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 文 / 凌熙
而她們居然都是警務人員!台灣真是個奇怪的地方。
「若T相親去了。」見他不過來,她直接開兩部電腦一塊兒玩,連帳號密碼都不必問就進入遊戲中,
「相親?」她?
「那麼驚訝做什麼?若T只要別說話很容易讓男人看上的。」畢竟她的外表可柔弱得很,可她那火爆的性子卻總會燒傷身邊的人。
沒錯,想起初他也以為她風一吹就會倒,還擔心自己會連累她,以為她溫柔纖弱得需要人保護;可日子一久,他才知道她除了一點也不柔弱外,脾氣更是跟座活火山沒兩樣,且還力大無窮。
這種內外差異如此之大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拜她所賜,他也嘗到了在鬼門關前徘徊的「奇妙滋味」,真不曉得誰會那麼想不開去娶她,他真同情她未來的丈夫,真可憐。
「你眉頭皺那麼緊不難過嗎?」宗桾的聲音涼涼的傳來。
咦?
「若T在出公寓左轉十一條路後右轉七條街後再左轉兩條巷子附近的法國餐廳裡,出去時記得把燈關上。」黑色的空間才能襯出她的黑色幽默。
「我沒說要去找她。」這只熊太多管閒事了,她相親干他什麼事,她能嫁出去才真該舉國歡騰咧!
「隨你。」她只不過是告訴他地方而已,又沒叫他去搞破壞。
悶悶的轉身離開書房,他莫名不爽的拍掉電燈開關,身後卻傳來一句:「去!還沒斷奶的小鬼。」
什麼!她居然……惡狠狠的回頭,他差點就被裡面的景象給嚇到。
有些昏暗的書房裡好像沒人般,不「非常」仔細的看,幾乎會看不到坐在電腦前的宗桾。
這麼愛嚇人,她怎麼不乾脆去當臥底算了,憑她的功力就算混進黑社會恐怕也沒人會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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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法國餐廳裡,一身粉嫩晚宴禮服的風守紗蓮步輕移的走進一屏風後端坐下,舉止優雅得如同出身良好家庭的千金小姐,而那醉人的神態卻又猶如一朵純潔高貴的香水百合。
不只是坐在她對面的男士疑迷的盯著她,連侍者也看得兩眼發直。
「我看……我們到附近走走如何?」恨不得將她一口給吞進肚裡的安德急急的想離開,昂貴的晚餐料理連動也沒動到,他光是看她就飽了,不過卻也有另一種「餓」。
輕而緩慢的點個頭,風守紗狀似嬌羞的略微低頭,正想拿起披肩披上,安德馬上搶先一步拿起椅子上的披肩為她披上,還很「不小心」的摸了她裸露的肩膀幾把。
他們一走出屏風,不意外的餐廳為之一靜,端盤子的侍者愣愣的看著她,倒水的侍者也直盯著她的身影,連水溢出玻璃杯也毫無所覺,而客人則是忘了說話、忘了進餐。
擁著天仙般的風守紗,安德得意的環視了眼餐廳裡的異象,這才滿意的和她一道離開。
「咦,有公園,到公園散散步好嗎?」看起來弱不禁風的風守紗微笑著輕問。
「這……」安德看了眼不遠處的公園,還有些考慮的心,在看到她期待的眼神後立刻不假思索的順從她的要求。
她高興的朝他綻放一朵迷人的笑靨,緩緩的往幽暗的公園走去。
「裡面有些暗,我看……」一到公園入口安德又猶豫了。
「走走而已,你會保護我的不是嗎?」她盯著他瞧,漂亮的臉蛋兒在昏暗的路燈下更顯嬌美與纖弱。
佳人如此信任他,他豈可辜負。「這是一定的。」又被她給迷住,他的猶豫跑得比光還快,擁著她就往幽暗的公園裡走。
原本熱鬧的公園一到晚上便冷卻了不少,尤其這公園又……
走沒幾分鐘,安德突然緊緊抱住她。
「我們出去好了,都沒看到人,我有點怕。」她輕推著他,有些不自然的笑著。
「走不了了,你走不了了。」安德喃喃地道,不知何時已換上一張邪惡的面孔。
「你……你怎麼了?」她僵化般驚恐的抬頭看他。
安德揚起大大的笑──就是那種歪嘴淫眼的小人笑容。
「你難道不知道這個公園在前陣子發生了幾起姦殺案?」他的臉在說到「姦殺」兩字時更顯得意,看她似被他給駭著,他眼神邪惡的續道:「對了,你剛回國不久,不知道這種社會案件也是理所當然的。」
「你……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放開我。」這下她更是劇烈的掙扎,看來似是害怕極了。
「聽不懂?」箍著風守紗身子的手臂絲毫不見放鬆,「沒關係,你馬上就能明白。」
*一股蠻力迫他放開她,似被推開,又似被人給拉開,待他一回神,就見一個男人拉著她跑開。
可惡!到嘴的鴨子突然飛掉,他的得意馬上轉變成憤怒,隨即追了過去。
逃不了的,你們逃不了的,這裡是他的地盤,只要是被他給盯上的女人都別想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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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被拉著跑的風守紗想甩開手上的箝制,但對方似乎是打定主意不理她,反而還越跑越快。
「等等……我叫你等等……給我等一下!」這個該死的「聖」!叫了半天都不回應;心一橫,她也不管自己會不會受傷,她馬上煞住身子不再跑。
驚呼著與地面越來越近,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毀容了時一陣風吹過,瞬間她又好好的站著了。
「你想死嗎?」聖不悅的低吼,眼神更是惡狠狠的瞪著她。剛剛若不是他及時將她撈起,這會兒她早就摔得不能見人了。
「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應該沒那麼短命。」她也瞪著他,自從上次跟他大打出手又被吃盡豆腐後,她對他的怒火更有如滔滔江水般綿延不絕。
「要不是我的話,你早就被那男人給強暴了!」這蠢女人知不知道自己惹了什麼麻煩!
還穿得這麼暴露,肩膀、手臂、背部都光溜溜的,她那條披肩也早就掉了,沒見過這麼笨的女人,居然讓自己置身於那麼危險的境地!
「你做什麼?」突然拿外套披在她身上……這人又想玩什麼花樣?
「讓你多活幾年!」看她不以為然的想扯掉,他立刻出聲警告:「敢拿下來我就撕了你身上這塊布!」衣不蔽體的,他不當那是衣服。
你以為你是誰呀!
雖這麼想,但一想到上回的事後她也只能更加拉緊身上的衣服。上次她氣得開扁,他卻一點傷都沒有,就算再怎麼笨,她也不該拿身上這塊脆弱的布開玩笑。
沒錯,她也不認為這是衣服,要不是被逼,她打死也不做這種打扮,麻煩死了!還有一堆蒼蠅猛盯著她瞧,害她總以為自己衣服沒穿好一樣,討厭死了!
「你又要幹嘛?」看他手又伸過來,她馬上退了兩步。
基本上,這人應該死了,可他卻又出現在她眼前。雖然是晚上,而這裡的路燈又很微弱,但她可不會笨到以為他是幽靈鬼魅之類的,這表示有人騙她!
「你還不走等人來姦殺你嗎?」這惡女今晚怎麼變得這麼笨!是不是緊貼在她身上的這塊布搞的鬼,她是被勒得不會思考了嗎?
「不要一直盯著我。」瞧他上下打量她的樣子,她的臉驀地一熱。
她把這反應歸類為不悅,她不喜歡讓人這麼盯著瞧。尤其是他,那只會讓她又想起上次洗澡時……
「敢瞪我?」這惡女難不成不會用剛剛對那男人的媚態對他嗎?
從她進入餐廳時他的眼睛就鎖住她,她吃了哪些東西、喝了幾次水、幾時上化妝室……他都再清楚不過。
他一直在跟蹤她,看她那些異於平常的舉動他更是驚奇連連。今晚的她比初認識她時還讓人心醉神迷,但也令他莫名的擔心起她,他早知她的性子,卻仍不免掛心。
他討厭這樣的自己,沒拿鎯頭丟她就不錯了還為她擔心,他肯定自己是吃錯藥了,當然今晚的她也吃錯藥了,而且還錯得離譜!
居然對那男人改變自己改變得這麼徹底,她瞎了眼不成,那男人自從一見到她就毫不掩飾他的意圖,她還呆呆的跟他走!果真是蠢女人一個!
「你知不知道今晚很重要?」而他卻跑出來攪局,他存心不讓她好過嗎?
很重要?
聖不悅的瞇起眼瞪著她。「你喜歡那種男人?」那男人甚至挑明了告訴她要姦殺她了她還敢說重要!
「關你什麼事!」她喜歡誰沒必要告訴他。「走開,你不要來妨礙我。」
雖然放過他非常可惜,但她卻不想因為他而放過那男人,今晚真的很重要。
「我妨礙你!你以為我很閒嗎?」這蠢女人,真想好好打她一頓。
他沒料到她居然這麼笨!還想羊入虎口!
「我看不出你哪裡忙。」就是太閒了才會來妨礙她。他不是還被追殺嗎?怎麼還有空亂跑,他就算要跑也不該跑到她附近來。