟不奇想要什麼?難道王妃的頭銜對她真那麼重要?該死!為什麼他會讓這樣一個反覆無常的小女子給迷昏了頭,司徒燁不覺胸口氣悶,宛弟說得對,他的確是為了這個「不奇」而失去常性。沒有半個女人曾經讓他覺得苦惱或是束手無策,唯獨對她……

    司徒燁抬起頭,看見不奇彎下嬌小的身子,拾起堆在地面的一把樹枝,他自然地說:「讓我來拿。」

    「不用了。奴才怎麼能勞動主子。」她頭也不抬的說。

    「很好。」司徒燁烽內心震怒,但是他不動聲色的說:「你喜歡拿就拿吧。」

    不奇遞給他一個好奇的眼神,挑挑眉沒有說話。最後當她撿得差不多,手裡的柴樹枝也拿不下了,她走向了司徒燁。「我先把這些拿回去。」

    「不用。」他說。

    她張大眼看他,「為什麼?」

    未等她把話問完,司徒燁估得一個制敵機先的機會,意外震飛她手中的樹枝,出其不意的握住她的雙腕,拖她向前面對自己說:「我想我們必須把一件事情搞清楚,不奇姑娘。」

    「你放開我,不要捉著我。」她驚慌的掙扎著,但那不是害怕。他很肯定不奇知道他絕不可能傷害她,所以那不是害怕,而是對於兩人剎那間即將點燃的火焰感到驚慌。

    他沒有鬆手,得寸進尺的緊緊抱住不奇,往林內幽靜的地方更走進去。她咬著、踢著,紛紛點點的拳頭像是落在水裡,一點用處都沒有。「放開!」她叫著。

    「你知道得很清楚,我為什麼要捉住你,不要逃避了,不奇。」他逼視著她說:「從我們見面第一眼開始,你就十分清楚我們同時都被一張亙古的陷阱所捕獲,你抗拒是沒有用的,面對現實,我想要你就如同你無法抗拒我一樣。」

    「我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不奇扭開臉,大聲地說。

    「既然說不通,那麼我就做給你看!」他咬牙說。

    「不……」

    他的唇瞬間狂野的覆住她的,在她話能出口前已然奪去她的呼吸與所有思想,旋風般耀眼的熱火猛烈襲擊,陣陣強勁,甜蜜的暈眩流竄在不奇的血液裡,她的身子已經學會期待歡樂的來臨,沉醉在這邪惡的美麗誘惑中。

    司徒燁嘗到不奇降服的溫柔反應,他放柔自己強勁的捉握,改以安撫的柔吻密密的灑在她敏感的頸項與唇間,「為什麼你看不出來呢?從我們相見的第一眼起,你想後悔就已來不及了。你是我一個人的,我不會讓你走的。」他低語。

    「女人對你不重要。」不奇閉著眼睛,眷戀他的溫柔卻又被他的冷酷撕裂那初綻的芳心,「你只是要我的身子,如此而已。」所以他才要她做為他的妾。

    「老天爺,你怎麼會錯得如此離譜?」他大手滑過她的頸後,攬起她的小臉說:「我要你……整個你……你的心與你的魂,我都要。我甚至想要永遠把你拴在我的懷中不許離開。我又怎麼會只要你的身子?小傻子。」

    「那麼……你是……愛我的?」不奇屏住呼吸問道。

    「愛是孩子氣的東西。」司徒燁輕吻住她說:「我保護、關心、在乎我的女人,停止再問這種無聊的問題了。」

    他加深了那一吻,但是不奇的心中卻隱約有著聲音說:他不愛我、他不愛我。是他霸道的撫愛與技巧的挑逗,讓她忽略了那警鈴,陣陣的涼風也吹不熄那狂熾的野火,不知何時她的衣衫在他的大手底下褪除,燙熱的肌膚絲毫不覺寒冷,因為他就像盆旺燒的火一樣,溫暖了她。

    不奇知道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婆婆們曾經告訴她們姊妹男女之事,因為婆婆們說:江湖女子多半被人視為輕佻的女子,卻不知道大部分的好女子都是過於純潔而被那些壞蛋們騙了失身。豪爽的江湖女子能夠對於失足一事處之泰然,社會卻不能。婆婆們為她們點了硃砂就是要她們保留自己童貞,直到她們成婚之夜,一掃過去人們對江湖女子的批評。

    現在,她並沒有嫁給司徒燁,但是……

    他神秘的黑眼現在揭去了那片紗,她可以看見他的心,他的溫柔,他的思想,他的慾望。一切的一切都寫滿了他英挺的容貌,即使她會被婆婆責罰至死,不奇在此刻也全不在乎,看見他毫無隱瞞的熱情,她已然泥足深陷無法自拔。

    「這兒不是我心中所想的地點。」司徒燁親吻著她的櫻唇,凝望著她散發熱情的雙眸,「但你讓人無法細細思量對與錯,我怕我無法再等下去了,卿卿。」他是要離開她嗎?慌張地,不奇伸手環住他粗厚的頸背,「不要讓我離開,燁。永遠,永遠。」

    「你高估了我的自制,低估了自己的魔力。」他抬起身也解開了身上的衣衫,「就算我此刻有心想離開,只怕是太遲了。」司徒燁目光梭巡過她月光下皎白的身段,美得足以讓人忘卻自我,「是的,太遲了。」

    他的唇迅速的佔有了她,堅硬的軀體貼上柔軟的身子,一柔一剛,完美無缺的融合在一瞬間,她是天生為他而打造的,她是他的。

    化成一團火的不奇毫不保留的付出自己最誠實的反應,隱聲無語的在他耳邊訴說著,「我愛你。愛你、愛你。」

    在司徒燁的懷中,初嘗雲雨的不奇第一次發覺了星空可以如此美麗。

    一聲夜鷹的啼叫攪亂了情人間的溫存,不奇臉上浮起微笑的睜開眼睛,透過黑暗的樹縫間,可以見到月兒正俯照大地,笑看他們這對有情人。

    「什麼事讓你偷笑?」他的大手攫住她下巴,將她轉過來面對自己,「我要知道你在想什麼。」

    不奇閃動著頑皮的眸子,「霸道鬼!人家不過在想像應該怎麼形容剛剛發生的事,結果一句很好笑的話跳進我腦子裡,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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