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 文 / 單飛雪
他靜止在她的身體裡,嘴開始吮吻她的乳尖,舌頭靈活地挑逗著,直至它敏感顫慄,輕含著,同時移動起來……
她流汗,顫抖,雙手攀緊他的背脊,試著習慣他在她體內的感覺。那感覺不舒適,卻奇妙地引起一波波強烈的快感,她甚至本能地束緊他。痛楚很快消逝,手掌下,他的背堅硬似烙鐵,她心中也有火竄燒。當他的堅硬開始在她的柔軟裡移動,她環住他的腰,為著那亢奮的感覺,不自禁地呻吟。
她本能地夾住他,渴望著他深入。他含住她的乳尖,舌頭愛撫著蓓蕾,同時一寸寸沉入幽微柔膩裡,滿足地從喉嚨底部發出興奮的聲音。
他被慾望折磨得顫抖,雙手滑向她臀下把她推向自己,讓結合更緊更甜蜜,原始的快感像漩渦將他們捲入,令她經歷著刺激混著甜美的震動。
快感流竄,灼熱滾燙了她的身軀,她的背向上弓起,迎合著他的衝刺,直至她再也受下了,狂喜地叫出聲,同時他繼續衝刺,強悍深入,讓自己達到高潮,震顫著,盈滿她深處……
寶寶累壞了,連續經歷了兩次銷魂的高潮,她筋疲力竭,意識恍惚,沉沉昏睡著。
她隱約地感覺到,他離開了。寶寶打了個呵欠,好困、好累啊,她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身體慵懶,滿足地動也不想動。
他去哪?管他的,她累得只想睡。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恍惚著感覺有雙溫柔的手,拿著濕毛巾在幫她擦拭身體。她側臥著,抱著枕頭,好舒服啊,微笑著繼續睡。
那雙手極盡溫柔地,用著冰涼的毛巾一逼遍揩拭著她肌膚每一寸……小心翼翼地,像似怕吵醒她,她微笑了,安心地沉入夢裡。
譚夏樹幫寶寶揩淨身體,然後回到床上,將她攬在懷裡,與她並肩側臥著。
他親吻她耳邊柔軟的發、她的臉。
佳人已沉沉睡去,他的思緒卻仍清醒著。
夏樹熱情隨興,從不拘泥世俗觀念,為了保障他無拘無束的生活,在性方面他是小心謹慎的。
與歷任女友交往,總是在有所防護下才盡情享受魚水之歡。
但這次,他沒有做任何保護她的措施。在慾望開始時,他有自信能壓抑住慾望,採取必要的保護措施,但一切就這麼不可收拾地發生,在進入她身體的那一刻,他只猶豫了一秒。
那時他想著,萬一她懷孕了……可奇異的是這念頭並沒有阻止他的動作,反而令他隱約地感覺溫暖,像生命找到了歸屬,他找到想倚偎一生的人。
他摟著寶寶,喜歡她躺在他床上睡覺的感覺,喜歡這樣抱著她,感覺這平時活力旺盛的女人,軟綿綿靠著他酣睡的滋味。
聞著她的髮香,聽著她均勻的呼息,夏樹心情激動,有種與她是一家人的親密感。
以前,他與女友們交往,貪圖著快樂的感覺。現在,愛著寶寶,他卻考慮到更深一層。他想娶她,想朝夕都望著她生氣盎然的模樣,看她在身邊走動著,與她共享親密時光。
在這個夜晚,譚夏樹決定放棄他自在逍遙的單身生涯。
他暗暗下了決定,無論如何,要把寶寶娶回來,與她長相守。
第八章
天亮,寶寶醒了。渾身酸痛,她伸個懶腰,瞥向牆壁掛鐘——十點……十點!寶寶猛地坐起,睡了這麼久?一張紙條飄落地板,譚夏樹寫著——
我去買早餐,等我回來。
寶寶打個呵欠倒回床鋪,翻了兩圈,趴在床上,臉埋在羽毛枕裡,微笑地嗅聞著他的氣味。
跳下床,看見沙發椅上,她的衣褲整齊疊著,他幫她收好了……驀地臉色泛紅。走過去套上襯衫,上頭的縐痕提醒著昨夜的激情。她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了他,有點不敢相信,好像……不是真的。
她昨夜被熱情沖昏頭,現在才真仔細地環顧夏樹住的地方。
好吧,她早知道夏樹生活奢侈,品味講究,但真正身處他的地方,還是驚訝莫名。
陽光被染紅的綢制窗簾擋住,間接染紅了這個房間。樸素的深藍色床單,床鋪鬆軟,躺下去給人平靜溫暖的感覺,彷彿藏著瑰麗神秘的夢。
昨晚,他們就在這片深藍裡,一遍遍激情交纏。想及此,寶寶臉頰泛紅,她立在床畔,看見遺落在床上,自己的幾根長頭髮。
她挑了挑眉,笑著,有種曖昧的幸福感,胸腔滿溢著懶洋洋又甜蜜蜜的感受。
床尾擺著一張木製矮桌,上面放著金色雪茄盒、水晶煙灰缸、碧綠茶壺,和六隻碧綠茶杯。
有點渴,寶寶倒茶,捧著,喝一口——茶是熱的、清香的。她目光閃動,又綻出一朵笑。
他一早起來泡的?為了她嗎?
走出房間,三十多坪的空間,廚房與客廳中間只隔著一座矮吧,六隻高腳椅,牆上掛著一幅斑駁的老版畫,一側鐵架上擺滿各式調味罐,顯示著主人對食物的講究挑剔。她忽然想到他家是開餐廳的,難怪他的廚房也忒地講究。
隔著透明玻璃的陽台,鋪著白石,養著各式各樣蕨類植物,或懸掛或擱地上,沐浴陽光底,一盆盆生氣盎然,看見這方綠,心情即刻舒坦。那裡還擱著一張籐椅,上面放著—疊書籍。
客廳黑色皮沙發上,躺著幾個大的褐色抱枕,地上鋪針織地毯,花紋低調素雅。寶寶在客廳轉一圈,每個小地方都讓她驚奇,譚夏樹真懂得生活。她肯定他是個好注重細節的男人,他不去當裝潢設計師實在可惜!
寶寶彎進浴室梳洗,連他的浴室都叫她驚訝。白牆白地磚,洗臉台卻是黑的,更讓她驚訝的是,黑色洗臉台裡,環抱著綠色彈珠,扭開上邊的復古式花彫水龍頭,水沿著綠色彈珠流下,燈光折射,彈珠與水流交錯著光影,製造令人詫異的效果,她呆呆瞧了好久,才想到要洗澡。
洗臉台上有一支末拆封的白色牙刷,一邊折疊著乾淨的白毛巾。
他為她準備的?真細心啊!
寶寶沖完澡,擦乾身體,套上襯衫,走出浴室,同時,聽見鑰匙聲,他回來了?
喀!門把轉動,她微笑。走上前,主動幫他開門。
「夏樹——」
「抓到妳了!」一個嬌小的人影閃進來,瞪著寶寶。
寶寶也瞪著眼前穿白洋裝的少女。「你是誰?」
少女關上門,說了句:「你是第六號。」哥哥的第六號女朋友。
「嗄?」什麼第六號?她是誰?她怎麼有夏樹的鑰匙?這是怎麼回事?
當寶寶困惑著時,少女從手提袋內掏出數字相機,對準衣衫不整的寶寶,喀嚓、喀嚓猛拍,銀光激閃!
「幹什麼?!」寶寶拾手遮掩。
「你是衣衫不整的第六號。」譚星荷咧嘴對著寶寶笑。「好大膽啊你,敢到我的地盤撒野。」她瞠眸,嘖嘖有聲地打量寶寶。「羞不羞?裡邊什麼都沒穿欸……」說完又拿高相機對準寶寶。
「妳住手!」寶寶手一伸,劫走相機。
「我的相機!還我!」譚星荷大叫。
寶寶拿高相機。「你和夏樹什麼關係?」
「很親密的關係。」
「他的女朋友?」
「比女朋友更親更親。」譚星荷示威地叫著。
更親?寶寶臉一沈。「他老婆?」
「嘿……」她喜歡這個說法。譚星荷忽地跳起,搶走相機,走向沙發坐下。她順手將鑰匙扔在桌上,交叉雙腿,撐著下巴,望著寶寶。
「我不管你是哪位阿貓阿狗,總之,你愛錯人了。不管你眼夏樹是什麼關係,我不追究,我給你十分鐘,你穿好衣服滾。」她講得像她是這間屋子的女主人。
寶寶深深看了她一眼,旋即轉身進房穿衣。
譚星荷在她後邊嚷:「算你識相。」第六號真遜,三言兩語打發乾淨。
寶寶穿妥衣服,踅返客廳。
她將長髮束在腦後,白襯衫、牛仔褲,那雙出色的長腿,讓譚星荷看了很不順眼。
「門在那裡。」譚星荷指著門。
「我知道門在哪裡。」寶寶沒走向門,反而走向她,在她左側沙發坐下。
譚星荷跺腳。「喂,門在那裡。」坐下來幹麼?
寶寶緩緩說道:「我會走,不過要先等譚夏樹回來。」她要問清楚,不能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走開,雖然她心裡有點慌,但直覺告訴她,譚夏樹不笨,假使真有老婆,不可能蠢到帶她回家來,這裡邊有問題。
譚星荷急道:「我數到三,你再不把你的屁股移開我家沙發,滾出我家,我打電話報警,我叫警察抓你!」她激動起來。
寶寶發現她很喜歡強調我這個字,相對於她的咆叫,熊寶寶表現得冷淡平靜。
「等我搞清楚這是怎麼回事,我會走。」假如譚夏樹騙她,也要揍過他再走,哼!
「你聽不懂國語?」譚星荷發飆,跳下沙發,指著她罵:「不要臉的女人,跑到人家家裡還賴著不走,你以為夏樹喜歡你?你糟了你,警察會把你抓走,你……你妨害家庭,你……你快滾出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