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文 / 衛齊亞
「康大——」
「先聽我說完!」他低吼,略顯不悅。
她噤聲,內疚滿懷。
「身為一個總裁不是我的錯,我一生下來,就得過這樣的生活,我沒得選擇。當我終於遇到能夠選擇的時候,你卻拚命躲!」不忍對她吼,大手便勁地捶打大床,「你就是我的選擇。」
她緊抿嘴唇,哭得更厲害。他每句每字,都完完全全地讓她知道他對自己的心意,可會不會也完完全全傷到了他的心?
記得他說過,解釋不是他的專長,如今他卻為了自己,拚命去解釋……
「感情是兩個人的事,合不合適由我來決定,快不快樂由我來體會,你懂嗎?」
她真是該死……
「玫瑰,回答我。」
「我以為……」她哽咽一下,「以為我還不能講話。」
「你可以說話了。」他捏捏她的鼻子,經常被這小妮子弄得好氣又奸笑。
她噘了噘嘴,只想用力抱住他,抱住這個她差一點就失去的好男人。
「玫瑰?」她的舉動,教他不住吃驚,接著他低頭吻去她臉上的淚水,「別哭了,你哭得我好難受。」
「我怕你生我的氣,怕你過了今天,就真的不理我了。」她挪了挪身子,當他是大樹,黏得緊緊不放。
他下半身猶如挨了一記可怕的折磨,而發出難以承受的悶哼。
她的眼淚是讓人心疼,可她全身貼著他的動作,更令他難受的想爆發。
倘若她再不離去,接下來不是他被自己給折騰死,就是她出事。
「我可以問你一件事嗎?就一個問題。」她坐起來,看著他。
「可以,以後你有什麼問題,不要憋著,儘管問,就怕你不問,我又莫名其妙掉到十八層地獄。」他呼吸略顯難受,十分痛苦地看著她坐在他身上的姿勢。
「岑小姐她——」
「免了,這問題我早已親自解決。」
「解決?」他的回覆簡短的可以,但又奇異地含著難以形容的安定劑。
「昨天離開宴會前,我向她表示過了。」今早的報紙頭條表示的比他大。
「怎麼表——」
「有樣東西,你看一看。」他適時打斷好奇寶寶的發問。
「什麼東西?」
他沒解釋,直接從褲袋裡掏出一個懷表,輕輕放進她手掌心。
宋玫瑰一見這熟悉的懷表,淚頓時決堤。「這是……」
「你以為我扔了?不,從你那天送給我時,我就一直隨身收著,工作煩悶時,我就打開它解悶,聽著那首歌,從不會哼,到會跟著它的旋律唱起,玫瑰玫瑰我愛你,後來唱著唱著,才知道自己的心——也是愛著你。」
她再度趴到他胸口,激動得說不出話,手中的懷表,猶如自己的心,一直沒被他遺忘,一直被他寶貝珍藏:他的每字每句,宛如他的情,滾燙真摯,堅定不栘,唯有她這傻瓜,還不斷去懷疑他的心,是真是假……
「我說了這麼多,你還要不要我?」
她點頭,斷去感動的淚水,勾起害羞的微笑。
「以後還會不會又顧慮這、擔心那?」
她搖頭,搖走重重不安,搖出甜蜜醉意。
「但是……」
「還有?」他繃著臉,心頭一緊。
她害羞地垂下小臉,「你這麼出色,我不知道怎麼才能做好你的女人……」
「女人?知不知道我的女人代表什麼意義?」星眸發亮,猶如終於等到能夠擺脫要命折磨的時刻。
他迅速翻身,將她壓在下方。
「什麼……意義?」她突然不敢呼吸,那異常灼熱的眼神,好似要將她吞噬了去。
「代表她的一切,都是屬於我的。」
坦白露骨的措詞,令她心跳猛然失速。
「聽著,我絕不允許任何男人碰你的臉,因為你的臉屬於我。」他輕輕在她臉頰上烙了印,宣告所有權。
「雙唇也屬於我。」他狠狠封住這張今日反駁他多次的小嘴,大手同時展開解扣任務。
他發誓今天要一併搞定!實在不想每回見到她,就要鮑受忍耐的折磨。
「康大……」她低呼,上身在短時間內,被他脫得精光,準備把被子扯過來遮掩,雙手反而被他逮個正著。
「老實跟你說,我很不喜歡這個『稱謂』我多麼渴望你喊我的名字。」他交叉雙臂朝上一伸,褪去最後一件衣服。
「不過我會用一整夜的時間,教你懂得習慣叫我的名字。」語一落,他悍然闖入屬於他的領域。
「康大哥……嗯……」她連連喊叫,有點分不清疼痛,跟劇烈撞擊所產生的快感哪個多。
改不掉的稱謂令男人發出受挫的低吼,暫且打消名字教學的念頭,更加深入,逼她喊出已成為他女人的難耐叫聲。
在快節奏的歡快滋潤下,這一朵玫瑰,盛開了,綻放出迷人風采……
良久良久,偌大的房間,迴盪著的都是男人濃濁的喘息,以及女人媚人的嬌吟。
直到小女人受不住多次佔有,而昏睡過去後,所有激情動作便因此停擺。
半晌過後,他側身單手撐著頭部,手指輕輕撥弄她凌亂的頭髮,挨近她耳際,輕聲柔語:「玫瑰,我們打電話給媽媽好不好?」
她眼臉微微顫動,卻睜不開眼,翻過身來,鑽進他胸懷裡,嘴發囈語,「我不要講電話……她會罵我……」
他低頭,給予深深一吻後,拿起電話撥打,「不要緊,我來講。」
耳邊,電話那端,有了回應。
「是我,爾袁,你跟爸在美國住的習不習慣?」他笑一笑,伸手抱著沉睡中的寶貝,「下個月能為我回來一趟嗎?」
房間靜了一下,等對方說完話,他看著懷中睡的香甜的女人,幸福說道:
「我要結婚了。」
尾聲
一部部名貴轎車,在佔地龐大的康家大莊入口大排長龍,赴宴的賓客皆是各行各業的知名人士,由此顯出今晚的宴會非比一般。
的確,今晚的宴會絕不普通,對受邀賓客而言,能參加三大集團之一兆揚的宴會,就像是掛上資格許可證般,走路都有風,更何況還是兆揚總裁康爾袁的婚宴。
事實上,婚宴本該在半個月後,康家二老結束國外所有事務後才舉行,可新郎沒耐心再等上半個月,堅決提前舉行。
至於所有結婚事宜,便交由新郎一年前認的乾娘來處理,亦就是金氏財團董事長夫人李春花。
從白天的結婚典禮到晚上的豪門婚宴,都由金家全權負責,由此也就能知道,是什麼人守在康家大莊門口接待,導致嚴重塞車——
「看什麼!沒看過老子當接待嗎?再看老子宰了你!要進去就快!不要進去就滾!」金達風爆吼,嚇得那位來賓拔腿就衝進去。
「下一個!你抖什麼?」
大門口上演驚魂記,宴會裡頭可就熱鬧非凡、祝福聲不斷了。
「康總裁、夫人,恭喜恭喜。」
「謝謝。」康爾袁擁著穿著紅禮服的新娘微笑回應,那位男士離去後,眉頭便困惑一皺,「玫瑰,他是誰?」
「不是你朋友嗎?」宋玫瑰反問,比丈夫還納悶。
「邀請的人太多,連續三個我不認識的,這樣毫無頭緒的聊下去也不是辦法,不如我們回房間。」摟在她腰際的大手不知何時,已滑到背部,態意游移。「廚房人員還沒準備好,開不了席,我有點餓了。」
他親親如甜點的小嘴唇,再以渴望的神情看著宛如大餐的老婆。
宋玫瑰臉上猛地浮現紅暈,羞答答地不知該如何回應他,跟著,似忽然想到什麼,推推他催促:「媽去打牌前煮了東西給你吃,說怕你一開席就被人敬酒,根本沒空吃菜,你去偏廳的廚房找找。」
「你陪我去。」一雙大手在她身上難分難捨。
「我擔心朋友來了找不到我。」宋玫瑰這回連耳根都紅了。
事實上,她是擔心他們一進廚房,就又很久才出來。
「你先去吃東西,我在這裡等你。」
康爾袁懊喪地長歎一聲,忍下妻子為了朋友而選擇拋棄他的打擊,旋身往偏廳的方向走去。
「玫瑰!」女子一面對末玫瑰用力招手,一面跑過來。
「明宜?」宋玫瑰興奮擁抱好友,「我以為你不來了。」
「我故意遲到的,誰教你當初瞞著我,交上這麼了不得的男朋……呃,該改口了,現在是你老公!」呂明宜原地轉一圈,對這龐大又豪華的空間連連發出驚歎。「你以後要住這麼大的房子啊?不怕迷路嗎?」
宋玫瑰羞赧地低頭,難掩幸福。「我們還是住原來那間別墅,他擔心我想媽的時候要跑很遠的路,所以沒有打算搬進來,而且這麼大的房子我也住不習慣。」
「你老公真疼你。喂,那位伯伯好像有事找你,我自己先到處走走。」呂明宜指指右方五官端正的老者,便懷著興奮心情在寬大的大廳穿梭。
宋玫瑰隨著朋友的指示,驚訝地看著來人,「歐伯伯?」
「我拿豆沙包給你那個壞脾氣的老媽,免得她沒吃到,早上又跑去我那對我丟包子。」老歐繃著臉,交給宋玫瑰豆沙包的動作卻害羞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